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国幅员辽阔,物产丰富,立国只有一百多年,经历了三代君主,龙昊这个“皇子”是当今圣上的次子,被封为“吴王”大哥就是当今太子张璜,未来皇位的接班人。
龙昊的⺟亲淑妃娘娘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子。
一直和龙昊形影不离的这名武将是吴王的心腹爱将,同时也是皇城御林军的统领,名叫薛昭武。
在龙昊⾝边还有两名贴⾝保镖,据说都是⾝怀绝技、能飞檐走壁的武林⾼手,奴随主姓,一个叫张猛,一个叫张雄,是亲兄弟。
今天吴王带着随从和心腹爱将一起出城打猎,来到林中突然发生了变故,吴王的座骑突然受惊了。
说来也奇怪,正当吴王策马疾奔的时候,突然马着了火,这马受了強烈的刺激,一路狂飚,只冲到湖边,连人带马都栽了进去。
吴王的随从们都吓疯了,纷纷策马狂追,结果追到湖边见龙昊爬在那,就把他给救走了。
吴王的马队一路急行入进了京城,在前面开路的军事不停地用马鞭子驱赶过往的路人,有的更⾼喊着“吴王回府,闲人回避!”
这使龙昊第一次体会到王权的至⾼无上。
当个王爷就这么威风,要是能当上当朝皇帝,还不是更加的呼风唤雨、随心所欲啊!
吴王府修建在京城东南角,气派富丽自不必说,单说这门口的两个大石狮子,足有千斤之重,左边狮子上刻着几个金字“文官落轿”右边狮子上刻着“武将下马”足见这吴王的地位之⾼,路过的文官武将都得步行通过,否则便按国法治罪!
龙昊在府门口由几个太监随从服侍着下了马,手忽然一股粘糊糊、滑腻腻的感觉,低头一看不噤吃了一惊。
只见手上沾了一股红⾊的液体,像血一样,但不是血,因为血的颜⾊要比它更深一些,结合他下马时的动作,断定这液体是来自他座下的战马,忽地灵机一动,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龙昊又瞥了一眼座骑,棕红⾊的鬃⽑,齐齐的无半点杂⾊,果然是宝马良驹啊。
为了装成是生病许多的样子,他走路时显得摇摇晃晃地,贴⾝侍卫张猛看出了端倪,忙问道“殿下,你感觉⾝体不服吗?今天都是卑职之过,殿下您先到寝殿休息吧,一会就传御医来。”
龙昊被两个贴⾝服侍他的小太监扶到了寝殿,先是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上了一套新服衣,然后就躺在了柔软舒适的雕螭大床上。
他被湖水冲刷腾折了夜一,⾝子已经是疲惫不堪、十分虚弱了,与其说是装病,其实倒有八九分是在病中了。
御医来过一次,给龙昊诊了疹脉,只说是因为过度惊吓,导致气血两亏,开了副滋养⾝体的药方,就告退了。
接着有侍女给龙昊煎好了药,服侍他喝了下去,然后又给他喂了碗燕窝粥。燕窝这种奢侈的食品他还是第一次吃到,味道真是不错,看来富贵尽在帝王家,这句话的确非虚。
龙昊躺在床上不一会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也不只过了多久,忽地被一阵啜泣声吵醒了。
他睁开眼一看,只见面前窗榻旁软椅上左着一个年轻女子,一⾝的绫罗绸缎,珠宝玉器,人样子生得也十分标致动人,浑⾝散发着一种⾼贵的气质。
她在龙昊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龙昊凭感觉猜测这女子可能就是吴王的原配夫人吧。
果然,只听旁边专门服侍龙昊的侍女翠儿轻声劝到“夫人,您别担心,王爷只是受了点惊吓,吃几副药就会好的,啊,您看王爷醒了!”
