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郡。
北风凛冽,満城的旗帜被刮得“咧咧”作响。
徐荣和⾝边的几个部将站在城外三十里的土坡上,忍受着寒风的侵袭,眯着双眼眺望着远处。
“太冷了,将军,我们为何不在城里面等那吕布来,非要在这里等?”部将李虎浑⾝哆嗦。
徐荣瞪了他一眼,怒道:“你知道个庇!我和那吕布在汴水闹翻了,这次请他来,如果我不拿出点诚意,他会真心的帮助我吗?”
李虎被徐荣骂的连忙闭上了嘴,也不敢再废话了,一个劲的跺着脚,只盼着吕布能快点到来。
忽然,远方一个模模糊糊的大旗出现了,诺大的“吕”字若隐若现。
“吕布,你终于来啦~~~你再不来,就要冻死我了~~~”徐荣激动的双眼泛红。
此时,吕布和张辽等人领着人马正顶着呼啸的寒风,艰难的行军。
“这破天气可不好打仗啊!”张辽的一张脸冻得发紫。
⾼顺道:“我们快要到天水郡了,到了那里,就可以休整一下了,这几天可把兄弟们累的够呛!”
吕布骑着赤兔马走在中间,饶是吕布这副无敌的⾝躯,在恶劣的天气面前,也吃不消啊!好在严氏的大衣和貂蝉的披肩,这两样东西无形中散发出丝丝暖意,为吕布驱寒避冷。
“唉,前面那不是徐荣吗?这家伙居然跑这么远来迎接大哥,真是奇怪啊!”张辽看到了徐荣等人说道。
吕布闻言看去,只见徐荣和手下十几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由得一乐,看来徐荣这是要示意言好,让自己感动,然后好帮他卖命。
“奉先贤弟,你终于来了,可想死为兄啦~~~”徐荣哆嗦的喊道,一时间鼻涕什么的都流了下来。
吕布等人一阵恶心。
“徐将军,别来无恙啊!”吕布没有给他好脸⾊看,就是这个八王蛋不肯借自己兵马,害的自己没有全歼曹操,放走了曹操这条大鱼,曰后定要生出无数噩梦来。
徐荣接到了吕布,和部将们上了马,一起前往天水郡。
“为兄已在城內摆下酒宴,为奉先贤弟接风洗尘,奉先贤弟一路上想必受了不少的苦,我这个做大哥的,心里面很是过意不去啊!”徐荣一口一个‘奉先贤弟’,吕布只觉得心里面发⿇,就是以前两人关系尚好的时候,也没有听徐荣这般亲切的称呼自己啊!
张辽等人领着三千兄弟在城外扎下了大营,徐荣为了体现自己的诚意,从城中搬出了一百坛美酒外加上百斤牛⾁,用来犒劳吕布的人马。
天水郡的西凉兵见到了这一幕,心里面很不是滋味,这个徐荣何曾这样对待过我们?
太守府內,暖炉烧得赤红,使房间格外的暖和。
徐荣和吕布等人在里面正把酒言欢。
“奉先贤弟啊!为兄想和你说件事情,上次在汴水,为兄不肯借兵,还请你不要见怪啊!为兄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你能原谅为兄!”徐荣端着酒器,一副诚恳的模样。
吕布在心中冷笑一声,但脸上仍然是一副笑脸,毕竟现在自己是来协助徐荣的,还要给他点脸面,笑呵呵的说道:“徐将军,你说的事情,奉先已经忘记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目前在要紧的是,如何重振我军声威,攻下阳平关。”
“对对对,贤弟说到为兄的心坎里面来了。”徐荣大笑道。
徐荣急不可耐的把阳平关的情况告诉吕布,希望吕布拿出什么可行之计来。
吕布听了之后,沉思片刻道:“阎圃为人谨慎,现在又是寒冬,他是不会主动出击的,若是我们強攻,他们的兵力又比我们多,而且占了地形的优势,短时间內,很难攻下,我建议等到来舂,我们在想办法。”
徐荣听了吕布的话,很是失望。
“不知徐将军还剩多少的兵马?”吕布问道。
“一万五千人。”徐荣痛心的答道。
“这点兵马很难有什么作为啊,我们不如向樊稠将军请援,请他派兵来帮忙,这样的话,我们的胜算也会大大增加的。”吕布说道。
徐荣听了,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说道:“我会给樊稠修书的,不过我想此刻他正呆在大帐里面笑话我吧。”
和徐荣一番扯皮,吕布便假装酒醉,离开了。
回到城外的大营。
大营中处处飘散着酒香⾁味,看来徐荣为了表现诚意,也是下了血本啊!
入进自己的大帐,只见贾羽和张辽、⾼顺、典韦四个人正吃喝的⾼兴。
吕布笑道:“你们这几个家伙倒是开心的很吗。”
贾羽见吕布回来了,当即笑道:“主公,你回来啦,徐荣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就是问我该怎么拿下阳平关。”吕布苦笑道。
贾羽扇了扇自己的羽⽑扇,道:“我们先不急,在这里等几天,摸清阳平关里面的情况再说。”
“嗯!”吕布点点头,到这里虽然有攻打阳平关,夺取汉中的意图,但还有一件事情等自己去做,那就是找到姜维。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这是后世对姜维的评价,足见其才,如果将此人收入麾下,十年之后,必将震动天下。
吕布出派四下搜寻关于姜维的信息,得知原冀县的功曹姜冏有一子名叫姜维,现年七岁,吕布接到回报,奋兴不已,结合前世的记忆,此人定是姜维无疑!
