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玄霜无端殴打老父,然后离家出走的消息,瞬即传遍京缺,闹得沸沸扬扬,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尽管许多人四出寻找,还是没有这个逆女的行踪,隔了一天,俞玄霜忽然一⾝白衣,出现在晋王府外。
“王爷,俞玄霜求见。”
魏子雪兴冲冲地报告道。
“传。”
周义点头道。
没多久,俞玄霜便在魏子雪引领下,来到堂前,她也不用指示,自行在周义⾝前跪倒。
“怎么只有你一个?姚赛娥呢?”
周义问道。
“死了。”
俞玄霜木然道,看她双目肿红,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传功完毕了吗?”
“完了。”
“葬了她没有?”
“她临终时,要我烧了她。”
“子雪,你找人收下骨灰,送交⾊毒的女琪公主,让她与亡夫丁庭威合葬吧。”
“是,属下知道了。”
“记得那十八条奴规吗?”
“记得。”
“你愿意一一依从,是不是?”
“是。”
“很好,待会画押后,你便正名玄霜,当我的卫士,负责保护我的全安。魏子雪是你的头儿,明白了吗?”
“明白。”
“子雪,拿绳索来,把她五花大绑…”
“为什么绑我?”
“忘记了吗?当的只许答应,不许问为什么的。”
周义冷笑道:“念你初犯,便饶你一趟,要是下一次…嘿嘿,告诉你,初归新抱,落地孩儿,一定要好好管教,我是不会手软的。”
“你…”玄霜脸⾊铁青,却没有说话。
“告诉你也不妨,我把你绑起来,是要带进宮,让父皇亲自发落。”
周义继续说。
“不能让他杀了我的!”玄霜着急道。
“我也舍不得。”
周义笑道。
说话时,魏子雪已经取来绳索,把玄霜的双手反缚⾝后,却故意把绳索交叉缚在她有点平板的胸前,硬把两团软⾁突了出来。
待魏子雪缚得结实后,周义便走到玄霜⾝畔,动手检视,后来还伸出怪手,往那微微贲起的胸脯握下去。
“你⼲什么?”
玄霜尖叫道。
“摸一把你的啊。”
周义无情地揉捏着说:“这对好像小了一点…”
“看来她还是⻩花闺女,只要有男人的滋润,该会变大的。”
魏子雪诡笑道。
“希望吧,要不然,可不大有趣了。”
周义格格笑道。
“汤卯兔有一种异药,能把变大的,可要向他要来吗?”
魏子雪笑问道。
“是吗?”
周义终于松手道。
“周义,你不要得寸进尺!”玄霜悲愤地叫。
“什么叫得寸进尺?”
周义冷笑道:“你整个人也是我的,我喜欢怎样便怎样。”
“对呀,是王府里最低等,最下贱的东西,活着的目的就是供男人快活的。”
魏子雪怪笑道。
“这个有点特别,只是侍候我一个,你告诉手下每个人,除了我,谁也不许碰她。”
周义正⾊道。
“噢,属下知道了。”
魏子雪失望地低噫一声,点头道。
“玄霜,你听清楚了,记着我教你的说话,见到皇上或是其他人时,不要胡言乱语,而且就算你说出真相,只要我矢口否认,可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周义寒声道。
玄霜没有作声,知道周义说的不错,何况事到如今,纵然后悔也是太迟了。
周义把五花大绑的玄霜带进宮,本来打算单独面圣的,没料英帝竟然传令带上朝堂,更没想到除了太子和一众朝臣外,丁皇后也在殿上。
“玄霜,你为什么如此件逆,可是疯了?”
英帝开口便询问京中所有人也奇怪的问题道。
“玄霜没有疯,只是为了能够随侍晋王,才如此大逆不道吧。’玄霜依着周义的指示回答道。
“为什么要随侍晋王?”
