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一手扶住天启皇帝朱由校和崇祯皇帝朱由检当权的团体,也是将大明王朝一手送上断头台的团体,功大,势大!
这个团体在明末扮演的主宰者的角⾊,是难以想象的!他们主宰着这个时代的方方面面!其影响之深远,能量之大,远远的超过建奴,超过了辽东将门,甚至超过了那一窝一窝的反民!
而最致命的是,崇祯皇帝朱由检还不能一下子跟这个团体隔离,他不可能完全跟文官集团隔离,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个集团的最⾼掌权人,这些人跟皇帝的关系是互相依靠,却又不断的制约着的,这种內耗,比辽东和中原地区的大出血更可怕!
一帮东林党人士,见一向温文尔雅的钱谦益居然说出这么有锋利刃口的话来,几个好事大臣鼓着巴掌叫好!“好啊,说的好,钱大人,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就是,我们都是从万历爷手上就入朝效力了,有他们这些人什么事情?”
“这个周延儒,要不是拍上了那个王承恩的外甥,有他入朝听政的份儿吗?什么东西!”
“呸!就是说,什么玩意吗?一个粪坑中的蛐蛐,真他妈的让人作呕!”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能够入朝听政的二百人当中,绝大多数都是东林党人士,你一言,我一语,骂的极为痛快。
周延儒大怒“皇上让我入朝听政的!你们这话是攻讦皇上吗?王公公的外甥怎么了啊?你们骂我周延儒,骂了也就骂了。你们还连王公公一道攻讦!?你们才是什么东西呢?倚老卖老。真他妈的让人恶心!”
周延儒虽然年轻。但那气是很盛的!这也是崇祯皇帝朱由检重用他,看重他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崇祯皇帝朱由检要推行改制,用什么人是关键,只有这种没有什么靠山,一心只能够靠着皇权的,而且只能够靠着皇权, 一心想着往上面爬的官迷。这才是最重要的!
周延儒,温体仁,薛国观和现在已经南下正往返于湾台和福建之间运送灾民的郑芝龙,这四个人的一个重要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官迷!
崇祯皇帝朱由检需要官迷!他什么都给不出来,但崇祯皇帝朱由检手里最有利的武器是权利,他可以给权利,权利可以将人统统都往⾝边拉拢,崇祯皇帝朱由检迷信于权力!
一帮东林党的大臣们火了!还敢顶嘴,劈头盖脸的打作一团!
周延儒暴怒的抓住一个东林党人的那里。用力一把抓下去!
奥!
那惨叫声惊天动地!将东林党们彻底的惹火了!
周延儒却并不惧怕,一张脸被打的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认出他的本来面目!却还是像疯了一般的撕咬着。让人不敢接近他!
王承恩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下面人的禀告,不敢怠慢,马上将这事告知了皇帝。
崇祯皇帝朱由检想着那惨状,微微的一笑“这个周延儒的牙口倒是不错!”
王承恩的表情在此时是很古怪的!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给这么一句评语?
“皇上,要不然,老奴出面去劝说一下?”王承恩试探着问道。王承恩其实也有些偏向于东林党人,因为这些文官集团虽然可恶,却也到底能够做一些事情,皇帝现在做的这些会产生什么后果,他看不见。但搞的天下大乱,他是已经看见了!
崇祯皇帝朱由检摆摆手,并不理会王承恩的建议,大踏步的往宮內走去!
温体仁和薛国观虽然没有参战,却也被打的不轻!直到御林军上来将两边的人给強行拉开,这场文人们之间的争斗才告结束。
从宮中出来的时候,周延儒,温体仁和薛国观三个人早已经是遍体鳞伤!
周延儒愤愤道!“我跟钱谦益不共戴天,二位大人,有什么办法惩治他吗?”
温体仁是尚书,此时反而将自己的架子放到比周延儒更低的位置一些“办法是肯定有的,皇上最嫉恨什么?”
周延儒和薛国观几乎是同声道“贪赃枉法?”
温体仁讳莫如深的点点头“正是,这个贪字,依着我看,是皇上最痛恨的!谁的庇股也都不⼲净,只要从这方面做文章,先下手为強!自然可以绊倒钱谦益!”
薛国观担心道“还是不可,常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今天这事闹的这个份上,皇上是肯定要被惊动的,这个时候上奏本弹劾钱谦益的话,钱谦益和王永光那帮人也不是善茬,我们自己就⼲净了吗?”
温体仁看了看薛国观,又看了看周延儒,微微的一笑“老夫到了这个年纪,也没有什么盼头了,只盼着能够到了最后混个阁臣荣休便罢了,皇上今曰亲自点名让众朝臣议一议周延儒大人入阁的事情,这是明摆着赏识周延儒大人,这就可以看得出皇上的偏向,皇上不喜欢东林人士啊!像是周延儒大人这样的没有什么人脉的后起之秀,才是皇上的提拔重点对象!如今我们的势力单薄,皇上万万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将京察大计扩大,就去挖钱谦益的污点,找人咬死了他!关键是这个口子,最好是能够先说动王公公那边,只要王公公站在我们这边,保准一招就让钱谦益那老小子毙命!”
薛国观和周延儒看着温体仁,同声道“⾼哇!”
周延儒哈哈大笑着“要说在官场混的老辣,莫过于温大人啊!这招借力打力,够他钱谦益喝一壶的了!温大人只管放心,我有办法跟王公公搭上关系,您只管去寻那钱谦益的罪证,其他的事情,我帮你办。”
温体仁微微的一笑“罪证嘛,早就准备好了!早前有个浙江考生叫做田千秋的!在外面到处放话是钱谦益的同乡,跟几个同僚说过,钱谦益曾经受了他的好处,让他通过乡试,此人这次通过考选令得了个从九品,被我要到了礼部当个闲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