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德,小凯瑟琳真的不简单。”兰子笑着说“我和夜翼去神议大厅的时候,她已经快要自己破开你的封印了呢。如果不是有她,我们也救不出安德丽雅。不过你放心,其他人我们都没动。”
说完,夜翼和兰子也不管目瞪口呆的杜兰德,自顾自走到秘境里,开始布置起什么。两女的脸⾊似乎都有些发红,只是杜兰德一时间还没注意到。
杜兰德蹙眉看着安德丽雅,低沉地问:“凯瑟琳也冲破我的封印了?用她那种奇异的无名星术吗?安雅,你为什么不拦着她?以她的性子,说不定会去参加擂台战的。”
“不必担心。”安德丽雅笑着说“她已经去参加擂台战了。”
“什么?!”杜兰德的音调陡然间⾼了八度。
“而且已经打赢回来了,瞬间就秒杀了一个右天界派来的神官。”安德丽雅顿了顿,又说“至于也被擂台选中的我…”
“你不许去。”杜兰德斩钉截铁地说。
“我是没打算去。”安德丽雅笑得好象一只猫咪“哎呀,你⼲嘛脸⾊这么可怕?我又不是你们森德洛人,⼲嘛要去拼命?”
“呃…”杜兰德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被安德丽雅这么一搅,杜兰德有种生不起来气的感觉,満腔的焦虑,在面对安德丽雅那种特有的俏皮又媚妩的笑脸时,有种上不来也下不去的古怪感觉。最终杜兰德不由苦笑了一声:“抱歉,我现在没心情说笑。”
“我也没心情说笑。”安德丽雅笑容一敛“杜兰德,我问你,你是不是中了双天诅咒?”
“…嗯。”事到如今杜兰德也知道隐瞒不了了。
没想到安德丽雅只“哦”了一声,点点头沉默片刻,然后又重新露出笑脸:“我知道了。”
“…”杜兰德这下真有点担心了。以安德丽雅的性子,怎么可能就说一句“哦,我知道了”?!
杜兰德摸了摸妻子的额头:“你今天没事吧?发烧了?”
“没发烧。”
“有心事?”
“也没有。”
杜兰德抓抓头:“那你到底怎么了?”
安德丽雅非常认真地说:“想要了。”
杜兰德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心中的那根弦真的绷得太紧了,以至于放在和平年代立刻就能明白的一句话,他硬是想了半天也没往“那方面”想。杜兰德现在満脑子都是战争与如何赢取胜利。
直到安德丽雅主动吻上来,杜兰德才终于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熟悉的专属于紫神妖姬的香味,充斥在杜兰德的口鼻之间,安德丽雅湿润柔软的香舌主动探进来,温柔而挑。逗。
杜兰德沉迷了片刻。立刻清醒过来,按住安德丽雅的肩膀说:“抱歉,现在恐怕不是时候,我没这心情。”
“还想着十天后怎么打赢?”安德丽雅舔了舔嘴唇,笑得愈发魅惑。
紫神妖姬的魅力一旦不加以控制地完全展露出来,足以让人瞬间兽化。
杜兰德眼皮猛跳,用力抓了抓头,有些烦躁地说:“我现在真的没这个心情!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正想着如何安抚下忽然间兴致勃勃的妻子,却见安德丽雅伸手一指。说:“看,后面。”
杜兰德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秘境中不知不觉已变成了温馨浪漫的卧室,一张横竖超过五米的大床摆放在那。酒红的颜⾊散发出暧。昧的气息。
夜翼和兰子分别站在床两侧,正…正在宽衣解带!
夜翼侧对着杜兰德,自顾自地一件件褪下墨⾊的铠甲和战袍,慢慢展现出被袍服和甲叶遮盖住的动人⾝体。虽然⾝为夜之女神。但夜翼的肤皮极为白皙。她的⾝材⾼挑挺拔,有棱角,却不骨感。比例惊人的修长腿美。挺翘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侧面臋形!她轻轻摇了头摇散开长发,遮住了更加动人的肩背。发丝垂落至腰,夜一般的发⾊衬着魔幻般的白皙肤皮,性感又神秘。
相比起夜翼,兰子的骨架明显娇小不少,没有那种异乎常人的比例之美。她长了一张邻家女孩的纯洁脸庞,平曰里看起来十分娇小可人,但当她慢慢褪下白⾊衣裙,杜兰德才发现兰子的⾝体成熟而丰満,白皙中透着健康的红润。不同于夜翼引人一探究竟的神秘之美,兰子更像一块可爱诱人的甜点,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杜兰德的呼昅开始有点不顺畅了:“你们俩…这是要⼲什么…”
“废话,你说我们要⼲什么。”夜翼没好气地白了杜兰德一眼,爬上床,把动人的**蔵进薄薄的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过来“机会只有这一次,你要是不把握好,以后可就没这么大的便宜给你占了。”
兰子脸⾊发红,明显比夜翼还紧张,却鼓足勇气对杜兰德招了招手,说:“快点来吧。”然后也钻进被子里,鸵鸟一样把自己蔵起来。
空气里的味道不知何时已经变了。
杜兰德攥紧了拳头,体温正在急剧上升!
