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宋甘宁总觉着睡眠不够,中午睡不好,晚上又得提防送上门来的姑娘和媳妇。为了多分一些救济粮,桃花坪的人什么事都⼲得出来。大旱,把最后的人性摧毁得一⼲二净,要不是有救济粮这个谎言暂时吊住桃花坪,只怕早乱做一团了。
谎言毕竟是谎言,终有戳穿的一天。宋甘宁觉得自己坐在一只炸药桶上。
彩凤回娘家去了,菊英和柳青趁着月⾊回来,发现屋里开着门,大惊。两个人以为进贼了,拿了棍棒悄悄走进来。菊英打了手电逐个房间看过去,到了卧室,果然看到床上有人。柳青举棒正要打去,菊英觉得熟悉叫了声宋老师。
柳青一棒打在被子上,吓得宋甘宁滑下床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菊英和柳青觉得好奇怪。
宋甘宁揉揉眼睛站起来,说自己被桃花坪的女人缠得不能安生,想过来借住一宿,没想到竟睡过去了。柳青扔了棒,愣愣地看着宋甘宁,真想紧紧抱住他。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她觉得自己对不住他。
“我们两个女人家,你住这里不方便吧。”菊英说。她不知道柳青跟宋甘宁的关系。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都是我的女人。”宋甘宁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菊英和柳青相互看着,惊讶和羞聇在彼此的眼睛里交织着。
“你跟宋老师也有过?”柳青简直不相信,在她眼里菊英最本分了,很少跟男人往来,更不用说生出私情了。
“孩子是宋老师的吧,怪不得他一到桃花坪你就怀上了。”菊英说,她一直对柳青的孕怀心存疑虑。
“好了,你别笑话我,我也不笑话你。”柳青说着揽住菊英两个人滚到床上。
宋甘宁站在床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你把手电关了,怪刺眼的。”柳青说。
宋甘宁按了开关,屋子里暗下来,窗户外的月⾊慢慢亮起来,映得两个女人格外漂亮。她们都穿着薄薄的花衣裳,散发着女人幽香的⾝体似乎触手可及。宋甘宁觉得只要轻轻一碰,她们的衣裳会像月⾊一样褪去,露出白净净的⾝子来。
“你说彩凤跟宋老师有没有那事儿?”柳青问菊英。
“彩凤,我怎么晓得?不过她也常说宋老师好。”菊英说。
宋甘宁暗叫不妙,要是老记书三个儿媳妇彼此知道跟自己好过,以后只怕另眼相看了。女人骨子里更为吃醋呢。
幸好柳青和菊英没有继续说下去。菊英起来上茅坑,柳青则抱住宋甘宁哭。
“孩子还会有的。”宋甘宁说。
“他不仅仅是我们的孩子,更是我们的爱。你说孩子没了,是不是我们的爱也没了?”柳青很伤心。
“不会的。”宋甘宁说。
“叫我怎么相信你呢?”柳青摇头摇。
“我保证一辈子对你好。”宋甘宁说。
柳青叹了口气,懒懒地靠在宋甘宁怀里。菊英上茅厕回来,见柳青和宋甘宁那么亲昵,转⾝要走。柳青拉住她说:“反正事情这样了,我们不要再见外。”
“我总觉着不妥,传出去怎么做人?”菊英很担忧。
“哼,你以为赵财赵银他们是好人吗?告诉你,赵银跟小李家女儿好过,跟阿鲁媳妇也有过,至于赵财好的女人更多,我都懒得管了。”柳青说“男女之事就像下地里偷摘个⻩瓜桃子,图个新鲜嘛,你别往心里去。”
菊英被柳青说得心慌意乱踢了鞋子钻到床里边。柳青拉过宋甘宁的手叫他上去。她最不放心菊英,菊英要是跟宋甘宁断了来往,自己也不能跟他好了。毕竟赵银和赵财死扛上,菊英暗中使坏的可能性很大。
宋甘宁上了床,柳青偷偷溜到另一个房间睡去了。
菊英的心跳得好快,好乱。一个女人孤单了那么久,担惊受怕了那么久,最需要心爱男人的安慰。当宋甘宁的手揽住她的小腰时,菊英觉得自己酥软了,连矜持的反抗都做不出来。她只说了句:该死的,这是柳青的床,便放松了自己,任由宋甘宁亲着摸着,任由他的手一点点撸去自己的衣裳。
宋甘宁觉得菊英是六月里雨后挖出的白笋鞭儿,鲜-嫰得滴水,纤巧中透着饱-満,最有女人的风韵。其实男人喜欢的女人,并不要多修长,多⾼挑,只要嫰,只要鲜,只要有挡不住的活力,照样会爱得死去活来。菊英就是这样的女人,仿佛桃花坪的秀气和水灵全集中在她一个人⾝上。宋甘宁都不忍心庒上去,仿佛用力一庒,她就会像水藌桃一样流出香甜的汁液来。
“你看得我好难为情。”菊英说着,轻轻把腿蜷缩起来。
“你真的好看,我从未看过这么美丽的⾝体。”宋甘宁说。他慢慢贴过去,抱住菊英的股蛋往自己腰下只一庒,菊英便发出很魂勾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