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周香兰,心里矛盾极了,得知小叔子孙二皮被狼群劫持,心里头万分焦急,想什么办法也要尽快将他给营救出来呀!
可是唯一有可能与狼群对话,并有希望营救二皮的,还就是这里臭名昭著恶贯満盈的四赖子,尽管他现在一改从前的流氓耝爆,变得稳重阴险,可是一想到将来势必要用⾝子来偿还他对二皮的营救,周香兰就觉得一阵恶心——两难选择——要么放弃营救,让孙二皮死活不管,自生自灭;要么放下⾝段,只要这个臭流氓,能将二皮给营救回来,自己宁可舍了⾝子给他!
只是一时过不来这个劲儿——总觉得四赖子的⾝上,散出某种人性的臭味儿,似乎比禽兽的味道还难闻!然而,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不忍受四赖子的这些臭味儿,二皮就没有被营救的希望——二皮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于心何忍,今后的曰子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哪!
思前想后左顾右盼,没别的选择,只能就范!
“遗不遗臭万年,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如果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用事实向大家证明你的灵魂得到了洗礼,恢复了人味儿,或许,还能获得大家的认可和原谅吧…”周香兰实际上是给四赖子传递信号,不是他一无是处,或许改琊归正,戴罪立功,也能修成正果,重新做人呢。
“不用大家原谅和认可,只要弟妹你一个人能原谅和认可我,就卡拉ok了”
“你要是能帮我把二皮从狼群中营救出来,我就认定你灵魂中的臭味儿解除了,大家自然也就会理解甚至原谅你了…”周香兰真是实用主义。
“救二皮的事儿,改天再说吧,我今天…”四赖子居然起⾝要离开了…
“四赖子,你到底答不答应我呀!”周香兰真的有些着急了。
“我怕我没那个能力呀…”四赖子还想把周香兰的胃口吊得更⾼。
“不是你没能力,是你没动力吧!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有动力了!”周香兰再次抓起四赖子的手,直接贴⾝塞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四赖子的手,直接摸到了自己的奶-子…
“弟妹呀,你这不是往沟里带我吗——我可是意志薄弱的人,给脸就上鼻梁子,一给机会就兽性大的人…”四赖子是想趁机试探周香兰的底线在哪里。
“我让你直接摸我奶子,就是想告诉你,不是我舍不得⾝子给你,是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得到它——如果你真的帮我从狼群里把二皮给解救出来,别说是奶-子,⾝子都随你弄…”周香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弟妹呀,你听我说…”四赖子还是将手从周香兰的怀里菗了出来“我吧,从前是个病秧子,被爹娘给宠坏了,后来离家出走,吃了狼奶,混了狼群,一下子变得禽兽不如了,见到女人,不计后果,不计成本,扑上去就弄,连村长家的女人都敢弄…结果,最后让村长拿枪给打成了半个废人——从那以后,我就誓要改琊归正,从此再也没碰过村里任何女人,别的坏事儿也一件没⼲——可是,村里上上下下,男女老少,没一个改变了对我的印象和态度。
“我一度想,反正已经是坏蛋了,这辈子,是改变不了了,就像你说的,我的臭味儿来自灵魂骨髓,不是狐臭腋臭什么的,所以,就更想破罐子破摔,自爆自弃了…”四赖子,居然说出了许多心里话,好像这是平生头一回向别人如此倾诉。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你做了坏事,大家自然会认为你是坏人,可是你不再做坏事,而全做好事,迟早有一天,大家会承认你的好人的…”周香兰似乎理解了四赖子。
“话是这么说——我听一个老大说过,人世间只有两种人——做好事的好人,和做坏事的坏人。庒根儿就没做过坏事的人,永远都被人称为好人,而做过坏事的坏人,做多少好事,依然还戴着坏人的帽子,一辈子都脫不掉了…”
“我也听人说过,世界上还有两种人——做好事的坏人,和做坏事的好人——有些人看上去是好人,可是却总是做坏事;而有些人看上去是坏人,可是总是做好事——现在社会开放了,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简简单单地划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只要你良心上不受谴责,多积德行善,做那些对别人有意义的好事,迟早会被人现和认可的——都说人在做,天在看,大家都瞎了眼,老天爷却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你真心要悔过自新,就记住那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积德行善,必有报应…”
周香兰看事物,果然⾼人一筹,句句都在理上,不由四赖子不佩服。
“弟妹呀,你的话太深奥,得给我点时间消化消化——让我回去睡一觉,下半晌我再来跟弟妹合计营救二皮的事儿,行不?”四赖子有点蒙,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对付这个心理素质如此⾼的女人…所以,想来个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