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希平从纵横的女人**爬将出来,直爬到门口才站直⾝子,开了门,以为浪无心会用鲜花迎接他的全胜出场,岂知,一看,浪无心竟坐在地上靠在墙边睡得像头死猪!
希平大是失望,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道“浪无心,你他妈的一点职业道德也不讲,当听众竟然睡着了?”
浪无心醒转过来,揉揉双眼,看见天已经微明了,估计过两个时辰,天就大亮了,又隐约看见希平的**雄体,大惊道“你出来了?刚才梦里我被牛踩了,就醒了。你怎不穿服衣?”
希平道“里面黑漆漆的,我的服衣不知被你那群女人塞进哪个洞了,我怎么穿?起来,给老子点灯,我要进去找服衣。”
浪无心站了起来,道“你把她们都弄昏了?”
“笨猪!”希平很想再踹一脚浪无心,还好忍住了,继续道“不然我怎么出来?”
浪无心道“你等等!”他冲入邻房,捧了一盏油灯出来,对希平道“真的没有一个是醒着的?”
希平道“这我可不敢肯定,因为昏了之后总会醒的,我只知道刚才的确是昏了。怎么,你怕?”
浪无心咬咬牙,道“进去。”
他推开门就率先入进房里,一看満地的女人,没有一个是醒着的,沉睡着如満地的雪堆──在太阳底⾊照着的那种。他大是惊愕⻩希平这小子不但是种马,且是铁造的种马,妈的,一直低估他了。
希平翻开几个女人的⾝体,才找回他的服衣,却见已经烂了许多处了,他把服衣穿到⾝上,活像丐帮的弟子。
浪无心笑道“你明天到大街上,一定有许多人丢银子给你。”
“浪无心,你敢再笑半声,我就把今晚的事公开。”
“你有这个种吗?”
希平道“你试试看,我的女人可是不管我和哪些女人相好的,但是,若让人知道你这小子竟叫别的男人代劳,你的风流之誉以及仙缘谷的猛男之称也许就一落千丈了。哈哈,我还以为你小子多能,却还有六个,实在是差劲。”
浪无心道“是因为没有时间,并不是我浪无心无此能力,连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満的?”
希平怒道“我有什么不満?老子差点被捅死,妈的,浪无心,你做太多缺德事了,竟然有女人不惜以贞为代价来换你的命。”他指着丝嫫,道“她想杀你,你知道吗?”
浪无心不以为然地道“这我早就清楚了。她长得很像她姐姐,当我离开她姐姐之后,她姐姐杀自了,所以我猜她是来为她姐姐报仇的,因此一直都未碰她,即使她是我这群女人中最美的,我也只是留她在⾝边,并不给她出手的机会。”
希平睁大双眼,道“你明知她要杀你,为何不告诉我一声,老子差点做了替死鬼。”
浪无心道“因为我知道你皮厚,一般的刀枪是刺不进去的。”
希平道“还有这个叫芳儿的女人,她肯定我不是你,你小心点,别让她怈露出去,那样你没面子,老子也很烦。”
浪无心叹道“这些女人也该换了。”
希平凝视着浪无心,道“你真绝情。”
浪无心道“我本叫浪无心,既然已经没有心了,何来情?”
希平不耐烦地道“我不与你废话,快把秘密说出来,我要回去觉睡。”
浪无心道“这么急⼲嘛?”
希平火道“你不急,老子急,你他妈至少能够打着露水觉睡,我却在里面⼲苦力,你以为老子不睏吗?”
浪无心道“真要说?”
希平道“当然,你以为我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
浪无心想了想,道“这个秘密就是,在露水底下觉睡真的不好受。”
希平突然有种晕倒的感觉,吼道“你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秘密,与我有关吗?”
浪无心道“好吧!就说个与你有关的秘密吧!那就是──咳,你真的很猛!”
希平知道今晚真的被坑了,道“这就是天大的秘密?”
浪无心点点头,道“应该算是的。”
希平举起手劲使地敲在他的头壳上,道“本来不想打你头,可是我打惯了,这才是天大的秘密。妈的,浪无心,我回去睡足精神后再把你的另一边脸也打烂。”说罢,他就走出门去。
浪无心叹息“洁秋今天流了半天的泪,也许今晚她也睡不着,你去看看她吧!她在这大房子的背后的那间房里,离这里只有五十步的路程,不须你走多久的。”
希平敲响水洁秋的门,他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敲别人的门是否应该,水洁秋不知是否真的没睡。
房里传来水洁秋的声音“是心哥吗?”
希平道“我。”
房里一片静默,然后传来轻的脚步声,灯亮了起来,水洁秋打开了门,看见希平,惊道“你的服衣为何烂成这个样子?”
希平道“让我进去再说。”
水洁秋犹豫着,道“这个时候了,你为何还不回去疯人院觉睡?”
希平道“我想来看看你。”
水洁秋让希平进去房里,掩了门,回头看见希平已经坐在她的床上,而床里面的水仙似乎还在熟睡,水洁秋走到床前,道“有什么事,说吧!”
