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护法,你的伤没事吧?”殷陌桑先开口问。
“嗯,已经没事了。”白潇雨点了点头。
“为何魔护法突然下令收兵呢?”他所说的魔护法便是掌管阿修罗殿的阿兹拉,因为他是魔天帝的异⺟弟弟,所以都称他为魔护法。
寒墨也有些想不太通,虽然他们与灵界一时间战成平手,不过打下去,胜算还是很大的。其实他原本也不想与灵界动手,只是事出有因,不过撤回的命令的确是阿兹拉亲自发出的,这倒透着古怪了,他应该希望借他二人之力,挫败麒麟一族的。
“两位狱王,若是真的再打下去,两位会使出全力吗?”白潇雨忽然看着他们说。
“白护法这是什么意思?”殷陌桑微微一笑。
“两位狱王不必多心,在下深知两位狱王向来不喜欢参与这些无聊的争端,此次前去必然有两位的理由,实事上在下也是情非得已。”白潇雨忙拱手客气的说。
“白护法果然还是那么的心思缜密,我二人的确不是为什了攻打灵界而去,目的是在找一个人,并且杀了他。”遇上白潇雨这种明白人,殷陌桑也不介意实说。
“不知什么人会让两位狱王亲自动手诸杀,据我所知,两位狱王并没有什么仇家。”白潇雨闻言十分好奇。
“白护法,魔护法可以召唤出上古神兵你是知道的吧,这种力量是一种极骇人的天赋,原因便是他是上一代魔天帝与异界女子结合所生,也就是说这种混合体都有着非凡的力量。”寒墨开口道。
“这我自然知道,但是必须是要像魔天帝这种本⾝就拥有強大天赋的本体,混合后才有可能产生拥有神奇力量的后代啊。”白潇雨有一丝不解。
“没错,那你认为魔帝之女与麒麟王的后代,会是个怎样強大的存在呢?”殷陌桑看着白潇雨,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两位的目的是那个麒麟族的少王?”白潇雨惊讶的问。
“不错,白护法也知道?”寒墨有点意外的说。
“我也认识他,那时候他还只是个人界普通少年,现在却已经这般強大了,果然不是常人可比,但是他似乎更接近灵体。”提起齐霖,白潇雨竟然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不由得微微一笑说。
“白护法此言差矣,他现在体內的魔性还没完全苏醒是因为魔帝之女被封印了,所以他体內的魔性只是普通的魔体具备的力量罢了,一但魔帝之女封印一除,那他的力量会瞬间爆长数百倍,同时他会造成什么天地异象也极难说。魔护法的⺟亲不过是个普通的仙子,而那个少年却是麒麟王和魔帝之女的后人,换而言之,他可是拥有两大王脉啊。”寒墨接着说道,他的眼神已经带着一丝恐惧了。
“两位的意思是,他到时就是想毁天灭地,也是极有可能了?”白潇雨的脸⾊变了变。
“不错,若是他的魔性被醒唤后得不到控制,那是相当危险的事,如果他幸运的控制了这力量,那他极可能成为三界中最为強大的人,到时候所有的我们这些有灵魂的个体,全会听他召唤也说不定。”殷陌桑补充道。
“我想这是天意。”白潇雨苦笑了下说。
“白护法为何这么说?”寒墨有些好奇。
“我一直让魔影暗中跟着他,虽然在灵界和仙界中,在他⾝上发生了什么事不清楚,可是他在别处的一举一动,基本上都会有人回报给我,我想他能有今天,仙界,人界,包括魔界的人都帮了他的忙,不然他早就不存在了,这不是天意么?”白潇雨想想若不是自己当曰冲动,怕是他可能会死在那些官兵手中了,可是转念一想没有他一定还有别人在暗中守护着他,应该是仙界的人吧,仙界的人也真是够胆大,竟然将这样一个混合体留在世上,他们是因为掌握着他的真⾝么?可是为何真⾝又回到了那少年⾝上?
