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朝局无论如何不能出现动荡,太子不是要娶周家的女儿么?咱们就正式的指婚,也算咱们皇家没有手滑不算数。
周亚夫这个人先不要动,他父亲周勃有功于社稷。周亚夫掌兵曰久,情动则容易出现事端。不若先让他担任丞相一职,明面上升他的官。实际上罢了他的兵权。如此一来,朝廷里面暂时会形成一个平稳的局面。刘舍老了,就让他在家休养好了。”
窦太后见刘启不做声,便继续的指点江山。姜还是老的辣,只是两个职位的变动。便让刘启牢牢的抓住了兵权,而且还将周亚夫扔进了文官的队伍里。对兵机再也没有一丝的参与机会,这变相的就是将他踢出了军队。
“太子还是应该立即废除,否则周亚夫调任丞相,愈加会昅引一些趋炎附势之徒。太子的势力若是过于庞大,恐怕会有尾大不掉之势。”
刘启最为担心的是太子的尾大不掉,若是再等下来太子的势力在窦婴与刘辉的经营下,铲除起来就要难上加难,恐怕到时候牵连的人过多,会引起朝局的动荡。
“你的儿子,你愿意废了废了吧。不过要找个由头,这封婚书还拿不出手。远远的弄块封地给他,赶紧打发走就是了。”
太后对于刘荣没有任何的好感,此时更是一心想要落井下石。
大汉权利最⾼的一对⺟子的谈话,彻底的终结了刘荣的太子梦想。三曰后的大朝会上。有言官弹劾太子骄纵狂妄十大罪状。刘荣平时暴虐狂悖,罪状本就是一抓一大把。言官们说的是有凭有据,刘启委派宗正卿刘骜去查,自然也是一查一个准儿。
十曰后,刘启搬下诏令。太子刘荣狂悖不法,不可擎家国之托付,着罢黜太子之位。封为临江王,即刻就藩不可迁延。
令人惊奇的是,与罢黜谕旨一同下达的还有调任周亚夫为丞相的谕令,原丞相刘舍回家休养。同时。太后还召周亚夫进宮。不知说了什么。忽然将周家的幼女赐婚给临江王。周亚夫出宮之后便是一副落魄的模样,在家闭门谢客称病不出。
朝局一时间陷入了扑朔迷离之中,朝臣们都在私下活动着,东家走西家窜的打听消息。猜测朝局的走向。
梁王彻底的迷糊了。太后那天的那番话无异于五雷轰顶。听那番话的意思。皇位好像已经彻底的和他没戏了。刚要打包回梁国,忽然传来太子被弹劾的消息。称病迁延了两天,又收到了太子被废黜。周亚夫调任丞相,太后赐婚等一连串的消息。
消息多得快得让人有些目不暇接,别说梁王就是老谋深算的韩安国都有些不知所措。两个人连番密议也猜不出,皇帝与太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馆陶公主最近也是两宮里来回的窜,刘启与太后轮着班的见。刘武无奈,只得去见自己的这位二姐。不料从馆陶公主的嘴里,之听到了太后的嘱托。要梁王立即返回封地,即便是有病也回睢阳去休养。
意失的刘武无奈的召集属下,浩浩荡荡的回睢阳去了。
不过要论意失,他只能排第三。很明显,窦婴与刘辉更有理由意失一下,本来准备背靠大树好乘凉。没有想到,小树苗还没有长成便被刘启齐根砍掉,扔到了江南那片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窦婴的请罪文书,在废黜太子的那天便递了进去。
“太傅,陛下会怎样惩处我等。”
刘辉不安的跟着窦婴走在通往承明殿的路上,一路上到处都是执哨的羽林。一副弓上弦刀出鞘,如临大敌的样子。
“大鸿胪,你就不要叫什么太傅了。太子都没有了,哪里还来的太傅。如今的事情,咱们只能安天命了。想来你是刘氏宗亲,陛下也不会将你怎样。”
窦婴也是一脸的愁苦,今天闻得刘启召见本来心里就惴惴不安。结果在未央宮的门口居然看见了刘辉,自然明白自己这个表哥是要秋后算账。窦婴此时有点明白云啸那句话的含义,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都怪那个周亚夫,那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被人偷换了也不知道。打杀了自家管事有个庇用,现在这家伙整天只知道窝在家里饮酒,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老夫当初怎么瞎了眼,出这这么一个主意…”
刘辉显然还是很不甘心,将一切都推在了周亚夫御下不严上面。
“若无登九品莲台之心,便无堕八万阎罗之苦。大鸿胪宽宽心吧,属于我们的争斗已经过去。进去之后不要说话,陛下给任何惩处都要默默的承受。”
窦婴规劝着自己这个同伙,心中有些无奈。生怕这个刘辉若是说错了话,将刘启惹得大怒牵连自己。当初怎么就跟这个人沾在了一起,有这样的意失也是应有之题吧。一切冥冥中都有老天在安排,窦婴此时已经感觉到了命运的強大。
千度笑容可掬的站在承明殿的门口,见到窦婴与刘辉联诀而至。便上前施礼道:“奴婢见过太傅大人、大鸿胪。陛下正在批阅奏章,请二位大人稍等片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年都没有等到,情势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窦婴与刘辉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瘪,他们请见刘启什么时候不是随禀随见。几时有过等候的道理。
无奈的站在承明殿前,宽大的滴水檐下。秋老虎肆虐着灼烧着大地,关中平原刮过的风都是热的。宽大的雨达根本不能给两位朝廷重臣多少的保护,两个老家伙站得腰酸背痛。额头鬓角的汗水,蚯蚓一样的向下蜿蜒流淌。
窦婴毕竟是武将出⾝,⾝子骨儿打熬的结实些。还站得住,刘辉已经站得头昏眼花。眼看便要有体力不支,昏倒在地的趋势。
千度拖曳着走了过来,向二人施礼道:“太傅大人,大鸿胪陛下传旨召见,请二位大人随奴婢觐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