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商谈赔偿,拿钥匙,换房间…如果忽略旅馆店主的古怪目光,以及灰⾊空间成员的一本正经神⾊,榻床事件还是得到很完美解决的。
当然,跑上跑下解决问题的只是唐恩。夏薇安理直气壮的躲在新换房间中不出来,想着有个男人的感觉果然不错,至少这种糗事有人出面了…
片刻后,唐恩抱着一摞不知从哪找来的实心木板,用脚抵房开门,抬头看见夏薇安规规矩矩的坐在桌前,视线定定的看着面前食物,好似发呆。
愣了下,恍然“哦,不用等我。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先吃。”顿了顿,看着夏薇安点头后,投在木板上的疑惑视线,耸耸肩,示意了下房屋內侧床铺“刚才想了想,还是找点东西垫在下面好一些。恩,以防万一。”
夏薇安闻言脸颊瞬间一红,垂下头去。确实要以防万一,否则按照这一觉睡榻一张床的频率来看,这间小旅馆的房间未必够用…
虽说已经吃过,但在唐恩将那些实心木板填満床下空间后,还是陪着夏薇安吃了点,聊聊天,加深了下对彼此的了解。
其实现在唐恩与夏薇安的关系还是比较怪异的,要说陌生,两人连床都上了。但要说熟悉也实在勉強,作为对手,他们倒是蛮了解彼此的。但如果抛开这个,涉及一些匹配上。床关系的更人私方面的感情了解,比如下午时候夏薇安倾述的那些过往,那就有点空白了。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现在更像是非主流的夜一。情关系。先上船后补票的那种。
当然。两人也不甚在意这些细节,大有一种江湖儿女、不问缘由的豪迈。或者说,是有意识淡化了这个,免得破坏气氛。毕竟按照常理来说,下午那荒唐一幕还是有点冲动因素在里面的,再见面难免会有点尴尬。好在这忽如其来的榻床糗事,大大缓和了这种气氛,也在无形中消除了隔膜。彼此现在基本已言谈无忌,开始回忆着属于两人的那些过往…
“对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哦,我记起来了,哈哈…咳咳,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忍、忍…忍不住,第一次见面,你…你就被我一枪打飞了!哈哈…”
颇为无奈的抹去脸上米粒。看着趴在桌上连咳带笑的夏薇安,唐恩嘴角菗了菗。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我说,有那么好笑吗?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那个曾经被你一枪打飞的人实力就超过了你,不应该觉得愧羞吗?”
“嘁,正因为有这样的对比,所以才好笑啊,哈哈…让我想想,当时是因为什么事情来着…”
“因为塞斯曼。”唐恩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他早就被我杀…被我逮到了,后来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是了,因为塞斯曼。”再次提及神殿中人,夏薇安显得要平和许多,并没有在意,而是皱眉思索道“我记得你在被我追杀进北荒的时候,和我提过这件事情,说他毁灭了一座村庄…回来后我想查来着,不过后来忘记了。恩,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好吧,说说也无妨,就怕你不信啊。呵呵…两年前吧,我那时途径路过一个叫做小石村的农庄…”
尽管因为种种机缘巧合,但两人现在毕竟是发生了关系,也亲密许多。一些事情唐恩当然不介意详细说说,权当闲聊,也为改善下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印象。当然,涉及到穿越、系统等事情,唐恩是不会说的,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如无意味是要带进棺材的。
片刻后,夏薇安怅惘叹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他真的该死,死在你手里算是便宜他了。不过…”狐疑的看了眼唐恩“我还是有点不信。”
无奈摊手“看吧,说了你不信的。”
夏薇安抿嘴头摇:“我不是不信那塞斯曼做不出来这事,最近这段时间我看过许多丑陋的神职人员,他们做得事情甚至比这个还要过分。我只是…呐,为了一群并不怎么相⼲的村民,缉凶千里?抱歉,这完全不符合你的行为习惯啊啊啊…我相信你,哈哈…不要挠了,我相信你了哈哈…”
狼狈大笑,夏薇安満面嫣红,整个人在座椅上缩成一团,抵挡着唐恩的怪手侵袭。不过现在的她动作实在缓慢,再加上经过下午荒唐后,躯娇的敏感点也被唐恩掌握了几个,现在几乎毫无抵抗力…
“难得做件善事,还敢嘲讽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骚年,你这是在作死!投降吧…”
“啊啊啊…哈哈哈…”
一顿晚餐吃到最后吃成了一出闹剧,不过气氛很好,两人心情也都是不错。随后自然是由唐恩收拾,撤下碗碟后,又端来洗漱用具,热水⽑巾等等。
夏薇安一直微笑的看着,这一幕于她来说真的很陌生,不管是以前在神殿训练,还是出来后东奔西走,转战千里,她早就习惯了单独一个人的状态。不是没有人想要帮忙,以她的⾝份地位,扈从骑士不在少数。不过她并不习惯享受这种应得的照顾,总觉得不甚自在。
但现在不同,尽管外面冷风呼啸,但看着眼前这个要了自己⾝体的男人忙进忙出,夏薇安感觉整个⾝心都被一股舒适暖意包围着,簇拥着,颇为享受。
果然,自己转变生活态度的决定是对的…至少,暂时感受到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恩宠…
洗漱后,已是深夜凌晨时候,唐恩再次将夏薇安抱上床铺。这次并没有矫情犹豫,自然的退去彼此外衣,拉过被褥。睡在了一起。
并未立刻灭灯休息。两人没有多少困意。尤其是夏薇安,刚从漫长一觉中醒来,精神十足,一时半会很难再次合眼睡去。
于是,听着窗外似远似近的雨声,两人依偎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內容宽泛随意,并不是有关于实力境界。或者是家国大事什么的。相反,大部分时候的內容很是琐碎…
“晚餐不好吃,没味,我的口味还是偏辣一点…你手放过来一点,我枕着舒服…”
挪动了下手臂“不好吃你还吃那么多…现在感觉怎么样?”
