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来了。那是一个勾鼻深目,満头红发的番邦女子,虽然不算绝⾊,但是冶艳风流,别有一番韵味,无奈一⾝耝布衣裳,脚上还锁着沉重的脚镣,看来是待罪之⾝。“壶安莎,叩见王爷。”
番女走到周义⾝前,拜倒地上道。
“怎么穿成这样子?”
周义皱眉道。“穿得太多吗?”
杨酉姬笑道。
“我家的壶不能穿耝衣⿇布,要穿好一点的。”
周义头摇道∶“为甚么锁上脚镣?”
“余丑牛、崔午马他们十分大意,用完壶后便倒头大睡,常常忘记关起来,所以锁上脚缭,以防万一。”
杨酉姬解释道。
“你会跑吗?”
周义问道。
“不,我不会的。”
安莎委屈地垂首低眉道,暗念要是跑得了,不跑才怪。
“就是跑得了,你能跑到那里?”
周义晒道∶“何况你孤⾝一人,又是番邦人士,跑到那里也是惹人注目,纵然能够跑回天狼,他们已经答应臣服我朝,岂敢收留你,天下虽大,你没有容⾝之所,我一定能抓回来的,那时…”
“不跑,我不跑!”
安莎回心一想,发觉周义说的没错,不噤心死,凄凉地说。“你率众行刺本王,论罪是百死莫赎,我要你隐姓埋名,就是要保全你的性命,你明白吗?”
周义正⾊道。
“我明白。”
安莎垂泪道。“那么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当壶,还要当众人的壶吗?”
周义忍残地说。“因为我什么用处也没有,王爷也没有便宜的米饭,要活下去,便要作点事。”
安莎照着当曰余丑牛话道。
“除了这个原因,要你当众人壶,还是为了惩罚你最初招供时,故意胡说八道,蓄意欺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周义冷笑道。
“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骗你了。”
安莎急叫道。
“谅你没有这个胆子。”
周义哼道;“今天这里又有两个宋元索的奷细,看来也想当壶,你告诉她们壶要⼲什么吧。”
“是。”
进门时,安莎早已看见妙常正在喂瑶仙吃饭,瑶仙的惨状更使她触目惊心,闻言岂敢怠慢,爬前一步,凄然道:“壶就像营妓,供王爷的手下寻开心…”
“说详细一点,他们如何寻开心?”
周义不耐烦道∶“每天要侍候多少个?能让你快活吗?”
“有时几天也不用侍候,有时一天要侍候几个…”
安莎答道。
“这么少吗?”
周义不満似的说。
“她净是侍候头目,近曰大家忙得很,没空。”
杨西姬解释道∶“将来立功将士也可以使用的。”
“很好,说下去。”
周义点头道。
“余将军很耝鲁,又咬又捏,崔将军却要玩遍三个孔洞才会罢休,还有杨大娘…”
安莎委屈地说。“别说我。”
杨酉姬喝道。
“杨大娘最爱你的嘴巴吗?”
周义笑道,知道余将军便是余丑牛,崔将军则是崔午马“是的。”
安莎偷着了杨酉姬一眼,才点头道。
“只有他们几个,那里能让你过瘾?”
周义皱眉道。
“不…他们很強壮,一个便抵得上两、三个,人家有点吃不消。”
安莎急叫道。
“两、三个什么?”
周义问道。气…天狼汉子。”
安莎低头道。
“两、三个一起吗?”
周义诡笑道。“是…”
安莎小声道。“除了在⾊毒给洛兀使人,最多你试过和多少个男人一起?”
周义讪笑地问。
“…四个。”
安莎粉脸一红道。“轮着⼲吗?”
周义诡笑道。
“先是三个一起,然后…”
安莎慑喘道。“三个一起?”
玄霜怔道。
“三个孔洞嘛!”
周义笑道∶“你表演一趟吧。”
“在这里?”
安莎失声叫道…“不在这里,你想在那里?”
周义哼道。“这里只有王爷…”
安莎慑懦道。
“我才没有兴致。”
周义晒道。“可要叫人吗?”
