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罗纳尔一家还活着,罗纳尔说他现在都还不明白他们当时为什么不杀他们这一家,或许他们是怕我们境外那土司的亲戚的报复或许是害怕我们罗家在族人中残存的威名,他们虽是没杀但也并没放过我们这一家子,家中四口一个个的给他们拉去拷问,我姐都疯了能问出啥啊,回来时下⾝都给血浸透了,走起路来腿都是抖的,我那时就是个娃啊,那知什么特务什么內奷的,他们用烟头炀我鞭子菗我吊起我半天不放下来啊,想尽法子腾折我啊,我真的受不了,最后他们让我说啥是啥,连说我爸是特务头子我都认了。
我爸不怪我,他说他们这是想逼死他呢,他不死我们这一家都活不了,他要死了我们多少还有一线希望,我爸要我好好活着,说活着总有希望,我爸要我用鞭子菗他,逼着我和他划清界线断了这父子关系,逼着我妈和他离婚,但我妈不应,要不是为了我那疯了的姐,我妈当时随我爸去了。
后来我知道原本这一切都可以不发生的,那会境外有国民党残部老派些特务过来搞破坏,有一次还真给他们暗杀了县上个导领,刚好那会国全都在严打肃反的,县上有个导领一时激怒就把各乡上村骨⼲都叫了去说要杀上一批打击一下敌人嚣张气焰,乡乡下了指标,村村定了任务,但大多数村上的⼲部觉得有些过了,口头上虽是答应,实际上都在观风并没真的执行,但也有的村想积极为了争功争表现就带了这个头,我们村就是带头的,马爷从县上开会回来就暗地的带人抓了几个他们认为是特务的,他们那样的整法那还不是让说什么就说什么,结果村上成份不好的差不多都有人招了,都以会着招了别人自己能活命的,没成想自己连根都给人拔了,大多数都是家无一活口。
这事没多久上面就知道了,忙的止了,那个下命令的导领也受了处分调到别处去了,村上的人都是听令行事几都没受什么影响,家家都还分到不少东西。
可怜我那老姐出过洋留过学方圆数一数二的大美人,本来都找好了人家是南洋个大富商,我爸一个故交的儿子,本一直在国外的,出嫁前想回来好好陪陪爸妈,那知这一来就再也回不去了,人疯了成分又不好为着活命这能嫁了个娶不到老婆识不了字的老男人,我⺟亲不放心也跟去照顾了,好在那男人不坏对我姐我妈还算不错,我妈一直都不原谅我啊,我爸死后就再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了啊,你知道那些年我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想着我爸死前一直对我说要活着,要不是想着我这条命是我爸拿自己的命换回来的,我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罗纳尔慢慢的说着,莫菜静静的听着,罗纳尔说他怎的都想不明白那些原本善良的村民,原本杀只鸡都下不了手的人,平常看着那么和蔼可亲的乡亲,怎的一下子会变成杀人的恶魔,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马爷连一句对不起都没和他说过。
莫菜心想难怪着罗纳尔当初不想放过炮炮的,炮炮,莫菜突的觉得像个陌生人名字样的现在在莫菜心里于引不起任何的涟漪了。
你是不是把炮炮杀了?莫菜问的很是平静淡然,要换以前她怎的也不敢在罗纳尔面前提这个名字的,但现在炮炮如个和自己无关的人,莫菜不在意了,莫菜心底也知道罗纳尔也不在意她说的了,虽不明白什么原因,但就是知道,果不然的,罗纳尔听了也如平常,罗纳说没,炮炮从泥玛出去后就出境了,后来投靠了杨达才,听说要做他女婿了,罗纳尔说的很是平静。
炮炮走时说要把这泥玛村翻个底朝天的,他要真做了杨达才的女婿那势力就大了,你不怕他真回来啊?莫菜生在这长在这,这杨达才的威名势力莫菜自是清楚点的,要以原来炮炮的性格,他说了就一定会去做的。
罗纳尔说要来的总会来的,怕有什么用呢,莫菜说也是,不管怎的我以后都会陪着你的,停了一会,莫菜抱紧罗纳尔低声说:以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有事别在闷着了,我和嫂嫂都乐意的。
又是一道闪电,不过这回倒是把电闪回来了,灯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