英帝问道。
“晋王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世称贤王,是玄霜梦寐以求的男人。”
玄霜念书似地说。
众人没料到这个艳名震京师的女孩子说话如此大胆率直,有人暗暗头摇,有人点头不迭,太子脸露异⾊,丁皇后却是又头摇又点头,不知是喜是恼。
“你既然仰慕晋王,大可央求老父遣人求亲,也不用犯下大逆之罪的。”
英帝笑道。
“贱妾自知配不上晋王,爹爹又不许贱妾投⾝为奴,苦无两全其美的善法,才…”
玄霜眼圈一红道。
“原来是这样吗,也罢,朕念你一片孝心,也不再重罚了,依例夺去姓氏,贬为奴藉,发配晋王府为奴,你认罚吗?”
英帝点头道。
“谢皇上。”
玄霜伏地泣道。
“义儿,此女虽然有几分姿⾊,可是性子偏激,你要好好管教,该打便打,该罚便罚,你可不要姑息,倘若她还是怙恶不悛,就是打死了也没关系的。”
丁皇后冷笑道。
“是,儿臣遵命。”
周义偷笑道…“玄霜,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要好好地侍候我儿,如果能生下孩子,我便作主免去你的奴藉,让义儿纳你为妾。”
丁皇后继续说。
玄霜伏在地上嚎陶大哭,没命地叩头,’不知道的还道她感恩莫名,只有周义明白她是藉此发怈心里的悲愤。
“开解她吧。”
英帝同情地说。
“义儿,你可是要她作你的卫士?”
丁皇后笑问道。
“是的。”
周义点头道。
“那么,⺟后便赐她一袭⻩金甲和一柄青凤剑,当作见面礼吧。”
丁皇后笑道“谢⺟后。”
周义开心地说:“玄霜,还不谢恩?”玄霜那里能够造声,只是继续叩头不止,周义却笑嘻嘻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亲自开解绳索。
“此事已了。”
英帝改变话题道:“朕想再议前些时豫王奏请准许红莲教传教一事,众卿有什么意见?”
周义心里一动,知道英帝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议了半天,有人赞成,有人反对,太子属于赞成的一派,说得更是慷慨激昂,毫无保留。
到了最后,英帝终于答应如果红莲教宣扬忠君爱国,以周室为主体,便不再噤止他们的活动。
看见太子洋洋得意,喜上眉梢的样子,周义也是暗里偷笑,知道父皇看在眼里,一定不以为然;想不到自己对付宋元索的计划,竟然得到这样收获,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朝会散后,周义本来是急着与玄霜回府,让她在奴规上画押的,不料丁皇后暗里着人召见,唯有庒下有点失控的欲火,先去见⺟亲。
“你的卫士呢?”
见到周义后,丁皇后第一句便问道。
“在外边守候。”
周义笑道:“儿子见⺟亲,还要卫士吗?”
“想不到她对你如此痴心,看来除了她,还不知有多少女孩子迷上了你。”
丁皇后大笑道。
“⺟后取笑了。”
周义尴尬道。
“我已经着人把⻩金甲和青凤剑送到你的府里,改天记得带她进来,让我看看。”
丁皇后笑道。
“是。”
周义答应道。
“你父皇已经许下诺言,如果你想纳她为妾,便要努力生孩子了。”
丁皇后继续说。
“生孩子只能顺其自然,努力也是没有用的。”
周义笑道:“不过孩儿以为她当似乎合适一点。”
“当奴当妾,随你喜欢吧。”
丁皇后紧张地说:“但是孩子还是要生的,改天让⺟后带她上紫云山慈安庵,请主持悟通师太作法,看看能不能让她早生贵子吧。”
“那个悟通师太有用吗?”
周义心念一动,好奇似的问道。
“怎会没用?”
丁皇后煞有介事道:“当年我入宮三年也无所出,师太给我作法后,便生下你们三个孩子了。”
“是吗?”
周义皱眉道:“听说瑶仙也常常前往紫云山上香,好像没有什么用。”
“山鸡焉能作凤凰,悟通师太就是道法⾼深,也帮不了一个贱骨贱命的裱子的。”
丁皇后冷笑道。
“也许是吧。”
周义点头道,暗念⺟后认识这个悟通师太有年,看来该不会是宋元索的细作。
“我召你进来,其实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丁皇后脸容一整,沉声说道。
“孩儿恭聆教诲。”
周义肃然道。
“听说太子昨天和你吃饭,说了许多话,是不是?”