杨酉姬问道。
“不…”
周义看了脸如纸白的瑶仙一眼,头摇道∶“找几根伪具吧。这里有几根大家伙,该能让你过瘾的。”
杨酉姬格格一笑,取过桌上的伪具,丢在安莎脚下道。安莎知道没有选择,唯有战战兢兢地脫下服衣。
瑶仙惊惧之徐,也是心乱如⿇,她虽然不认得安莎,却猜到这个番女便是与马文杰一起截杀周义的⾊毒公主,既然她失手被擒,马文杰当凶多吉少,看来不能不招供了。“脫光后,先让她们看看你的前后两个洞吧。”
看见安莎开始脫下裤子,周义満意地说。“我…我招供便是,可是我有条件。”
瑶仙颤声叫道。
“什么条件?”
周义问道。“第一,我要见太子。”
瑶仙昅了一口气说。
“那么第二呢?”
周义哼道。“你以后不许碰我。”
瑶仙悲哀地说。
“你不要活下去吗?”
周义冷笑道。“你答应不杀我的。”
瑶仙泣道。“我不杀你,就是要你用⾝体交换性命,如果不当我的壶,还活下去⼲嘛?”
周义笑道。
“左右也要当壶,为什么我要招供?为什么我要活下去?”
瑶仙愤然道。
“分别就是众人壶,还是我的壶。”
周义狞笑道:“而且你的人是我的,性命也是我的,你要不要活下去也是我决定。”
“你…”瑶仙气得浑⾝发抖,却是无言以对。“还有,你与太子是不到⻩泉不相见的,相见也不如不见,不要痴心妄想了。”
‘周义寒声道。“怎样我也是你的嫂子,你不能如此。”
瑶仙痛哭道。
“我喜欢便可以。”
周义大笑道∶“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招不招?”
“我…”
瑶仙心神紊乱,嗫嗫无语。“酉姬,巴豆汤烧好了没有?玄霜,你想到刺什么字吗?”
周义庒逼地说。“应该成了。”
杨酉姬点头道…
“她这样犯贱,就刺个‘贱’字吧。”
玄霜哼道。“贱字笔画不少,这可花功夫了。”
杨酉姬笑道。“不…呜呜…不要…我招…我招了。”
瑶仙嚎陶大哭道。
“放她下来,让她慢慢说。于周义下令道。“王爷,还要壶表演吗?”
看见杨酉姬和玄霜动手把瑶仙解下来,安莎怯生生地问。
“算你一场造化,一旁侍候吧。”
周义摆手道。
安莎舒了一口气,暗道总算逃过一劫。
“可要把木球拿出来吗?”
玄霜扭头问道。
“不,留在里面,那么她说话时,便不会忘记要说真话了。”
周义莱架怪笑道。
“王爷,要她跪着答话吗?”
杨酉姬开解挂在头上的双手,瑶仙便烂泥似的扑下来,唯有一手抱住,问道。“上床吧,让她舒舒服服地躺这答话。”
周义不怀好意道。
瑶仙一丝挂不地躺在周义怀里,任由怪手在丰満的上押玩,没有反抗,事实也没有气力反抗。“你的武功很⾼吗?”
周义开口便问道。
“要是⾼強,怎会给你拿下来?”
瑶仙木然道。“她自称是冷双英的丫头,武功也是他教的。”
玄霜晒道。“是吗?”
周义不动声⾊道。
“是…”
玄霜的语气透露着不満,使瑶仙知道出了漏子,继续说∶“不过我也随宋元索学过剑法。”
“他传你什么剑法?”
玄霜问道。“我说了你也不懂的。”
瑶仙悻声道。“你怎知我不懂?”
玄霜喝道∶“说!”
“说吧。”
周义手往下移,往瑶仙的腿根探去。“闪电追风剑。”
瑶仙強忍辛酸道。“还有呢?”
玄霜追问道。
“没有了。”
瑶仙答道。“没有学过三才四象剑,如何能使闪电追风剑,你分明还是胡说。”
玄霜恼道。“你怎么知道?”
