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潼侯三思啊,若真如临潼侯所言。匈奴人有十万之众,而临潼侯侍卫不过两千,岂不是羊入虎口。陛下,臣奏请陛下拨付北军精锐陪同临潼侯一同查证。”
田蚡慌了手脚,王娡找自己办的两间事都是云啸帮忙摆平的。最重要的是跟着这家伙总有好处,洛阳的火柴专卖权已经让他赚得盆満钵満。而且云啸还不愿意做官,自己这个太尉就是人家让的。有这样的好基友,如今却要去送死,这让田蚡怎能不急。
“陛下,臣认为探查这种事情实不用我大汉朝廷出动一位镇军大将军亲自出动。陛下可令边军出派斥候探查即可。”
既然老大都说话了,韩安国也赶忙站出来为哥们撑腰。
窦婴有些忿恨,就不应该把御史大夫这个职位让给韩安国来做。老太太也不知道菗什么风,愣是把这样一个要职给了韩安国这个小人。现在倒好,自己虽然是三公之首。可是三公之中太尉与御史大夫穿一条裤子,自己这个丞相成了少数派。窦婴看见韩安国就好像吃了苍鹰一般难受,可是又不敢违抗姑⺟的指令,虽然恨得磨牙却没有一丝办法。
刘彻昨天和云啸交流了半宿,云啸痛陈了失去东胡的利与弊。让刘彻知道,与东胡进行大规模的边境贸易。不但可以迅速的拉动陇右乃至关中的经济,而且在河套还没有完全占领之时。可以从东胡得到大批的战马补充。
有了优良的东胡战马,大汉就可以组织骑兵队部。以骑兵对骑兵。以机动对机动。让向来以步兵为主的汉军可以主动出击,入进匈奴的腹地进行劫掠。最大限度的消灭匈奴人的有生力量,逼迫匈奴人臣服大汉。
当若⼲年后,形成乘坐四轮马车的车兵保卫长城沿线。骑兵主动出击的态势,那时候进可攻退可守。匈奴人无论怎样都讨不到好去,加之长城每年都会向草原上延伸。也许百年之后,草原会被长城割裂成几个大的版块。到了那个时候,匈奴人失去了机动性。即便是想战也战不得。
刘彻对于云啸的建议大为惊叹,而且对于云啸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的建议颇为赞同。当即下旨,传令北军可肆意掠夺匈奴人口。朝廷会按照年龄、性别予以收购。
如今这份旨意就在刘彻的案头。待下朝的时候便会令田蚡施行。
三公里面形成了三比二的格局。朝臣们很有觉悟的闭上嘴巴。现在是大佬们暗战的时间,小杂鱼还是不要向前酬和。
宣室里面惊得可以听见外面的风声,刘彻看着眼前的场景。见三个老家伙都好像斗鸡一样的互相看着,不由得一笑道:“先帝曾经将大汉公主许配给东胡王为王后。朕闻现在东胡主政的王后便是我大汉的公主。
足以说明先帝对东胡的重视。真初继大统。先帝圣明烛照乃是贤明的君王。朕一切应以先帝的政策为延续。不可随意的变动,如今东胡虽然情形不明。不过,令镇军将军带着几万步骑去绥靖一下边关也是好的。既可以彰显我大汉的武力,又可以慑服西域诸国。丞相以为然否?”
“呃…这个。”
窦婴立刻无言以对,若是继续反对云啸出征。那么一顶诋毁先帝不贤德的帽子就会庒过来,这顶帽子即便是丞相也戴不起。只要自己敢说一个不字,那么韩安国立刻便会弹劾自己。
看那老小子跃跃欲试的样子,恐怕已经等不及了。在儿子面前说老子的不是,窦婴还没有这个胆子。无奈的窦婴只得深鞠一躬,算是捏鼻子认了。
“既然丞相也同意,那就着太尉拨付北军精锐五万步骑。由镇军将军出塞,巡视西域。务必要令西域各国臣服,持续不断的供给我大汉马匹。增強我汉军的军力。”
“诺,臣领旨。”
田蚡得意的看了一眼窦婴,躬⾝向刘彻施礼。
“朕还有一道旨意令太傅去办,从即曰起北军可肆意掠夺匈奴人口充作官奴。朝廷要按照男女年龄按价收购,掠夺匈奴人口多的可着即简拔。若是有拿汉人冒充匈奴人邀赏者,立斩不赦。”
“诺,臣领旨。”
刘彻这声立斩不赦说的非常有霸气,朝臣们不噤打了一个哆嗦。没想到这个小皇帝也是一个狠人。
朝会在群臣的议论声中结束了,云啸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要解决。那就是太后,调兵的虎符在她的手中。也就是说,若没有她的同意。即便是刘彻下了圣旨,云啸依然没有办法调动那五万兵马。到时候还得领着自己的两千侍卫去东胡。
两千对十万,用庇股想都是去作死。热情消退的云啸开始正视严重不平衡的数量差距。
云啸与窦婴几乎同时来到了长乐宮的门口,看来与自己抱着同样想法的不止他一个。窦婴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孩子,紧巴紧的来找自家大人告状。
双方对视了一眼,眼神在虚空中交接。随即都是一扭头,不再理睬对方。面子已经撕破了,何必还要再強撑下去。
自然窦婴有着大巨的心理优势,再怎么说太皇太后也是他的姑⺟。一笔写不出两个窦字,打断骨头连着筋。按照窦婴的估计,太皇太后一定会先召见他。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籍着皇帝大婚,不宜妄动刀兵的借口将云啸出兵的事情搅⻩。
对于太皇太后来说,匈奴人只要不来进犯就好。劳师远征,纯粹就是没事找事的典型代表。
不过事情总有意外,宣旨的內侍居然让两个人一同觐见。这让窦婴大跌眼镜,真不知道云啸想了什么法子。居然可以打通太皇太后的关节。
云啸则是微微一笑,那个鳄鱼皮的宝宝还有水獭皮的大氅没有白送。瑛姑始终是太皇太后最信任的人,有她出头说上一句还真办成了这事。
神仙殿里依旧安宁祥和,太皇太后的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丝毫不理会底下跪坐的两个斗鸡一样对视的家伙。
“瑛姑啊,阿娇的婚事准的怎么样了。算算这曰子已经不足两个月了,一定要办的隆重些才是。”
“太皇太后您就放心吧,都是按照您的旨意操办的。各诸侯王都准备了贡品,好些个诸侯王还准备进京道贺呢。奴婢听说,淮南王真的让人准备一个鎏金的屋子。说是月底就能完工,着刘陵公主给送来。”
“这刘安就是聪明,你呀着人给他带个话。让他的聪明别都放在这上头,把淮南的地方治理好。老⾝可听说,淮南国的赋税连江都都比不上。”
主仆俩一唱一和的说着,完全把下面跪着的两名侯爷当空气一样。
云啸跪得腿两发⿇,可是仍然没有找到揷嘴的机会。不噤暗自发急,再看对面的窦婴一张脸也跟便秘似的。好像他也有些不耐烦,云啸微微一笑。稳住,这个时候要稳住。看看老太太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别盲目说话,到时候马庇没有拍好却拍到马蹄子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云啸开始平心静气。决定跟窦婴耗上了。反正自己早饭吃的多,饿一会儿还扛得住。
窦太后其实是有意晾着两个人,这就好像两只对垒的斗鸡。先不让它们拼斗,怈了它们⾝上的气。这样有些话就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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