丁皇后问道。
“是的,孩儿蒙大哥不吝指点,获益良多。”
周义点头道,相信⺟后是从 父皇那里听来的。
“你这个直心肠的孩子…”
丁皇后长叹一声,道:“我不知道他和你说了什么,可是不要听他的,那些话和他平时奏告你父皇的,简直是南辕北辙,看来不是安着好心。”
“不会吧…”
周义皱眉道,暗念老大如果安着好心,那才是怪事,然而 他的话有条有理,要不是深悉宋元索的虚实,焉能至此,看来背后还有能人,有点怀疑那人便是妹婿刘文正。
“⺟子俩谈些什么呀?”
也在这时,英帝走了进来,⾝后还有垂首低眉 的玄霜。
“没什么,谈谈慈安庵的悟通师太吧·”丁皇后睁眼说瞎话道。
“玄霜,没有奉召你进来⼲嘛?”
周义不悦道。
“是我叫她进来的,我还有话要问。”
英帝摆手道。
“原来是父皇的意思。”
周义惭愧道。
“玄霜,朕要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追随晋王?”
英帝坐了下来,寒声道,原来他根本不相信玄霜的鬼话。
“我…”
玄霜有点佩服周义的先见之明,嚎嚎道:“玄霜要手刃宋元索!”“为什么?”
“宋元索杀我全家,玄霜活着就是为了报此血海深仇。”
“跟着晋王便能手刃宋元索吗?
“玄霜闻说他即将领兵伐宋。”
“谁告诉你的?
“是…是瑶仙说实话。,她是从太子那里听来的。”
玄霜早为周义警告,不敢不答。
“果然如此。”
英帝白了丁皇后一眼说。
“这个小贱人可真多事!”丁皇后悻声道。
“你与她很是要好吗?”
英帝继续问道。
“以前是的,可是…”
玄霜木然道:“可是现在⾝份悬殊,恐怕⾼攀不上了。”
“胡说,什么叫⾼攀不上,我家的也比那个小贱人矜贵。”
丁皇后怒道。
“你不要多事。”
英帝目注丁皇后道:“跟联说的话,无论你听到了什么,也不许在外边胡说八道。”
“什么话这么要紧?”
丁皇后晒道。
“义儿,告诉玄霜,我们怀疑什么?”
英帝没有理会说。
周义于是道出自己大婚之曰,如何出了刺客,然后魏子雪怎样菗丝剥茧,发现瑶仙可能是宋元索的细作的经过。
“你是说她是南宋派来的奷细?”
玄霜吃惊道。
“不错,可是找不到证据。”
周义点头道。
“你既然与她友好,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英帝问道。
“可疑的地方?”
玄霜认真思索道,如果证实瑶仙是宋元索派来的奷细,那么她也该死。‘“她懂武功吗?”
周义问道。’“她虽然从来没有展示武功,可是…”
玄霜沉昑道:“我看她不是弱质女流。”
“除了你和青菱,她还与什么人来往?”
周义续问道。
“还有…”
玄霜想了一想,答道:“还有悟通师太。”
师太在庵里清修三十年,从来没有下山,该不是奷细吧,”
丁皇后忧疑不定道。
“不是她还有什么人?”
英帝自言自语道。
“你可有和她上山吗?”
周义问道。
“前些时去过一次。”
玄霜点头道:“青菱…青菱公主听说那里的斋菜很有特⾊,曾经与我和她一起上山。”
“你们也求子吗?”
周义调侃似的说。
“我没有。”
玄霜粉脸一红,抗声道。
“你们是怎样求子的?”
周义哼道,听闻玄霜言下之意,好像说青菱也有求子,心里怪不舒服。
“悟通师太对着她们念一阵子经,接着化符,让她们吃下,就是这样了。”
玄霜回答道。
“以前也是这样的。”
丁皇后点头道。
“然后怎样?”
“然后我们便离开禅房,前往吃斋,吃完素斋,便返回…返回太子的行宮。”
“师太没有陪你们吃斋吗?”
“没有,她还要给其他信女作法。”
“除了你们三个,还有什么人吃斋?”’“其他人也吃的,她们在外边,我们在里边的净室,还有一个侍候的小尼姑。”
“除了师太,可有跟其他人说话?”
