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书,我不嫁大牛,嫁你。哟哦哦…”桃枝整个人都酥了,腰也塌了。
村记书猛地一冲,差点把桃枝翻下桌来…
桃枝死死挺着,以为还有下文,半响没有动静。她下了桌子刚刚穿好子,大牛在院子外喊记书了。
村记书昅了支烟走到院子里,大牛问桃枝陪他喝酒喝得怎么样。村记书说很好,很慡。大牛嘿嘿笑着。桃枝听得分明,暗骂村记书一句。
大牛带了五个兵民三支步qiang,还有一颗手榴弹。
“你带这个玩意儿⼲嘛。”村记书暴大牛把手榴弹放家里,不要带去。这个动静太大了。
大牛进去放手榴弹,桃枝冷不防搂住他直亲,还摸了摸他的小不点。大牛差点把手榴弹往桃枝子里塞,气得桃枝打了他一个耳光。
“你等不住了,嘿嘿,等我回来,嘿嘿,回来就好。”大牛把手榴弹放在箱子里,又跑出去。
桃枝看着吃酒桌上那一滩脏货觉得对不起大牛。
村记书集合好兵民连,告诉他们赵独眼**,要杀村记书,现在去把他逮起来,他要是反抗格杀论。
几个兵民都知道赵独眼是老实人,互相看了看,心里不踏实。
“村记书的话就是最⾼-指示,赵独眼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们。不把他逮起来,整个桃花坪的人都不敢出门,曰子还过不过,过不过!”大牛见其他兵民没有响应带头表了态。
村记书⾼兴地拍拍大牛的肩膀,带着兵民连朝赵独眼家奔去。走出院子不久,大牛想起赵独眼去东山了。
“他去东山⼲什么?”村记书问。
“听说用大铡砍铁门想救阿秀。”大牛说。
“哈哈,他疯了,一定疯了。”村记书笑着说“那个铁门牢固得很,闹土匪那阵子用两个炸药包都没有炸开,只崩了一片岩壁,连个人都钻不进去。”
“是啊,是啊,赵独眼是疯了,他用大铡砍铁门一次,就从阴阳洞口滚下来一次,摔得都不成样子了。”一个兵民附和着。
“娘隔壁,有种,他要是真能砍开铁门,阿秀让他救了,我也心甘。”村记书说。
几个人正说着,碰巧有个看热闹的村民从东山下来。村记书让他说说东山的情况。村民说宋老师给赵独眼出了个主意,让他用钢锯把大锁锯开。
“大锁锯开了吗?”村记书问。
“还没有,大锁硬朗得很,钢锯条弄断好几条了。”村民说。
“又是宋甘宁,他这个小畜生一来,桃花坪就没安宁过。”村记书百爪挠心,很不舒服。
大牛问村记书去不去东山。村记书说去,让他把四婆带上。要是赵独眼破坏村里的习俗,可以让四婆按祖俗处置。
村记书他们走到阴阳洞下,听到咕哧咕哧的响声。抬头一看,赵独眼跪在阴阳洞门口正入神地锯着大铁锁。村记书暴大牛上去看看,大牛望了望赵独眼放在⾝边的大铡,有些害怕。村记书把Qiang上膛,递给大牛。
大牛端着Qiang不好攀台阶,挂着Qiang又害怕赵独眼的大铡,进退两难。
村记书夺过另一个兵民的Qiang,指着大牛的后脑勺说:“你再不上去,我开Qiang了。”
大牛只好挂着Qiang上去,一路颤颤嗦嗦,差点从台阶上掉下来。
“大牛,你别给我装孬种,你再抖,我回去把桃枝草了。”村记书大声喊着。
“我草你胡菜花,我草你大媳二媳三媳。”大牛最忌讳别人动他的桃枝,在心里把村记书家的女人草了一遍。
大牛胆战心惊地爬到阴阳洞口,只见赵独眼脚下満是弄断的钢锯条。他手里还捏着一小段,正狠命地拉着大铁锁。大铁锁上出现一个小小的凹痕,离弄断它还有十万八千里。
“独眼兄弟,反正只有一天了,你回去等着吧,阿秀会平安出来的。”大牛说。
“不用你管,你下去。”赵独眼冲着大牛吼了一声,又埋头去锯铁锁。
大牛仔细把赵独眼打量一番,赵独眼衣衫褴褛,満脸乌黑,怕是真的疯了,尤其是他的眼神怪怪的,像要吃人的样子。大牛慢慢退下来,对村记书说赵独眼真疯了,已经半天时间了,他一直用断成寸把长的钢锯条锯铁锁,据得手上満是血泡,眼睛都冒火了。
村记书端起步qiang,瞄准赵独眼的后背,死死不放。空气死寂下来,阴阳洞下的人大气都不敢透。
“四婆,赵独眼破坏习俗,要锯开铁锁,该如何处置?”村记书问四婆。
“一个疯子,他要疯,就由他疯去吧。”四婆说。她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关于赵独眼生死。
“哈哈,疯子,由他疯去!”村记书对着阴阳洞开了一Qiang,他原以为赵独眼会被吓得掉下来,没想到赵独眼对背后的冷Qiang一点都没在乎,依旧固执地锯着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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