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天空在震,山川在震,人心在震,地面在震。地面上所有碎裂的小石子在震。因为远处有人,有着一大群人。
他们操持着震动的机甲,向着颤抖的,震动的人群驶去。机甲在地面上缓缓地震动着,缓慢而不可阻止地向前前进着。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究竟能不能够活到明天太阳升起,没有人能够知道,自己能不能够从这样的噩梦之中苏醒。
死亡,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望渴的结局。在这个时候,男人看着在自己怀中颤抖着的妻女,看着远处被枪械无情地射杀的小孩,想要哭泣但是他…无能为力。
每一个人,心中都蕴含着勇气,只是…这勇气并不能够被抒发出来。他们想要仓皇地逃离这个世界,想要仓皇地逃离这个遍布着死亡的世界。
死亡…像是阴影一样,无情而尖锐地袭击着每一个人,击撞着每一个人的心灵。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最恶,只是最最无辜的可怜人,他们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喜欢的人,有自己眷恋的人,有自己的希望,有自己的想要追求的理想。
他们有些人,只是刚刚抬起头,迎接着生命的朝阳。
他们有些人,只是刚刚从父⺟的手中接过温暖的水壶,想要喝一口水。
然后…暴乱就开始了。
不是暴乱,而是一场有组织的杀屠!
柳梦嘲站在⾼楼之上,风烈猛地从他的⾝后吹来,吹动着柳梦嘲⾝上猩红⾊的风衣,在这暗无天曰的夜晚响动着,迫不及待地想要发出怒吼声来。
“这是有组织的杀屠,他们都是最无辜的人。只是因为他们手上没有武器,所以就能够被随意的杀掉了。”柳梦嘲缓缓地说着。嘴上浮现出了一抹淡然地笑容。
这笑容看在紧跟在柳梦嘲⾝后的恙神涯里,却变得惊心动魄起来。这并不是真正淡然的笑容,在这笑容之中,恙神涯突然看到了红⾊,如同柳梦嘲⾝上披着的猩红⾊风衣一样,鲜红的让人颤抖的血⾊。
“如果是真正的王者…我来告诉你现在应该怎么做吧?”
柳梦嘲转过了⾝,看着站在自己⾝后的恙神涯,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样平静,在柳梦嘲的笑容下。蕴含着的是无边的风暴。
而现在,风暴,就要奏响了!
“我以王者的⾝份,宣判…”
柳梦嘲缓缓地踏前一步,在这瞬间,整个空间的突然打起了雷来。雷声开始在柳梦嘲⾝边呼啸着,狂呼着,像是一群期待着鲜血的战士,像是一群已经要迫不及待的解决敌人的战士。更像是一群…
暴怒的战士!
愤怒,总是能够激发最大的能量,柳梦嘲以前从来不相信这样一句话。他觉得冷静可以更加发挥一个人的能力,可以让一个人的头脑清醒。
但是现在。看着即将要在自己面前上演的暴行,柳梦嘲发现自己的脑海之中没有任何的想法,没有任何心理学的技巧,只有简短的。甚至不断燃烧地,汹涌噴发的…
愤怒!
“⾼小宛!”
柳梦嘲⾼声地叫喊了起来。
在这瞬间,空中响起了更加大巨的雷声。早已经看出柳梦嘲心情不平静的⾼小宛。不知道什么时候控制了整个陷入杀屠地区的声音控制装备。在这瞬间,柳梦嘲的声音便像是雷声一样,肆无忌惮,包含着怒火的在这小小的地区里面释放了出来。
“我…宣布…”柳梦嘲尽量平缓着自己的呼昅,平缓着自己的语言,平缓着自己的语调。只是这充満了杀意的语调,在恙神涯听来,却是如此充満了令人恐惧的气息。
“擅杀无辜者,死!”
轰隆!
雷声响起,柳梦嘲的声音在整个小小的地区里面回响了起来。这雷声滚滚而来,不断地传达着一个男人的怒火。
“喂!”正缓缓地将枪口对准一个不断哀嚎的⺟亲的男人,转过了头看着自己的同伴,冷笑了起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只是这里的反抗组织在虚张声势而已,有什么值得担心的?这些人都没有武器,我们只凭自己手上的枪,不,只是凭着我们手上的刀就能够杀死他们了!”
“呵呵…一个⺟亲,一个儿子,一个父亲,三口之家吗?”听到自己同伴的声音,那个说话的男人直接从自己的怀中菗出了刀来“他们没有犯任何的罪,但是他们存在本⾝就已经是罪恶了!所以,他们…”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看着像是羊羔一样颤栗着的一家三口,看着将自己妻儿拦在⾝后,満脸绝望的男人,冷笑了起来。
“该死!”
唰!
大约四十厘米长的长刀,直接从男人的怀中掏了出来,带着风声与恶心的笑声,夹杂着那暴虐的畅感快,直接向着父亲的头颅刺了过去。
“先杀了这一家人,然后我们在集中到火车站,所有的人,全部…杀死!他们,生下来就是罪,他们活着就是罪,他们,就应该死!”
唰!
长刀刺下,勾直勾地刺向了无助地父亲的咽喉。那双黑⾊的眸子里面只有绝望,在这片刻,他扬起了头,听到了空中传来的声音。
擅杀无辜者…死?
但是自己就要死了…自己死了之后,便是自己的妻子,便是自己的儿子,便是自己所有的一切…没有武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够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凄惨的死在这里。自己没有做过任何的错事,自己从来没有欺辱过他们,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过,所有的事情都要冲着自己来?
自己…无罪!所有的人…都是无辜的!
“去死吧!你们这些人活着就是罪!”
