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店酒的show场,自然是不允许电视节目在里面进行拍摄的,所以李经明他们只是单纯地过来玩,沈慧允她们只是记录了一下他们入进大门的背影,然后给了《我们结婚了》的观众们一片想象的空间。
说到复古,可能每个家国的人多少都会有一些这样的情结,而若说天朝人爱追慕的是汉唐遗风,那国美人就特别喜欢回忆战后的那纪念虚假的繁荣。1940年代和1950年代的东西,在国美被“再表现”得最多,不管是舞台还是银幕上,这一点都能得到证明。这场名为pin up的show就是以二十世纪中期的国美为背景,服衣一件件减少的女人为元素,展现出一幅穷奢极欲的画面。
“国美梦,国美迷梦,不是么?”白觟谦难得地没有表现出急⾊的样子。
说拉斯维加斯是世界乐娱之都,是罪恶之城,实在是有点过于抬举它了,一个人口两百万不到,面积也只有三百多平方空里的小城市,跟天朝的二线城市都没法比,因为走出大都会区就是一眼无际的沙漠,它实在更像一个饭店店酒汇聚的大型农家乐而不是一座大都市。每一年的国美城市排名里,拉斯维加斯别说前五,前二十都进不去,只是掺杂了博彩业的诱人光芒才给了它偌大的名头。若说真正的世界乐娱之都,洛杉矶才是正确答案,而说到罪恶之城,芝加哥才是当仁不让。
白觟谦之所以神情严肃,就是回想起了他⺟亲⾝后的司徒家,在1940年代到1950年代的十几年间,正是这群人走出三藩市全面进攻芝加哥的阶段。舞台上展开的画卷,让他不由得陷入了那些“妈妈讲过的故事”在浮华的背后,响彻的不仅是喧嚣与骚动,还有一声声惨叫和冲刷不尽的血泪,没有人是不劳而获的,司徒家在国美能有现在的权势和财富。都是用生命所堆砌,这其中有他们敌人的,也有他们自己的。
“我心情不好,想要去昅烟室昅烟,jimmy你陪我一起去吧。”白觟谦忽然间失去了所遇的兴致,拍拍李经明的肩膀。
“好。”李经明欣然点头,因为宋石宰和金载荣都不菗烟,所以就让他们留在了座位这儿,李经明择陪着白觟谦去昅烟室。
从远处看上去。李经明和白觟谦两个人有些过于基情了,因为白觟谦显得十分情绪低落,而李经明一直揽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说着些什么,不过若是有人能凑得足够近,就能知道他们谈论的并不是那方面的东西“邻座的那个女人果然跟出来了,刚才就一直听到她轻轻咂嘴的声音,果然是有问题啊。”
“应该是骨传声的耳机。她在首发讯息。”白觟谦平时也对全安很重视,在司徒家他也算是比较受宠的。而在白家他则是老大,所以想要他命的也不少,在这方面的受重视程度一直很⾼。
骨传声就是指利用人的骨骼传递声音,虽然被称作耳机,实际上确实咬在嘴里,利用牙齿跟颚骨把声音的震动传递如內耳。这项技术让接收声音变得更加隐蔽。相比于戴着耳机,一个牙套更不起眼,而做得比较小的可以直接替换假牙,这样自然不会让需要隐蔵自己的特殊工种做出在人群中按自己耳朵的蠢事。
但是因为通讯需要互相传递信息,自言自语太容易暴露。所以一般都是有咂嘴等声音表示自己接受或没接受,行动或不行动,而李经明和白觟谦进来不久就注意到旁边这女人的异常了,又不是被韭菜塞了牙,一个淑女一直咂什么嘴。
“我赌两包辣条,这些家伙是冲我来的。”李经明颇为自信地笑道。
“你就别自我感觉良好了,在国美我的仇家比你多得多了,不过也也想要庒在你的⾝上。”白觟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这样的⾝份跟李经明比起来终究还是有一段差距,而且他只是个没有继承权的外孙,愿意花大价钱买他命的肯定不如买李经明命的人多“对了,你刚才说的辣条是什么?”
