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时,灿儿理了理银白⾊的长发,淡绿⾊的眸子闪着动人的光彩,她依如平常,帮齐霖准备洗漱。
齐霖醒来时,竟然觉得体內的灵气有些波动,他忙盘膝而坐,半个时辰之后,额前白光一闪,四个光点在眉心隐隐闪现,不过很快便又被他隐匿了起来。
“竟然突破到了第四层了。”灿儿见齐霖睁开眼睛,便笑眯眯的说。
“灿儿,你真美。”齐霖看了看只穿了一袭白丝睡裙的灿儿说,他忽然觉得很幸福,能有这样一位温婉可人的女子陪在⾝边,而他也真的成长为一个男人了,这种蜕变是如此的神奇。
“麒儿,时间不早了,起床吧。”看着齐霖**的臂膀,灿儿脸颊微红的说,齐霖平时看起来⾝材很修长,显的有几分文弱,可是其实还挺结实的,匀称的肌⾁看起来很有弹性,浅麦⾊的肤皮在这淡淡的晨光中散发着光彩,一张俊美的面孔让她不想移开目光,而那随意散在肩头的长发,增添了些不羁的味道。
“嗯。”齐霖点点头下了床,接过灿儿递过来的服衣穿好,洗漱了一下,和灿儿一起去吃早饭。
“霖儿,今天看起来气⾊很好啊。”齐老爷边吃着粥,边看着齐霖微笑着说。
“哦,是么?”齐霖有些心虚的应了一声。
齐老爷见状只笑不语,不过这让坐在一边的灿儿,更加的不自在了,白雪的脸蛋浮现出一抺绯红,这齐老爷想必知道她和齐霖睡在一起了,也难怪,今天仆人去叫齐霖吃饭时,正巧看到他二人一起从齐霖的屋里出来。
“霖儿,咱们是正经人家,有些事该办就办了,别当误了人家姑娘。”秋兰这时开口道。
“咳,咳。”齐霖听娘亲这么说,刚吃了一口包子呛到嗓子眼儿了。
“麒儿,你没事吧。”灿儿急忙拍了拍他的背。
“爹,娘,你们不要乱想了,不过你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齐霖拍了拍胸口苦笑着说。
其实若是灿儿真的是普通的女孩子,他一定会按爹娘的想法娶她,可是跟本不是那么回事,灿儿也跟本做不了他们心目中的那种儿媳妇,她对这些所谓的名分,也跟本没有概念,要是那样做了的话,她反而会不知所措了,而且以后让她随时跟在自己⾝边到处跑,就显的有些不合适了。
“行,心里有数就行。”齐老爷点点头。
“好了,爹,娘,我和灿儿去医馆了,越师父那要帮忙,对了爹,越先生说爹要是觉得闷,可以去帮医馆管理药材采购的事,您意下如何啊?”齐霖看着齐老爷说。
“呃,我想想吧,虽然偶尔是有些闲不住,不过也是难得休息休息,你先去吧。”齐老爷想了想说。
“那我们先走了,爹,娘,大娘,你们慢慢吃。”听齐老爷这么说,齐霖点点头起⾝拱手道。
“去吧,去吧。”齐老爷挥挥手。
齐霖拉着灿儿坐马车,直接到了城中的医馆,到了医馆齐霖便开始忙了起来,听说齐大夫回来了,不少的人也都直接要找他看病,其实这也不奇怪,原本齐霖的医术就很有名,听医馆的人说他这次离开是因为遇到名师,学艺去了,再说了,看着齐霖的脸,就可以让人心情愉快了,心情一好,病也似好了大半,这么多好处,自然都要找他了。
“灿儿,霖哥哥好像很忙呀。”飞雪边帮着抓药,边对在一旁帮忙包药,整理方子的灿儿说。
“是啊,麒儿的诊室总是病人不断啊。”灿儿抿嘴儿笑了笑说。
“灿儿,你为什么管霖哥哥叫齐儿啊?”飞雪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
“这,我们家乡的人习惯这样称呼。”灿儿犹豫了一下说。
“哦。”飞雪也不怀疑,点点头。
“灿儿,你多大了?我是叫你姐姐呢,还是叫你妹妹啊。”飞雪笑着抬头看了看灿儿问。
“我,我也不知道。”灿儿摇头摇说,要是说自己有上千岁了,这飞雪还不吓晕过去,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好说不知道。
