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一场虚惊,也把四赖子的魂儿,差点吓掉了。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真的打过自己四枪的村长,当年没要了自己的命,就算便宜自己了,现在这股火,估计就是他家的二儿媳投水自尽后,积攒起来的吧!别看枪里没弹子,只是空扣了扳机,可是那颗无形的弹子,已经将自己的脑袋给炸开花了!
看来,想顺顺利利地把周香兰给弄到手,谈何容易!村长这一空枪,一下子将四赖子给打醒了——早就听说人说,孙大皮成了废人之后,到处传扬说,迟早他们过不下去,迟早要闹离婚,凭周香兰的长相条件,入进村长家,给二儿子续弦当媳,绰绰有余的说!
四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周香兰家里有多么危险,村长这边,新仇旧恨,虽然都不表露出来,可是,一旦爆发,那还了得——设个圈套让孙二皮被狼群劫持了,然后再来买好说要救他,以此来博得周香兰的芳心,孙大皮几乎不是什么障碍了,略施妙计,他就言听计从,倒是这个村长不好对付啊,动不动就操起枪来扣动扳机,谁知道他哪回里边就庒了弹子哪,就像当年他说的,弹子可没长眼睛,指不定啥时候就走了火,打死也白打死!
看来,解救孙二皮,赢取周香兰都该放在第二位了,首先就应该⼲掉这个村长马晨龙,才能消除隐患,才能为顺利地得到周香兰,铺平道路啊!
想到这里,四赖子立马就心生毒计,眨巴了几下眼睛,决定尽快实施…
那天周香兰一看村长突然持枪进了家门,还给了四赖子当头一枪,虽然里边没有弹子,也差点把她给吓晕过去——就指望四赖子救二皮呢,要是被村长一枪给打死了,那不是全落空了吗!后来发现,村长只是放空枪,吓唬四赖子,周香兰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赶紧张罗着弄了一桌子酒菜,招呼村长四赖子,跟孙大皮一起整两盅。
村长马晨龙居然一点都没推迟,盘腿上炕,就抢占了一个主席的位置。四赖子本来想走,被周香兰给拉住了:“⼲嘛呀,给你酒喝你就喝!”
四赖子一看周香兰那表情,也不好不给大家面子,也上了炕,坐在了次席的位置,孙大皮也上了炕,坐在了四赖子的对面…
等酒刚刚倒上,村长马晨龙居然端起酒杯就说:“其实呢,今天我真是找四赖子有要紧的事儿要说,谁想到,到了他家里,却不在,一打听,说是来这里了,我过来一看,这个小子,还睡在炕上了,就以为他又⼲坏事儿了呢——打你一枪没别的意思——别再村里打别人媳儿的主意了,如果真被我再发现,枪里可就指不定有没有弹子了…”
“哎呀马村长,其实呢,四赖子来我们家可是要帮助办要紧的事儿呢…”周香兰马上就把话茬给接了过去。
“是啊,我堂弟返校途中,被狼群给劫持了,丢下的书包,被四赖子给发现了,一大早就来我们家报信儿,他看了一宿的参地,加上发现狼群劫持了我堂弟二皮,所以,又饿又困,才倒在我们家炕上睡着了…”孙大皮也帮助周香兰解释四赖子为啥要睡在家里的炕上。
“那是我误解了——谁暴你小子有前科呢,让人看见睡在谁家炕上,就联想起当年祸害良家女的情景,我这个当村长的,要是不出来主持正义,阻止你,父老乡亲们都不答应啊——来,先走这一盅,就算解除误会了…”村长马晨龙说得不软不硬。
“是啊,四赖子已经答应救我们家二皮了——就他吃过狼奶,混过狼群,跟野狼能沟通谈判,回头他进山解救二皮的时候,村长还要大力支持,给他派几个帮手呢!”周香兰边给大家斟酒,边出来打圆场。
“还派啥帮手啊,要是二皮真的被野狼劫持了,我马上就让治保主任到县里去申请弹子,回来我亲自跟四赖子进山,看那帮子野狼能猖狂到什么时候!来,再走一盅!”
村长马晨龙一听,二皮被狼群劫持了,四赖子来孙家,原来是被邀请出征野狼谷,去解救被野狼劫持的二皮,心里就说——你吃过狼奶也好,混过狼群也好,还能有我手里的长枪庒上弹子管用啊,所以,村长才马上就夸下海口,等申请来弹子,亲自出马,到野狼谷去解救二皮。
“那感情好啊,马村长能亲自出马,还带上长枪,加上四赖子能与野狼群沟通对话,我们家二皮可就真的有救了呀!”尽管周香兰看见四赖子听说马村长说,要带上枪和弹子跟他一起去解救孙二皮的时候,脸子立马就阴沉下来,貌似村长抢了他的风头,老大不満意的样子,但周香兰还是肯定了村长马晨龙的热情。
“那好啊,马村长可要抓紧哪,野狼我可是最了解,稍不留神,就会被咬死——最好就这两天,时间长了,我可不敢保证二皮还能活着救回来…”四赖子的脑瓜子机灵一转,竟然也同意马村长带枪跟他一起到野狼谷去营救二皮了——只是內心深处在盘算,弄个什么招法,趁机报了当年那一箭之仇,将这个家伙给除掉了呢!
有了——四赖子突然有了一个灵感,估计百分之百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