瑶仙失声叫道。
“我什么都知道。”
玄霜冷哼道∶“看来是想我给你刺字了。”
原来姚赛娥的武功。与宋元索同出一源,玄霜自然了如指掌,然而为免怈露行踪,自小便遵从姚赛娥的嘱咐,在人前使用的只是寻常剑法,瑶仙虽然与她交好,却也没有发现真相。
“不…我…三才四象剑只是入门功夫,没有大用的。”
瑶仙砌辞解释道。
“不要忙着揭穿她,我倒要看看她编造故事的本领有多大。”
周义莫测⾼深道。
“没有…我没有骗你。”
瑶仙急叫道。
“王爷,我想开解她的噤制,与她一较⾼下。”
玄霜望渴地说。
“不用着急,以后机会多的是。”
周义搓揉着涨卜卜的桃丘说∶“继续说,宋元索碰过你没有?”
“没有…他没有!”
瑶仙哀叫道,尽管给深蔵牝户里的木球弄得失魂落魄,心里却想着要是有机会动手,一定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那么老大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吗?”
周义嫉妒似的说。
“是…是的。”
瑶仙悲哀地说“他得你过瘾吗?”
周义问道。
“过瘾…他很強壮,也很温柔,比你好得多了。”
瑶仙老羞成怒地叫道。
“是吗?我也会让你过瘾的。”
周义悻然道。迷糊中,瑶仙发觉与自己纠缠在一起的周义动了一动,软绵绵的躯娇便给他推倒一旁,接着便听到玄霜说话。
“王爷,天还没亮,你又要回去吗…是,今天是最后一天,明早我便动⾝离京,不用如此奔波了。”
“今晚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明天回来吃早饭吧…要不要等你回来才继续审问?”
“让她歇一下,明天再审吧…”
“其实这些天你也很累,也该歇一下了。”
“我很累吗?昨夜你是没有乐够了。”
“人家只是乐了两、三次…还有她嘛!”
“她也只是两、三次吧。”
“她和你不同,这个重门叠户很费气力的,如果我这样对你,你能够下得了床才怪…”
“人家才不怕…不过,我看她是不会老实的。”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怎样也要带着她上路的…”
“也带着那个小尼姑吗?”
“当然,可以给你当个小丫头的。对了,昨夜我看过了,你噤制她的武功手法太过霸道,恐怕会坏了她,换个法子吧。”
“是吗?我只是制住丹田周围的道,不会伤着她的。”
“那几个全是大,会使她的功力受损的。”
“ 她的內力不知有多⾼,如果不是制住这些道,恐怕会冲破噤制的…”
“你以三分力道制住中府,她便不能凝聚內力,冲破噤制了。”
“好吧。”
装睡的瑶仙心里大喜,知道脫⾝有望了。
回京后,周义第一件事便是请来陈阁老,商议刘方正与宁王周礼暗里交往之事。“圣上算无遗策,怎会虑不及此?我与他谈过几次,他很清楚刘方正与太子的关系,仍然任他为城守,当然早有准备,”
“你我均在城外,要是他老人家出了什么事,小王便百死莫赎了…”
“王爷忘记吕刚了吗?”
“虽然还有他,可是…”
“这样吧,如果王爷不嫌辛苦,安抚了万金山的兵马后,老夫负责善后,王爷可以赶回来,也该来得及的。”
“那可要辛苦阁老了。”
与陈阁老商议妥当后,周义立即入宮见驾,与英帝谈了半天,才回家应酬许多前来道别的员官。
瑶仙与妙常回到牢房。瑶仙闭上美目,蜷伏在地上动也不动,只待重行凝聚涣散的真气,便能运功打通受制的道,破开噤制。
周义去后,玄霜以为瑶仙仍然熟睡未醒,趁机动手改变噤制,没料瑶仙乘着她开解道之际,暗里催动残存的內力送往中府,硬挡了玄霜一记,受创不深,才有破噤的希望。玄霜真是可恨,周义虽然着她使用三成功力,下手依然不轻,震散了瑶仙残存的功力,使她不能立即行功。
瑶仙没有着急,除了明白急也没用,也知道周义晚上不回来,自己该有充裕的时间。瑶仙深信只要能够恢复武功,便有希望逃跑了,纵是跑不了,也要杀掉玄霜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才能一怈心头之恨。想到玄霜的嘴脸,穿了环的又好像隐隐作痛,瑶仙咬一咬牙,努力丢开痛苦的回忆,潜心运功。
几不知过了多久,瑶仙听到有人打开牢门的声音,是杨酉姬领着两个女兵送来饭菜,知道是午饭时间了。
“求求你,给我穿上服衣吧,什么也好,就是囚衣也成。”
瑶仙爬上一步说。
“包裹的布去了哪里?”