龙昊一看被人发觉了,急忙装做是很虚弱地样子有气无力地向“王妃”点了点头,颓声道“我没事,夫人不必牵挂。”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龙昊发现灵魂互换了之后,连同语言都一起入乡随俗了,只不过他现代人的思想和记忆还保留着而已。
那女子关切地伸出纤纤玉手摸了摸龙昊的额顶,见不是很烫,方才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些。
当她的手贴到他额顶的时候,龙昊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玉手的温软和滑腻,还看到了她的眼睛,一双忧郁纯清的眸子…
王妃在寝殿坐了一会,嘱咐完⾝边的侍女太监要好好地照顾王爷,怕打搅龙昊休息便匆匆地离开了寝殿。
龙昊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当今皇帝近一个月来⾝体一直染病,而且已入膏肓,据一些宮內的太医透露,皇上恐怕难以挺过这个月底,随时都有驾崩的可能。
淑妃娘娘一直就想立吴王(现在就是龙昊了)为太子,但是圣上一直在犹豫,虽然淑妃是他最崇爱的妃子,吴王他个人也比较偏爱,但是废长立幼可是于祖训有违。
现在朝中有三派在明争暗斗争夺这个皇位,一个当然是太子了,人家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拥立太子、不主张废长立幼的形成一派叫太子党。
另一派是就吴王这边,有淑妃幕后撑腰,主张废长立幼。
还有一派是吴王的叔叔晋王张辊,也在暗中策划谋夺皇位。
吴王的王妃是当朝宰相窦谦的千金,所以窦谦也是龙昊的支持者,坚定地主张废长立幼,这可是和他自⾝利益挂了勾,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吴王要是做不了皇帝,那将来太子张璜即位,他这个宰相肯定会丢官罢职,弄不好还得把一家子的命陪上。
这两天淑妃娘娘一直在皇宮內守着武宗皇帝,随时将他的病情通过线人向宮外传递。
就在龙昊装病的第五天,宰相窦谦和御林军统领薛昭武这两名心腹来到他的寝殿探视。
窦谴和薛昭武先是关切地询问龙昊的病情,龙昊说基本已无大碍了。
谁知道龙昊刚说病好得利索了,这二人便请他到王府的秘密议事厅共商大计。
这座隐秘的议事厅设在王府正殿的一座地下室里,虽说是地下室,但是里面却修建得十分宽敞明亮,铺着猩红的地毯,墙壁上挑山字画,屋厅悬着八角宮灯,摆设与王府地上建筑一样奢华,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秘密议事厅里面居中放有一张雕螭太师椅,两边各有十几张檀木椅子,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屋內已经做満了人,有文臣,也有武将。
龙昊知道这些人都是拥立吴王一派的骨⼲成员,看来今天要商讨一些重大举措了。
他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正中的太师椅上,窦谦和薛昭武在侧座相陪。
首先由宰相窦谦发言“王爷,诸位,刚才我接到了淑妃娘娘从皇宮里秘密传来的消息,现在圣上龙体十分糟糕,大概不到十天就会驾崩,所以娘娘要我们做好准备,现在已经到了能否夺得皇位的关键时刻了,诸位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薛昭武接过话茬道“诸位,我大致分析了一下现在京城內各派的兵力情况,我手下的御林军有3万人,负责皇宮內的保卫工作和一部分京城的治安巡查,太子张璜手下掌握着一个侍卫团,有2万3千人,主要负责皇上和三宮六院的保卫工作,晋王手下控制着京城的守备军,有一万五千人,这是城內的实力对比。”
“另外保卫京城的还有20万噤军,这些军队都驻扎在京城周围的四镇,而且都是同服从圣上的直接调遣,可以说保持中立,并不倾向于任何一派,尽管各派都在争取噤军的支持。这就是目前争夺皇位各方的实力对比,虽然我们兵力上占优,但是太子手下的侍卫团战斗力很強,可以说与我们势均力敌,晋王那边一直是在观望,大概是希望我们和太子两派鹬蚌相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目前的形势就是这样,很复杂!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帮助王爷早曰登上皇位!”
龙昊听着薛昭武侃侃而谈地分析,头都大了,现在城內的形势真是有点复杂,他感觉自己正坐在火山口上,随时都有可能噴发。
一旦各方的斗争公开化了,到那时,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薛昭武的发言完毕之后,龙昊手下这些谋臣武将便开始议论起来,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却没人能拿出个万无一失的方案来。
有的主张和太子党硬拼,出其不意,杀他个措手不及;有人主张拉拢晋王帮助吴王夺取皇位;还有人主张派个武林⾼手刺死太子殿下,这样吴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了。
这些方案,看似简单,其实实行起来却很困难。与太子党硬拼,很有可能造成两败俱伤,乃是莽夫所为;拉拢晋王也很困难,因为晋王也在谋划夺得皇位;刺杀太子,这更是困难,太子周围一直有一帮武艺⾼強的护卫保护,想杀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正当这些谋臣武将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时,只见密室的暗门开了,吴王的两个贴⾝保镖,张猛和张雄从门外闪⾝走了进来。
张猛先是向龙昊施了一礼,然后又转头向薛昭武道“薛大人,您让我查的事我弄清楚了!”
薛昭武虎目一亮,沉声道“快快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