第四章

我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强壮一点，好护住娘。这天我出去借了点米下锅，回来就看见娘躺在炕上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嘴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血，疼得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眼泪，显然是被爹打了。

　　我赶紧放下米，上炕爬到娘身边。刚想说点什么，娘一把把我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是疼得钻心，想找个什么东西握着，这样能在心理上缓解一下疼痛，也许她是无意识的。

　　而对于我，两手相触的那一刻，却仿佛被雷击了一下。我的手一颤，娘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着说：“让娘握会儿。”突然间，自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思夜想的女人把自己当做了依靠，一种男人的自豪感和责任感油然而生。

　　我用两只手握着娘的手，仿佛那就是娘的整个身体被我捧在掌心里，用两只手紧紧地保护着，握得越紧，娘就越安全，直到天黑，娘才缓过劲来，松开我的手，吃力地说道：“宝娃，给娘烧点水，敷一敷，娘身上好疼。”

　　我应了一声，工夫不大便烧开了一锅滚水，盛到木盆里，放在炕前的锅台上。娘让我背过脸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一个红肚兜。我转过脸来，看见娘近乎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的身体和她真实的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2.jpg">，不由愣了一愣。

　　娘见我直直地看着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一红，忙趴在炕上，让我赶紧给她用手巾热敷。

　　我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巾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拧干，敷在娘身上青黑的淤痕上，手无意中碰到了娘的腋下靠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的地方，娘浑身一哆嗦，两腿轻轻摩擦了几下。

　　我注意到了娘的这个反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巾凉了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巾的时候，我又故意试了试那个地方，娘身上又是一颤。那里没有伤痕，不可能是疼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娘的身体在长久的饥渴中，已经变得异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n.jpg">感。

　　这个发现让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第三次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巾的时候，我借口敷伤，大着胆子解开了娘的肚兜在后背上的带子。娘的头偏了偏，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

　　娘的后背整个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在我面前，我的手上传来的光滑和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感让我的心狂跳不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一阵酥麻。娘的身体也在我手下变得热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敷了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巾。

　　我抑制住自己想进一步动作的冲动，用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巾给娘敷完了伤痕，系好肚兜，清理了一下后，便吹灯睡觉了。

　　这一夜，我和娘都没睡好，从娘那边不时传来轻声的，长长的叹息。我的心理，娘不知感觉到没有。

　　但自那天后她便常常让我给她热敷，时间也越来越长。从后背，到胳膊，到大腿。娘虽然仍然挨打。

　　但却不再像从前那样以泪洗面。爹的酒瘾和赌瘾越来越大。有时他能赢点钱回来，但更多的时候则是输，为了还赌债和酒债，爹几乎变卖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到了这年三月，家里已经是家徒四壁。

　　这时黄河已经解冻，爹却没有一点要去撑船挣钱的意思，也没有和我下地积肥翻地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耕做准备，仍然在赌博和酒中挣扎。这天晚上，我下地回来，刚进院子就听见娘的哭喊声，我心叫不好，放下锄冲进屋里。

　　只见爹肩上扛着一袋玉米面，往外要走，娘在后面死死拉住他，哭道：“你把粮卖了，咱们吃什么呀，哥！”

　　听到这一声哥，爹的身子一震，多少往事涌上心头，停住了脚步，我乘机上去把玉米面抢下来，放回原处，站到娘的身边。

　　爹脸上的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搐着，一瞬间闪过无数表情，我望着他的脸：黑瘦，疲倦，苍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脸的皱纹，胡子拉茬，眼窝凹陷，我突然觉得和这个人的距离很远很远，仿佛这不是我爹。

　　而是个我从不认识的陌生人。爹在那里站了有一会儿，忽然一跺脚，重重叹出一口气，冲到炕前扯过仅剩的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棉被，卷成卷夹在胳膊底下向外走去。我大吃一惊，上前拦住他，说：“爹，你把被子卖了，晚上让我们娘儿俩怎么睡。”

　　爹一瞪眼，说：“又不是十冬腊月，要被子干啥？让开！”我急了，说：“爹，你别再赌了。

　　咱好好过日子，你撑船我种地，好好养活我娘。咱家已经成这样了，你再赌，咱一家老小可真没法活了。”

　　爹火更大了，吼道：“你个妨主货，成天妨着我，老子赢不了，回来就打死你这小王八羔子。”说着就朝外硬冲，我上前扯住他的胳膊往回拉，爹反手一拳打在我脸上，我头脑一阵晕眩，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已久的怒火顿时爆发出来。

　　照着爹的肚子就是一脚，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叫骂着扔掉棉被，扑上来跟我撕打起来，娘惊叫一声，冲到我们两人中间想把我们拉开，但一个女人的力气，想要分开打红了眼的两个男人，简直是做梦。

