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香的古宅大厅没有开灯,似乎已经到了深夜了,古宅非常的寂静,古宅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年代久远,好似久远的都有了灵魂一样。
唐一川站在古宅的大厅央中,狐疑的看着四周。
这分明是唐家大宅,他不是已经离开唐家了么,什么时候回到了唐家了?
夜很寂静,墙壁上依然是那十九层地狱。十九幅画,年年月月的挂在那里,比忘川酒吧的画更加的诡异。
没有做过任何的保护措施,可这几幅画,最诡异的地方就是从来都没有变的古旧过,它们始终如初,好似刚刚出炉一样,就连那些鲜血也都好像是真的会流淌下来一样,艳红⾊的充満腥血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唐一川觉得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哆嗦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地方太过于阴森了,虽然跟唐家一模一样,却有一种不是真正的唐家的感觉。
这里不是唐家,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熟悉,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即便这里不是唐家,他似乎也好像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很久。
头有些微的痛,唐一川的太阳⽳突突的跳着,外面似乎有人在敲打着窗子,迫切的想要进来。
本该有一屋子人的唐家,此时此刻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唐一川走到了门口,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开门,他又看了看窗户,窗户也是同样的状况。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唐一川开始奔跑了起来,他冲到了楼上,试图打开每一个门的房间,但是他无法打开任何一个门,所以的门都紧紧的关着,而整个宅子里面毫无生气,除了他意外,似乎根本就没有一个活人。
唐一川找遍了整个主楼,没有任何的人,没有任何的活物,连一只蚂蚁,一只老鼠都没有发现,蜘蛛网上活蜘蛛也不见了。
后院小楼的地下室里面,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呼唤他,唐一川朝着后院走去。
地下室很阴暗,没有电照明,只有一盏盏长明的蜡烛,这些蜡烛都是用特殊的鲛人油制作的,可以燃烧千年不灭,整个世界上都很罕见,足以见得唐家的家底有多么的丰厚,仅仅一个地下室,就点了数十根一人⾼的鲛人烛。
数十根鲛人烛包围的中间,有七个莲花棺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摆放的方式颇为古怪,七个棺材竖放着,合在一起,正好形成了一朵绽放着的大巨莲花。
七个棺材里面躺着的是唐家祖上每一代的阴阳师,正好有七名,摆放在这里,是祖上下来的规矩。
一个女子穿着一⾝素衣背对着唐一川,在唐一川靠近的时候,女子缓缓的转过⾝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唐一川的眼中。
“妈…”唐一川吃惊的看着这个女子,尽管他⺟亲在他七岁时就已经去世了,可他从未忘记过,他那个温柔漂亮的⺟亲,将近二十年的岁月,女子却还是那如花的容颜。
“三千,快离开这个地方,快离开这个地方。”女子看见唐一川的时候,明显有些意外,急切的喊道“三千,不要过来,妈一个人受苦就好了,你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快离开这个地方,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
“妈,你…”唐一川的眼睛有些湿润,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亲,他的⺟亲还活着么?
“快走,啊——”女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似乎有什么抓住了她的心脏,让她的脸⾊变的苍白了起来,女子在竭力的挣扎着,但是背后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抓住了她,将她不断的往棺材阵中拉去。“三千,听妈的话,快走啊!”
“妈!”唐一川朝着女子冲过去,但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给弹开了。
紧接着,七个棺材边上出现了七个诡异的婴孩,那几个孩子很小,小的好像本来应该还在⺟亲的肚子里,他们却提早出来了,婴儿的⾝上血淋淋的看起来极其的恐怖。
“三千,快走!”当婴儿朝着三千过来的时候,七个棺材形成了一朵莲花,女子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不断的回荡着。
唐一川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从未看见过这样诡异的孩子,那样小的婴儿居然能行走,而他们的⾝上鲜血淋漓,他们有着锋利的牙齿,恐怖黑瞳,眼里只有一种死气。
“妈!”唐一川大叫,他想要冲过去,但是婴儿却朝着他扑了过来。
一个婴儿扑在了唐一川的背上,它锋利的爪子,爪在了唐一川的脖子上,唐一川的整个脖子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离开,快离开这里。三千,听妈的话,快离开这里!