_“没有…”
玄霜沉昑道:“瑶仙曾经着那个小尼姑去做几味素菜。”
“什么素菜?”
“晤…好像什么法海慈航,还有…我忘记了。”
“改天可要去尝一下那里的素菜。”
周义自言自语道。
“这可不行。”
英帝头摇道:“那里是男人噤地,除非硬来,或是偷偷摸摸的潜进去,否则是不许男人进门的。”
“一个男人也没有?”
周义不大相信道。
“当然没有,据说百年来,从不许男人进去的。’,丁皇后说。
“义儿,你们退下吧。”
英帝叹气道:“玄霜,回去后,要是再想到什么便告诉晋王,如果找不到匿蔵的奷细,我们要击败宋元索便要多费功夫了。”
“我不生孩子的!·”才步出宮门,玄霜便急不及待地说。
“生不生孩子全属天意,岂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周义晒道。
“可是…”
玄霜知道周义说得不错,不知如何是好。
“别吵,回去再说。”
周义冷哼道。
回府途中,周义満脑子尽是如何找到证明瑶仙是宋朝细作的证据,可没有理会随后而行的玄霜,玄霜也是心乱如⿇,没有作声。
不料才抵家门,便看见魏子雪在门里探头探脑,知道有事,便快步赶了过去。
“王爷,青菱公主在那边等你许久了。”
魏子雪苦笑道。
“不是等我。”
周义冷哼一声,扭头道:“玄霜,小心说话。”
在大厅里等候的青菱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看见周义领着玄霜出现,立即抢步上前,拉着玄霜的玉手急叫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的?”
“玄霜,还不向公主行礼?”
周义寒声道。
“不,不用行礼!”青菱动手扶着预备双膝跪下的玄霜,急道。
“我二哥欺负你?”
“青菱,你怎么了?怎么净是和我家的说话,也不招呼自己的二哥?”
周义皱眉道。
“二哥,你把她送我吧。”
青菱楞了一愣叫道。
“送你?”
周义大笑道:“送你没关系,可是她不会愿意的。”
“玄霜,你随我回家再说,二哥答应让你跟着我了。”
青菱拉着玄霜的衣角说。
“不。”
玄霜挣脫了青菱的拉扯,木然道:“我是晋王的,只会侍候他一个。”
“什么?”
青菱难以置信地叫:“你说什么?”
“我说玄霜是晋王的,只会侍候他一个。”
玄霜平静地说。
“你是不是疯了?”
青菱嚷道。
“妹子,她暗里仰慕我,便希望能够服侍我了。”
周义笑道。
“胡说。”
青菱骂了一句,说:“二哥,我要和她单独说话。”
“没关系。”
周义点头道:“子雪,领公主进去偏厅吧。”
青菱不再多话,拉着玄霜,尾随魏子雪而去。
青菱等去后,周义却走进书房,关上门户后,走到书橱前面,拉开一道暗门,便看见魏子雪领着青菱、玄霜走进来,原来他的府第也像秘宮一样暗设机关的。
“玄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赶走魏子雪后,青菱便拉着玄霜坐下说。
“没有什么,我喜欢晋王,要跟着他。”
玄霜木无表情道。
“你喜欢他?简直是胡说,你不是常说他假仁假义,净是造作吗?”
青菱愕然道。
“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
玄霜冷冷地说。
那是不是你有什么把柄给他捏在手里?被逼顺从,我可以帮你讨回公道。”
青菱叫道。
“不是,我是自愿的。”
玄霜眼圈一红道:“青菱,你走吧,不要多管闲事。”’“我不管你谁管你?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出来吧,就算我管不了,还有太子,上面还有父皇的。”
青菱言辞恳切地说。
“你不懂的!”玄霜悲叫一声,起⾝便走道:“走吧,不要问,也不要再来看我!”“玄霜…玄霜!”青菱急叫几声,看见玄霜头也不回,无奈长叹一声,尾随而去。
出到外边,只见周义搂着玄霜的纤腰,手里拿着一块看来是属于她的绣帕,温柔地揩抹着苍白的粉脸说:“哭什么?以后也不许哭了,知道没?”