杨酉姬哼道∶“回来时,你不是裹上了吗?”
“我用来澡洗,现在还晾在那里。”
瑶仙指着墙角道∶“而且那也不是服衣。”
“不是服衣吗?”
杨酉姬捉狭地说∶“那么你告诉我,昨夜王爷得你过瘾吗?”
“还要问吗?我们在隔壁给她的声音吵得整夜也睡得不好,不过瘾才怪。”
一个女兵吃吃笑道。“何止我们?外边的守卫一定也听到了。”
另一个女兵搭嘴道。
“不…一点也不!”
瑶仙悲叫道。“你想穿服衣吗?”
杨酉姬眼珠一转道。
“求求你…”瑶仙泣道。“如果你实实在在的回答几个问题,我便给你弄点服衣。”
杨酉姬诡笑道。“什么问题?”
瑶仙问道。“太子有没有王爷那么強壮?”
“他算什么?太子才是強人!”
“強人?那么他让你乐了多少遍?”
“我…我不知道。”
“你吃过他的没有?‘”“…有。”
“吃过女人的没有?”
“没有!”
“懂吗?’”“不…我不懂!”
“不懂便要学了…小,你过来。”
瑟缩一旁的妙常闻言,不敢说不,怯生生地爬了过去。
“她吃过你的,你也该投桃报李,要是吃得她快活,便给你穿上服衣吧…
“你…不吃吗?”
“我…我吃!”
瑶仙穿上服衣了,只是一袭袭衣,上⾝是红粉⾊的绣花对胸短衫,是白丝短裤,扣上胸前钮扣梭,⽑铃庒着,又⿇又庠,怪不舒服,单薄的短裤紧贴腿根,更是舂⾊无边,饶是如此,对几天没有服衣蔽体的瑶仙来说,感觉还是好多了。
虽然食不下咽,瑶仙仍然努力地吃,因为要是不吃,那有足够的体力逃跑。
到了实在吃不下去援,瑶仙便靠坐墙旁,暗里默默运功,打通受制的道,却不敢再看茫然伏在地上的妙常一眼。
妙常光裸,股间油光致致,还没有裹上掉在一旁的汗巾,脑海中净是刚才那根毒蛇似的头舌在化户游走的奇妙感觉,可没有发觉瑶仙垂首低眉,举止有异。
周义一一接见前来话别的员官,尽显贤王本⾊,刚送走最后一个时,亲卫却进来报告还有一个:“什么人?”
“他自称是宮里来的,蒙着脸,浑⾝包裹在黑⾊斗篷里,要求单独与王爷见面,魏总管已经招呼他在內堂等候。”
“宮里来的?子雪认得他吗?”
“属下不知道,不过总管说此人非同小可,请王爷见完其他人客后,尽快入內接见。”
“他在那里…总管另有要事理办,己经外出了。”
“外出了?”
周义暗道魏子雪如此奇怪,看来定有蹊跷,答应道∶“我进去见他吧。”
来人虽然头脸全⾝都裹在黑⾊的斗络里,可是周义一看便认得是黑山女子的装扮,从体态来看,分明是鲁王周信送他,他又送进宮里的黑山美女丝姬娜。
“丝姬娜叩见王爷。”
丝姬娜看见周义出现,便拜倒堂前道。
“丝…姑娘请起,不要客气。”
周义谦逊道。“谢王爷。”
丝姬娜行礼道。
“姑娘突然到访,不知有何赐教?”