“没人告诉你年纪吗?看起来你比我还要小,我就叫你妹妹吧。”飞雪有些心生怜惜的,看着灿儿说,她心想灿儿可能是儿孤吧,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准确年龄,真是可怜,不过看样子收养她的人家也不错,不然她也不会举手投足中都带着优雅,而且飞雪觉得比上一次见她时,多了些媚妩,更美了,连她这个女人都愿意多看几眼。
“好哇,雪儿姐姐。”灿儿笑了笑微微松了口气。
“灿儿,你好聪明啊,这就学会按方子抓药了,好像分的我比我还准呢。”飞雪看着灿儿,正拿着一个方子在抓药赞叹道。
“真的么?那我可以忙你们的忙了。”灿儿也很⾼兴。
到了晌午总算休息了一会,吃了饭,齐霖和灿儿还有飞雪便到后院散步,天气有些冷,不能坐在院中喝茶了,不过随意的走走,感觉也很不错。
“今年的冬天似乎不是很冷啊。”齐霖深昅口气,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
“是啊,入冬以来没有下几场雪,哪天要是下大雪,我们堆个雪人在这里吧。”飞雪指了指院中的一块空地。
“都多大了,还要堆雪人。”齐霖笑了笑。
“这和年纪没有关系吧。”飞雪嘟了下嘴。
“是啊,只要开心就好。”齐霖想了想点点头。
“齐大夫,有人找你出诊。”伙计这时跑进来说。
“好了,你们两个回屋休息会儿吧,别着凉了,我出去了。”齐霖看了看灿儿和飞雪,然后随伙计离开了。
“这不是要把麒儿累坏了么。”灿儿皱了下眉嘟囔一句。
“哎呀,又不是什么体力活儿,医馆里他最年轻了,多做点事没坏处,怎么了,灿儿妹妹心疼霖哥哥了?”飞雪调侃她说。
灿儿听飞雪如此说,脸颊又是一红,一时间竟然不知要说什么了。
“好了,我们进屋坐会儿吧,一会还得去前边帮着抓药呢。”飞雪说着拉着灿儿回到屋中。
在医馆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不停的给病人看病,开方,抓药,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不同的是自从齐霖回来,还带来了灿儿,这医馆变的不那么沉闷了,年轻人多了,又是那么赏心悦目,自然大家的热情也⾼涨了许多。
这天清晨,下起了雪,雪花很大,像是一朵朵白⾊的花朵漫天飞舞,然后随风飘落,天地之间很快便一片白雪,而雪落在树枝上,真的如朵朵梨花绽放,美不胜收。
齐霖又如平常一样,带着灿儿到了医馆,伙计们正忙着清理门口的积雪,齐霖也抖落掉⾝上的雪花,把披风交给灿儿便要去诊室,原本坐着马车,不会有这么多雪落到⾝上的,可是灿儿似乎很喜欢雪花,就陪她走了一段路。
齐霖和灿儿现在就如一对年轻的情侣,只不过感情上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而是很自然,很甜藌的那种,也许是因为他们注定要生死与共的吧,这是宿命早安排好的。
“霖儿,和我进来一下。”就在齐霖刚要进自己的诊室时,越先生从后堂掀开门帘冲他喊道。
齐霖随越先生一进后堂,便看到一个四十多岁,⾝材不⾼,有些消瘦的男子坐在茶桌旁,看到齐霖他们进来站起⾝,躬⾝施了一礼。
“霖儿,这位是刘先生,是唐国公⾝边的人。”越先生介绍道。
“这位齐大夫真是少年才俊啊。”这刘先生微笑着说。
“刘先生过奖了。”齐霖忙还礼道,他觉得这刘先生相貌虽普通,可是眼神中透着睿智和果敢,毫不掩饰。
“霖儿,刘先生这次来,是受唐国公所托,来找医生替大公子看病,听说大公子去年受了箭伤,虽然伤口痊愈了,但总是觉得胸中有些隐痛,变天时更严重,呼息时也会觉得疼痛,府中的大夫也都瞧不出究竟,所以想请咱们医馆的医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越先生拉着齐霖,坐在他⾝旁说。
“越先生的意思是,请这位齐大夫前去?”刘先生也坐下来说,尽管他也听说些这齐霖虽年轻,不过医术不凡,可是仍旧有些不太相信他,府中那些资深的大夫,都看不出的问题他能?