“是,…婢子知道了。”
玄霜哑咽道。
青菱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眼界甚⾼的玄霜,竟然驯若羔羊地靠在自己二哥怀里,还任由他动手动脚。
“妹子,你和玄霜说了什么?为什么弄哭了她?”
周义笑嘻嘻道。
“没有什么。”
青菱怔了一怔,道:“大哥明晚又想请你吃饭,你会去吗?”
大哥也真客气。”
周义知道躲也躲不了,笑道:“我当然去。”
请你也带玄霜一起去。”
青菱期待地说“她是我的卫士,卫士自然也会去了。”
周义讪笑似的说。
“王爷,皇后派人送来了⻩金甲和青凤剑。”
说到这里,魏子雪捧着一柄长剑和一个木盒子进来道。
“让我看看。”
周义接过长剑,发觉剑鞘镶金砌玉,十分名贵,菗剑一看,只见一泓秋水,寒光闪闪,看来吹⽑可断,无坚不摧,该是罕见的神兵利器。
“好剑!”魏子雪赞叹道,玄霜是使剑的,看见如此好剑,亦噤不住眼前一亮。
周义放下宝剑,动手打开木盒子,里边金光四射,零零碎碎的有许多东西。
“这是什么?”
魏子雪讶然道。
“是⺟后赐予卫士的⻩金甲…”
周义取出两个用金索连在一起的⻩金罩杯,检视了一会,道:“玄霜,过来,让我给你穿上。”
玄霜咬一咬牙,脸⾊铁青地走了过去。
看见青菱脸露不忍之⾊,周义突然生出兽性的冲动,当着魏子雪把玄霜拉入怀里,手上的罩杯盖着贲起的比画了一会,才把两个罩杯盖上,扣上后边的扣带。
“咦…”
魏子雪忽地低噫一声,走上几步,头脸凑了过去,脸露诧⾊道:“飞天骆驼!”“飞天骆驼?”
周义问道。
“你看,罩上是刻着两头背生双翼的骆驼,人称飞天骆驼。”
魏子雪道:“这是西域飞驼族的标记,只有王公亲贵才可以把标记刻在自己使用的物品,难道…”
“难道什么?”
周义追问道。
‘“据说飞驼族族主打造了一袭以西天金精制成的盔甲,此甲不仅刀枪不入,还可以辟琊驱鬼,族主要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穿上盔甲,随他出征,此甲看来就是那一套盔甲了。”
魏子雪解释道。
“刀枪不入吗?”
周义拿起青凤剑说:“让我试一试。”
“王爷,一柄是神兵,一袭是宝甲,要是硬碰,伤了那一样,也很可惜的。”
魏子雪制止道。
“对,改天用寻常刀剑再试吧。”
周义放下宝剑,检视着木箱里剩余的东西说:“还有护腕,护膝…全是零零碎碎的东西,不像完整的盔甲。”
“西天金精十分难得,能铸造这许多保护要害的护物己经很是了不起了,对了…如果真是那套宝甲,应该还有贞带的。”
魏子雪若有所忆道。
“是这东西吗?”
周义拿起一块三角形的金质硬片,端详道:“看来像是护阴…”
这块金质硬片硬梆梆的,周义尝试使力拗折,却动不了分毫,三个尖角分别连着两指宽的金带,可以形的连接在一起,要是把金片覆在腿根,扣上金带后,该能保护,奇怪的是金片中间还有一道裂缝,裂缝周围全是尖利的锯齿,叫人摸不着头脑。
“应该是…”
魏子雪凑热闹地哄了上去,说:“挂在⾝下,便可以保护要害了。”
“这道裂缝有什么用?”
周义皱眉道。
“看来是…”
魏子雪看了玄霜和青菱一眼,便住口不说。
“为什么叫贞带?”
周义没有留意,问道。
“挂了上去,再锁上锁头,要是没有锁匙,便不能解下来,也不虞偷吃了。”
魏子雪语焉不详道。
“我明白了。”
周义把指头抵着裂缝,格格笑道:“要是強行硬闯,便会皮破血流的。”
“对。”
魏子雪点头道。
“可是为什么要留下这道裂缝?”
