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你是因为什么事提前归族的?”再也无法负荷那种⽑骨悚然的注视,萝莉转向女娲询问,试图转移注意力。
提到这个问题,在场的绝大部分生物终于重新正襟危坐起来。
女娲眉头微皱,沉声道:“我原本以为格萨尔国的爱莎丝公主篡位只是一起单纯的王室个案,谁知在出使其他宇宙空间时,逐渐了解到在短短一月中,各国各族的篡位事件竟如雨后舂笋般层出不穷,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出现这样密集的篡位事件是极不正常的。更奇怪的是这些篡位者的修为竟然都在圣量级和神量级之间,有些失败者与爱莎丝公主一样,全⾝爆裂为R糜,中间夹杂着无数圣量级的微晶。”
烛阴仔细听着,眉头越皱越紧,食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突然,她扭过头对龙蛭问道:“荒泽宇宙中最近有没有发生这类篡权夺位事件?”
龙蛭阖目沉昑片刻,头摇道:“五十年內没出现过此类事件。”
烛阴微微定下心,点头示意女娲继续。
“行程中,举凡碰到争斗事件,我们都能隐隐看到争斗现场的上空有黑雾若隐若现,个别黑雾甚至现出狰狞的鬼怪脸孔。很多修为较浅的修习者显得格外暴躁,在相互切磋中,时常发生非死即残的情况。魔族生物基因里残暴的魔X有激化加剧的征兆,其余各族某些恶念较強的生物也有将心底的罪恶明面化扩大化的趋势。如果放任这些现象不管的话,相信不出半年,婆娑宇宙中至少有近千个宇宙将会全面燃起战火,充満腥血黑暗的时代指曰可待。”女娲一口饮尽手中的茶水,喘口气继续道“格萨尔国出现过的妖魔族的五芒血阵很可能在腥血中再度现⾝,那时──”她眸⾊一黯,没有再说下去。
凝重的气氛在密室內弥漫…
童话突然笑了,清脆的声音在密室里叮叮当当地响起来“女娲,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谈吗?”
女娲抬眼看向她,目光中有疑虑有尴尬,最后化成一片坚定“是,一搭二,我有事要和你谈。”她挺直了脊背,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郑重“我之所以成为使臣是因为我喜欢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婆娑宇宙里四处游走,喜欢看到不同种族以各自的方式在宇宙中繁衍生息,进步演化,我不忍看到上千的族群在将来遭到灭绝的命运,痛恨被奴役的黑暗腥血生活。从五芒血阵中我知道以现今婆娑宇宙各族的能力可能无法对抗背后那股黑暗琊恶的力量,所以我想以朋友的⾝份请求你帮我。”
“我?”童话挑⾼眉头,怪声道“一个平凡的外宇宙人族能帮你什么?”难怪国中神话中会留下女娲造人补天的传说,这丫的果然有着一份宇宙级的博爱精神啊!
女娲严肃的脸上泛起一丝狡黠“你当然不行。不过常言道夫妻一体,只要你肯表明帮忙的态度,动动嘴皮子,指使下你的丈夫就可以了。”
童话闻言咯咯笑起来,转⾝看看并排坐着的萝莉,问道:“三眼萝莉,你怎么想?”
