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皮此刻,已经跌入到人生最低谷,也不是没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弄成今天这样——想来想去,总是隐约感到,都是四赖子从中搞的鬼——如果当时不是听信了他的话,自己不使用那些狼鞭粉的话,估计野狼也不会将他掏成废人;如果当时不听他的挑唆,把那些狼鞭粉给马村长的话,可能也不会发生马未羊那样的悲剧;而现在,连马家的二儿子也是因为那些粉末被野狼给掏成废人了,自己要是再不把真相说出来,怕是天诛地灭,法理难容了吧!
想到这里,孙大皮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马辰龙说:“都是我不好,不该听信四赖子的谗言…”
“怎么,那些粉末,是四赖子给你的?”马辰龙想进一步确认一下。
“是啊,其实那些粉末不是别的,就是我猎杀过的那三只公狼的狼鞭,焙⼲了,制成的粉末。四赖子开始给我用的时候,说是让我口服,就能增強能力,增加周香兰孕怀的几率,我就信了。可是用过一段时间,却没有奏效,本想放弃,可是四赖子却说,也可以直接外用,涂抹上去,保证管用。我一试,果然十分畅快,尽管很快就被狼给掏成了废人,可是毕竟周香兰的肚子里,怀上了孩子,也算四赖子给说对了…”孙大皮实话实说了。
“那你咋会将狼鞭粉给了我呢?”马辰龙搞不懂这其中的奥秘。
“也是四赖子唆使鼓动的——他当时圈拢我说,马村长总是惦记我媳妇儿,如果让马村长用上了狼鞭粉,在他自己老婆⾝上宣怈一下,或许就没了那个心思——所以,我就听了他的谗言,把狼鞭粉送给马村长呀了!”孙大皮说出了其中的缘由。
“看来,都是四赖子在作祟呀!等我回去,一枪崩了他!”马辰龙一听孙大皮的说法,联想起前前后后的因果,也就锁定了四赖子,将他列为头号要犯,不千刀万剐他,不足以平心头之恨!
“马村长,我只求您一件事儿,就是千万别告诉四赖子,是我出卖了他呀!”孙大皮带着哭腔,抱住马辰龙的腿大,跪地哭求道。
“你放心,不用跟他核实,我直接就送他上西天!”马辰龙从孙大皮这里获得了事实真相,立马就打道回府,一刻都不停留,立马就要做掉四赖子,来为自己的两个儿子,报仇雪恨。
“把枪给我!”马辰龙又来找治保主任徐志明。
“要枪⼲嘛呀?”徐志明一看村长马辰龙两眼通红,怒气冲冲,就有些担心地问…
“你没见野狼把我二儿子也给掏成废人了吗!”
“马村长是要进山打野狼?”徐志明猜想道。
“是啊,不打死那些野狼,我就誓不为人!”马辰龙说话的时候,眼睛更红了。
“可是,马村长单枪匹马,野狼谷的野狼可是成群结队,我怕…”
“怕死不当共产党!这句话你忘了吗——啥都别说了,快点把枪给我,打不死野狼,让我到山里去放几枪,吓吓那些掏了我两个儿子,害的我们马家断子绝孙的野狼也好啊!”马辰龙简直是义愤填膺。
“那你,可要多加小心呀!我陪你一起去吧…”徐志明答应给枪了,但不放心,就说要亲自跟去。
“行,你先把枪给我,我回家做好准备,就来找你…”马辰龙其实是缓兵之计,只要枪拿到手里,想⼲啥,天王老子都管不住他了。
徐志明好像也没有理由阻止马辰龙的灭狼说法,将那把长枪给了马辰龙。
“几发弹子?”
“弹子我带在⾝上,进了山,我再给你庒上…”徐志明多了一个心眼儿,生怕马辰龙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傻事来。
“也好,那我就先把枪背走了,过俩小时,我准备好了,就来找你,你也做好准备吧!”马辰龙居然不争执,没弹子也行,只要把枪给他就行——殊不知,马辰龙的心里有数呢——上次进山,自己就在胡乱当中,私下蔵匿了两发弹子,后来回村时候,徐志明问到的时候,马辰龙就说,当时都给囫囵放出去了吧…徐志明也就没深究,以为那两颗少的弹子,是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胡乱放出去了呢!
所以,尽管徐志明没有把弹子也给马辰龙,怕他在极端的情绪下,失了控,不是用弹子打狼,而是打人,那后果可就严重了,也就没敢把弹子给到马辰龙的手里。谁承想,马辰龙早就备好了今天的复仇行动好像,不给弹子也将那杆长枪扛回了家里,从犄角旮旯找出蔵匿起来的两发弹子,庒进了枪膛,再到柜子里,薅一瓶60度的老白⼲儿,一口就喝下少半瓶,然后,连酒瓶子盖儿都没盖,就匆匆往外走…
“老头子,你这是⼲嘛去呀!”闻到了酒味儿,老伴儿追出来问。
“到治保主任家里开联防会去…”说着话,村长马辰龙连头也不回,就直奔四赖子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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