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他们!”第二天,赵公子从病床上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发疯似地指着旁边的两个保镖,他双目充血,眼神极为涣散惊惧,显然精神已经面临崩溃了!
“赵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疼,疼,疼!疼啊!”赵公子努力让自己回想方才发生的事情,但是只要自己一想便头痛欲炸,他双手抱头,泪水从眼眶中流了下来,整个人不断菗搐。过几分钟后,他随后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毫无血⾊甚至全⾝都颤抖起来,显然十分害怕!
“鑫鹏,你放心,爸爸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如实和旁边的官警说!我绝对不饶那凶手!”赵天行作为赵氏集团的董事长此刻看到自己儿子如此惨样,气得⾝体直打颤。
谁,谁敢在虎口拔⽑?碰自己逆鳞!龙之逆鳞,触之即死啊!
“爸…爸…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只知道我今天来医院看望一个朋友,但是谁曾想到我带来的铁牛和钢柱这两人,竟然…啊!”赵鑫鹏说到这以后,整个人如见鬼一般条件发射便是捂住庇股,那种撕裂的疼痛感一波一波,实在欲仙欲死!
他的脑海里仿佛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他,那两个保镖不顾自己苦苦哀求暴了自己花菊。
“他们,他们到底对你怎么了!”赵天行面露杀机盯着那两个躺在旁边的保镖,仿佛只要赵鑫鹏说什么,赵天行就跑过去杀了他们一般!
“他们,竟然在医院不顾我的苦苦哀求,竟強行,強行…強行猥琐我…”断断续续地说出这番话以后,赵公子眼泪流得和鼻涕一起狠狠地流了出来,握紧了拳头,如一个被人強x的小姑娘一般痛苦得不得了。
“看门狗敢这样?”赵天行面露凶戾之⾊,几个起步,竟狠狠一巴掌扇在昏迷铁牛的脸上,直接将铁牛⾝上的呼昅机直接打落于地,随后仿佛不解气一般,狠狠地掐着铁牛的喉咙。
昏迷中的铁牛痛苦地挣扎了下,却是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天行,别这样,你这样他会死的!”官警一看赵天行如此狂疯连忙阻止!
“死?我现在就要他死!”赵天行松开手,但杀机却是已然难掩!
“爸,爸,如果不是,宁不凡他们拼了命救了我,我恐怕,恐怕…恐怕再也看不到你了…”赵鑫鹏哭得昏天暗地,花菊处的伤口更是增添几分凄然。
一个大好的赵家公子,此刻精神完全崩溃了。
也难怪,即使一个再正常的人接二连三遭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疯才怪呢!
“鑫鹏,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放心,帮你的人,我肯定加倍待他,害你的人,我要让他们在这个世界里,永远,消失!”赵天行见儿子如此惨样外加精神方面承受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打击,整个人已然七窍生烟,也幸好赵天行久经人事,才未让自己的情绪失控直接做出当场杀死这两个保镖的事情。
虽然这事医院,但自己如果在众目睽睽下杀人,恐怕对自己以后会产生负面影响!
“天行,这件事恐怕…要查清楚了才好!”旁边的官警皱起眉头,他自然听到赵天行心中的杀意,也知道躺在赵鑫鹏旁边的这两个保镖肯定要死,但…
从警多年,他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
“清楚?哼!我儿子都这么说了,难道还不清楚?我看你是怕背责任吧!”赵天行阴戾地盯着眼前这胖胖的官警,如果不是多年交易,他肯定会以为这个官警心中有鬼!
“这…我不是怕这个,而是,现在还有另外两个当事人,虽然一个昏迷了,但还有另外一个,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也好,我也去见见我儿子的恩人!”赵天行点点头,脸上杀意已经收敛少许,嘱咐赵鑫鹏要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以后,两人走出病房朝另外一个处的病房走去。
来到那间病房推进门的时候,赵天行便看到全⾝绑着绷带躺在床上的宁不凡以及宁不凡旁边安详躺着的苏倩倩。
“你,你好!”宁不凡在看到眼前这个西装⾰履,一看就是极贵之人以旁边的察警的时候,心中不免心虚起来,虽然手套说它的催眠术绝对无敌,最差也能持续两天时间,但宁不凡心中还是没底。
万一被发现了,那可咋办?
