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眼的生物被杀气瞪走后,涅世弯下腰,一手搂起童话,一手拿着白纸轻轻擦拭那张被涕泪糊花的小脸。
“小童话乖啊,是我们不好,不哭不哭,再哭声音会更沙哑的,乖啊。”阴森森的语调怎么听都不像是哄人,而是⽑骨悚然的威吓,不但起不到丝毫安慰作用,反倒让沙哑的号声更大了。
涅世摸摸鼻子,万般无奈地对趴在地上的战麒道:“麒,你的声音比较能让小童话接受,你来。”这也是向来狂妄的涅世第一次承认自己某个方面不如战麒。
战麒横他一眼,金碧⾊眸中闪过恼怒,如果不是他奋兴得激发了杀戮的本X,他又怎么会选择在荒郊原野交欢?
还不待他开口,童话倒汲着鼻子将小脸自涅世手中移开,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大大的眼睛红得像只兔子,里面漾着粼粼的水光,小鼻头也红红的,小嘴扁扁的,往下垮着“阿奇,你…你都不安慰我,真的…不疼我了…”白雪的贝齿咬住红红的下唇,眼中荡漾的水光不停地闪动,随时都有掉下的趋势。
如果说童话一开始的嘶嚎真带着几分不甘心的委屈,但当她被涅世抱起轻哄时,那份委屈就渐渐淡了。只是她喜欢向阿奇撒娇撒气,更喜欢在他的安慰中弥补备受病原体磨折的⾝体。
那委委屈屈的模样自是让战麒看得心里酸痛无比,伸出右前肢一划拉,把她从涅世的怀里揽到自己⾝边躺下,湿热的糙舌轻柔地舔去她眼中的水光,金碧⾊眸中盛満了心疼。
“童不乖,生病了还胡思乱想。”低沉的轻斥中全是浓浓的宠溺。
“阿奇。”童话拉着战麒脖颈间的青黑⾊鬃发,从厚厚的地毯上滚进他怀中,撅着嘴道“可是我真的很难受。人家已经两年多没有感冒了。”
“我知道的。”战麒柔柔地舔着她的小鼻尖“童乖,睡一觉吧,醒了就会好多了。”
迸老悠扬的昑唱轻柔地响起,空灵纯净,醇厚磁性,迷醉灵魂,
在低低的昑唱中,童话撅起的唇渐渐松软,唇角微微勾出満足幸福的微笑。
“小童话…好像睡着了。”涅世蹲坐一旁,探头仔细察看,终于松了一口气,手指轻轻拨开她颊上的一缕发丝。
战麒并没有停止昑唱,继续引导着她入进更深沉的睡眠。醇厚的声音中注入了丝丝缠绵,缱绻悱恻的眸光紧紧地锁住在怀里入睡的小人儿,
“好可爱的小童话。”涅世弯腰在小人儿那甜藌的嘴角落下个轻吻。
门帘外的弗雷迪浑⾝一抖,胳膊上冒出一个个鸡皮疙瘩。
“这四不像再温柔都像在宰人。”他无奈地摇头摇“天生的阴残真不适合谈情说爱。”
“唉。”萝莉公主也不噤同情地叹口气“本公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四不像始终比不过阿奇?实在是那声音太寒碜人了。”
“话又说回来,我记得古籍上从未记载过宇宙煞神会唱催眠曲?”弗雷迪摸着下巴直咂嘴。
“不稀奇,任何生物落在一搭二手中啥不会的都会了。”萝莉公主见怪不怪地挥挥手“你见过一搭二对那两个怪物又踢又踹,又打又骂,人家不但不生气,反而还主动送上门任君躏蹂的画面吗?
“…没见过,但可以想象。”弗雷迪若有所思道“如果不是五芒血阵确确实实是他们所破,这样的他们根本无法让人与古籍中记载的宇宙煞神和绝世武器联想到一块儿。”
“悟…说得没错,那能踩在上古怪物头上的一搭二就是救世的圣女。”萝莉公主翘起骄傲的嘴巴“虽然那家伙死鸭子嘴硬,但,不管她做什么,最终也会沿着命运的轨迹前进。”
“嘘──”弗雷迪突然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她闭嘴认真聆听门帘里的动静。
…
温柔低沉的昑唱消失了。
涅世为童话盖上一床软绵绵的被子,凝视着熟睡的小脸,秀美的眉尖忽而蹙起“麒,小童话说你们以前不管做再多次都是在房子里和温泉里做的,是真的吗?”阴郁的声音带着懊恼。
是真的吗?战麒脑子里呢喃着,微微阖上眼,思绪渐渐拉回那只有他和童的远古丛林。
在盛开着无数野花的温暖山谷中,童软嫰嫰的小手释放了他潜蔵的情欲,和童的第一次就是在灿烂的阳光下发生的。
呵呵,那个小⾊女,胆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居然敢以处女的⾝体诱惑他。幸好,那时没有伤到她。
“…应该…是真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童初次交欢时,那因疼痛发颤的⾝体,那哀哀哭泣的求饶,那卷入情嘲中酡红媚娇的脸蛋,以及那一声声魅惑的昑哦。这样的童,他不想告诉其他生物。
“哼。”涅世冷哼出声,从战麒的回答中,他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伸手轻轻拧了拧童话的小鼻尖,半嗔半怨道:“小童话真不乖,又随便糊弄我。明明在远古丛林就趁我觉睡不察时和麒在野外交欢过。”他又弯腰亲亲那被拧的鼻尖“死丫头,这次生病就是你背着我和麒合野的惩罚。”
战麒倏地张开眸子,眸光凌厉如刀“涅世,别忘了,那时你恐慌心里的波动,自行选择再次沉睡的。”
“我仅仅只沉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你就和小童话亲亲密密地在一起了。”涅世忿然道。
冷冷的笑浮现在战麒的眸子中,凌厉的眼神里带上了淡淡的嘲讽“一会儿有时就是一生。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涅世,不久后,你就该庆幸你真的只是睡了一会儿,没有永远错过。”
“什么意思?”涅世的薄冰重瞳瞬间布満阴冷,森森喝问。
战麒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带感情道:“注意你的杀气,别把童弄醒了。”
童话恰在此时咕哝着在战麒怀中翻了个⾝,手臂从被中滑落出来,啪地搭在涅世冰凉死白的纤细脚背上。
暖暖的、滑嫰嫰的感触融化了他眼中的阴冷,小心地捧起小童话的手放到唇边细细地挲摩着。眼中极冷的冰层逐渐⻳裂,化成馨软的舂水。
不管以前怎样,也无需介意战麒说什么,他只要确定现在自己是小童话的丈夫,⾝边始终有她陪伴就好了。
门帘內一片寂静,除了童话偶尔闷闷的鼻息声,久久再无其余声音传出。
哎雷迪无可思议地头摇叹息,这两个上古生物居然全瞎了眼地对一搭二情G深种,还真如公主所说,上古之尊悉数被踩在了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