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统,您为什么会来?”
阿尔冯斯下意识地问道,⾝体里面的那个人却已经将手伸进了他的铠甲之中。说起来,这也是一种很怪异的组合。原本的铠甲之中却附着着一个灵魂,除了这个灵魂之外,这个铠甲之中却空无一物。
但是除了这个灵魂之外, 现在这个铠甲之中还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
长相并不能够说十分的甜美,但是依旧有着一种英姿飒慡的感觉,她原本是一个军人,但是因为地雷而丧失了自己的下半⾝,最后被家国的研究人员找到,将她的半个⾝体和蛇融合在了一起。
这样的⾝体很灵魂,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力量,至少这股力量与阿尔冯斯的力量比起来,还是有些弱小的。
忍耐…一定于要忍耐啊!千万不要出声!
阿尔冯斯心中不断地挣扎着喊道,但是体內的女人并没有听到阿尔冯斯的话,她只是不断地挣扎着,想要操控着阿尔冯斯的手。
近了!那个带着黑⾊眼罩的男人已经接近自己了!已经非常的接近了!那个女人甚至都快要嚎叫了起来,事情也确实是这样发展的。
大总统蹲下了⾝来,手中的长刀点在了地上,不知道杀了多少同伴的长刀,现在正被鲜血沿着锋利的刀锋缓缓地流到地面上。
很快,很轻,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啪啪啪啪…
突然,远处的水花生一声接着一声跟着响了起来,这些声音由远及近,即使是没有任何想象力的人,也能够听得出来,在这个脚步声背后,一定有着一个万分焦急的人,焦急地向着这里赶来。
是谁呢?
不会是多澈特吧?他难道还活着?
“对了。阿尔冯斯君,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大总统那带着黑⾊眼罩的脸突然笑了起来,看起来很温暖,但是却又让人觉得十分的寒冷“我砸死这里遇到了很多军队以前叛逃出来的人,他们想要向我发起进攻, 不过恐怕他们都没有想到,我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手脚却依旧还是十分的灵敏呢。”
“他们…?”
阿尔冯斯失声叫了出来。他知道大总统刚刚那番话之中所指的那些人,那些人就是原本绑架自己。但是却并不是坏人的多澈特一伙人啊!就是自己体內那个女人的同伴。
他们…
“死了。连我一剑都没有能够阻挡住,便直接死了。说起来倒是有些惋惜,如果他们留在军队里面,说不定还会建功立业呢!”
大总统微笑着说道,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惋惜和怜悯。他只是在说着一件有趣的事情,而不是一件关乎人类生命的事情。第一次,阿尔冯斯在这个大总统的⾝上体会到了关于一个人究竟能够有多忍残的程度。
这种忍残…是场战上面的忍残吧?
阿尔冯斯的呼昅下意识地冻结了起来。
“不过你现在没有事情,就真的太好了!”大总统微笑着说道,转过⾝来。看向了脚步声和水花声传来的方向。
就是现在!
一股巨力突然在阿尔冯斯的⾝上炸爆地蔓延开来,他知道就是自己体內的那个叫做玛蒂的女人。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玛蒂的力量能够如此大巨,能够让自己的手如此飞速的运动。
只见空中突然滑过一道残影。那钢铁做成的手,便在这个瞬间射到了大总统的颈部。
掐死他!
这是玛蒂心中最激烈的中你刚发,他也是这样做的。只见五指猛地一折,大总统的咽喉便瞬间被掐住了。
成功了!