“你就是救我儿子的恩人吧,先别起来,这样躺着说就好了。”对于儿子的恩人,赵天行自然是怀着感恩的心情的,毕竟事情的经过他已经大致清楚了,就是这个青年人奋不顾⾝救了自己儿子而导致自己受重伤。
一定要好好感谢这个青年!他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哦,好,那我就不起来了。”听到赵天行说这番话后宁不凡总算放下心来,看来手套的催眠已经出效果了。
“事情的经过,你跟我说一下,我做记录。”旁边的官警却是脸⾊冷淡,他平静地盯着宁不凡。
“这位是…”看到这个官警宁不凡心中打了个突,生怕这人查出了什么,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赵天行。
“这是陈喆陈官警,他与我相交多年,他性格就是这样,你不用害怕。”赵天行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到宁不凡脸上的紧张样不自觉露出笑容。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看到察警就会露出紧张的神情,真不知道为什么…
“哦…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下午来到医院找我…嗯,她…”宁不凡脸红了一下“后来看到他,就是被暴菊的…”
“咳咳!”赵天行老脸一红,咳了咳提醒宁不凡注意措辞。
尽管宁不凡说的是事实,但赵天行还是觉得相当刺耳。
“我看到受害者,本着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侠义精神,我上去阻止,却没想到那两个人很厉害,我打不过他们,尽管很努力了,但他,还是被暴…还是遇害了…最后还是苏倩倩厉害,拿起花瓶砸了那个保镖一下,终于将他砸晕了,事情经过就是如此。”宁不凡显然也觉得暴菊这两个字实在不雅,停顿了下,于是换了个名词解释道。
“哦?如果照你这么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医生迟迟不出现?”陈喆眼中精芒一现,盯着宁不凡。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很奇怪为什么…”
“那我要不要将院长叫来问问原因?”
“这…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刚来的啊…”宁不凡低下头,声音十分委屈。
“哦?是不知道,还是另有隐瞒?还有,赵鑫鹏,也就是受害者到医院里来看朋友,到底是哪个朋友!”陈喆敏锐地捕捉到了宁不凡嘴里的漏洞,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连谁是赵鑫鹏都不认识!”宁不凡也被问得逼急了,最后一咬牙索性仰头一副恼怒的模样。
他也是光棍,反正老子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问我还是不知道!
“别问了,他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你这样问不合适!”
“天行,我只是想查得水落石出而已,你知道的!”
“我敢用性命保证,他绝对和这件事无关,还有我儿子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赵天行见宁不凡模样已然恼怒,不自觉便拉了陈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了。
陈喆看到宁不凡这番恼怒的模样,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问过头了,他可是赵鑫鹏亲口说的救命恩人啊!自己这样如同审讯凶手一样审下去,实在是尴尬,再者,他也查过宁不凡的资料,发现宁不凡地地道道草根一个,与赵鑫鹏别说是交集了,之前或许连认都不认识。
也许真的没有关系…
“抱歉,是我问得太过了。”
“你叫不凡吧,你好好休息,你也别难过,你女朋友和你女朋友的妹妹,嗯…医疗费我们赵家全包了,以后有什么大病小病你来这医院,我们对你一律免费!”
见宁不凡依旧是仰着头一声不吭的模样,赵天行还以为是陈喆触怒了他,不免自觉没趣,于是说完这句话以后跟着陈喆两人离开病房。
当赵天行他们离开的时候,宁不凡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脸全部松下来了,他只觉背都湿了。
他慢慢地拿起戴着的手套轻声问道。
“套套,催眠能持续多长时间?”
“那两个保镖的话,恐怕只能持续几个小时,不过他们伤很重,现在肯定没脫离生命危险,估计得昏迷个个把月,至于赵鑫鹏…他就…”
“他怎么了?”
“他已经被吓得半疯,这催眠,可能是…”手套声音略有些犹豫。
“可能是什么?”
“一辈子,而且再受刺激什么的话,可能直接崩溃疯掉。”
“作孽啊!”宁不凡长叹一声,暗道这个世界难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又要多一个疯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