　　她这样做的结果是混乱中爹一拳打在她的下巴上，她一声没吭晕倒在地。我吓了一跳，松开爹去看娘的伤势，爹趁机在我背上踹了一脚，把我踹倒在娘身边，卷起地上的被子一溜烟跑出了家门。我顾不上去追赶爹，忍着痛把娘抱到炕上，给她灌了碗热水，又掐她的人中。

　　爹抢走了被子，我只好把一件破衣服盖在她身上。过了不久，娘“嗯…”的一声，吐出一口气，身体一动，睁开了眼睛。

　　我抬起她的头，把破瓷碗放到她嘴边，让她喝水。娘摇摇头，把碗推开，吹灭了油灯，黑暗中她说：“睡吧。”

　　我躺在冰冷的炕上，没有褥子的破席片毫不留情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走我身体中的每一丝热量。我想起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棉被，它散发出一股陈年的霉味，这不是因为我娘懒得拆洗。

　　而是它根本不能拆洗，只要一下水，就必然糟烂。它虽然破旧，虽然霉烂，但它毕竟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棉被。

　　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寒的半夜，我把所有的衣服都盖在身上，抱成一团，在破屋四面八方漏进来的寒风中哆嗦着，几次睡着了，几次冻醒。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牙齿格格作响的声音。

　　这屋子里并不只有我自己的牙齿响声，我清楚地听到了从炕的那一头传来的牙齿声，娘也冷，也睡不着，在牙齿的敲击声中，还夹杂着低低的啜泣，那不仅仅是因为冷。

　　娘的哭声猫爪子一样把我的心抓成一条一条，让我心烦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得想把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撕开。我不想再听娘哭下去，因为那样我的心会真的碎掉，我掀掉身上的衣服，向炕那边的黑暗中爬去。

　　“宝娃，你没睡么？”娘听到这边的响动，停下了哭泣。“娘，你是不是冷？”我答非所问。“娘不冷，你快睡吧，明天还得下地去。”

　　“娘，我往你这儿凑凑，我怕你着凉。我年轻，火力壮，咱俩挤挤就不冷了。”我一面说着。

　　一面已经爬过了半片炕，把枕头放到娘的枕头旁边躺下，一股温暖的女人体香扑面而来。娘往旁边移了移，停止了啜泣，把身上的衣服给我多盖了几件，娘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我身上，身上顿时有了热气。这热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起了我的睡意，翻涌上来，不知不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迷糊糊睡着了。

　　过了不知多久，我仿佛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一拱一拱的，蓦然惊觉，睁眼四周仍然一片黑暗。怀里的感觉却越发真切了，软软的，暖暖的一个身子，拱在我怀里，还在不停地往紧凑！

　　我猛然意识到我是在自家的炕上，那这个身子，肯定就是我娘！可以判断得出，她把所有的衣服都给我盖，自己却冻得要命，又冷又困，意识已经模糊。

　　感觉到身边有个身上热热的活人，便本能地凑过来，想取暖，而根本忘记了这是她的儿子。我的心突地一跳，刹那间脑中转过无数念头，要不要提醒她？那样的话这个软软暖暖的身体就要从我怀中离开。不，绝对不能。我该做的是再抱紧一点，我伸出一只胳膊，把娘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又搂紧了些。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娘竟然也伸出一只胳膊，抱住了我！仿佛一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起千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我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了，娘在我怀里轻轻地呼吸着，身子在我怀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2.jpg">动，如同一块温香暖玉。“哥，哥。”

　　娘梦呓般地嘟哝着，我知道她是把我当成了我爹。我几乎就要坚持不住，将错就错，和娘成了这番好事，但内心深处，似乎总有一丝理智在告诉我，不能这样做。

　　它对我大声喊道：“如果你以你爹的身份和你娘做了事，那她清醒以后一定会后悔，而让她不后悔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她清醒地意识到她是在和你成就好事！

　　因为如果清醒的时候她和你做事，说明她是真的把你，自己的儿子当做一个男人来爱的！”是的，我也是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用另一个男人的名义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得到快乐？

　　我下定了决心，推了推怀里的娘：“娘，娘，你醒醒，我是宝娃。娘，你醒醒。”娘似乎已经神志不清，我推了半天，她才渐渐清醒了过来，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和儿子在炕上紧紧抱在一起，娘身体一哆嗦，伸手就想把我推开。

　　但我的胳膊却把她越搂越紧，她温暖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体让我的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加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动，对寒冷已经浑然不觉，下体由于紧贴着她的身体而迅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起，强硬地顶在她的小腹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