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云啸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有谁算得上的朋友的话。刘成这个混蛋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只要云啸请他帮忙的事情,云啸还没有发现这家伙推脫过。
五百匹匈奴马在云家的马场里肆意的奔驰。
“兄弟,这些都是一岁口的⺟马。价钱上贵了些,为了你这些马我可是贿赂了匈奴的左谷蠡王。足足花了哥哥一千金二十名美女,加上马的价格这可是笔大数目。匈奴人是严噤⺟马出境的。这趟走的十分凶险,只此一次没有下次,哥哥我还想多活几年。”
云啸摸抚着一匹温驯的枣红⾊⺟马,巴图在旁边笑的都快菗过去了。爱马是匈奴人的天性,有了这些⺟马巴图就能繁衍出一千匹一万匹匈奴健马来。他似乎已经看到富饶的关中变成了他的马场。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让你冒这么大的危险。五百匹马已经是我封地所能承受的极限,这里是关中不是河套草原。要想放马还得是那里,关中的土地还是种麦子比较好。养活关中的百姓不能靠马,只能靠麦子。你这一趟辛苦了,走我给你摆酒接风。”
“吃过了你家的吃食,回到自家都不想吃饭。我说,给我培训几个厨子怎样。你不住长安,想到你家蹭口吃喝还得跑上个百十里。着实不方便,我老子不时也念叨说宮里的厨娘就会做包子,其他的做出来都没你家的口味。你看看哥哥我都瘦了一大圈。”
为了显示自己瘦下来,刘成拍了拍自己的大肚腩。云啸鼻子没气歪了,栾玲孕怀快六个月都没他肚子大。
“谁让陛下心急,还没有出师便将她们弄走。做菜这事儿,也讲究个功夫。学的不到家,做出来的口味就是不好。回头你选几个伶俐的,来庄子上,让卫婶带一带,大菜做不了家常的菜还是没问题。上次去你家吃的那道豆腐炖⼲豆腐的名菜,我真是敬谢不敏。”
哥俩边聊边走,厅堂里早就摆下了一张餐桌。几道云府拿得出手的菜肴被摆了上来,刘成端起酒盅吱溜一声便走了一个。一根红烧排骨进了刘成的嘴里,这家伙左右一涮一根骨头便吐了出来。
“兄弟,听说你又要出征?”
刘成的嘴里嚼着排骨,含糊不清的说道。
“是啊,陛下的旨意已经下来。估计下个月吧,我想拖到八月再启程,许多的物资要准备。”
“你准备带多少人出去,要准备这么多东西。”
“全加上百十号人吧,你也知道我没那么多部曲。”
刘成刚喝下一口酒,差一点没呛死。咳嗦了好一阵才道:“我听说你光弩箭就要了百万枝,生铁也要了五万斤。五万斤生铁装备你这百十人,你还走得动路么。”
“咋你老爹让你来的,你不是说你没回家么?怎么长安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刘成老脸一红,期期艾艾的道:“兄弟,这次出征能不能带上哥哥我。”
“啥,你也要去。这可不是去游玩,你也是老军伍实话说这次去我都没有什么把握。江南的兵到底什么水准我也不清楚,不过项三秋的确不好对付。在淮南我就吃过他的亏,栾玲的爷爷就是被他斩杀的。”
“哎,还不是为了爵位。你知道我家的事情,我这个二公子就是后娘养的。我大哥跑老爹那里哭了一通,老爹又心软了。家里的产业除了盐场因为都是我的手下,又地处边关。现在其他的买卖又归了我大哥管理,长子世袭爵位。到我这还剩个庇啊,在李广手下混了快五年,现在还是一个八百石的屯骑校尉。若不是遇见了兄弟你,说不定家里已经忘记了我这个钻沙的。”
刘成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云啸挥手赶走了侍候的侍女,又给刘成満了一杯酒,这个时候最好是倾听什么都不要说。
刘成又周了一杯。
“也不瞒你,其实我是庶出的。因为我娘是大夫人的丫鬟,还难产死了所以我才被大夫人要过来养。凭良心说,大夫人对我不错。可是我那个大哥…哎”
刘成又⼲了一杯,云啸继续満上。
“我想着在李广手下苦哈哈的熬,匈奴一旦犯边凭借自己的本事搏个出⾝出来。哪知道李广的名气太大,匈奴居然不来。李广都捞不着军功封侯,你叫我咋整。这次回来其实哥哥是投奔你的,怎样。带着哥哥去南边,让哥哥捞些军功好歹封个侯搏个出⾝。哪怕只是一个亭侯,也比现在窝窝囊囊的做个商贾要好。”
没说的兄弟遇到了难处,无论如何云啸是不能看着不管。哥俩拍着肩膀,刘成便成了云啸的副将。明曰云啸的奏章上去,只要刘启批复刘成怎么也能捞个一千石的将军做做。
哥俩喝的有些⾼,云啸最后不出预料的断片了。最后的记忆是,刘成躺在地上嘴里噴出的呕吐物犹如噴泉。
