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赶紧说“这怎么可以?小玲,你——”
她怕小玲把这件事情给说出去了。
白小玲走了过来,她也明白彩虹在担心什么,拉住了彩虹的手说道“嫂子,对我你还不放心?我什么都没有说!今天还是我爹说在地里看到你,咋——说你气⾊有些不对劲,让我来照顾你的。还说我来你们家白住了这么些天了,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彩虹听了这话才放了心,说道“小玲,嫂子没有什么事了,倒是你,还要考⾼中。”
白小玲不想让彩虹失望,就说道“嫂子,没事的,我能考上。”顿了顿又说“车子上还带着蒜薹,让我拿来炒了吃吧。”没有等彩虹应话,就去拿了。
等做好了以后,白小玲叫彩虹来吃,彩虹支吾着说道“小玲,你——你大伯在地里⼲了一整晌的活了,还是等他来了一起吃吧。”
白小玲一听,却真是不⾼兴了,说道“这是我给嫂子做的东西,等他⼲啥?”
彩虹不知要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自语道“我们家的地就王坟那一块没有种完,你大伯却不在那里,不知道去哪里了。”
白小玲无意听到,心里却是一惊,昨天她不得已把事情告诉了白老汉,刚才嫂子说他不在地里⼲活,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心里却又在恨恨地想,这样的人,死了倒好!但看彩虹装着很镇定却实在有些着急的神态,心里也有些发虚——嫂子什么人都不让告诉,自己却把事情告诉了白老汉。张张嘴,本来要说的,但看彩虹那样的神态,怕把事情说了出来嫂子会对自己不好,于是就忍住了。
6
到了晚上,白老汉仍没有回家。白小玲回来后看彩虹心不在焉的,想说昨晚的事情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彩虹想问也没有问出来。白小玲在写作业,彩虹没等她写完就先上床睡了。
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彩虹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给弄醒了。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地穿好服衣去开门,敲门的人竟是马土山。
“彩虹,不——不好了,你公爹出事了!”马土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起初,彩虹一脸的懵懂,听不清楚马土山在说什么。马土山把车子丢在一旁,拍着胸脯,深深地喘了几口气,说道“今儿一早我去乡里卖菜,看到公路边上躺着一个人,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二叔!”
“啊!——”彩虹一听这话惊得脸⾊煞白。昨天晚上她就胡思乱想了好些事情,做出了种种不好的揣测,也决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彩虹⼲着急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道“那我爹现在在哪儿?”
“现在在医院里。”马土山说道“你快和我去趟医院吧。”
彩虹想也没想就准备去医院,却被马土山拦住了,他说道“你——你得赶快准备一千块钱,要不——要不人家不给看。”
“我——”彩虹仅有的一些私房钱前几天也全因为自己的事给花光了,此时的她,拽拽上衣,扯扯下衣,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咋了——”马土山看彩虹听了他的话而不去拿钱,有些不解。
“我——”彩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她只是支吾着却说不出话来。
“甭管别的了,快去医院吧,救人要紧,你爹这回可不轻。”马土山焦急地说。
“可——我——”彩虹呑吐道“家里的钱不够。”
马土山一听这话,知道彩虹刚才难为情的原因了。也不再说话,眉头一皱狠了狠心,说道“走吧,救人要紧。”
“可——土山哥——我——”彩虹嗫嚅道,因为刚才马土山说了没有钱,医院里是不给看的。
“先去吧,我先借给你一些。”马土山说道。
在去医院的路上经过自己家时,马土山瞒着他媳妇白娇凤偷偷地把钱拿了出来。
白小玲也紧跟着彩虹起床了,刚才嫂子和马土山说的话白小玲全都听到了。她心里有些害怕,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父亲。白建设起得早,正准备扛着锄头去地里,见白小玲说出这样的事情,也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医院。
到了乡医院,彩虹看到白老汉正躺在床上昏迷着,打着吊瓶,⾝上有一大片血渍,很是吓人。
那是一间单人病房,砖铺的地面非常嘲湿,就像是被水浸泡过一样。墙上不知道多少年前刷上去的白灰脫落得一块一块的,露出了有裂缝的墙壁。屋子没有吊顶,梁上耷拉着的树皮和蜘蛛网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垂到了地面上。墙角有一个窟窿,却能让细心的人望见天上的云彩。
床单是白⾊的,但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如今已变成灰⾊的了,而且上面还有很多污渍。最可怕的就是这屋子里还有一骨子浓烈的药味,但是即使请了华佗来也应该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味,因为那种味道是这几年来成百上千种药味的大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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