希平忽然怈气地道“没什么事,我走了。”
他站起来就要走,水洁秋抢⾝拦住了他,道“你吵醒人家,就如此走了?”
希平道“你对我冷冷淡淡的,我不走还有什么意思,再说我也很想觉睡了。”
水洁秋投入他的怀里,猛的又离开,道“你⾝上有许多味道,你刚才⼲了什么?”
希平诚实地道“和女人了,这是爱的味道。”
水洁秋捶打着他的胸膛,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人家的房里?你总是这样,要气洁秋的,恨洁秋不能给你,你就拿别的女人来气洁秋,你叫人恨。”
希平搂抱着她,重新坐回床沿,看看依然装睡的水仙,轻声道“你不是也在气我吗?”
水洁秋一口否认“我没有。”
希平叹道“洛天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我不喜欢他。”
水洁秋道“你是因为表哥才生我的气?”
希平道“我本以为洛天只喜欢你,因而你选择他,我无话可说,然而,如今也依然无话可说。”
水洁秋仰起她的俏脸,道“为何?”
希平道“他的女人比我的女人还要多,你仍旧是选择他,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水洁秋沉默。
“你一心要嫁给洛天,可知洛天是否一心对你?有时候我有点怀疑,洛天并不是个理想主义者,其实他很实际,虽然我与他相处不久,但我能感觉得到,别以为我真的很无知,那只是别人的认知,与我无关的。洁秋,你爱的洛天,也许根本就不值得你爱,有一天你总会明白的。有人说你哭了一天,我来是让你别哭了,什么时候想回来时,就回到我的怀里,只要你真的对我有情,我拼着一死,也要为你开解雪鲸之⾝。有机会问问你的父亲,九阳重体的男人能不能享用你的雪鲸之⾝,嗯?”
水洁秋听得懵懵然了,道“你是九阳重体之人?”
希平一笑,没有回答,他把水洁秋抱放在床上,站起来走出去了。
水洁秋呆了一阵,才过去把门关了,然后躺回床上,道“水仙,别装睡了,他已经走了,陪我说说话吧!我睡不着哩!”
水仙睁开双眼,道“姐小,刚才我很害怕耶!”
水洁秋道“你怕什么?”
水仙道“我怕他会在这里睡,你知道的,他那个人,一旦睡在这里,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水洁秋点点头,道“这倒是,不过今曰我伤了他的心,他是不会留下来的。”
水仙道“姐小,你也知道你伤了他的心呀?”
水洁秋道“其实我不想的,只是人在进退两难时,总要一个抉择。也许表哥真的不爱我,可是我从小梦想着成为表哥的小妻子,人是为梦想而活的,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如果没有了梦想,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呢?”
水仙翻了个⾝,抱住了水洁秋,道“如果他真的要水仙,你说水仙该怎么做?他的脸很快就会好的。”
水洁秋道“那是你的事,问我有什么用?”
“可是──”水仙道“听说会很痛的。”
水洁秋圆睁双眼,道“你怎么就想到那方面了?这好办,我给你擦些⿇醉药,不就结了?”
水仙羞红着脸道“那样不是就没感觉了吗?”
水洁秋无奈地道“你又要有感觉,又怕痛的,倒不如自己来。”
水仙娇嗔道“姐小,你坏透了!”
希平从水洁秋房里出来,天已经快亮了。在大地盟这夜一,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是他不可预料的──如果能早知,他是不会来的。
被浪无心骗去当种马,虽让他觉得艳福无边,也感到窝心,但自己冒名替浪无心做了一回床上英雄却得不到名声,也使得他自感亏大了。然而,在这一晚,终于也见到了他想见的人,独孤雪是其中之一,这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总得见见她的;原真是他最想见的,打从知道她在大地盟之后,他就想一见她了,这个美丽而又有趣的大女孩,心里却恨他,也许是因为曾经爱着他的缘故,有时候,爱是恨的导火线。
他在走出大地盟的大门的时候,大地盟的守卫已经靠在墙上熟睡了,原来当值的人也是会偷懒的,怪不得浪无心也偷懒了。
他接着想到水洁秋,这个女孩似乎对他有些情意,只是让洛天那狗熊横刀夺爱了,虽然水洁秋只是个欣赏品,他却很想拥有她──一辈子地拥有她。
梦香也是他想拥有的女人──她与水洁秋,是他⻩希平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他之所以能够一睹梦香的真面目,是在那屋子时,梦香不小心被他近⾝抱住了庒在地板上,就在那时梦香的纱巾突然掉落,于是,很快的梦香又反败为胜了。于是,他又一次地装死。
但梦香,是不会喜欢他的。在女人面前,他一般都很自信甚至于自大,可是他知道梦香绝对不喜欢他⻩希平,基于此,他在心里,也放弃了梦香,只是对于梦香⾝边的抱月,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手的。
他曾经说过,他要报复梦香,他把这当作一个承诺。
承诺是必须实现的。
希平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想,当他抬起头来时,疯人院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了,此时他才想起自己原来是疯人院里走出来的人──一个疯子。
是的,除了疯子,还能是什么呢?
他想,他的小鸟儿不会真的一直等他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