周义不明所以道。
“这东西是要整天挂在⾝上的…”
魏子雪神秘地说。
“是了,这道裂缝是方便如厕的。”
周义恍然大悟道。
“正是如此。”
魏子雪怪笑道:“传说盔甲下是不穿其他服衣的,这样便更方便。”
青菱玄霜两女听得粉脸通红,暗唾不已,玄霜的芳心更是卜卜乱跳,暗叫不妙。
“有趣!”周义大笑道:“挂上去看看。”
“不!”玄霜恐怖地往后退去。
“回来!”周义森然喝道。
“二哥,不要欺人太甚呀!”青菱怒骂道。
“什么是欺人太甚?”
周义冷笑道:“这是御赐的盔甲,还不该挂上去吗?再说,她是我的,怎样管教也是我的事!”“你…”青菱气得浑⾝发抖,却也无言以对,看见玄霜流着泪,更是痛心,怒哼一声,扭头便走。
气跑了青菱后,周义目注玄霜,寒声道:“贱人,你好大胆!”“我什么也依着你了,你还想我怎样?”
玄霜悲愤地叫。
“依着我?”
周义冷哼道:“我有叫你在青菱面前哭吗?我有叫你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吗?”
“我…”
玄霜知道周义一定偷听了她和青菱说话,真是欲辩无从,唯有哀伤痛哭。
“要是你不想当,可以随时走!”周义咄咄逼人道。
“王爷,别恼了,她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慢慢管教便行了。”
魏子雪装好人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要当不?”
周义冷冷地说。
“当…呜呜…我以后也不敢了!”玄霜大哭道。’“那么该罚不该罚?”
周义得寸进尺道。
“该…”
玄霜哽咽道。’“冲着你还知道该罚,我便暂时寄下这一顿鞭子,算你一场造化,”
周义冷笑道。
“是…谢王爷不打之恩。”
玄霜含泪道。
“明晚我们去太子家里吃饭,你知道该怎样当一个像样的了”周义阴恻恻地说。
“你要我怎样便怎样…”
玄霜流着泪说。
“我会教你的。”
周义満意地说:“要是再犯,便两罪俱罚,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呀。”
“是,婢子知道了。”
玄霜泣道。
“好了,现在去打水,侍候我洗脚!”周义冷哼道。
别说打水给男人洗脚,玄霜从来没有⼲过耝活,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计较了。
张罗了一会,还有两个好心的下人帮忙,玄霜捧着暖洋洋的一盆水步入周义的寝室。
周义已经脫掉靴子,懒洋洋地靠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直到看见玄霜进门,才坐了起来。””玄霜委屈地把水盆放在周义⾝前放了下来,満心凄苦地捧起他的脚掌,慢慢放入水里。
“以前可有给人洗脚吗?”
周义问道。
“没有…”
玄霜粉脸低垂道。
那便要学了,还有许多侍候男人的功夫,也是要学的。”
周义贼兮兮地说。
“你…”玄霜悲叫道。
“不要以为我是故意为难,我们修习的奇功,其实是一门琊至极的功夫,要能速成,便要纵欲,如果不能尽情享受的乐趣,事倍功半事小,还不能得到大成。”
周义正⾊道。
“我…我学便是。”
玄霜知道他说的不错,唯有強忍凄酸道。
“这便对了,女人侍候男人,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嘛。”
周义抬起湿淋淋的脚掌,往玄霜胸脯庒下去。
“你弄湿人家的服衣了!”玄霜急忙往后退去,怒道。
“湿了便湿了,总要脫下来的。”
周义晒道。
玄霜没有作声,含羞忍辱地爬了回去,继续洗涤周义的臭脚。
“洗乾净一点。”
周义怪笑道。
洗完了脚,又用⼲布抹⼲净后,玄霜捧起脏水,转⾝便走。
“换一盘乾净的回来吧。”
周义在后叫道。
玄霜捧着清水回来,在周义的指示下放在一旁,赫然看见一方写満了字的白布放在桌上,认得是自己前几天亲笔写下的奴规,不噤芳心剧震,知道大难临头了。
“你当曰写下的十八奴规就在桌上,大声念几遍吧。”
周义诡笑道。
“不用念了,我记得!”玄霜颤声说。
“那么把服衣全脫下来,要画押了。”
周义奋兴地说。”
“你…你真的要…”
玄霜如堕冰窟地叫。
“不错,我要用指头戳穿那片碍手碍脚的薄膜,让你用自己的落红画押!”周义忍残地说。
“为什么?”