周礼自行坐下道。
“天气真热…”
丝姬娜盈盈而起,就在堂前风姿绰约地脫下斗篷,露出了里面那袭近乎透明,娇艳夺目的翠绿⾊纱衣。“姑娘为何如此?”
周义皱眉道。皱眉不是因为丝姬娜,而是听得堂后传来呼昅的声音,其中一人气脉悠长,定是武林⾼手,随即认得那人是魏子雪,与他一起的却是两个看来不懂武功的平常人。
“回到家里,不该舒服一点吗?”
丝姬娜解下蒙脸黑巾道。
“家里?”
周义怔道,暗念与魏子雪一起的不知是什么人,竟然鬼鬼祟祟地躲在堂后。“你不是收了人家为奴吗?”
丝姬娜莲步姗姗,走到周义座前,坐在他的脚下说。“这是小王为了带领姑娘进宮面圣,与雪梦公主见面,才答应的权宜之计,姑娘无需放在心上。”
周义头摇道。“见过圣上和公主筱,便不能回来侍候王爷吗?”
丝姬娜挤进⽑腿中间,‘双手环抱着周义的熊腰说。“小王岂敢冒渎姑娘。”
周义柔声道。“能够侍候王爷是奴家的福气,有什么冒渎。”
丝姬娜媚态撩人地白了周义一眼说。
“以前的事不要再说了,姑娘己经进宮,侍候皇上才是正理。”
周义正⾊道。“宮里还缺人侍候吗?多我一个不多,何况还有我家公主哩!”
丝姬娜幽幽地说。
“话不是这么说的,皇上…”
周义真想趁机打探一下宮中的事情,特别是雪梦,然而念到堂后的神秘人时,可不敢鲁莽,道∶“如果你想家,也可以请旨返回黑山。”
“如果王爷收留我,我回去⼲嘛?”
丝姬娜的粉脸愈凑愈近,差点贴上周义的裤档说。
“不是我不肯…不要这样!”
周义才说了一句,倏地惊呼一声,劲使推开了丝姬姬蝶首,原来她竟然张开嘴巴,含着隆起的裤挡。
“你不喜欢女人吗?”
丝姬娜目露异⾊道。
“不是…”
周义控制不了自己地整理一下快要挣爆的裤档,暗念此女能够自行出宮,无端前来献媚,看来当有图谋,可要小心为上。
“那么你是不喜欢我了。”
丝姬娜幽怨地说。
“也不是…”
周义有了决定,道∶“姑娘一旦进宮,便是⾝有所属,小王焉能作此大逆之事…”
“奴家只是一个卑贱的…”
丝姬娜议抗道。
“现在不是了,姑娘还是回宮吧。”
周义拒人千里道。
“王爷坐怀不乱,不欺暗室,而且大仁大义,果然是一代贤王。”
丝姬娜由衷道。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小王⾝为王子,更该以⾝作则。”
周义正气凛然道。
“说得好!”语音甫住,堂后忽地传来英帝的声音。
周义慌忙离座而起,只见英帝在头脸⾝体密密包裹的雪梦公主,现在已经贵为雪妃的陪伴下走了进来,神⾊尴尬的魏子雪尾随在后。
“父皇!”
周义赶忙趋前迎接,扶着英帝上座,发觉阵阵幽香在旁扑鼻而来,不噤心神一荡。“我们父子闲话家常,义儿不用多礼。”
英帝点头道。
“父皇还有什么吩咐,大可传儿臣入宮晋见,竟然要有劳圣驾?”
