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别想离开我是视线——想睡就到我家炕上睡!”周香兰生怕四赖子趁机金蝉脫壳逃之夭夭,又一把将他给拉住了。
“睡你家炕上?大皮回来,还不打死我呀!”四赖子马上就往敏感话题上扯。
“我跟你一清二白的,大皮⼲嘛呀打死你呀!”周香兰马上就澄清了他的说法。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睡在了炕上,长一万张嘴,也说不清啊!”
“⾝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你我啥都没做,坦坦荡荡,你还担心什么!”
“谁说啥都没做,连奶子都摸了…”四赖子的脸上,马上就露出了流里流气的神情。
“谁看见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儿,自己不传扬,谁会知道呀!”
“可是,弟妹跟二皮的事儿,不是也没传扬,却被我给知道了吗!”四赖子心里这样想,可是嘴上却变成了:“是呢,弟妹跟我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让人到处传扬的程度呢…”
“你马上上炕,睡上一觉,我这就生火做午饭去,等大皮回来了,好一起商量营救二皮的事儿!”周香兰想一气呵成,不想节外生枝。
四赖子心想,事情进展到现在,还算比较理想,尽管没一下子得到周香兰的⾝子,只是摸了几下奶子,可是,从周香兰话里话外的表述中,明显感觉到,周香兰对二皮的重视程度——好像不救出二皮,她就活不了了一样。也难怪,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吗——周香兰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二皮的孩子,二皮出事儿了,她能不着急吗!着急就好,着急自己才能趁火打劫,从中渔利,哈哈!
至于自己跟周香兰说的那些所谓掏心窝子的话,连自己都不信,都是说出来,博得周香兰信赖的——这么想着,四赖子真就上了周香兰的炕,倒下去,脑袋刚刚挨着枕头,就来了困意——毕竟昨天一宿没睡,殚精竭虑地设计了那么完美的害人圈套,真是又累又困,索性啥都先不想,睡一觉再说吧…
四赖子刚睡着,周香兰也刚从屋里出来要生火做饭,孙大皮就回来了,一眼就看见一个男人睡在了自己家的炕头上,心里就犯合计,仔细一看,竟然是四赖子,就马上问周香兰:“他咋睡咱家炕头了呢?”
“咋不能睡呀…”周香兰正忙着生火做饭,所以,没详细解释到底为啥。
“他可是著名的流氓光棍呀,别说睡谁家炕,就是进谁家都让人说这说那的呀!”
“能说啥呀,还能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跟四赖子有的?”周香兰一听孙大皮说的话,就心里不舒坦,也没管那么多,就用话抢白他。
“那倒是不会吧…”孙大皮知道自己招惹媳妇儿生气了,也就示弱下来。
“你看这个是啥!”
“二皮的书包啊,咋上边还有血迹?”一见周香兰递过来的书包,孙大皮马上就认出来了,顿时就觉得家里又出了非同一般的大事好像。
“是啊,四赖子早上就来咱家,拿着二皮的书包说,他看见一个过路的人,背着二皮的书包匆匆行路,就上去追问,结果,那个人说,是看见二皮被狼群围攻劫持了,才掉了书包…”
“我就不明白,二皮为啥突然夜里就走了呢!”
“你咋不明白,明明是我跟你有的孩子,你却偏偏听信流言蜚语,诬赖是二皮偷了嫂子,谁听了,还能在这个家里呆下去呀!”周香兰的眼里,居然又噙満了泪花。
“都怪我,我真不是人,我该死…”
“现在不是你该死不该死的时候,四赖子吃过狼奶,混过狼群,现在二皮被狼群劫走了,如果没死的话,只有四赖子能与狼群对话,能救二皮生还了…”
“他应该,有那个能力吧…”
“他昨晚上看了一宿参地,凌晨回村,遇到了那个捡到二皮书包的人,幸亏他现及时,不然的话,现在二皮出事儿了,咱们还一点都不知道呢…”
“那,四赖子答应救二皮了吗?”
“口头答应了,就想回去睡一觉,等你回来了,再商量如何到野狼谷去救二皮,我生怕他离开就抓不到他人影了,就硬拉他在咱家炕头上睡下了…”
“那我帮你做饭吧,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好好求求他,一定要把二皮给救回来呀!”孙大皮听了周香兰完整的解释,似乎才接触了心中的狐疑,赶紧帮助周香兰生火做饭…
正这工夫,村长马晨龙突然来到了孙家,手里还拿着那杆枪,风风火火就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直奔了屋里,看见躺在炕上睡梦正酣的四赖子,就把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
“村长,您这是⼲啥呀!”周香兰不知道四赖子又犯了什么死罪,生怕村长这一枪打下去,四赖子死了,谁来救二皮呀,竟然扑上去,就去夺村长马晨龙手里的枪。
周香兰这一喊,竟把二愣子给惊醒了,睁眼一看,竟然是村长马晨龙用长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顿时吓得庇滚尿流:“村长,饶命!”
村长马晨龙似乎谁的话都不听,一点余地都不留,毅然决然地,就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