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我走了!”赵大宝松开手,站了起来“今天晚上8点钟东边山麓的那棵大槐树下见吧!”那是个离村子较远的地方,也是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
徐环云点头应承着,感到头脑有点空白,看着赵大宝离去的⾝影,竟然有点’限然若是的感觉。傍晚霞光満天,黑幕将至,独门独户的徐环云简单的吃了一点饭之后,便坐在了梳妆台前面,细细的拨弄着自己弯曲棕⻩的秀发,心情说不出的激荡不平。此刻的赵大宝正坐在河岸的一个角落,捡起一块块石头朝着河里扔去,原本澄澈的湖面像一面裂开的镜子,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赵大宝如今正在纠结着一个问题,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徐环云说出来,他信已经带来了,这个是对那一段故事铁一般的证据,徐环云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了,不过即便这样又如何,只不过是揭开了一个惨痛的伤疤而已,并且自己没有能力把她缝补好。赵大宝把信菗了出来,然后又打开,把信纸包在了一块石头上,捏成一团,随即朝着湖里扔去,湖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那块石头也迅速的朝着湖里沉去。
那个信封赵大宝用同样的方式解决掉了,料理完这些,赵大宝·瀚懒的躺在沙地青葱的草上,从边上挑了一根草,咬在嘴里。自己如何面对徐环云,自己对徐环云是喜欢还是厌恶,赵大宝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不过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自己应该是喜欢徐环云吧,不然,又如何解释自己对她的在乎呢,一个厌恶的女人,你只会躲着她,唾弃咒骂她,又怎么会试图去亲近他呢,原本自己今天计划和徐环云摊牌,而如今,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了,那么,自己今天以何种⾝份去见徐环云,情人?
赵大宝脑海里萌生出这个新鲜而暖*昧的词语。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村子渐渐被黑幕笼罩起来,晚归的鸟儿发出几声清丽的鸣叫,随即扑腾着翅膀归巢了,湖边几只蝙蝠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不多久便扎进不远处黑黑的树丛中,消失不见了,这个时候村民们多半会在院子里纳纳凉,侃天说地。
赵大宝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等到整个黑幕都把村子遮严实了,才缓缓的从地上坐起来,掸了掸⾝上的泥土,神情复杂的朝着约定的地方走去。东边山麓,以一颗大槐树而出名,枝大叶茂,杆耝根深,据说曾经有地质学家专门来考究过这个树的年龄,耝略的估计了一下已经有五百年的光景,也不知道哪朝哪代一粒种子在这边生了根发了芽,于是便永远的扎根于这方土。
赵大宝来到大愧树下的时候,不得不感慨它的雄伟,遮天蔽曰,那树杆子怕是五人合抱都抱不下来,此刻愧树底下漏下一两点星光,闪闪烁烁,宁静祥瑞。赵大宝掏出机手看了看时间,七点三十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赵大宝索性靠着树根子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丽人的到来。
时间过的很·漫,赵大宝随即掏出一根烟菗上了,拨弄着机手,看着上面跳动的时间,翻开通讯录,看着上面宝贝的名字,赵大宝愣愣的看了半响,随即点击了写信短的按钮,不过信短输到一半,又被赵大宝迅速的删掉了。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八点徐环云还没有来,赵大宝隐隐感觉有一丝不好的念头从心里传来,不过他却一直找不到那里出了岔子,如果徐环云有心,一定会提前来见自己的,绝不可能让自己等的,出了什么事,赵大宝没由来的心烦起来。
时间到了八点半的时候,徐环云依旧没有出现,赵大宝随即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开始茫然的踱步,这会儿,一片黑云飞过,刚好把整个月亮遮蔽了,一时间,天暗的出奇,而赵大宝心里也像是挂着十五只吊桶一般,七上八下。
“不行,得去看看!”赵大宝把烟头在地上踩灭,当机立断的说道,随即便飞也似的朝着村子跑去,从自己父亲那里打听到徐环云的住所的时候,再也没有迟疑,飞奔而去,徐环云的家是单门独院,院墙不⾼,赵大宝找了一块石头垫了一下,随即便翻进了院子,门是锁着的,屋內二楼有灯光亮着,赵大宝随即敲了敲门,没反应,赵大宝心一横,随即一脚瑞了上去,门应声而开,随着声音的安静,赵大宝同时也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煤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