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长,这事要断也不难。”村记书说。
“怎么个断法?”女乡长问。
“我们山里人有土办法,只要宋老师脫下裤子一瞧,自然会有分晓。”村记书说。
围观的人群一阵哄笑,特别是小媳妇们更挤得起劲了,只怕错过。姑娘们都羞红了脸,⾝子偷偷往后退,又舍不得出去,只怕自己真的一退好位置被别人占去了。桃花坪早把宋甘宁的物器传得神乎其神,都说有文化人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说得一些疯野的媳妇和姑娘心儿庠庠许久。
“脫呀,快脫呀!”几个放浪的媳妇叫嚷起来。
“都别吵了,什么地方!这事我会调查清楚的。”女乡长生气了,宋甘宁要是在众人面前脫了裤子,她的脸面也没了。
“宋老师,有乡长帮着你,你做什么事都不用担心了。福气啊!”村记书拍拍宋甘宁的肩头说。
“村记书,我那天夜里真的不在学校。”宋甘宁说。
“宋老师,我是相信你的。可是乡亲们呢,凭一句话就信你吗?”村记书说。
阿秀没想到那天夜里李藌会重新摸回来,可她在自己之前还是在自己之后跟宋甘宁好,阿秀弄不清楚。她偷偷瞥了宋甘宁一眼,希望他给自己一个交代。可看到宋甘宁被村记书和李藌这样逼迫,她又于心不忍。
“宋甘宁,你得把这个事说清楚,我一个⻩花大姑娘就被你这么着了,还怎么做人呀?李藌揪住宋甘宁的衣裳不放。
小媳妇和姑娘们都笑了。有几个胆子大一些的媳妇对村记书指指点点,小声说着李藌跟他的风流韵事。
“那天我真的不在学校。”宋甘宁说,可他的辩白显得那么苍白,谁都不会相信他的话。连阿秀都觉得宋甘宁说了谎。
“你不在学校,难道是屋里的擀面杖草了她?”村记书说“宋老师,年轻人一时糊涂在所难免,要真有那事,村里帮你通融通融也就过去了。”
金三嫂挤了进来,说宋甘宁那天夜里却是不在学校,她可以证明。
“你怎么证明?是不是也说宋老师那里也有个小瘤子?”村记书笑了。
金三嫂说那天夜里她得了急病,是宋老师救了她,一直忙到天亮。
“你得了什么病,要夜一治到天亮,守寡这么多年了,是叫宋老师陪你过夜吧。”村记书不怀好意地说。
金三嫂本来想帮宋甘宁脫⾝的,被村记书这样一弄,反而越描越黑了,气得満脸通红,说:“宋老师不像你,他可是正人君子。”
“宋老师,你的小瘤子都被李藌捏着了,金三嫂还在帮你辩白,你给了她什么好处呀?”村记书转而对宋甘宁说。
女乡长见这个事越弄越复杂,和宋甘宁缠上的女人越来越多,很不⾼兴。她早听说桃花坪风气不好,宋甘宁泡在这个疯野的女人寓里,要独善其⾝也难。她恼怒地看了宋甘宁一眼,宋甘宁想辩白几句,也不知从哪里说起。
“乡长,这事怎么办?”村记书问。
“怎么办?当然要弄个水落石出。”女乡长说。
“对啊对啊,弄个水落石出。”李藌挤过来说。
围观的人都踮起脚往里瞧,女乡长看看村记书,村记书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她知道这个时候不给村民们一个交代,很难让他们对自己的工作服气。
“宋老师,你过来给说个明白吧。”女乡长叫过一个兵民让他带着自己离开了操场。
宋甘宁觉得自己像只猴子,被村记书和李藌耍了。那么多的媳妇姑娘看着自己,怎么证明给她们看呀?
李藌见宋甘宁満脸通红,知道他不敢当众脫裤证明,更是来劲,抓着他的衣裳哭哭啼啼,倾诉着那天夜里他对自己的犯侵。
金凤一急,冲了进去拉了宋甘宁的手说:“李藌,你别闹了,那天夜里宋甘宁真的在我家过夜。”
“哼,谁信呢,你们⺟女俩合伙起来帮他开脫,难不成你们⺟女都成了他的人?”李藌的嘴巴可厉害了。
“你…你…这个狐狸精!”金凤扭住李藌就打。
“都放开!”村记书吼了一声。
阿秀虽然生宋甘宁的气,可也看不得他任由李藌欺负,她把李藌拉到一边,小声说:“你别闹了。再闹,我把你跟村记书的丑事也抖出去。”
“你抖啊!全桃花坪的人都知道才好呢!你眼红了吧。”李藌对自己跟村记书的那点破事一点都不忌讳。
阿秀自讨没趣,讪讪地退回到婆婆⾝边。婆婆刚才只顾着看热闹,没有看住女乡长,一回过神才发现女乡长不见了,又哭闹起来:“乡长啊,你得帮帮我,要不我家只有死路一条了。”
没有人看阿秀婆婆的撒泼,大家的趣兴都在李藌跟宋甘宁⾝上。
“李藌,你真不要脸,即使做了这样的事也不该漫天撒啊!”金凤说。
“我不要脸,是他不讲情义,明明答应给我家好田地,却给了李翠兰那个寡妇。”李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