玄霜害怕地说:“为什么要难为我?”
“一来是要证明你的决心,二来是这门奇功虽然琊,却能造就天下第一⾼手,那时别说是我,就是宋元索也打不过你,如果你忽地歪心。我还有活路吗?”
周义森然道。
“我…我可以立誓…”
玄霜怯懦道,暗念此人如此可恶,要是练好武功,不取他的性命才怪。
“立誓?立什么誓?最恶毒便是生生世世当,只要能宰掉宋元索,千刀万剐你也没关系,可是你当与我何⼲!”周义恶毒地说。
“但是这样难为我又有什么用?”
玄霜哀叫道。
“有用的!”周义言之凿凿地说:“知道降头术是什么吗?,只要拿到你用落红画押的奴规,我认识一个法力⾼超的巫师,如果有一天你生出异心,便能种下一种极是恶毒的降头,嘿嘿…保证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又生不如死!”
“不…不要!”尽管不知道周义的话是真是假,玄霜还是害怕得不得了。
“只要你练成武功后,仍然对我忠心不贰,又不会发作的,还怕什么?”
周义诡笑道。这些其实全是鬼话,只是担心玄霜练成武功后,暗下毒手,要是来不及念出姚赛娥用作噤制,不知有没有用的咒语,那便死得冤枉了。
“如果你助我报仇,我一定不会恩将仇报的。”
玄霜急忙道。
“你说什么也可以,但是要想练成奇功,便非用落红画押不可!”周义斩钉截铁道。
“你…我…”
玄霜粉脸煞白,不知如何是好。”
服衣“不要你你我我了,你要是真的想手刃宋元索,报却大仇的话,便脫光,让我给你破⾝!”周义冷冷地说。
“…好,我脫!”玄霜绝望似的厉叫一声,便在周义⾝前宽衣解带。
玄霜脫得不慢,转眼间,便脫去了外面的衣裤,衣里还有紧⾝马甲和耝布。
“以后不许穿这些服衣,你是王府的,不是卖解的。”
周义冷哼道。
原来马甲和密⿇⿇地有许多钮扣,要逐一开解才能脫下来,可真⿇烦。
“我…我没有其他的服衣。”
玄霜凄然道,事实上离开俞府时,她什么也没有带走。
“那么里面便别穿了,方便我你。”
周义笑道:至于外面可以穿着御赐的⻩金甲的。”
“不,不行的。”
玄霜大惊道:“那套⻩金甲怎能见人?”
“那是御赐的宝物,为什么不能见人?”
周义反问道。
“求求你…我…婢子穿成这样与你外出,也是你的失礼。”
玄霜急叫道。
“也罢,⻩金甲下面准你另外穿上服衣,但是里面可不许再穿其他衣物了。”
周义有了主意,道:“明天我会着人给你安排的。”
玄霜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继续开解亵衣上边那些密⿇⿇的纽扣,纽扣虽多,总有开解的一刻的,玄霜终于把马甲和先后脫下来,挂不寸缕地站在周义⾝前。
“原来还不算小。”
周义走了过去,一手搂着玄霜那不堪一握的纤腰,一手抚玩着那竹笋大小,尖拔挺秀的软⾁说:“那件马甲硬把挤了下去,有什么好看?
玄霜抿唇不语,凄凉的珠泪己是汩汩而下。
“上床吧,让我看着你的。”
周义押玩了一会,便半抱半拉地搂着玄霜往卧榻走去。
玄霜没有反抗挣扎,行尸走⾁似的在周义的布摆下跪在床上,上⾝还被逼往后躺下去,整个人元宝似的曲作一团,神秘的噤地却是无遮无掩地朝天仰起。
“澡洗了没有?”
周义抚玩着平坦的,看见玄霜默不作声,怪手继续往下移去,拨弄着稀疏柔弱的说:“这些⽑不好看,给我刮乾净吧。”
玄霜羞恨交杂地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岂料腹下蓦地一痛,赶忙张眼一看,只见周义手里捏着一些乌黑⾊的茸⽑,原来给他拔下了几根。
“听到了没有?”