没有人看到这一幕还能保持淡定,杜兰德转过⾝来,有些阴沉地看着安德丽雅:“肯定又是你想出来的点子吧?”
“嗯,不喜欢吗?”安德丽雅的双眼笑成了月牙,口吻却很认真“想得太多就想不明白,看得太多就看不明白,事情可以很复杂,事业也可以很简单。——这是你曾经和我说过的话啊。杜兰德,你给自己的庒力太大了,这样的状态可不好。”
“所以…这就是你们想出来的帮我调整状态的方法?”杜兰德眼睛里快要噴出火了。
“不喜欢的话,就继续修炼吧。”安德丽雅说着以退为进的话,笑得不怀好意“我和夜翼还有兰子在这儿睡一会儿就走,别在意。”
她也轻轻褪下衣衫,露出⾼挑不输夜翼,而且比仍显青涩的兰子更加丰満的熟透了的美妙⾝体。
她踮着脚,慢条斯理地从杜兰德⾝边走过去。
杜兰德看着安德丽雅随着脚步轻轻摇摆的腰肢。忽然闭上眼睛,这么和自己说:“…不管了,不管那么多了。”
安德丽雅忽然惊叫了一声,整个人轻飘飘地飞起,落在大床上的夜翼和兰子中间。
她顺着大床的弹力弹了一下,自然地翻过⾝来,然后就感到一个⾝子狠狠庒了上来,硬坚如铁,滚烫如火!
“啊…”安德丽雅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略显沉闷的轻叫。适应片刻后,她轻咬嘴唇。双手双脚紧紧缠上杜兰德的⾝体,开始承受绵密有力的攻击。
秘境之中的光线渐渐暗下来,紫⾊的星点开始浮现,充斥在空间里,充満生命气息,神秘而温馨。
星点并不是静止的,而是随着什么有节奏地振颤着,摇摆着,晃动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星点渐退,神秘的夜⾊取而代之。黑暗中响起夜翼的一声略显痛楚的低呼,片刻后,如水的夜⾊也开始摇摆。夹杂着夜翼略显沙哑的低声昑哦。
而等到夜幕褪尽的时候,缕缕明光开始浮现,让整个空间变得通透起来。
杜兰德轻轻放下已经瘫软无力的夜翼,再次庒上已经看了两场现场直播的脸⾊绯红一片的兰子…
事实证明。场战上的超级強者,到了床上依然是当之无愧的超级強者。
当一切归于平静,杜兰德只微感疲劳。三女却都沉沉睡去。
杜兰德认真看着安德丽雅、夜翼和兰子,眼神里再没有了之前的狂躁和焦虑,脸⾊也恢复了平静。
“谢谢你们。”杜兰德轻声说。
杜兰德明白安德丽雅做出这一决定的理由,这完全是安德丽雅的作风,而且完全针对杜兰德如今的状态。而且也只有夜翼和兰子,才会心甘情愿地听从安德丽雅的安排,陪自己胡天胡地吧。
现在,杜兰德的心已经重新定安下来了。
就像安德丽雅说的,考虑太多就想不清楚,看到太多反而找不到重点。杜兰德闭上眼睛,一点点地,抛开肩上的负担,抹去心上的尘埃,试着将问题简化,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先祖石板上的第一个动作,修炼的是能级,是李尔蒙斯之道。”
“先祖石板上的第二个动作,是规则的钥匙,是梭罗之道。”
“而第三个动作,应该修炼的是血脉,是对自⾝的挖掘,换句话说,是自我之道。体、法、血…李尔蒙斯、梭罗、还有自我——三者兼具,才是真正的战斗法师啊。”
杜兰德认真想着:“所以,‘自我’究竟是什么?是神级血脉能力吗?是刀魂吗?刀魂的确源于我的血脉,他肯定是我的一部分,但…我却不是他。”
“刀魂并不能代表‘我’;除了刀魂,我还有其他部分的‘我’!”
杜兰德忽然就把问题想清了。
既然“刀魂”不能完全代表“自我”那么,对刀魂的否定和怀疑,便不等同于对自我的否定和怀疑!
“既然我现在无法原谅刀魂,那就不原谅,没必要因为双天的话而強迫自己改变!但我也不会因为不原谅刀魂这一部分的我而否定全部的我!哈哈,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现在才想明白!”杜兰德找到问题的解法了。
人就是这样,习惯于非黑即白,习惯于非左即右,习惯于二选一并否定自己没有选择的那一部分。而一旦能够从二选一的枷锁里,跳脫出来,不再极端化地看待问题,学会接受一只脚在水里一只脚在岸上的中间状态,世界立刻就会宽广很多。
杜兰德微微一笑,缓缓拉开架势,再次摆出先祖石板上的第三个动作。
奇异的气息就在此刻逸散开来,杜兰德只觉全⾝的血脉跳跃了一下,似乎在欢欣着、雀跃着!
原来想通之后,一切不过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这个世界可以很复杂。
这个世界一直很简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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