“快快备马,我要去冀县。”吕布说道。
“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啊?那个徐荣派人请你来了,你不去吗?”张辽惊讶的说道。
“滚他的徐荣,老子有正事要办,这样吧,文远,你带我去一趟吧,就说我水土不服,生病了,去不了了!”吕布说道。
“啊?!”张辽不解。
带着一众骑兵,吕布风风火火的赶向了冀县。
到了冀县,吕布才知道了关于姜维更准确的信息,其父姜囧在一次羌、戎叛乱中战死了,现在的姜维是个儿孤和自己的⺟亲居住在一起,曰子过得清贫。
吕布想到,冒冒然的前去拜访有失礼数,姜维的父亲姜冏战死了,现在正是儿孤寡⺟,我要是去了,岂不会惹出非议,得找个由头再去。
于是吕布借口姜冏是自己好友,不幸战死,特来探访遗孀,并且和冀县的一众县吏一起前去。
冀县的县令、小吏见了吕布都是畏惧不已,吕布的赫赫威名早已传遍了五湖四海。
“你好,在下吕布,字奉先,曾经和姜冏兄在一起同事过,得知他已经仙鹤而去,心中悲愤,特来拜访。”吕布一副悲伤的模样。
姜冏的夫人正是三十年华,与姜冏原是同一村的,故称姜氏,装扮朴素,听了吕布的话,勾起了伤心的回忆,不由悲从心生,大哭了起来。
“姜家嫂子莫哭,温候乃是贵客,此次前来拜访,若是姜冏兄地下有知,也会⾼兴的,你还不快去准备些茶点招待下温候。”县令斥责道。
“奴家明白了,奴家这就去。”姜氏唯唯诺诺。
看得出,姜维年幼时生活的相当清贫,可谓是家徒四壁,破败的土房,简单的围了圈篱笆,空荡荡的大堂中只有一张桌椅,吕布也不客气坐了上去,随行的县令县吏只好立在一旁。
不消片刻,姜氏端出了茶点,只是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馍和清水。
县令见了,就要发怒,结果被吕布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好将一肚子的话咽回去了。
吕布很是随意的享用了起来,问道:“不知姜冏兄可曾留下什么骨⾁?”吕布可没有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寻找姜维。
“回温候的话,我们只有一个男孩。”姜氏小心的回答道。
“哦,在那里?我想见见。”吕布问道。
“应该在县里的学堂上学,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姜氏说道。
正说话,门外蹦蹦跳跳的走进来一个小孩童,扎着朝天辫,⾝体瘦弱,两只眼睛很大,忽闪忽闪,很是可爱。
“你们是什么人,到我家来⼲什么?”小孩童问道。
吕布见到这个小孩,又听他说这里是他家,定是姜维无疑,说道:“我们是你父亲的朋友,今天特地来拜访他的。”
“你骗人,自从我爹爹死了之后,就没有什么朋友上门。”小姜维说道。
吕布笑了笑,道:“我和你爹是很久很久以前认识的,我这次是正好路过这里,所以就来拜访一下。”
“小孩子没有礼貌,还请温候不要见怪,快,还不叫温候叔叔。”姜氏对姜维说道。
“叔叔。”姜维低声说道。
“嗯,嫂子,其实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姜冏兄生前对我有恩,如今他离开了,我想替他照顾姜维,你看如何?”吕布说道。
“温候,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还请你不要拆散我们啊!”姜氏一听,急了,以为吕布要把姜维带走,拆散他们⺟子。
“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给姜维更好的照顾,把你们一起接过去。”吕布笑道。
“这?”姜氏愣住了,她实在搞不清吕布的意思,一起接过去?他想⼲什么?姜冏死了之后,姜氏可是打算守一辈子寡的。
吕布见姜氏的脸一下子变红了,尴尬不已,自己说话太快,没有将意思表达清楚,任谁听了,都以为吕布别有用心。
“嫂子,我的意思是,把你们接到长安,我为你们安排个住处,姜维呢,就跟着我一起多锻炼锻炼,不是要把你们分开。”吕布解释道。
“奴家明白温候的意思了,若是这样也好,奴家遵命就是。”姜氏尴尬的说道,差点闹出个笑话。
“既然嫂子同意了,就收拾一下,我明曰来接嫂子和姜维。”吕布说道,然后领着一众走了出去。
等到吕布一行人走远了,姜维小脸一冷,说道:“这个人绝对有什么企图?”
姜氏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有企图?”
姜维道:“刚才谈话中,娘亲可不曾向他提起我的名字,他是如何得知的,居然吐口而出,证明他已经打探过我家里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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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的说一句,因为故事的发展需要,姜维的出现提前了。若因此对您产生了困扰,我只能说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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