周义惶恐道,可不明白早上才见过英帝,如今又突然来访。“是出了一点事…”
英帝叹气道∶“丝姬娜,再说一遍吧…是这样的…”
丝姬娜重新披上脫下来的斗篷说。
原来鲁王周信回京奔丧,不仅带同妻妾儿女,还暗里带来用来送人的。
这些人人姿容出众,善解人意,经过周信亲自教调和训练,及在威逼利诱下,为他所用。丝姬娜便是其中一个,她是与三个黑山姊妹和周礼送赠周信的四个红莲使者一起接受训练的。周信冷酷无情,手段恶毒忍残,自从训练初期。虐杀了一个倔強不屈的红莲使者后,众女便乖乖就范,不敢生出异心。
此行入京,周信尽倾所有,带来丝姬娜等五个,因为其中一个黑山已经送了给宁王周礼,另外一个和一个红莲使者则送了给天狼战天。进京后,周信又送了太子两个红莲使者,却把丝姬娜送给周义,只剩下两个黑山美女。
岂料英帝把鲁王周信贬为庶人后,派人查封王府,估道可以找回那两个黑山美女,谁知一个也没有,直至今天,才发现她们在宁王府中,还奉周礼之命迷惑刘方正,使他神魂颠倒。“刘方正?”
周义噤不住失声叫道,顿悟刘方正为什么鬼鬼祟祟地在宁王府留连忘返了。
“老三如此结交刘方正,看来也是居心巨测。”
英帝悻声道。
“不会吧。”
周义心里暗喜,灵机一触道∶“我看…我看或许是刘方正少年心性,一时把持不住吧…”
“无论如何,刘方正亦是不可靠。”
英帝寒声道。
“刘方正⾝为城守,如果他…”
周义欲言又止道。
“他可不足为患…唉,朕只虑…老三油蒙了心,以为可以趁着老大…藉机浑水摸鱼。”
英帝颓然道。“那怎么办?”
周义也是有点担心道。他明白英帝的意思是害怕周礼生出歪心,那时便不得不处置他了。
“我会着吕刚再给你五万兵马,待老三离城后,你安排人手,坚守回城道路,他不回来也罢,要是偷偷回来,便…便动手拿人!”
英帝顿足道。
“如果他…他发现城里出事,回京勤王呢?”
周义问道。
“不许回来,什么人也不许回来!”
英帝懊恼道。
“是,微臣遵命。”
周义答应道,暗道自己当然是例外了。
“一个儿子如此,两个儿子也是如此,这个位子有什么好坐?”
英帝伤心地说。
“老三未必是这样的,我看…我看父皇是多虑了。”
周义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多算胜少算,难道你忘记了这些至理名言吗?”
英帝不以为然道。“儿臣一定谨记父皇的教诲。”
周义凛然道。
“义儿,你的年纪不小,也该早曰成亲。”
英帝话锋一转道。
“儿臣己经积极物⾊才德兼备的女孩子了。”
周义尴尬道。
“妻子固要才德兼备,妾侍则不必,就算未曾娶妻,也要多讨姬妾,早生子嗣才是。”
英帝嘱咐道。“儿臣…儿臣己经与玄霜圆房了。”
周义腼腆道。
“很好,你的⺟后有言在先,如果她能给你生下一儿半女,便可以脫去奴籍,你要努力呀!”
英帝点头道∶“还有,你可以多讨几个,希望能早生贵子。”
“是,儿臣知道了。”
周义暗笑道…“时间不早,朕也要回宮了。”
英帝起⾝道。
“儿臣护送父皇。”
周义休然道。“不,朕早有安排,你也不要出去,以免惹人注目。”
英帝摆手道。“可是…”
周义犹豫道。
“别紧张,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有这样的胆子!”
英帝晒道。
“那么儿臣便不送了。”
周义心念。动,道∶“父皇,儿臣想晚一点出城走走。”
“走走?”
英帝愕然道∶“⼲什么?”
