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凤,稀客呀。”沈峰说道。
沈峰与星凤只是在袁隗大婚上认识了一下,此后每次在权贵家相遇,都是礼貌地打两句招呼而已,没有过多的交往,没想到对方这个时候会打他的通讯。
“宮城乡,你这是占了洛阳城里的皇宮吗?”星凤问道。
“哈哈,算是暂时占了一下,可能随后就要交回去呢。你也弄到了圉乡的乡秩?我以后可不可以从你那里买马呀?”沈峰问。
星凤道:“我们的马少,暂时不卖,不过你若有特殊物资,可以跟我们换。”
沈峰道:“我们领地特产绸衣,你们要不要?”
星凤笑道:“奢侈品我们不要,我们穷乡僻壤,比不得你们城里,更不会穿丝绸服衣。若是有好的盔甲武器,倒是可以商量。”
沈峰叹气道:“盔甲武器,且不说原料,得有好铁匠才行,你也知道我是皇宮,全是娇滴滴的宮女,找不到打铁的人才呀!”
“哈哈,你倒是艳福不浅。好了,说正事,现在洛阳县內,玩家中的乡秩已经有八个了,统领射声营的李毅你知道吧?就是蓝旗工会的会长,想召开英雄大会,把我们玩家中的乡秩聚合在一起,共同谋夺县令之位,你看如何?”
沈峰道:“他是想自己当县令吧?蓝旗公会已经将北军五营占了两个,我们现在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星凤道:“你这话倒是直接,不过他要联合。我这里穷乡僻壤,当然惧怕他来讨伐,所以就暂时同意了。你来不来?他让我通知你。”
沈峰道:“既然你们要召开乡⼲部会议,那我⾝为乡级⼲部,不去一下也不好。在哪开会?”
星凤笑道:“人家说英雄大会,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乡⼲部会议了呢?有点格调好不好?好了,没什么事了,既然你同意,我就回他了,会议的时间、地点再另行通知。我这边刚打下乡来。还有的要忙。”
沈峰道:“好的,我这边也是一样。”
此时洛阳城外,张让等人越跑越远,各军都不知道皇上在哪。四处寻找。而城內却又再起风雨。何进的部下由于把何苗杀了。导致何苗的部下同何进的部下血拼起来。
且说这一团混乱之中,卢植、闵贡等人追了半夜,终于追上了挟持皇帝刘辩、陈留王刘协张让、段珪等人。闵贡带着手下大呼着冲前。手斩数人,并誓要将太监们杀光。
张让看到旁边的太监一个个被杀,明白大势已去,向刘辩等人叩头道:“臣等要死了,陛下请多保重!”
言罢,他和剩下的几个太监一齐跳河杀自,只留下了刘辩和刘协。
“呜呜呜,都死了…”刘辩痛哭。
刘协拉着刘辩的手道:“姐姐别哭,我们还活着呢!”
刘辩看到这个只有八、九岁的妹妹,还没有自己的胸口⾼,却和自己一样,被一群太监拉到了荒山野岭,不噤更伤心了。
闵贡看到太监们死光了,忙向前牵住刘辩和刘协的手,说道:“陛下莫哭,我们回宮吧!”
刘协在旁说道:“你是何人?是否反贼?”
闵贡跪地道:“臣是河南中部掾,奉河南尹王允王大人之命,前来寻找皇上与陈留王!”
刘协问道:“你印绶何在?”
闵贡立即拿出了他的官印,给刘协看。
刘协像个大人似的拍了拍闵贡的头,然后对刘辩道:“皇姐,他看起来不像坏人,我们跟他回皇宮吧!”
刘辩此时全没了主意,听到妹妹如此说,只好跟着闵贡一同向前走。闵贡手下其实没几个兵,卢植更是孤⾝一人前来的,众人借着星光,小心翼翼地往回走。走了数里之后,遇到了一处民家,这才搞到了一辆车。
刘辩、刘协坐到了车上,继续向前,终于到了一处里舍。在这里,闵贡寻了两匹马,给刘辩骑了一匹,刘协由于岁数太小,不会骑马,只能由闵贡抱着。
再向前,又遇到了几个寻来的公卿,天边开始发白,要天亮了。
这时远处忽然响起了纷杂马蹄声。
“有兵来了!”
“好多兵!”
众人议论纷纷,俱是一脸紧张之⾊。随后,一群⾝着黑甲的骑兵,从西方疾驰而来,黑的似墨,快的像风,倾刻间将众人团团包围。
刘辩现在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看到如此众多的兵马将她抱围,立即大哭起来。前司徒崔烈站在队伍的最前边,大声质问道:“你们是何人?”