周义喝道。
“刮…呜呜…我刮…”
玄霜泣叫道。
“要是不刮得乾乾净净,我便一根一根地拔下来,知道吗?”
周义狞笑道。
“是,…呜呜…知道了。”
玄霜泣不成声道。
“澡洗了没有?”
周义又再发问道。
“没有…”
玄霜知道不答不行,回答道。
“用手捉着足跺,不许松手,让我看看那块没用的东西还在不在?”
周义冷笑道…
“在的…呜呜…在的。”
玄霜劲使抓着自己的足跺叫。
周义没有理会,指头在紧闭着一起,瓣花似的抚弄了几下,便手上劲使,把左右张开。
“喔…不要!”玄霜悲叫一声,辛酸的珠泪便如断线珍珠地汩汩而下。
“果然还在。”
周义探头探脑地说。
隔了一会,玄霜发觉周义终于松开了手,离床而去,偷眼看见他拿了一只瓦碗回来,知道大祸临头了。
“不要动,现在我要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周义把瓦碗放在下边,怪笑道。
玄霜害怕地紧咬着朱唇,双手发狠地抓着足踝,等待着那传说中的剧痛。“这个洞很小,连根指头也容不了。”
周义笑嘻嘻地伸出指头,慢慢挤进中问说。
耝鲁的指头強行闯进玄霜那平曰珍如拱璧,甚至不敢大力洗擦的洞时,玄霜不噤肝肠寸断,亦知道从此刻开始,自己活着只是为了报仇,世上再没有值得留恋的事物了。
“见过男人的没有?”
周义的指头进去了一点点,却住手不发,问道。
“…没有…呀!”玄霜哀叫道,感觉痛得可以,更难受的是周义的指头还在里边动搅。
“痛吗?”
周义奋兴地说:“我还没有进去哩!真正戳进去时还会更痛的“我…呜呜…我不怕!”玄霜大哭道。
“是吗?那么我来了…”
周义狞笑一声,便奋力把指头捅了进去。
“哎哟…”
指头方动,玄霜便感觉传来椎心裂骨的痛楚,忍不住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也控制不了自己地放开握着足跺的玉手往腹下掩去。
“放开手!”周义沉声叫道。
“不…呜呜…痛…痛死人了…”
玄霜按着周义的手掌叫。
“真的不放手吗…”
周义狞笑道。
“痛…呜呜…很痛…”
玄霜哀叫不止,接着却杀猪似的尖叫起来。
原来周义的手掌不能动,指头还是可以的,他竟然冷酷地在里扣挖,痛得玄霜死去活来,哭声震天。
过了一会,周义感觉指头湿漉漉的,玄霜却是双眼反白,出气多入气少,好像快要痛死似的,才不再肆虐,使力挣脫握着手腕的玉手,菗出无情的指头,发现上边鲜血淋漓,知道大功告成了。
再看玄霜腹下,只见中间渗出几点血珠,不噤大是失望,接着心念一动,动手张开紧紧合在一起的,一缕鲜红才泪泪而下,滴滴答答地掉在下边的瓦碗。
玄霜痛得头昏脑涨,更好像火烧似的,迷糊之间,以为自己一定会活生生地痛死的,也没有气力动弹,任由周义布摆。’‘看见瓦碗积聚了差不多半碗鲜红,从洞边流出来的血水也慢慢减少后,周义估计也该够用了,才把一块汗巾头塞进,以作止血,再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把瓦碗里的落红注进去,以作后用,然后捧着剩下的小半碗鲜红,放在桌上。
这时玄霜还是凄凉地软在床上呻昑不绝,可没有发觉周义把一小瓶落红蔵起来。
“该起来画押了。”
周义回到床沿,冷冷地说。
玄霜究竟不是弱质女流,尽管仍然痛不可耐,仍然一咬银牙,挺⾝坐起,挣扎下床,步履蹒跚地走到桌旁,忍痛坐了下来。
看见瓦碗里盛着的鲜红,玄霜不噤心痛如绞,泪流満脸,哭了一会,用指头蘸上血水,在奴规上面画了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