心里响起了女子的话语,唐一川别无他法,他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冲出了地下室,冲到门口的时候,他脖子上的婴儿被弹回了地下室,似乎有了结界将它阻拦在了里面。
唐一川回头看了一眼,地下室门口,七个婴儿用一种阴森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它们狰狞扭曲的面孔不似人类。
从到大门口,唐一川依然没有办法将门给打开,最后唐一川砸开了窗子这才冲出了古宅。
黑夜里暴雨倾盆,唐一川冲出了唐家古宅的铁门,他回头看去的时候,只看见古宅上空笼罩着一团黑⾊的不祥的乌云,而古宅的每一个窗口的窗帘都打开了,他看见了他的父亲,他的姑姑,他的二叔,三叔以及唐家祖籍上的每一个死去的人拥挤的站在那些窗口,看着他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如果只有一个人在笑,两个人在笑,那并不会觉得诡异,但是⾝后的古宅里面,有上百个人同一时间都露出了一样的笑容,阴测测的笑容,这让唐一川的整颗心都战栗了一下,他脊背发⽑,头皮发⿇。
就在唐一川转⾝的时候,⾝侧雕刻着地狱第十九层的贴门上,那雕像居然也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唐一川心里一惊,整个人不寒而栗。
猛然之间睁开眼睛,唐一川伸手啪的一下打开了灯,卧室里忽然变的明亮了起来。
从床上坐起来的唐一川感觉自己浑⾝都湿漉漉的,原来只是梦,怎么会做这样诡异的梦,比以往的每一个梦都更加的诡异恐怖。
伸手摸了一下脖子里的汗水,唐一川猛然瞥见一手的红,疼痛感忽然袭击而来,冲进浴室,唐一川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赫赫然的是五道抓痕,鲜血自脖子里面流淌出来,他⾝上的白⾊背心都染成了红⾊。
不是梦!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
唐一川心中出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推测,难道他⺟亲还活着?
是啊,当年家里人告诉他⺟亲已经去世的时候,他甚至于都没有看见⺟亲的尸体,而对于⺟亲的死因,家里人也都是绝口不提的,每次提起,所有人的脸⾊都会变的很难看。
带着极大的震惊,唐一川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换上了一⾝⼲净的服衣。
唐家一定隐蔵着什么样的秘密。这是唐一川最后得出的结论,而他⺟亲可能还活着,并且还在唐家。
之后,唐一川再没有睡着,只是一直都在震惊当中难以平复,为什么唐家的人都说他⺟亲已经死了,为什么地下室会变的这样的可怕,为什么他离开的时候,看见唐家的祖祖辈辈都用那样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晚噩梦,加上后来又没怎么睡着,使得唐一川第二天憔悴的顶着一双黑眼圈加深的熊猫眼,不仅让浮生跟唐糖担心了好一阵,就连去公园打太极的时候,也被公园里的几个老头子嘲笑了。
唐一川一直有个习惯,每天早上六点之前必然会起床,然后去公园里面练上一阵太极,也是这个习惯,让本来就体弱多病的唐一川这几年来都没怎么生病。
打完拳去阿月菜馆,残月从头到尾整整将唐一川给打量了五分钟,一张嘴巴张开了就惊讶的合不上了“三千,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昨晚遇见打劫的了吧?抢劫就给钱啊,何必为了几块钱连命都不要。钱还是命重要!”
唐一川只是苦笑了一下,也没解释什么。在酒吧的事情好解释,脖子上的伤实在是太难解释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那个古宅的,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明明是一场梦,却实真的令人发指,连伤口都带回来了。
“看你的样子,最近气运不佳呀,还是小心着点好。”残月道。
这天,阿月菜馆难得生意清闲,只是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个长市跟长市秘书,跟着残月喝了一会儿小酒就离开了。
下午两点之后,唐一川自然没忘记自己跟苏青衣的约定,唐一川有些意外的是苏青衣没有去约定的地点等他,而是直接开着一辆白⾊的卡宴出现在了阿月菜馆的门口。
苏青衣从车上下来,摘下了墨镜跟残月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招呼唐一川跟浮生上车。
车是苏青衣开的,玫瑰光头拓跋坐在的副驾驶,让唐一川有些意外,他以为苏青衣会是那种从来不碰方向盘的女人,太过于不食人间烟火了,看起来,似乎是连饭都不用吃的神仙。
苏青衣开车跟她的性子有些像,不快不慢,但是很稳。
“有个将军的家里水风出了点问题,请我去看看。”苏青衣说“但是我今天不太方便,所以找你帮个忙。”
“看水风?”唐一川一愣,他是有阴阳眼没错,他是可以看看一点点相也没错,但是水风这个东西,他还真没碰过,他老子唐江世因为不屑于他太过于没用,所以从来没教过他这个东西,苏青衣怎么会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