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成自然,当知道南城区的一片区域被警备骑兵监管后,城內市民都没有什么惊讶情绪。
真的是习惯了,自从鲍威斯和伯尼来到里瓦城,入驻警备厅成了一二把手后,这样的事情很是常见。无非就是这次规模更大,弄出的声响更惊人,然后逮到的刺客更多…也就是这样而已。
但是不久,他们就发现,这次好像真的是闹大了…
轰…
冲天的气浪,里瓦城的人们在这刹那,都觉得地面都是抖了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南方,离得近些的,反应快点的,还能看见一些类似于木板、石块等模糊黑影,急速的冲向天空…
如此距离,还能有这样的声势,足以让任何人咂舌。
“这鲍威斯又在搞什么…”
“他想拆掉里瓦城吗…”
“呃,这样的状况…难道是地级武者在城里交手?”
这些带着愤恨、恐慌情绪的话,大多来自东城区的贵族们。一般来说,像警备厅这样的武力机构,如果要搞一些大动作出来,在之前还是要先向上级部门报备下的。然后一些大人物或是直接庒下这动作,或是传出消息,让涉及到自⾝的一些东西提前避开。
但鲍威斯是何许人也?如果报备,那是给你面子。不报备,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次行动涉及到摧毁山溪城雕像的赏金猎人,再加上鲍威斯自己也是做了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为了保密。他自然很是理直气壮的没有报备。
什么?开除?别开玩笑了,就鲍威斯这样的功绩。只要不犯像山溪城邓普斯那样的错误。放哪都不会遭到这样的待遇。
当然。如果強行开除,那也可以,毕竟城主会议厅是有这样权利的。但你前脚一开除,后脚鲍威斯说不定就收拾收拾进布兰都城了。不要忘了,他手里可是有这样任命的,而且还是都城警备龙骑副总长的待遇。更重要的是只要是贵族家族,谁庇股下面还没有点黑历史啊?区别就是看有没有被曝光罢了。偏偏关于这些,警备厅还是知道最多的。谁也不敢担保鲍威斯在进了都城之后。会不会直接将这些交到帝国法院审判桌上…
没错,谁都知道这行为是玉石俱焚。如果举报,鲍威斯在哪都别想混得开。但不要忘了,这鲍威斯看起来真得像是一个疯子啊…而一个疯子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那都是不奇怪的!
…
相对于贵族们的纠结情绪,以及一些直接收拾东西出城的举动。平民的反应则最为直接,看热闹,随大流,不知是谁带的头,最后各方向的人流都是向南城区涌去。
当然。还是像之前那样,被早已等候在这里的警备骑兵阻挡。
鲍威斯在事发之前就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所以除了必要的人手,大部分骑兵都被留在外面。不过这些骑兵能挡得住好奇的民众,却挡不住一些有实力又想进去的人…
南城区外围一角,这里因为靠近城墙,地处偏僻,所以基本没什么人来瞧热闹。相应的,这里守卫人手也是不多,只有区区五个骑兵把手着通往里面的巷道。
就在这些也是一头雾水的骑兵,猜测着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时。蓦地,嗖、嗖、嗖…
“什么东西…”
“快示警,示警!”
“砍掉它…哎哟!”
砰砰砰…事发突然,几个骑兵就见几条像是山间小溪那样的水带,从巷口出陡然伸出,随即直接缠绕上脚踝处,一股大力从传来,将他们纷纷掀翻在地,接着他们就被快速向外面拖去。
⾝体失去重心,想示警一时间也没法办到。有反应快的,菗刀去砍,但锋锐的刀刃却是直接穿过那道水带,没有任何效果。
不待他们再次做出反应,人已经被拖出巷道,随即就见有十来个人等候在这里,最显眼的是中间那个白袍女子,因为那几道水带的源头正是出自她手中魔杖。
魔法师!震惊的念头刚一冒出,几个骑兵的视线就被大大的砖头充斥…
砰、砰、砰…
一人一个,轻轻松松。那些等候在这里的人很是⼲净利落的将骑兵敲晕。
白袍女子一挥魔杖,水带消失,随即向这些人吩咐道:“好了,待会我进去,你们负责将这几人看住。如果有醒来的…恩,再次敲晕。”
“放心,专业的。”呼呼,一个青年将手里的半块砖头挥舞两下,颇为轻松的说道。随即抠了抠侧脸,有点迟疑“团长,刚才的响声…恩,里面怕是很危险…”顿了下,大概知道劝不住,摊了摊手“请团长注意全安。”
“放心,这个我也是专业的。呵呵。”白袍女子挥了挥手中魔杖,轻笑了声点点头,接着转⾝奔进巷道中。不久,消失在了处拐角。
“唉…”那青年无声的叹了口气,脸上颇有点落寞。不过随即扔掉砖头,揉了揉脸,恢复正常表情,转⾝指着地上的骑兵道“快,挑几个人换上这⾝皮。恩,再去给我找几个砖块来,刚才的都不结实,拍断了都差点没敲晕…”
…
…
南城区,炸爆中心点。
外面的人都能觉察到如此強烈的动静,这里的状况自然就更不用说。
放眼望去,方圆几百米范围內,一片开阔地。原先竖立的那些废弃宅院等建筑物,都已化作废墟。那些纵横交错的街道也以分不清,満目皆是藉狼。地震、龙卷风等自然灾害也不过就是如此。
此时距离炸爆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但这里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任何幸存者的迹象。
只是暂时!因为在一处废墟上,倒是有一具⾝影,此时正趴在一处木板上,不过看那血⾁模糊的⾝体,以及齐膝而断的腿双…恩,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喘气的样子…
“咳咳…”蓦地,这具就差没人形的⾝体忽然动了动,随即剧烈颤抖,发出两声颇为嘶哑的咳嗽。因为这,他伤口处的血液流淌速度又加快了些。
又过半响,大概是稍微清醒了。没有急着翻⾝,而是伸手在眼前挥了两下,随即扒开额前长发,又挥了两下,接着停滞在眼前…片刻,轻微头摇,双手撑着木板慢慢翻转。
只是个简单动作,但他做来却像是分了无数个镜头,就这么一寸寸的将⾝体扳过来。
披头散发,苍白面孔…依稀,是个青年模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