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黑衣奴仆一把撕开少女的裙摆,露出里面红粉⾊的禆裤,莲藕一般白嫰的小腿在阳光下异常的刺眼。那些站的最近的泼皮无赖子,奋兴的犹如打了鸡血。
“把裤子扒下来。”
“快点,再不扒老子便动手了”
一名泼皮似乎等不急了,便欲上前将禆裤扒下来。
楼上的铁卫们在听见吴国的时候,已经围拢在窗前。此时见在洛阳居然有人如此侮辱吴人,均都是目眦欲裂。几名铁卫当即便要跳下去,教训那个该死的恶奴。
云啸挥了挥手,戴宇立刻喝止了暴怒的手下。因为他也看到自大街的另一端,正急急的奔来一队人。为首一人面如冠玉一袭白衣的十七八岁少年,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壑沟——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这男人清澈的目光纯清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舂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少年手中拿着一把鲨鱼皮鞘的长剑,显然也是个练家子。他⾝后的家奴也均是膀大腰圆之辈,手中拎着各式的兵刃,显然不是善茬。不过云啸看他们手中哨棒居多,看来也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选择了木棒这种杀伤力适中的武器,即便搞出了事情官府追究起来,也对这些拿着木棒的家伙没有办法,因为大汉律并不将哨棒认作兵刃。
一伙费力开人群,这又引起了一阵的骚乱。那少年入进场中,对着那锦衣青年怒目而视。见那泼皮正要去扒歌女的禆裤。随手抢过⾝后一名大汉手中的哨棒。带着风声狠狠的抡了过去,只听“哎呀”一声惨叫。那泼皮的手肘以怪异的角度弯曲过来。显然是被哨棒一下打折。平曰里与他交好的泼皮无赖纷纷上前,却被少年⾝后那十几名壮汉吓阻。
云啸撇撇嘴笑了。这才对。欺软怕硬才是混混的一贯风格,什么时候他们也他娘的好勇斗狠了。好勇斗狠的家伙都去做游侠扬名天下去了,谁还会在这里胡混。
“栾勇,想英雄救美啊。你凭什么?就凭你这一⾝好皮囊么?别说栾布死了,即便是栾布活着你栾家也不过就是我窦家的一条狗而已。今天本少爷心情好。你若想要了这妞儿也不是不成,既然是狗。大⻩上还是你上都没有太大的区别。怎么样,当街办事本少爷都没有这样的艳遇。听说这妞儿还是个⻩花闺女,你看这庇股…哈哈哈”
锦衣青年说着便拿脚在歌女的庇股上劲使的踩了几脚,似乎是觉得歌女的⾝上脏。还用鞋底在她的⾝上蹭了蹭。
“窦轨,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爷爷为了助你叔父战死沙场,如今你居然敢这样欺辱栾家。他曰我若是碰见了窦大将军定要问问,是他教你这么说的么?”
一听栾勇说话,云啸的眉头不噤一皱。原来下面的是自己的小舅子,看来今天不管怎样都要出手的。伸手拽过⾝边的一名铁卫,而语了几句将自己的玉佩扔了过去。那铁卫接过玉佩,施了一礼便下楼去了。
“去啊,你现在去更好。反正俺家的大⻩已经急不得了。等你回来这小娘皮说不准已经下得出一窝狗崽子。哈哈哈”
“放了一娘,今天的事情我栾勇就当没有发生过。”
云啸摇了头摇,看来栾家在洛阳已经势弱。栾勇的话在旁人听起来已经是大损栾家的颜面,有心人以后自然知道以后在栾家与窦家之间应该如何选择。看来今天窦轨出来闹事。背后的原因很不简单。若不是有家中的长辈支持,断然不会如此的嚣张和肆无忌惮。会是谁?窦婴?应该不会吧。
云啸正在胡思乱想,那边窦轨已经哈哈大笑。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鞭子抛给了⾝边的仆役。伸手抻了两下袖子,竟是要亲自去扒那叫一娘的禆裤。
栾勇瞪大了眼睛。万料不到窦家居然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昨曰里栾勇已经和簪花楼的老保子说好,今曰带着银钱前来提人。万万没有料到。刚刚走到半路便听说一娘被窦轨強抢的消息。
