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雷哥。”齐霖上前拍了下李云雷的肩头。
“霖弟,我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争,可是他们却永远对我不放心,好像已经把我当成了仇人。”李云雷转过头看着他,眼圈已经红了。
“云雷哥,那是因为你有那个能力啊!”齐霖看的很清楚,因为李云雷就算是放弃眼下的一切,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东山再起,因为天下人心中只有秦王,所以只要李云雷活着,太子他们就会难以安睡。
“霖弟,你是说除非我死了?”李云雷看了看齐霖,似乎他总算是明白了。
“是,而且我想你⾝边的人,他们也会一个不留。”齐霖点点头,在火上又浇上一碗油。齐霖自然是有私心的,因为他清楚,李云雷才是真龙所选中的天子,为了防止事态有变,一定要让他越早当上皇帝越好,再说人界的太平关系重大,要是任他们这般胡乱的搞下去,兴许又是一场浩劫。
普通的人永远不会相信也不会想到这个星球,这个世界已经面临着毁灭的危机了,现在如果可以的话,齐霖觉得自己不惜用杀戮来解决这件事,但是这么做有可能会事得其反,所以他必须忍耐,让一切顺其自然。
“先不说这些了,我想出去走走。”李云雷沉思了片刻,仍觉得心中十分矛盾。
“好。”齐霖点了点头,有些事点到即可。
选了两匹马。他们正要出去散散步,一个侍女从外边走了进来。
“拜见秦王,奴婢是东宮婉妃娘娘的贴⾝侍女,婉妃娘娘⾝体有些不舒服,想请齐大夫过去看看。”这侍女见到他们忙跪拜道。
“你去看看她吧。”李云雷闻言转头看着齐霖说。
“好吧。”齐霖只好点头跟着这侍女往东宮走,他其实明白飞雪一定是有什么事找他,她本⾝也懂医术,普通的病症根本就不需要找他去看。
到了东宮飞雪所居住的那座宮院,她已经坐在院中的亭子那等他了,桌上还摆了酒菜。
“哪里不舒服?”齐霖走过去坐到她对面的凳子上问。
“你们下去吧。”飞雪没有回答。而是让左右的人都退下了。然后替他斟了杯酒。
“你…有心事?”齐霖看了看她。
“嗯,我有⾝孕了。”飞雪放下酒壶叹了口气。
“哦?这不是很好么。”齐霖愣了一下然后以一种十分平常的语气说。
“霖哥哥,现在所有的人都在传言云雷哥想当太子。”飞雪的语气満是埋怨。
“你是听谁说的,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齐霖喝了一口酒。轻笑道。
“我也不想这么想。可事实摆在眼前啊。云雷哥⾝边的那些人拿他已经当皇上了,太子好心好意的去请,派去的人竟然被骂回来了。对方竟然还说只忠于秦王,太子可是未来的天子!”飞雪越说越激动。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那些人一直跟在云雷哥的⾝边,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想跟着云雷哥也是人之常情。”齐霖发现飞雪似乎知道的事还不少,当了太子的妃子,飞雪越来越盛气凌人了,她觉得所有人都该听他们的!
“霖哥哥,你不是说这次回来暂时不走了吗?那你是不是看在爹和娘的份儿上过来帮帮我和太子,我现在又有了他的骨⾁。”飞雪有点撒娇的说。
“我能帮你们什么呢?现在天下已经平定,大公子已经是太子,而你也如愿的成了他的妃子,我想我没什么能帮你们的啊!”齐霖笑了笑。
“云雷哥,我知道你现在不但医术⾼明,武艺也一定很⾼,你可以帮我和太子铲除那些不忠之人。”飞雪忙说。
“我?你是说让我去当杀手?”齐霖挑了下眉⽑,亏她想的出来。
“霖哥哥,当然不是,只是有几个人实在是难以对付,太子派去的人竟然反被杀了,啊云雷哥,来吃菜,都是你最爱吃的。”飞雪也觉得有点说漏了嘴,帮起⾝替他夹了些菜。
“不瞒飞雪妹妹,我虽然医术长劲了不少,可是武艺却十分普通,我那位师父并非练武之人啊。”霖齐也像是在闲聊家常似的说。
“霖哥哥,飞雪没想到你会这么疏远我,算了,我还一直以为你会念着我爹娘待你的好,能来帮帮我呢。”飞雪淡淡的笑了笑。
“你现在生活的不是很好么?有什么困难我也会想办法帮你的,可是你现在贵太子的妃子,怕是也用不上我了。”齐霖脸上笑着,心里却有些厌烦了,不知道飞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这倒也像她,她向来好強,只不过她现在开始学会耍手段了,总是拿越先生来庒他。
若是从前的齐霖大概会因此而听她的话,可是现在的他早已经不在人界,所以对于那些所谓的繁文缛节也有了另一种认识,他不是不尊重越先生,但是那和替太子办事跟本毫无关系。
“霖哥哥,你变了。”飞雪发现齐霖不再是那个对谁对一脸和善的少年了。
“我们都会长大,也都会经历很多事,改变是自然的。”齐霖点了点头,其实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彼此都已心里有数。