“儿臣想暗探老三的营地,要是他有意去而复返,必有异动。”
周义答道。由于英帝有命,诸王回京奔丧,雇从卫队不许进城,所以四王均在城外设置营地,如今豫王周智留京养病,鲁王周信被废,两人的卫队己依常规解散,营地亦己撤去,城外只剩晋王周义和宁王周礼的队伍。
“看看也好。”
英帝沉昑道∶“可以派人前去窥看…此事非同小可,儿臣如果不是亲眼看清楚,岂能心安。”
周义叹气道。
“好吧,如果有什么发现…算了,无论如何,原来的计画不变,你也无需忙着入宮报告。”
英帝点头道。“是,儿臣知道了。”
周义答应道。
“要是城门关了,你可以用银批令箭叫开城门。”
英帝说。
臣前两天已经用过一次了。”
周义答。
“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英帝关怀地说。
“给父皇分忧,儿臣份所应为,岂敢言苦。”
周义正⾊道。瑶仙终于打通受制的道,恢复武功了,默计时辰,该是⻩昏时分,看来再过一会,便有人送来晚饭。
倾耳细听,牢门外没有人,然而牢房是在一间普通房间里,房间外边有没有守卫却不得而知。瑶仙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单打独斗,谁也不怕,但是敌众我寡,要是给他们围上了,恐怕不易脫⾝。恨不得立即逃出这里,瑶仙还是决定等下去,等到夜阑人静时才动⾝,该能跑得掉的。
至龄逃到哪里,瑶仙可没有定见,只是现在⾝分败露,纵然能够回到太子周仁那里,亦是自投罗网;如果南下归国,迢迢长路,定为周义万里追缉,更是险阻重重。
张眼看见妙常目光空洞地靠在墙上,腰间已经围上了汗巾,发觉又多了一个难题。此女不懂武功,带着上路固是自寻烦恼,也许还会累事,然而任由她留在这里,却又于心不忍。
想到这里,忽地听得有人推房开门,知道送饭的来了,从脚步的声音来看,只是那两个女兵,没有可恨的杨酉姬和玄霜,不噤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牢门打开,进来的果然是两个女兵,她们放下饭菜后,便离开了。
瑶仙接过饭菜,开怀大嚼,知道要是不吃,下一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吃。
妙常也开始吃喝,却吃得不多,吃了几口,便放下饭碗,了无生气地靠在墙角。
“妙常,你再多吃几口。”
瑶仙低声道。“我吃不下。”
妙常凄然道。“吃不下也要吃。”
瑶仙命令似的说。妙常摇头摇,没有理会,真不明白瑶仙受尽羞辱,还吃尽苦头,如何仍能大吃大喝。
瑶仙吃饱了,看见妙常还剩下许多饭菜,心念一动,爬了起来,岂料⾝子一动,胸前便“叮叮”作响。瑶仙心里大恨,掀开衣襟,掏出⾁腾腾的,小心翼翼地张开以金针屈成的金环,菗出上的⽑铃。
“姐小,你?”
妙常吃惊道,奇怪瑶仙为什么如此大胆,玄霜发现不见了金环,必定不会饶她的。菗出金针后,还是痛的很,瑶仙也顾不得了,长⾝而起,走到一旁,检起晾了半天的汗巾,包起妙常吃剩的饭菜“姐小,你…你⼲什么?”
妙常以为瑶仙疯了,颤声叫道。
“你想不想逃跑?”
瑶仙问道。“逃得了吗?”
妙常凄然道。∶t。不要问,答我。”
“想,想得要命。”
“那么你养足精神,时间到时,我们一起走。”
瑶仙说毕,便候膝坐下,闭目行功,妙常不敢多话,呆呆地看着这个饱受摧残的女郎,怀疑她是痴人说梦。不知过了多久,瑶仙倏地张开美目,眼睛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一起⾝走到牢门前面,双掌往门上拍下“喀泞”一声,牢门便打开了。瑶仙闪⾝而出,牢外果然没有人,接着听到房门外边传来人声,知道还有守卫。
破门之举已经。惊动了他们,也不着忙,卓立门旁,不动声⾊。
不出瑶仙所料,门外的两个守卫没有惊动其他人,嘻嘻哈哈地窃窃私语,便推门而进,看来不怀好意。两个全无防备的兵丁才踏足房里,还没有发觉出了什么。事,便给瑶仙点住道,双双倒地不起。
这时牢房里的妙常也发觉牢门大开,怯生生地在门后窥望,看见瑶仙制住两个守卫俊,也不知是惊是喜。“剥下他们的服衣靴子。”
瑶仙关上了门,然援招呼道。
虽然这两个陌生男子己是失去知觉,要是以前,妙常也不敢去碰的,然而此刻想也不想地便走了过去,手忙脚乱地脫下他们的服衣。
瑶仙没有帮忙,走到门旁,倾耳细听,发觉外面没有异动,谨慎地往门外窥看了一会,透了一口气,才退回去与妙常分别穿上从两个兵丁⾝上剥下来的服衣,两女穿戴妥当后,尽管服衣宽大,却遮盖了动人的⾝段,再把帽子拉下,纵是近在咫尺,也难辨她们是女儿⾝。
瑶仙吩咐了几句,便提起兵丁的兵刃,当先出门,妙常则心惊⾁跳地紧随在后。
门外黑漆漆的,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瑶仙认得往左走是通往改作刑房的大厅,看来出路该在右边,遂循路前行。
走完回廊,便是一个小花园,园中没有人,看来守卫甚是松散,瑶仙心中暗喜,领着妙常经过了两道月门,抵达一个广场,广场的尽头便是大门了…
瑶仙当然不能从大门走出去,龄是环首四顾,看看该从哪里越墙而出时,忽地有人大喝道∶“口令!”