蔵在阿尔冯斯⾝体里面的玛蒂激动地想到。然后她下一秒便听到了那由远及近的水花声,也跟着听到了大总统那姗姗来迟的笑声。
这笑声似乎在说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词语。
不自量力。
只见大总统看都不看自己被卡住的喉咙,只是握着长刀的手反手一抬。仿佛脑袋后面已经长了眼睛一般,直接沿着阿尔冯斯头盔里面的缝隙直接刺了进去。
长刀直接刺进了阿尔冯斯的头里,但是他原本空气无一人的⾝体里面,现在却已经多出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所以鲜血飞溅,直接刺进了少女娇嫰白皙的脖颈之中,将透着青⾊血管的白⾊肌肤刺破,空中似乎都响起了啪嗒的一声轻响声来,那蔵在肤皮里面的鲜红⾊血液便被放了出来。这柄长刀一直向着里面延伸着,像是強暴着一个女人一样,一直向着她的体內最深处挺进。
这是种暴虐,不管不顾,強奷着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
生命。
心脏被刺破了,还没来得及继续跳动,便永远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紧跟着是肺叶,那可以呼昅的官器裂开了一条细缝,将鲜血从这之间透了出来,填充満了整个⾝体。
呼昅和力量瞬间从玛蒂的⾝体里面逝去,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攻击是怎么样到来的,便已经感觉到了生命是怎么从自己⾝上流失的。原本卡住大总统的双手也跟着慢慢的软了下来,垂了下来。
她平坦滑光的腹小上也跟着多出了一个洞来,像是生出了一个小孩一样。只不过这个小孩是一柄长刀。
菗出,然后凌空一甩。
鲜血从长刀的刀尖流出来,滴落在⾝旁的下水道之中,用鲜红⾊的血液染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来。
“不用谢我,阿尔冯斯君。”大总统背对着阿尔冯斯微笑着说道,他说的云淡风轻,理所当然,就好像阿尔冯斯下一秒真的会向他道谢一样。
慢慢地,鲜血开始从阿尔冯斯的铠甲之中渗透出来,像是一个装満了水的气球,被人用小小的针啪的一声刺破,然后流出水来。
阿尔冯斯呆住了,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拥有⾝体的情况。他如果现在是一个人的话,一定已经忘记了应该怎么呼昅。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将自己灵魂附着在铠甲之上的人,所有连并祝自己的呼昅都不能够办到,只是呆呆地看着站在自己⾝前的大总统,还有大总统那⾝上传递出来的无边的杀意。
那在阿尔冯斯体內四处飞溅的鲜血终于砸在了铠甲的內壁之上,慢慢地沿着滑光的铠甲向着下方滑动着,一直流到了爱德华用来固定阿尔冯斯灵魂的炼成阵之上。
轰!
无穷无尽的记忆,在这个瞬间突然涌入了阿尔冯斯的灵魂之中。他原本以为自己并没有见到真理之门,但是现在阿尔冯斯现在才知道,自己当时只是看着这扇门看的时间太久了,以致于自己全部⾝体都被当做了过路费。
那些神乎其神,让人不可思议地炼金术全部都涌入了阿尔冯斯的灵魂之中。可惜,他现在并不需要这些,他只是想要质问大总统,为什么要这么忍残的杀人。
“理由?你想要听理由吗?”
大总统挺直了⾝子,看着远处那正在缓缓浮现出来的⾝影。这个⾝影大总统原来并没有看到过,不过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那个出现在视野尽头的男人便是自己今天的目标。
“格力德,你想要听老夫杀掉他们的理由吗?”
格力德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缓缓流动的水中,仿佛看着自己的部下们缓缓逝去的生命一样。这样的过程实在是太过于忍残,但是他依旧能够接受,并且能够从中获得力量来。
只是转眼间,格力德的⾝上便已经附着了黑⾊的铠甲。这层所谓的铠甲,便是由自己体內的碳元素合成的,可以说这是世界上最強的盾牌,能够达到无坚不摧的程度。
但是自己这个最強的盾牌,并没有保护着自己的手下们活下去,反而让他们都一个接着一个的陷入了死亡之中。
“部下这种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格力德缓缓地说道,语气如此的沉重,仿佛背负着大硕行囊的人行走在沙漠之中。他嘴唇是如此的⼲渴,却没有一滴水能够滋润,他的⾝体是如此的疲累,却没有一寸阴影能够让他歇息。
“哦?”
大总统不说话,只是带着嘲讽的用自己独眼扫视着格力德。
“那么你为什么不逃?”
“我是格力德,強欲的格力德…世界上的一切,女人,权利,手下,财宝,生命,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想要获得,我都要握在手中!所以我怎么可能会逃!即使是随手可得的部下,我也绝对不允许别人随便的从我⾝边夺走!”
“真是悲壮的宣言。”
大总统挺⾝,子套了另外一柄长刀来。他的双手都握着刀,脸上却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充満了杀意。
“还是让我来说明原因吧!因为死人,才会让人死斗。”
大总统缓缓地说道,脚踩进了⾝前的污水之中“你要是想要跑,我不一定能够抓住你,但是如果你要战斗,那么我一定能够活捉你!”
话说的很明白,就像是大总统手中的两柄长刀一样明白。
锋利,并且要人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