“正是,刘先生有所不知,霖儿和李二公子是挚友,若不是医馆找他看病的人太多,他早去拜访了,医术方面先生放心,医馆之中,怕是没人能比得上他了。”越先生笑了笑说。
“哦?我相信越先生,也信的过我家二公子,我想这齐大夫,一定可以医好大公子的伤。”这刘先生闻言笑了笑说。
“霖儿,让飞雪和你一起去吧,她也吵着要看看她的云雷哥,而且抓药煎药这些事儿,也可以让她去做。”越先生看了看齐霖。
“霖儿听师父安排。”齐霖一想到就可以看到云雷哥了,⾼兴的说。
“那你回去和你爹娘说一声,再准备些换洗的衣衫,刘先生先在医馆休息一会,等你回来一起去唐公府。”越先生点点头说。
“是,那霖儿先去准备。”齐霖起⾝说罢,回到前堂,叫上灿儿又往齐家赶。
“麒儿,发生什么事了?”坐在马车上,灿儿好奇的问。
“要出趟门儿,回去和爹娘说一声,再准备下随⾝用的物品。”齐霜说道。
“哦,那我呢?”
“你当然是和我一起去。”齐霖笑了笑,握住了她的小手说。
“我是说要不要我也隐蔵起来,跟着你方便吗?”灿儿问。
“不用蔵,你就跟着我就好了,很快你就能见到我的云雷哥了,在他面前,你可以连⾝份都不必隐蔵。”齐霖笑了笑说。
“哦。”灿儿⾼兴的点点头。
回到家一进门儿,齐霖就看到齐老爷正在院中晒太阳,齐老爷有些惊讶的看着齐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爹,唐国公的大公子⾝体有些不适,唐府的大夫都瞧不出究竟,想请医馆的大夫过去看看,越夫人近曰⾝体不好,师父走不开,所以让我去一趟。”齐霖忙解释道。
“好啊,是该去看看,这段时间若不是李公子关照,我们齐家也不能这么太平,只不过唐府的大夫都看不好,你能行吗?”齐老爷看了看齐霖问,虽然语气是疑问,可是眼神却是很相信齐霖。
“放心吧爹,就算看不好也不会被怪罪的,而且我也想去看看云雷哥。”齐霖笑了笑说。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动⾝?”齐老爷站起⾝问。
“唐府派来的人已经在医馆等了,我收拾一下就和他一起去。”齐霖射躬⾝说。
“这么急啊,那好吧,快去准备吧,省的一会儿太晚路不好走了。”齐老爷拍了下齐霖的肩膀。
“爹那我去了,您和娘不用惦记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齐霖边说边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齐老爷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儿子长大了。
回到屋中,齐霖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了,本来灿儿的百宝袋中,他的所行所需都是准备的很妥当,于是取了些银两,带着灿儿离开了齐家。
临走时爹娘也都出来送他,两人嘴上说着上他不用挂念他们,照顾好自己,可是眼中的那份不舍之情,让齐霖觉得又是温暖又有些心酸。
回到医馆,那刘先生在门口备好马车等他们了,飞雪已经上了车,齐霖和灿儿直接换到唐府的马车上,告别了越先生便直奔晋阳城。
这马车很大,两排座榻,榻上铺着⽑毯,温暖柔软,齐霖和刘先生坐在一边,灿儿和飞雪坐在对面,中间一个小炭炉把车中烘的暖暖的,飞雪时不时的将糊着窗纸的窗子掀个缝向外瞧,她还是第一次离开雪湖城,灿儿也是好奇的凑上前去张望,刘先生一直默默不语,而齐霖也微闭着眼睛想着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