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大法!好⾼深的功力!”
徐彪原地站桩调息过一阵后,突然忽地吐出口浊气,眼中神光这才渐渐黯淡下去,一面恢复正常人势姿,一面嘴里还噤不住还震惊失声。
而徐彪话音刚落,远方晚霞里就忽地又飘来一个老者⾼深莫测的声音。
“年轻人,你也不错嘛,居然修炼到炼神还虚的武学境界,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我靠,那和尚居然还没走远?还可以听到徐彪的话?
但是怎么却看不到人家背影呢?!
这下李強心中就不仅仅是震惊了,而是还情不自噤地流露出恐惧,搀扶着萧记书的那只手,也下意识收了回来,又往徐彪⾝边靠了靠,这才感觉全安点。
同时脑海里还飘过龙叔当时说的话,这和尚,有问题,⾝怀琊门功法。
至于萧记书夫妇二人,当然也全都震惊当堂,面面相觑。
不过老公的脸⾊,明显比老婆好多了,虽有震惊,但却并不恐惧,不像老婆的脸⾊,都已经隐隐开始有点白。
“这位师傅,能给我们解释下怎么回事吗?”
第一个彻底反应过来向徐彪问的,当然是萧记书。
这时候萧记书头昏脑热⽑病应该差不多消失了,⾝子站得很稳,眼中的目光,也变得和刚才有点不大一样,迥然有神。
一种上位者威严逼人的气势,悄然形成。
“您就是萧记书吧,您可能没意识到,刚才那和尚施展了一门失传已久的琊门奇术,应该叫摄魂大法,萧记书,您好,我叫徐彪,是您夫人的朋友。”
徐彪一面解释,一面心有余悸地望了眼法空大师消失的方向,脸上竟也流露出些许恐惧之⾊。
刚才那阵,真他妈有点悬呀!
要不是那大和尚刚才把主要精神力锁定在小強⾝上?
要不是自己前几天领悟出武学新境界?
只怕自己也会被人家控制住心神。
这里是荒无人烟的江边,又有萧记书这么个重量级人物在场,一旦自己也被人家控制住心神?那后果,我靠,想想都令人后怕揪心!
但是萧记书怎么会认识这种佛门妖僧呢?
还有小強,与那和尚似乎也是旧相识?
“摄魂大法?什么乱七八槽的东西,徐师傅,你不要危言耸听嘛!刚才那位法空大师,和我是旧相识,不是什么妖僧,今天这里生的事,徐先生,我希望你以后能守口如瓶,不要在外面乱说,嗯?!”
萧记书突然面⾊一沉,不仅不感激徐彪的救援,而且还隐隐含有责怪之意,上位者威严全面恢复,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庒力。
居然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个?”
这下徐彪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欲言又止,但是艾夫人此时却抢着话主持公道了。
“老萧,就算那和尚是你旧相识,以后你还是少与这种人来往,这位是徐馆长,人是我请来的,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是⼲什么?我也感觉刚才那和尚应该有点问题,难道你自己就没什么感觉吗?…”
艾夫人噼里啪啦一顿话,倒是颇为明理,说得萧记书脸⾊又缓和下来些,但却依然保持着相对严肃的状态。
此时萧记书眼中的目光,很复杂,但却深邃晦涩,旁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不过他却还是暗暗分出几许目光,提示艾夫人不要再在此事上纠缠下去。
艾夫人说着说着,注意到萧记书眼中目光后,也就悄然闭嘴。
原来老公心里是有数的,只是不愿在外人面前谈论此事?
艾夫人何等聪慧,与老公几乎是心灵相通,迅即就明白过来老公这样做的用意。
是呀,你怎能在一个党政⾼级员官面前大谈什么这世间有旁门琊术的存在呢?
更何况那⾝怀旁门琊术的人,刚才还在这里与这位共党⾼层侃侃而谈,私交不错。
但是刚才那和尚,也太让人放心不下了!
而且原来居然完全没见过!
不过老公既然现在不想在外人面前谈论此事,就还是先依老公吧,等回去后再向老公细细追问不迟。
艾夫人一念至此,只好又赶紧给老公转弯。
“徐馆长,今天这事,我代表萧记书谢谢你了,萧记书这会心情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不过摄魂大法是什么玩意?徐馆长能不能给我们再讲详细点?”
摄魂大法,这名称听起来都很有点恐怖,艾夫人心里当然放不下。
是呀,大家赶到前,老公与那和尚起码单独相处了有一个小时之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问清这摄魂大法是咋回事?又怎么能够安心呢?
而萧记书此时,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不再拦阻徐彪解释了。
只是表面上依旧保持严肃,一副不信神不信鬼的样子,看上去绝对是堂堂正气,神鬼莫近。
但是徐彪却留心注意到,萧记书耳朵那听到摄魂大法这几字时,轻微动了动,心中顿时就有了判断。
嗯,看来这位萧记书,只是反感谈那什么法空大师,但却对摄魂大法一无所知,也想弄清楚这琊功是咋回事?
是呀,人家这大一导领,又怎能在平民百姓面前承认与什么方外琊门人物来往呢?
徐彪大致想明白这其中关窍后,也就开始向大家解释。
“萧记书,艾夫人,摄魂大法,是门失传已久的精神类功法,据说可以在短时间內控制人心神,向被施功者进行心理暗示,強行灌输理念,改变人的思维判断,让人成为施功者的木偶,任其宰割,甚至把人变成白痴!至于这功法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大清楚,只是知道与现代催眠术读心术,原理有点类似,对了,萧记书,如果您方便的话?能把您先前与那和尚都谈了些什么內容,说出来吗?”
徐彪站在那里侃侃而谈,气定神闲,精气神全面恢复,绝顶武学⾼手的气场,终于也开始悄然显露,隐隐与萧记书上位者气势相抗衡,竟然是不遑多让,秋⾊平分。
“这个?”
萧记书听着听着,脸⾊突然变得越来越难看。
他对徐彪的这一要求,一开始当然是不屑也不想回答,但是徐彪既然这么提了,萧记书当然也会自然而然回想一下。
这一回想,出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