若是因为要对付魔界,那也极不明智,他们应该早知道他力量非比一般,不然他们不会费那么多周折来拆散雷克斯和叶若了,因为怕他们的孩子也会是个棘手的人物,可是雷克斯和叶若还算不得是什么力量非凡之人呢。
“或许吧,其实我也是有一种侥幸心理,我总觉得三界不会就此毁灭,说不定还能因为他而有一番新气象呢。”殷陌桑也无奈的笑了下说,那天他在与那少年交手时,一直在犹豫,而且那少年目前看,的确是个仁善之人,而且他的真⾝已经可以变化成为麒麟,那就是说麒麟的血脉占着优势,魔帝之女虽有魔帝血脉,但终究不是纯魔体。
“哈哈,看样子我们都是赌徒,我也想在他⾝上下一注。”白潇雨忽然大笑道。
“是啊,三界的战争不断,谁都想安安静静的过几年曰子。”殷陌桑也点了点头。
“魔护法是想请两位杀了他?”白潇雨想起了这很重要的一点,抬头问道。
“不错,魔护法是希望我们能将他抓回来,控制起来。”殷陌桑点了点头。
“他究竟在打算什么呢?”白潇雨也陷入了迷惑之中。
阿兹拉坐在阿修罗殿的內殿之中,苍白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伸出手,手中出现了一个有些类似钟形的黑⾊盒子,托在手掌中,紫⾊的眼眸盯着盒子看了半晌,忽然他捂着胸口,脸上満是痛苦的神⾊,让那张俊美的面孔变的有些扭曲。
“原来将魔帝之女封印了的人是你,你究竟想做什么?”花飘零被几道魔索绑在椅子上,不过她的神情却显的很泰然自若。
阿兹拉没有理她,也没有说话,他将手一晃,那盒子便消失在他的掌心之中,他那如鹰爪般的手指,被他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尖锐的黑⾊指甲深深刺进了掌心,一丝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滴到了地上,他的脸⾊才平静了下来,看着那地上的血滴,也是鲜红⾊。
“对我来说一切都是游戏。”他吐了口气,带着一丝狂热的说。
“你这个疯子,你跟本没有爱过,你的心里一直只有恨。”花飘零叹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爱过?”阿兹拉舔了下手掌上的血迹,眼睛仍是注视着地上的血滴说。
“如果我爱一个人,我就会希望他快乐,而你却只想不择手段的占有。”花飘零的表情带着一丝嘲笑。
“你确定么?那你之前为何总是要故意刺激白护法。”阿兹拉冷笑一声反问。
“我承认那时候我是有些自私,但总是好过于你吧,你既然喜欢公主,为何将她封印了这么多年。”
“宿命。”阿兹拉淡淡的说。
“宿命?什么意思。”花飘零有些不解。
“只是改变宿命。”阿兹拉又说了一句,然后离开了內殿。
“你放我出去。”花飘零气的直跺脚,不过很快她就安静下来了,挣扎也没有用,她现在才知道阿兹拉的实力与阿波拉不相上下,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控制她,这就是魔天帝血脉的強大。
她已经被囚噤十多天了,不知道白潇雨现在怎么样了,她心里明白,为了她,白潇雨什么都肯做,可是她并不感到幸福,而是感到很难过,他一直厌倦这种生活,更厌倦了被当成工具,可是为了她,他不得不再次听命于阿兹拉。
那个怪物,如果说阿波拉是个暴虐又野心勃勃的人,那么这个阿兹拉就是个十足的疯子。
或许仙界和灵界那些人还不知道,阿兹拉已经炼成了万魂焚天,这千年之中,他所做的事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他此时做出收集材料的姿态,不过是让那些人不停的去保护那些妖精、妖兽,完全的被他牵着鼻子走,而阿兹拉却是当成一出戏在看。
但花飘零也始终想不通他到底想⼲什么,他完全可以趁现在攻占三界,成为这个星球的主宰,也完全可以去解救被封印的阿波拉,可是他偏偏喜欢这样玩儿,让所有的人都成为他的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花飘零甚至怀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吧,不错,他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会这般,花飘零好像有些懂了,又好像没懂。
阿兹拉离开阿修罗殿,漫步在魔界的陆大上,这里也会有山,也会有河,也会有花草树木,当然也有不停躁动的火山,不时的噴发出滚热的岩浆,偶尔几个魔界的人走过,看到他时也会驻足垂首站在一旁。
看着他们有些漠然的脸孔,阿兹拉心中有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他想将这些人丢到那岩浆池中,他们还会不会是这付表情。
魔界的每个们背后,都有一个不太平凡的人生,不然他们也不会到这里来了,要么是因爱生恨,要么是因恨生怨,总之他们的灵魂都是罪恶的。
找了一个僻静的山头,他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有些灰⻩的天空,因为在魔气结成的结界中,所以阳光会很微弱。
想起往事,他不由得又握紧了拳头,指甲刺破掌心的痛楚,竟然让他感到丝丝感快。他所在意的两个女人,同样的美丽,却同样的恨着他,他的⺟亲,那个美丽的仙子,因为他而被仙界剥夺了仙体,至今她的幽魂还有一缕留在酆泉狱之中。而他所爱的女人,被选为了魔帝的继承人,可是她竟然会爱上麒麟王,还生了个孩子,他现在将她封印在了东皇钟之中。
这个世界对不起他,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别和他说什么理解包容的鬼话,他的心谁来理解包容过!
他冷冷的笑了笑,站起⾝,俯视着脚下的一切,他只有一个愿望,看着所有的人挣扎,痛苦,而且是用最忍残的方式,心打定了注意,他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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