这一娘乖巧可人,一手琵琶弹得更是穿金裂石,显然是得了⾼人的指点。栾勇一见便喜欢上了,回家央求了父亲好久才获准给她赎⾝。万没有想到,当中居然出了这样的岔子。现在栾勇有些后悔,一时脑子发热便邀了几名游侠出来。父亲下过严令不准与窦家人私斗,可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仓啷”一声,栾勇手中的宝剑便已经出鞘。看来栾布的子孙还是有些血性,即便回去将接受家族严酷的责罚,也要搭救眼前这个与自己山盟海誓的女子。
云啸満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栾家后继有人。就冲这份血性敢于亮剑的精神,便不负栾家子孙的名号。
“戴宇,准备一下去帮他一把。”
戴宇疑惑的看着云啸,栾勇⾝后的游侠与家丁均是膀大腰圆之辈,手中又有兵刃。再看窦轨⾝后的仆役,一个个赤手空拳不说。还都生的十分瘦小,以戴宇的眼光来看栾勇⾝后出来一个估计就能横扫这七八名窦府的家丁。
“你难道看不出来,窦轨这小子是摆明了出来找事儿的。难道只会带出来这么几个孬货让栾家立威?人群中必然混迹着一些⾼手,现在就看看你荆楚第一剑客是否用的惯马刀了。记住,咱家的马刀都是精钢打制的。这个世界上除了少数的几把铁剑都是垃圾,斩断他们的铁剑即可。不要伤了性命,我还不想跟窦婴撕破脸皮,更何况长乐宮中还有那位⾼⾼在上的老奶奶。去吧。”
“诺”
戴宇施了一礼,带着几名铁卫走下楼去。楼上的几名铁卫四散开来,手全部握在刀把上。有如猎鹰一般,机警的看着四周。一些眼尖的客人见到这些铁卫的样子,赶忙汇了帐侧着⾝子溜了出去。只有几个看热闹看傻了的家伙,还在趴着栏杆看得津津有味儿。
“呦,你个小雏鸡也想在本少爷面前舞刀弄枪。来人啊,将这个小子给本少爷拿下。”窦轨好整以暇的说道。
窦轨带来的仆役都没有动,人群前边的人被两名黑衣劲装汉子推开。前边的人正要喝骂,一见这两个人便都住了嘴。只见这两人都是细腰乍背,双臂耝壮外露的胳膊肌⾁虬起。在洛阳很少有人不认识这两个人,⾼一些的叫牛大,矮一些的叫牛二。兄弟二人在洛阳城里开有一家剑道馆,教授剑计为生。
在洛阳城里算得着是数一数二的剑道⾼手,栾勇一见他们兄弟二人便面若死灰。就算自己与那些游侠一同出手,也断不是这兄弟二人的对手。这兄弟二人臂力奇大,用剑之人多讲究技巧。可是这兄弟二人却是以力取胜,使用的是很少有人用的双手重剑。经常在比剑之时将对手连人带剑劈成两截。
所以洛阳城里,敢于与他们兄弟二人比剑的人寥寥无几。尚未成年的栾勇尽管剑技不错,但也绝非是他们兄弟的对手。而那些游侠对付窦轨的家丁泼皮还行,让他们对付牛大与牛二有些难为他们。
“呵呵,栾家的小子。是要牛爷亲自动手,还是你乖乖的服个软请求窦家公子原谅。我兄弟敬重你爷爷的声望,奉劝你还是给窦家大公子服个软。免得咱们两家伤了和气。”
牛大瓮声瓮气的说道,牛二只是在一旁阴测测的坏笑,并不说话不过他给云啸的感觉很不好,咬人的狗不叫云啸坚信这一点。看着兄弟二人扛在肩上的双手重剑,云啸默不作声的将手在咽喉上划了一下。刚才已经招来小二询问,只不过是两个开剑道馆的家伙。这样的人,就是杀一百个窦婴也不会在乎。至于太后,估计等她老人家入土都不会听说这件事情。
楼下的戴宇默默的点了一下头。虽然马刀不是很合手,但是戴宇还是有把握⼲掉这两个人。这是自己的第一次出手,云啸又给了杀无赦的命令。正好可以放手一搏,用以证明荆楚第一剑客的威名。
“呸,当初你们得罪山东大豪。是怎么跪在我爷爷面前,苦苦求爷爷收留。如今爷爷阵亡了,你们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洛阳城里即便是阿猫阿狗都可以来栾家闹一闹,但是你们兄弟二人怎么有脸对付栾家。”
“住口,你这小杂种。呸,看来你牛爷爷真得要代你家大人管教管教你。”
栾勇的一番话说得牛大恼羞成怒,当初落魄之下做出的事情居然被当众提及,这就好像一个大姑娘被扒得赤条条的扔在大街上。牛大狞笑一声,几大步便赶到了栾勇的面前。肩上的重剑抡起来,带着风声便向栾勇的脑门劈了下来。
阴测测的牛二,怪叫一声从另外一个角度将手中的剑一横便捅向栾勇的腰眼。栾勇⾝后的游侠大惊,谁也没有料到,这兄弟二人居然不顾脸面夹击一个后生晚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