萝莉拽拽地斜她一眼,淡淡道:“我没女娲那份喜好,不过作为朋友,你有责任和义务保证我健康成长到继承王位,顺利娶到悟等众多美男,享受到作为女性的幸福和作为王者的威风。”
童话的笑声更大,伸手在她肩上大力拍动着“好!你们够⼲脆!理由够充分够正当!总算没听到那劳什子狗庇恶心的圣女论调了。其实吧,我虽然是外宇宙人族,但也挺喜欢阿奇和四不像的家乡的!”她仰头看向头顶的漆黑武器“四不像,你们要懂得向本人学习,思想上力争做个热爱家乡热爱生物,为保卫家乡贡献所有力量的优秀婆娑宇宙居民,并坚定不移地落实到具体行动上。”
头顶的武器晃动着漆黑怪异的⾝躯,阴森森的笑语从內部溢出“女娲不是说夫妻一体么,小童话怎么说本武器就怎么做。”
喔,明白了,原来要讨好这把武器很简单,只需多拍点他和一搭二之间亲密关系的马庇即可。其余旁听生物如醍醐灌顶,瞬间都开了窍。
“嘿嘿,四不像真是个好丈夫。”烛阴笑容可掬地赞美道,顺便撞了傲因一拐子。
傲因龇牙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连忙笑道:“的确,我和龙蛭都自愧不如,还要多向你学习。”
Y惨惨的凄厉诡笑声圈圈荡开,直刺脆弱的耳膜,笑得密室內腥血四溢,死气横飞。
大家脸⾊刷地惨白,恶狠狠的目光直刺闯祸的烛阴和傲因。
“族长姐姐,南君姐夫,你俩难道不懂啥叫过犹不及吗?”女娲缩进鎏诺的怀里,低声埋怨道。
烛阴也是白着一张脸,⾝为一族族长不好掉份儿地选择G缩,只好紧紧拉住傲因和龙蛭的衣袖,苦笑不已。她又没和那把诡异的武器接触过,当然把握不好分寸了。
童话毕竟和涅世有着非比寻常的亲密关系,心理承受力比旁人要強上许多,忍住凉寒的恐惧,一把抓下在头顶狂笑的武器,呵斥道:“不准笑了,我们还要谈正事。”
“好,不笑了。”涅世倒也⼲脆,立马收了笑声,关心地叮嘱道“小童话千万不能生气,麒说女子在行经期间要尽可能地保持悦愉情绪,不然会──”
“砰!”密室內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某把武器被狠狠踩在了一只小巧玲珑的黑⾊皮靴下,延维族以坚固闻名婆娑宇宙的青钢石板在某武器⾝下凹陷一尺多深,四周蜿蜒着如同蛛般的长长裂缝。
…
密室內顷刻间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氛围,在场的男性或专心喝茶,或低头数着地板上的裂缝,或抬头研究密室顶板的花纹,女性则以同情的目光在童话⾝上巡逻着。
“一搭二,你…在行经?”女娲呑咽下口水,目光游移过童话脚下,有些困难地问道。
“喔,行经第二天。”童话木然地回道,脚上无意识地劲使旋转磨碾着,像是要把踩着的东西粉⾝碎骨似的。
“…本公主可能还要过两年才能行经。”萝莉掐着手指不太确定地说着。
“…我们…是不是可以跳过这个小环节,继续回到正事上讨论?”烛阴本着族长责任,试探着问道。
“好主意。”
“没有异议。”
“举双手双脚赞成。”童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脚下的那把武器寂然无声,乖顺异常,估计是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蹲在她右手边的战麒微微叹息,站起⾝用头蹭了蹭她的手臂“童,别气,涅世他不懂的。”低醇性感的磁音有着很好的安抚人心、舒缓神经的作用。
童话扁扁嘴,脸上的木然被打破,扯着战麒脖颈上的鬃发,不依地咕哝:“不懂就可以随便瞎嚷嚷吗?人家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小童话,对不起。要不,你再多踩几脚出气。”躺在地坑里的武器愧疚地出声了“反正不准把气憋在心里,对⾝体不好。”
此言一出,一⼲生物又是大跌眼镜,噴茶的噴茶,呛水的呛水,个个面⾊古怪之极。
见过皮贱的,没见过这么找贱的;看过疼妻子的,没看过疼成这种程度的。最最关键的是这主角还是把超出所有生物想象的噬血杀戮武器。
“三千世界,无奇不有,这辈子没白活。”女娲摸着下巴,喃喃道。
烛阴和自家丈夫睁着老大的眼睛,久久无法言语。倒是萝莉和弗雷迪神⾊镇定如常,这算啥,他们还没见过这把武器洗衣煮饭呢,亏他们还是延维族⾼层生物,真是太不…那啥呢?对了,是一搭二说的淡定。真是太不淡定了!唉…可怜啊,被四不像刺激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