小白很郁闷,自从云啸成亲之后它便再也进不了云啸的卧房。烦闷的它现在每晚都在云家院子里溜达,吓得大⻩狗老远便夹着尾巴缩回了窝里,决定今晚打死也不出来。
天上的一轮弯月如钩,小白无聊的溜达到后院。准备找幻天的晦气,卫青搬去和王爷们一块住。现在门口整天都有守卫,有些不好下手。幻天的⾝边没有侍卫,他的那些武派弟子经常被自己戏弄。
后院多了三个人,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都穿着黑服衣,正在偷偷摸摸的往那座库房的方向摸过去。
三个人很默契,行进间互相掩护俨然是一个阵势。看守仓库的蛮牛睡的香甜,呼噜打得震天响。一⾝铠甲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大门就在蛮牛的⾝后,问题是这家伙体型太过庞大,完全堵住了前进的道路。
三个人对了一下眼光,其中一个菗出手中的长剑贴着盔甲的缝隙便向蛮牛的脖子捅了进去。此时一朵云彩遮住了月亮,好像天上的明月也不愿意看见人间的杀戮。
一道白⾊的⾝影忽然从角落里窜了出来,接着一声惨叫便响了起来。小白上下牙劲使的咬合,嘴里传出不断的咔嚓声。接着便是撕裂肌腱的声音,小白一个狮子甩头一柄连着剑的手便被小白叼到了嘴里。
那人吃痛之下居然还不忘反击,抬起一脚踹在了小白的肚子上。小白嚎叫一声被踢得就地打了几个滚。很显然,这家伙是个武林⾼手能将一百多斤的小白轻易踢出去十几步远,这功夫比幻天都要⾼些。
那人见事情败露,另外一只手掏出匕首便扑向小白。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要将这个咬断自己手的畜生宰掉。
忽然觉得脚下不听使唤,双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夹住。低头一看,面颊后面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放着狼一样的光芒。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腿大的根部已经传来了撕裂的感觉。
这次连惨叫都没有,便被蛮牛活生生的撕成了两半。鲜血顺着蛮牛的铠甲像蚯蚓一样的流淌,最后滴在地上。残尸上的肌⾁突突的在抖动,释放着最后的一丝能量。蛮牛挥手将两半残尸向逃跑的两个人丢去,不过两个人⾝法太快没有砸中。
院墙外面传来了马的嘶鸣,看来这几个家伙还骑了马。云家的护卫打着火把来到后院的时候,两个人三匹马已经钻进了山林不见了。
小白在地上哼哼唧唧,显然受了伤。
咸阳城东市的一条街道,几个半掩门的娼妇正倚靠在门边招揽着过往的男人们。这是咸阳有名的花柳巷,只不过这里的女子都是私娼,属于卖⾝不卖艺的那种。
两个骑马的中年人在一个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女人面前下了马。马⾝上汗水淋漓,显然跑了很远的路。奇怪的是两个人居然带着三匹马,空着的马⾝上还鞍具齐备。两个中年人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女人点了一下头。女人打开了门,便将两人连着三匹马让进了小院。
两个人穿过了堂屋,熟门熟路的走进了后院的一间柴房。搬开一捆⼲柴,地上露出了一个洞⽳。二人想也不想便跳了下去,女人进来又用⼲柴将洞口掩好。
经过了一段漆黑的地道,一座青砖垒成的地下室出现在眼前。一名白衣白发的老者闭着眼睛盘坐在地榻之上,布満褶皱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能证明他是一个活人。
两名中年男子对着老者施礼,其中一个人道:“阁主,找到了。相信那批金子都在云家的那座极为坚固又守卫森严的仓库中。”
“嗯。老大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老者眼皮都没有抬,好像是在同空气说话。
“老大被守卫的怪物咬断了手,然后被撕成了两半。”
“什么?”
老者的眼睛霍然睁开,双目之中精光爆闪。
“不可能,老大一⾝横练的功夫已经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徒手可以生裂虎豹。怎么会被咬断手,又怎会被怪物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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