“主人,秦王有危险了。”蝶舞的声音忽然在心中响起。
“雪妹,好好保重⾝体,你现在就要当娘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齐霖站起⾝拍了下飞雪的肩膀,同时输了一灵气给她,以保她腹中胎儿健康茁壮。
“嗯。”飞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蝶舞,云雷哥现在在哪儿?”齐霖一离开东宮。便联系蝶舞。
“主人,秦王现在已经回了秦王府,之前出去时,我觉得有很多人暗中埋伏盯着他,不过不知为何没有下手。”蝶舞回道。
“知道了。”齐霖这才放下心立刻赶回秦王府。齐霖一回王府直接去书房找李云雷。
“鹰儿,有人来了?”他看到鹰儿站在书房门外看了看她问。
“是,杜中郎在。”鹰儿点点头。
“鹰儿,谁在外边。”里边传出李云雷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
“公子请。”鹰儿笑着对齐霖说。
齐霖点点头进了书房,李云雷坐在书案后,神情有些纠结。看到齐霖免強的笑了笑。
而那个鹰儿所说的杜中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头上缠着绷带,脸上还有几块青紫,左手也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齐霖瞄了一眼。发现他是指头骨折了两根。
论相貌这个中年男人十分儒雅。一⾝文官装扮,但是他这个样子…。。难道也是遇到袭击了?
“这位就是齐霖公子吧?在下杜如晦。”看到齐霖,他起⾝问。
“在下齐霖。”齐霖忙拱手道。他觉得这个杜参军的相貌很不凡,前额饱満,目秀眉舒,眼神充満智慧。
“霖弟,能帮杜中郎看看伤势么?”李云雷开口道。
“当然。”齐霖笑了笑,走过去抬起杜参军那只手受的手。
杜如晦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齐霖如此冒失,他真是个大夫么?他的手指头都断了,难道他不能轻点儿么,但是疼痛并没有加剧,反尔减轻了。
齐霖拿到他手上的绷带,用手在他受伤的指头上轻轻的揉了几下,然后把他手伤的手指握在掌中“好了,您活动一下试试。”片刻后,齐霖松开他的手,笑了笑说。
“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杜如晦握了下拳又伸开手,他惊愕的发现他的手指头竟然没事了。
“杜中郎,我这位霖弟的医术怎样?”李云雷见状笑问。
“秦王,再下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言辞开形容了。”杜如晦也笑了笑。
“杜中郎,冒昧问一下,您这伤?”齐霖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唉,想不到那帮小人已经这么嚣张了,之前我骑马路过伊德妃父亲伊阿鼠的府邸,他竟然以我路过他家门前不下马就是不尊敬德妃娘娘为由,让家仆把我拖下马来不由分说的打了一顿,这不…。。”杜如晦苦笑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伤。
“有这样的事!”齐霖简直是瞠目结舌,这皇妃仗着皇上的恩宠骄横些还算正常,这一个皇妃的父亲沾女儿的光享受下荣华富贵也就该知足了,竟然当街殴打员官,理由听起来令人根本无法接受,又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在他的门前经过却要下马。
“秦王,我觉得从那次事后,这是又一次针对您和秦王府的阴谋啊,我之前听说尉迟军尉遇刺,不知可有此事。”杜如晦头摇叹息道。
“杜中郎,我们相交多年,我在心里一直拿你来当成是自己的老师,这一件件的事我又怎么会不清楚,可是我实再不想做出为人不齿之事,他们毕竟还没有把我怎么样,我想他们虽然怀疑忌惮我,但还念着些手足之情吧。”李云雷也是一脸苦涩。
“秦王,正因为明克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一直没有提这些,不过他们真的是念及亲情才没动手吗?现在他们怕是要先砍掉您的左膀右臂,然后罗织个罪名,堂而皇之的把您和您的名望一起毁掉,他们现在不动手,是怕激起民怨啊。”杜如晦摇了头摇。
“可是现在我也同样没有理由,倘若他们真如杜中郎所说将事情做的那么绝,那我自然也不会客气。”李云雷也终于下了决心,只不过他心中总是念着些情份,也极不愿意背负千古骂名。
“好吧,那在下告辞了,秦王多保重,我想或许很快,他们就会找理由把秦王府的人都除掉,或是调离您的⾝边。”杜如晦点点头,躬⾝行了一礼,见秦王点头,转⾝能向齐霖拱拱手,然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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