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去算命,算命先生摸骨相面掐算八字后,说:“你二十岁恋爱,二十五岁结婚,三十岁生子,一生富贵平安,家庭幸福,晚年无忧。”
此人先惊后怒,道:“我今年三十五岁,博士,光棍,没有恋爱。”
算命先生闻言,略微沉思后说:“年轻人,知识改变命运啊…。。”】
这是徐阳在后世看过的一个很经典的段子,虽然这段子很搞笑,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最后那句在后世广为人知的话:知识改变命运。
新国中的邓祖就曾提出过‘科教兴国’的战略方针,新国中沿着这条路在腾飞,虽然国中的教育体制还存在着那样或这样的问题,但说到底国中这些年的崛起从根本上还是离不开教育,知识也确实改变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命运。
梦回大唐的徐阳,也坚信这一条真理,少年強则国強。
少年如何強?知识就是力量。
所以徐阳打算让全庄三百户的适龄儿童全部都入进学校学习。
陈一虎那些孩童听闻能读书,一个个都是奋兴的整夜睡不着,倒是那些农户们一听这个消息都是愁眉不展。
原本的庄主欧阳一宮,拽着衣角,难以启齿的来找徐阳,上来就行了一个大礼,倒头便拜。
“爵爷万福,鄙人代表全庄上上下下一千一百二十口人,恳请爵爷收回成命。”老庄主头发花白,看起来挺可怜的。
徐阳十分好奇“收回什么成命?”
“建造书院供村里的娃娃们读书。”
徐阳大惊,本来以为百姓会感恩戴德,现在怎么还不愿意让自己小孩上学?这可得问问。
“为何不能在这里建造书院供孩子们读书?你也是读书人,知道孔孟之道,为人师表,人人都有颗向学之心,你们怎能反对孩子们读书?”徐阳好奇的问道。
“爵爷有所不知,这农家人,不用走仕途,安安本本把自己的田地饲弄好才是本分,这些娃娃要去读书,非但要花家中的钱粮不说,而且平曰里也不能帮着家中⼲些农活了,现在庄里的农户都暗暗抹泪。”这庄主也是叹了口气,今年大旱,粮产估计掉了三成不止,难熬的紧,这下家里再要供娃娃读书,这曰子就没法活了啊。
徐阳一脸不可思议,真是愚昧无知,唉,没办法,谁让他们不能理解知识的重要呢。
田地里整天用人力去松土,家里条件好的有一头牛可以帮着其他几家耕地,看看那耕地的工具,简直就是垃圾,一块木板横放在犁上,这就是耕地的工具了,自己要是把曲辕犁拿出来岂不是就是神器了。
整个庄子落后,贫穷,愚昧的风气太重了,自己一定要来改变它。
“本爵说过这些孩子读书要收钱了吗?”徐阳大气的说道,这句话说的是正气浩然,一副⾼人模样。
欧阳一宮一听这话,瞪了瞪眼睛,读书难道不要交学费?
《礼记·少仪》说:“其以乘酒壶、束脩,一犬赐人或献人。生学入学至少要交五条绑在一起的⾁⼲,连孔夫子都不能免俗,这新爵爷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本爵可是心系天下,咱们庄子里的人就更是如同本爵的子民,如今百姓这么困苦,本爵怎么还会去剥削他们?”徐阳毅然道:“让孩子们读书,是为了让他们长大成为更有用的人,教育,这是功在千秋的好事,本爵不但不收钱,反而给钱,一个孩子在本爵的书院读书,家里每月就发一贯钱!”
…。
⽑家庄子沸腾了。
“孩儿他娘,你说多少钱?”
“当家的,整整一千文!”
“孩儿他娘,你说多少?”
“一千文,一千文,都说五六遍了,你咋还是问。”
“我这不是不信嘛,你再跟我说说多少?”
整个⽑家庄的农户们现在都在讨论这个话题,新来的爵爷宣布,家里每去一个小孩道书院读书,书院就每隔一个月发给家里面一贯钱,一贯钱,整整一千文啊!
每年秋收过了的一个月的演兵,內府才堪堪发那五十文钱,跟新爵爷这散钱根本就不能比啊。
现在整个庄子的人都在讨论这条消息的实真性,最后还是庄主欧阳一宮出面,大伙才真正相信了这消息的实真性。
这给村头刘老四乐的不轻,他家婆娘特能生,先是前三年生了俩,后来一次生了个四胞胎,这给全家愁的,六个小家雀天天嗷着嗓子说饿,刘老四教有轻微的残疾,养活一家老小实属不易,每天挖野菜,下海捞鱼,锄地耕地,灾年还靠着哥哥老三的救济,这才能勉強把这几个孩子给拉扯大。乡下人,命贱好养活,给点粮食就能活下去,六个孩子奇迹般的全都喂到了七八岁,正愁着今年大旱怎么过,没想到新来的爵爷就说今年全部的小孩都要送到书院读书。
这给刘老四愁的啊,本来不供读书都快活不下去了,这要再供孩子读书,家里那更是揭不开锅了,家里的婆娘正哭着说打算上吊,隔壁老王就来了,说什么读书给钱,问了半天,才知道,一个孩子去书院读书,书院每月就给一贯钱。
当时刘老四就震惊了,一贯钱是什么概念,,一斗米卖五文钱,一贯就是一千文铜钱,就可以买两百斗米,两百斗米,这在灾年,能救活的人十之手都数不过来。
“老王,你可别骗我。”
“老四,你说咱两家这么多年交情了,兄弟我能骗你吗,你不信自己去问欧阳庄主。”
刘老四那半瘸的腿也不瘸了,飞一般的跑到了村头欧阳庄主家叩门求见。
“嗯,是这样的,一名儿童进书院读书,一月就给家里一贯钱,不设上限,多多益善,爵爷是这样说的。”欧阳一宮连看都不看下面跪着的刘老四,只是盯着手中捧着的一杯茶盏,望着茶盏中青绿的茶水暗暗出神;这叫⻩山⽑峰的茶,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味道太好了。
刘老四回到家,对着媳妇就是一阵乱抱,发达了,刘家发达了。
一个孩子一千文,刘家六个孩子就是六千文,一个月六千文啊!刘老四就算是整天在家睡大觉也行了。
刘老四的婆娘也是喜极而泣,吊也不上了,从家里的大缸中舀出最后一碗小米,说是要吃顿饱饭庆祝一下。
…。
⽑庄,庄主家。
“爵爷,您这样散财是否不妥呀。”刘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坐在那吃饭的徐阳旁边。
“有何不妥?”徐阳撕着一只从幽州带来的鸡腿,啃的津津有味的道。这两天在⽑庄,吃的东西太恶劣了,自己基本上就只喝水,现在终于从幽州店酒派了两个厨子过来,自己得好好犒劳下自己。
“⽑庄村一共有四百一十名适龄学童,每月就得散出去四百一十贯,四百贯可不是小钱,而且这些庄户什么都没做,就能每月拿钱,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刘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便宜他们?你说说你这⾝丝绸绢衣值多少贯?”
“这个…。价值八十贯。”
“我把你这⾝皮扒下来就能让八十名孩子上一个月的学!”徐阳厉声道:“以后,不要再以一副上位者的口气看这些百姓,他们是我的子民,就是本爵的亲人,如果我在发现有人看不起他们,我不介意让他尝尝被光扒的感觉!”
“诺!”刘管家満头大汗,战战兢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