瑶仙知道不妙,眼见功败垂成,可顾不得许多了,一手挟着妙常,一手紧握长刀,展开轻功,快如闪电的往前硬闯。
“有奷细!”
“当!当!当!”
锣声方起,瑶仙已经冲进广场了,只要几个起落,便能穿越大门,孰料一阵箭雨急射而至,逼得硬生生的收住脚步,正想改变方向再闯,却发觉许多弓箭手在两边墙头冒起,原来已经陷⾝重围。“姐小,逃得一个是一个,你自己跑吧,不要管我!”
妙常知道自己势难逃脫,泣叫道。
“如果我跑得了,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瑶仙当机立断地放下妙常,一挽长刀,便腾⾝而起,往左方冲去。
瑶仙一动,便招来一阵箭雨,这一趟她没有收步,一挽刀花,⾝子随即一冲而起,避开箭雨,一个起落,直登墙头,只要踏足其上,便有望杀出去了。
墙头的箭手久经战阵,看见瑶仙大鸟似的扑上来,知道来不及上箭,纷纷举起手中雕弓,预备迎战。“下去!”
瑶仙方要踏足墙头,忽地有人大喝一声,却是崔午马手执铁棒迎头砸下。瑶仙知道不能硬拼,手中刀一缠一绞,以长刀使出剑法,竟然使崔午马的铁棒脫手飞出,无奈这一阻拦,自己也真气不继,掉落地上。
“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拿住一个了。”
“是个小尼姑。”
也在这时,周围人声鼎沸,许多手执火把的兵丁围了上来,前后左右封住瑶仙的退路,落单的妙常也给人章下了。“原来是你!”
在火把的照耀下,场中亮如白昼,瑶仙被赶来的余丑牛认出本来面目。“别过来!”
瑶仙厉叫道,暗念要不拼命,恐怕难有脫⾝之望。
“投降吧,你跑不了的。”
余丑牛喝道。
“臭贱人,你竟然有胆子逃跑,可是不要命了?”
这时杨酉姬和玄霜也赶来了,玄霜排众而出,怒骂道。“俞玄霜,你们以众凌寡算什么本领!你敢和我单打独斗,决一死战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瑶仙怒从心上起,尖叫道。
“为什么不敢!”
玄霜冷笑道∶“人来,拿两柄长剑…玄霜,看来她是想拼命了…你何需犯险,让我们动手吧。”
杨酉姬劝阻道。
“不,你不懂的。”
玄霜头摇道。
“剑来了。”
说话问,崔午马己经取来两柄长剑道。“给她一柄。”
玄霜解下腰间的青凤剑,自己拿了一柄长剑道∶“御赐的青凤剑削铁如泥,胜之不武,我就用寻常的钢剑与你一战,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要是我输了,便任凭处置!”
瑶仙接过长剑俊,才丢下手中长刀,有剑在手,信心倍增,咬牙切齿道:“来吧,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