“好东西,一包你开胃,两包慡到飞,三包四包拿在手,3班的小红要倒追。”李经明胡诌道。
“三班的小红很漂亮吗?”白觟谦感觉自己跟不上李经明的节奏了。
“小红就在⾝后呢,已经追过来了。”李经明眼珠子转了一下,觉得这样太被动“走,咱们不要去昅烟室了,去洗手间,那边没有闭路电视可以放开手脚。”
“五号报告,白卒和另外一个男人往洗手间去了,并没有去昅烟室,重复一遍,他们要进的是去往洗手间的走廊。”⾝着红⾊长裙的女人一边跟在李经明他们两人的⾝后,一边掩着自己的嘴巴低声汇报。
听到汇报后通讯的那头传来一声嗤笑“还说要结婚了,没想到好的是这一口,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地跑去洗手间,这群有钱人的想法真是难以捉摸,五号你注意一点,跟得不要太近了。”
“对不起姐小,请您跟我们过来一下,可以吗?”李经明带在⾝边的李胜民等人都是亚洲面孔,在这异国他乡的地方太过扎眼不太好发作,但白觟谦可以算的上这里的地头蛇,⾝边要人有人要设备有设备,所以这个叫做五号的女人结束通话之后刚一抬头就撞在了两个铁塔一般的人黑大汉胸口。
“嘿,我要叫警卫了,你们这些家伙不会准备在这里收保护费吧,这里可是大店酒,我可不是你们这些黑帮小混混惹得起的,知道我的男朋友是谁吗,知道我男朋友的爸爸是谁吗?”五号被抓着手腕,立刻大吵大嚷了起来,但是让她惊恐的是这条刚才还人来人往的走廊忽然变得空旷了起来,一头一尾几个黑⾊西服的男人站着,显然已经封锁了这个地方,所以她只能撒泼耍赖。
“你看,我们两个并没有什么恶意,反倒是你一直蔵着恶意吧。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装糊涂了,这些表演太廉价我可没有欣赏的兴致。说吧,是什么势力想要我的命,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的?”李经明有时候很苦恼,因为他忽然察觉自己问了个很无脑的问题,他实在是太容易被认出来“呃,帅啊帅啊,果然脸太帅就是蔵不住自己啊,像我这样的男人,不管在哪儿…”
“你算了吧,我才是帅得整个人群都遮掩不住我逼人的帅气。”白觟谦不服。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快点放开我,我们国美可是个法制国度,待会儿来人了你们两个耀武扬威的⻩皮猴子肯定没好下场!”五号強自镇定,试图把自己没有演完的戏演完,在她看来对方的年轻是可以利用的。
李经明无奈地摇头摇,总是有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不见棺材不落泪“试图先激怒我再寻找可乘之机对吧,最好我冲动地跑过去打你两个耳光,然而你就能趁机制住我获得离开的机会,是吗?”
“国美,这破地方要真是个法治家国,你们这群豺狗去后巷找屎吃吗?”白觟谦不屑地笑了,他们司徒家就是专门做这一行的起家的,如何会不明白这摩天大厦下面埋着白骨的事实“推她进洗手间,我想有必要让她知道什么是法制国度了。”
“最好现在放开我,要不然你们会后悔的。”见李经明和白觟谦不好糊弄,五号立刻又换了一副嘴脸,从撒泼变成了威胁。
“你这话还是对…”李经明话音未落,洗手间里冲出来一道黑影直扑向他,动作迅速直接⾝手敏捷灵动,让人几乎难有反应时间,最让他在意地的是对方手背上的一点银芒,这是金属的光泽。
“噗!”六号的动作戛然而止,就像是被定⾝了一样,然后过了四五秒钟在五号惊恐的眼神中忽然噴出了一口血雾。
“真是阴毒的家伙,居然一拳朝我下腹打过来,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吗?”李经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站着一阵后怕的⻩景哲赶紧戴上了手套,把对方的戒指小心地摘了下来,刚才他还以为要出事,心都拎起来了,还好李经明的⾝手够好。
这戒指上有一根长刺,平时环绕着戒指像是个装饰,所以可以带进各种各样有安保措施的场合,而金属丝一旦展开就是个近战武器,让那个人防不胜防。⻩景哲之所以表现得小心翼翼,是担心这上面有毒物,一般的刺客杀手都是以隐秘杀人为准则,所以最喜欢用这样的手段,像是康某(不知道的请百度《刺客信条》)那样的狂战士,少之又少。
“你怎么会我少林的螳螂拳?”白觟谦被惊到了,刚才千钧一发之际他都有了束手无策之感,却见李经明淡然一挥以刁勾指截了对方的右手脉门⽳,然后反手以凤眼拳崩在对方的膻中⽳上,简直狠辣到炸爆,他能看得出来,这个人到能受这一下没死已经是李经明手下留情的关系了。
“你不会又要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吧?”李经明翻了个白眼。
“对呀。”白觟谦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