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心里有数了?”白老汉走了过来,喝道,一副不把事情弄个明白誓不罢休的阵势。
彩虹用力拉住了白小玲,一边近乎哭泣着去求白老汉“爹——你们别吵了!”
“我倒要让她说说,我怎么老流氓了?”多种愤懑在⾝,白老汉已经是恼羞成怒,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就听不进彩虹的话。
白小玲也毫不示弱,再也忍受不了白老汉那伪善的样子,又想起嫂子这几天遭受的种种委屈,挣脫了彩虹的手,也喊道“你做的事你心里明白!”
“天啊!”只听扑通一声倒地的响动,此外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声响。
7
白老汉与白小玲僵持了一会儿,往回看时,彩虹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刚才的吵架已经是不足道的事情了。
他们合力把彩虹抬到了床上,拉开灯后,白老汉才看到彩虹一脸憔悴。因为白小玲在场,白老汉没有凑过去看,距她有些距离,但能看到彩虹头发披散着,遮住了半边脸。而露着的那半边脸蜡⻩蜡⻩的,根本不像是去了娘家,倒像是大病了一场。
“这是咋了?”白老汉站起来,有些不自然地问道,显然这句话是来问白小玲的。因为是深夜,他刚才在院子里没有发现彩虹⾝上的状况。
白小玲瞪了白老汉一眼就不再理他,跪在床沿上,先把彩虹的外衣外裤脫了,接着又把被子盖在彩虹⾝上。
白老汉起⾝想走,却又迈不动步子。
看白小玲走了过来,白老汉一把拉住了她,说道“告诉大伯,你嫂子这是咋了?”
白小玲狠狠地瞪着白老汉,要他松开手,白老汉松开了。
“哼——”白小玲从牙齿里挤出了轻蔑的声音,接着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道“嫂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你给害的!”
“我——”白老汉脑子一震,当时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嫂子孕怀了——”说了这话,白小玲哭着跑了出去。她还要去厨房里给彩虹做饭。
白老汉僵在那里,他真的是蒙了。看了看正躺在床上的彩虹,小玲说的应该不假,再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的头真的要爆了。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失了魂魄一样走了出去。
已经是半夜了,他就这样走着,像个飘荡着的灵魂,走出了屋子,走出了院子,走出了胡同,走出了大街,走出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