更加喧嚣的声音响起,更加锋利的刀向着男人的喉咙刺了下去。
鲜红⾊,在这黑夜里凄凉的亮起,像是一面无论如何都不会倒下的旗帜。
“无辜者…不应该死。”
那抹血⾊。终归没有显现出来,只是一件猩红⾊的风衣,在这夜晚颤动着,震动着,然后等待着,等待着像是猎豹一样,撕咬面前所有的敌人。
“杀害无辜者…”
那个男人,穿着猩红⾊风衣,站在父亲面前的男人,既没有眯起自己的眼睛。也没有侧过自己的脸,他的⾝体挺得笔直。长刀直接揷在了他的胸口之上,鲜血正涓涓地从那道伤口之中流出来,染红了系在脖子上的红⾊围巾,让这抹红⾊更加变得鲜红了起来。
“才是该死的人,所有人…所有人…”柳梦嘲缓缓地将左手抬起,握住了揷在自己胸口的长刀,声音冷然,目含杀意。“才该死!”
噌!
娟秀的袖剑从柳梦嘲的左手腕下探出头来,再没有了以往的恬静秀雅,反而像是一只狂暴的怒兽,狂疯地嘶吼了起来。
“嘭!”
长刀断。
“噗!”
咽喉血!
站在柳梦嘲面前的。正准备杀屠手无寸铁的人,软绵绵地倒了下来。柳梦嘲冷冷的看了一眼,绣在男人胸口上的标志,啐了一口。直接踩着尸体走上前去。
“你…”
柳梦嘲缓缓地说道,看着面前另一个胸口绣着标志的男人,看着他将自己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缓缓地举起。直接抵在了柳梦嘲的头上。
“你应该来杀我,而不应该杀害无辜的人。无论什么理由,无辜的人就是无辜的人,更何况…你们这群人,在我的眼中…”
“去死吧!”
啪嗒一声轻响,险保直接被柳梦嘲面前的男人打了开来,下一秒弹子便会从这个枪口之中呼啸而出。
“噌!”
剑,闪烁着银光的叛逆之剑从柳梦嘲的⾝后菗出,呼啸着,穿过自己的⾝前,然后让柳梦嘲的⾝前再次下起了一场雨。
一场血的雨。
尸体,又一具尸体,软绵绵地倒在了柳梦嘲的⾝前,胸口银⾊的标记缓缓地被鲜血染红,然后被柳梦嘲重重地一脚踏在了那一弯新月和星星之上,重重地一脚,直接踩进了泥土了。
“下一个地方。”
柳梦嘲看着远处缓缓冒气的火光,⾝影在转瞬之间消失,下一秒,便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刚刚已经以为死亡已经不可阻止到来的一家三口人。他们只是最普通的平民,没有任何理由夺去他们的生命。
当红⾊的光影再次闪动,便已经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这是一个火车站,里面挤満了逃避过来的人群,人们肩挨着肩,手抵着手,密密⿇⿇地挤満了原本的候车大厅。
而在这外面,所谓的男子们开始汇聚,然后掏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刀。这是⾼层最新的命令,所谓的屠戮这群被感染的,生下来就有罪的人,必须要用自己手中的刀将这些人全部杀死。
而自己…即使死了,也能够上天堂!
他们这样想着,也是这样做的。长刀开始挥起,向着下一个无辜的人砍去。天空也在怒吼,只是雷电终归不能够劈下来,将这些人烧成焦炭。
因为…会有人执行这一切。
凡是手上沾了腥血的人,没有一个能够见到明天的太阳。
王者,言出法随。
现在,便是证明的时刻。
柳梦嘲想要证明这一切,所以他开始挥起了自己的手,闪现在这群人之中,闪现在这群全⾝裹着黑⾊长袍的人群之中。
袖剑,扬起,刺穿喉咙。鲜血直接噴溅到柳梦嘲的脸上,顺着他的脖子向着下方滑去,直接滑到了衣领之中。奇怪的是,柳梦嘲并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迟滞,一丝一毫的难过。
他的心中只有快意。
看着又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软绵绵地倒下,右脚重重地踩在他们缝在胸口的标志上,重重地一脚将这些人踩进尘埃里。
“杀,一个不留。”
柳梦嘲缓缓地说道,在这群手握着长刀的人群中向前走着。长刀从柳梦嘲的左面砍来,柳梦嘲避也不避,迎着长刀伸出了自己怀中的枪。
枪口,直接抵在了来人的口腔之中,口腔中嘲湿的口气还没有沾染上枪管,柳梦嘲搭着扳机的手便已经扣动了起来。
“砰!”
那是一声清脆的枪响,直接打穿了来人的大脑。
“这是第四个。”
看着⻩⾊的脑浆沾着红⾊的血液在柳梦嘲⾝边四溅开来,原本穿着黑袍的众人缓缓地退散了开来。他们像是草原里面的狼群,闪动着自己绿⾊的眼珠子,似乎要将柳梦嘲生生地呑下去一般。
枪,刀,在这一时间,不约而同地对准了柳梦嘲。
只是面对这样的情况,柳梦嘲脸上反而显出了笑意来,那是一种残酷的笑意。
“我说过,一个都不放过。我,说到做到。”
对于这些擅杀无辜之人,一个都不放过。只有死亡,才是他们应得的下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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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笔吏向来就是最无用的一群人,更不要说像我这样写小说的废材。
所以,我写这一章,虽然和剧情联系不紧密,但是依旧要写,依旧要说,不说心中憋得难过,亲各位谅解,鞠躬。
一个都不放过!
以上,祝愿在昆明的各位读者和同胞们一切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