骑兵们飞快地闪出一条路,然后一个胖大的壮汉骑着一匹枣红⾊⾼大骏马而出:“我乃前将军董卓,你们是什么人?”
崔烈道:“董卓,你不认得我吗?皇上在这里,你速速领兵回避!”
董卓先一惊,随后冷哼道:“我看京中有变,夜一急驰三百里而来,你跟我说回避?你以为我不敢砍你的脑袋吗?”
这时卢植从众人中走出,对董卓喝道:“皇上有旨,让你退兵!这是圣旨!”
董卓把眼皮一翻,冷声道:“你们这些人,⾝为家国重臣,不能匡扶王室,至使家国播荡,连皇上都不得不逃到这种荒山野岭,还让我退兵?皇上在哪里?”
众人都不说话,董卓示意手下分开众人,很快看到了两个衣着华贵的小女孩。两个女孩⾝上虽然挂満泥浆,却仍十分漂亮。
董卓打量了一眼年纪比较大的小女孩,只见她此时仍在哭,再看她⾝上的袍服上绘着⻩龙,想来应该就是皇上了。
“陛下,你让常侍、小⻩门作乱,以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让天下人寒心呀!”董卓感慨了一声,然后对只有九岁大的刘协道:“我是董卓,来,让我抱你吧!你看我的马多好!”
刘协望了董卓一眼,然后摇了头摇。
董卓看到刘协不让抱,只好与她并马而行,走在刘辩⾝后,并向前问道:“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到这里?”
刘辩看了董卓一眼,竟没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哭。想到她的几位贵人,以及貂蝉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哭得更伤心了。
董卓看刘辩不搭理他,只得问更小一点儿的刘协。刘协见董卓问,倒也没有客气,把自己的经历完完全全地讲给了他听。
董卓见刘协只有九岁,却讲话条理清晰,不噤惊讶道:“陈留王年纪如此之小,却如此明事理?”
闵贡道:“王乃龙子,当然聪明。”
董卓看了看前边仍在哭的刘辩,再看看这个比刘辩小了数岁,却不哭也不闹,还能将动乱原由讲明白的刘协,顿时觉得姐妹俩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他又向旁边的大臣,旁敲侧击地问起了其它的事。
“陈留王是董太后养大的?董太后姓董,我也姓董,我们倒是同族。何进、太后幽杀董太后,儿媳妇杀婆婆,岂有这种道理!我们董氏一族的骠骑将军董重也被杀了。如今皇上又没有陈留王贤明,只知哭哭啼啼,早晚是个昏君…”董卓心里开始有了计较。
太阳已经升起来的时候,董卓的队部终于簇拥着皇上、陈留王,以及各个前去迎皇上的公卿,一道回了洛阳城。进城之后,董卓就指挥队部控制了全城。
“董卓来了!”
“征讨西凉的前将军董卓来了!”
洛阳城中议论纷纷。
此时大将军何进、骠骑将军董重、车骑将军何苗都死了,卫将军没有设立,三公中负责军事的太尉又是幽州牧刘虞,远在幽州,所以洛阳城的士兵们处于群龙无首的局面。西园、北军各校尉,何进、何苗留下的部曲,负责首都城內全安的执金吾丁原,全都处于观望状态,无所侍从。
鲍信看到事情不妙,凑到袁绍面前。现在最能左右局势的人,无疑是袁家。袁家的袁隗是太傅,与大将军何进平级,位在三公之上,只是手中没有兵权,袁隗的侄子袁基,则是太仆,位列九卿,虽然仍没兵权,但袁基的两个弟弟袁绍、袁术,都是领兵之人。
“董卓拥強兵而来,将有异志,现在不把他搞定,早晚是个祸害。我们应该趁他新至疲劳,引军偷袭,肯定能一战将他擒获!”鲍信低声道。
袁绍皱紧了眉头。他现在是司隶校尉,相当于司隶地区的州刺史,手握重兵,不过司隶的情况又和别的州不太一样,大将军的部曲、车骑将军的部曲、以及北军各营,都是央中军,不归他管,他如果拉下脸来和董卓战一场,不但胜负难料,就算胜了也未必能得到好处。
“董卓乃西凉名将,声名在外,又是朝廷的前将军,此刻引精兵而来,我们岂能偷袭?”袁绍说道。
鲍信叹道:“此时不取,曰后你会后悔的!”
袁绍自然不会听鲍信的建议,径向前去迎向董卓。
董卓看到袁绍迎来,立即问道:“作乱的太监们可曾杀光?”
袁绍眉头一皱:“还有一些残党。”
董卓道:“为什么不杀光?”
袁绍道:“他们以常侍沈峰为首,凭借故周王城坚固的城墙,婴城固守,我们也一时没有办法。董将军手下兵精,定能将他们一战成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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