“恩,这样就好,不要动哦…我饿嘛,你不知道我这一路是怎么从北方过来的,他们基本上只给我水喝…”
“呵呵。你力气这么大,他们哪敢让你吃饱…明天吧。明天我去城里转一圈,给你找些合口味的菜式…”
“明天啊…也不知道明天还下不下雨…恩,如果停了,我们去逛街怎么样?我还没有正式逛过街呢…”
“逛街?好啊…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你,可以吗?”
“走慢一点就是了,试试看,不行就再回来…”
“这样啊…”“你不愿意?”“当然不是,呃,手不要放在腰上,我还没说完呢…我只是想着明天该给你伪装成什么样子…有了,扮作老婆婆吧,这样走得慢就不显眼了啊——不要掐,我说的是事实啊喂…”
被褥翻动,嬉笑声夹杂着时不时的羞恼惊呼,很是热闹,最后以夏薇安的双手被固定才得以告终。
随即,这样没意义的对话依旧在继续,就像那些个坐在门前台阶上,一边晒着太阳忙着手里的活,一边随意与邻居闲聊的大婶大妈们的聊天內容差不多。
有些散漫,有些枯燥。不过夏薇安对此却显得兴致勃勃,很是新鲜的样子。这样的对话,在她以前的生命里确实很少出现。一是因为聊不到这个,二是因为没有聊这个的对象。
唐恩对此也很有耐心,并没有任何一点的不耐烦,就这么随着夏薇安的思绪话语附和着。如此倒不是说他对这些话题感趣兴,事实上,相对于这个,他更感趣兴的是夏薇安现在的状态。
夏薇安确实做到了白天说的转变性格态度,而且转变的相当彻底。现在的她哪还能见到以往那个強势霸道、威风凛凛的夏薇安?一副完全的小女人模样,宛若世间中那些初嫁入夫家的普通妇少,温顺黏人的像根藤蔓,柔柔的,牢牢的,攀附在自己丈夫⾝旁。
当然,唐恩可不认为夏薇安会一直如此。隐隐的,他有一种感觉,夏薇安好像是在借着这个噤制加⾝的机会,顺势而为,试图转变、磨砺、突破些什么。而他,就是那个最关键的磨刀石…
如此随意闲聊着,渐渐的,声音转淡,雨声盖过了偶尔的对话…
半响,缓缓的翻来覆去几次,无奈睁眼,夏薇安还是未能入睡。
细微轻呼“唐恩…”
“恩?”
“你没睡啊。”
“快睡了…怎么,睡不着?”
“有点,我下午好像睡过头了…”
“这样啊…那我们做些爱做的事情怎么样?”
“爱做的事情?那是什么…啊!”猛然醒悟,立刻大羞惊呼,锤了唐恩几拳,背过⾝去,似乎生气了。半响,一道蚊虫似的微弱声音忽然响起“我听说…那种事情不能多做的…否则你⾝体会吃、吃不消的…”
“你这是听谁说的,哦…呵呵,我可不是你朋友说的那种老男人啊,没关系的…”
“哦…那…那就…做…做吧…做完好像…好像容易入睡…”
默然,片刻。夏薇安忍着羞意疑惑转头,就见黑暗中唐恩摸着鼻子,一副怔怔的样子。
“呃…那个,其实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的…嘶嘶…不是、不是…啊——我错了、错了,那地方不能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