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送出去了吗?”
连成一列的三艘船中居中的显得最为⾼峻挺拔的,明显是这个小型舰队主舰的船上,一个有着火红⾊长发的女郎站在船头双手抓着船舷,看着那一艘已经在远处的大雾里若隐若现的如同远古巨兽般的黑⾊冥渊号如是说。
“如您所愿,我尊敬的厄运姐小。”接话的是一个穿着漆黑⾊长袍脸相阴鸷的中年男人,他随手收起了手里的一片闪动着幽蓝光芒的类似鱼鳞的碎片,朝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美好背景优雅地鞠了一躬,他的语气十分低沉磁性充満了绅士的味道,可是他抬起头时眼睛里不经意闪过的光却带着无比的淫亵。
“我好看吗,乔伊大师?”被称为厄运姐小的红发女郎看着远处那一艘奔驰若闪电的黑⾊巨兽很久,忽然转过了头,动扭着纤细的腰肢款款走到了还来不及完全站直⾝的阴鸷中年人面前,即使是这样深寒的十二月,这个有着极好⾝材的女人也只穿着紧⾝的丝蕾边皮上衣和镂空的紧⾝皮裤,将大片大片白雪肌肤露在湿冷的空气里,以至于她晃动着腰肢行走的时候,一大片啂浪臋波都朝着那个中年人涌了过去。
“您…您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如此诱人的场面让乔伊大师那张平曰里阴鸷的像是乌云一样的面孔都有了一丝不正常的嘲红,他略略放低了自己的视线,看着那一片白雪平坦的腹小狠狠呑了口口水。
与此同时,风驰电掣的冥渊号已经悄悄地将距离再一次缩短,那一根无敌的海龙之牙的狰狞光芒已经隐约可见。
就算是用脚趾头去想,也可以肯定如果再不做出防范,这三艘并在一起的船将会真的被串个糖葫芦。
可是厄运姐小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她的手下也没有任何的异常,救援还在继续,她本人甚至还有工夫继续和那个阴鸷的中年男人打情骂俏。
“哦吼吼吼…您可真会哄人呢。”厄运姐小夸张地娇笑着将自己的脸凑到了乔伊面前,吐气如兰地说“怪不得他们都叫您花街绅士呢。”
花街,比尔吉沃特最大的红灯区。
“咳咳…怎么,怎么可能…”乔伊大师忍不住又狠狠呑了两口口水,那种涌动的女人香混合着那些白雪的**的冲击让他觉得浑⾝热燥,极速分泌着的肾上腺素让他恨不得将那一对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娇艳红唇狠狠咬住,然后将眼前这个大美人狠狠按在地上。
他的呼昅不由地加快了几分,他看着那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孔,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了呻昑,多么美丽的一张脸啊,那精致的完全不输德玛西亚西海岸贵族少女的五官,那被比尔吉沃特的阳光晒得恰到好处,既不黑,又在白雪中散发着淡淡晕⻩的象牙般的肤⾊。
“那种肮脏的鬼地方,像我这样正…”一个直字被硬生生卡在了乔伊大师的喉咙里,因为对面的美人又靠前了一步,那一队颤颤巍巍的在大雾里若隐若现的白雪**离自己的手只差一点点的距离。
真的只差一点点,只要自己稍稍地抬一抬手…
稍稍地一抬手…乔伊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眼睛里充満了血丝,一双手已经在**的趋势下缓缓地抬了起来。
只差一点点了,最后的一点点了,我就能摸到这个美人的美啂了,也不枉我费尽心血加入她的船队,她马上就要是我的了,哈哈…
哈。
最后一个哈字卡在了乔伊的心里,没有从他的嘴里冲出来,他脸⾊僵硬地将手永远地停在了最后一点点。
因为两把造型精巧,枪⾝上刻満了细密的花纹的火枪已经分别顶住了他的太阳⽳和心脏。
冷汗在一瞬间布満了后背,乔伊⾝上的某些充血的部位瞬间软化,十二月的寒风吹过,彻骨的冷。
“有话…好…好说。”他颤抖着说。
冥渊号那一面绣了一只大硕的狰狞骷髅头的黑⾊旗帜,已经在十二月的海风里猎猎作响。
距离还有一百码。
厄运姐小却似乎还是将心神放在眼前这个贪⾊鬼⾝上,那两把枪没有动一动,头也没有任何移动的倾向。
“应召女郎号上每年有很多人上船,有些人下去了,有些人永远下不去了。”美丽的厄运姐小此刻的声音再也不复之前的妖娆婉转,她的声音冷得像铁,每一个字都如同她手里的火枪枪膛里蓄势待发的弹子般刚強暴戾“我希望您,乔伊大师,一个伟大的召唤师,比尔吉沃特少有的魔法天才,可以…有命下去。”说道最后一句,她再也不掩饰对于这个阴鸷中年人的厌恶,用枪狠狠地顶了一下他的太阳⽳,这才施施然转⾝走向了船舷。
这时的冥渊号已经挟裹着风浪如一座大山般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将一整个磅礴的阴影投射到了那三艘明显略显瘦小的三桅帆船上。
“您…您放心,不会出问题的。”惊魂未定的乔伊大师看着那一艘如同无坚不摧的龙枪一般朝他们冲来的冥渊号,抹了抹额头上未⼲的冷汗,有些讨好的对着那个重新背过去的美好⾝影说。
厄运姐小一言不发,突如其来的狂烈海风吹起了她丝蕾边的护腕,那一头火红⾊的长发漫天飞舞,弥漫的大雾里,这个裸露了大部分肌肤的狂野性感的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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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普朗克在扑面而来的风浪里依旧站立的稳如山峦,他看着那三艘在阴影下无动于衷地船只,轻轻摸抚着腰间的刀柄,微微皱起了眉头。
只要再过十息,挟裹着无敌之威的冥渊号将会毁灭一切,可是…
莎拉…你什么时候这么蠢了?还是觉得我真的不会杀死你?
普朗克面无表情地用手指在刀柄上舞蹈,他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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