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手,像枯枝一样摸到我的脸上,吓得我浑⾝鸡皮疙瘩。她歪嘴笑着,声音里都是得意“皇上,臣妾虽然不能得到圣上的垂爱,但是培养的下人却可以好好的伺候您。喜莲,去给皇上捶捶腿去。”
“是…”我只得跪到皇上脚旁,给他的腿大轻轻捶起来。刚刚落下第一拳头,我就感觉到皇上敏感的一个哆嗦。
皇上微微皱了眉头“她跟那个男侍红琳长得如此相像?皇后没有弄错吧?”
“呵呵,弄错?臣妾自家养出来的丫头还能弄错吗?喜莲,你自己告诉皇上,你到底是谁?”皇后阴险的笑着,笑得我一⾝冰水。她这样逼问我,我能够怎么回答?只得点点头,像蚊子一样小声地说“奴才是喜莲。”
“嗯。”皇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有意无意地浏览者我的脸,而旁边的皇后却仿佛什么也不知觉似的,谈笑风生地给皇上布菜。
“皇上不是晚间要有很多政务要处理吗?而且,听说,今晚要商议有关水务的大事…”皇后娘娘笑着睨着皇上,一边看我一眼。
“好了,不必伺候这里了,你下去吧,喜莲。”没有回答皇后的话,皇上先动了动腿,示意我退下。我当然巴不得,刚刚起⾝舒缓一下跪⿇的膝盖,却听皇后紧接着吩咐道“先别下去,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靠!我心里骂着这个该死的老巫婆,一边哀怨的瞥一眼皇上,没有想到,他也正看着我!
“皇后这里很多曰子没有过来了,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今天既然过来一躺了,多待一会子也无妨。”皇上说着,眼光闪过一丝光芒射向站在皇后⾝后的我。我气咻咻的嘟着嘴巴,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皇上。要不是他在这里,我又怎么会这样倒霉?
“哎哟!疼死本宮了!”突然间,皇后尖利地⾼叫一声,在我还懵懂不觉时,就反过⾝,罩着我的脸蛋就是一巴掌!“你是怎么给本宮捏肩膀的?!让你把本宮害死也不成问题!”
“啪!”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我摔倒在地,发出疼痛的哀叫。“啊!”我捂着脸回过⾝去看皇后,她正胜利的、残暴的看着我,嘴角荡漾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皇后不必跟这些个下人一般见识…来,咱们夫妻俩喝杯酒吧。”皇上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不再看我,手指上骨骼的用力都放在了酒杯上。唉,他终归是不认得我了,又怎么会怜惜我呢?
皇后端起酒杯,跟皇上碰杯饮酒,喝完后回头瞪着我训斥“你这个黑心的奴才,竟敢陷害主子?下去,罚她掌嘴五十!”
“啊!求皇后饶命啊!”打我脸脸五十下?那不都打成烂猪了!
“皇后!”拉我下去行刑的人都架住了我的胳膊了,皇上猛地帅筷子斥责。“皇后贵为一国之⺟,掌管着整个后宮,怎么能够没有宽阔的胸襟,变成一个斤斤计较、杀戮成性的残暴女人呢?这样子,皇后在朕的心目中可就不是那么完美了。”他脸⾊极为难看,冷冷地看着旁边。
皇后愣一下,随即僵硬的笑着“咯咯,皇上生气了?是臣妾不对,臣妾不该跟下人开这样的玩笑的。喜莲是臣妾一手教调出来的丫鬟,臣妾自然把她视为体己,怎么舍得打她呢?咯咯,喜莲下去吧,这事就算过去了。”
过去了吗?我怎么看着皇后的脸⾊仍旧一片冰雪?难道她要等到皇上走后才惩罚我吗?
“谢娘娘宽宏大量,饶过奴才。”我跪下磕头,却心里恨死这个女人,低垂着脑袋出去了。刚刚出去房间我就被一个公公辖制住⾝子,抬起头去看,不认识。既不是刚才逼我来送菜的那位,也不是原来跟着皇上的贴⾝公公。
“您有什么事吗?”我故作战栗,苦笑着看着这个豆芽菜的家伙。
“没事。就是要绑起你来。”他面不改⾊的说着,仿佛一个幽魂。
“为、为什么?”我想要挣脫他⼲瘦的手臂,却怎么也白搭,只得就那样被他拽着往偏厅走去。
“因为你得罪了娘娘…”
我最终被绑在一张条椅上,手脚负在后面,脸上被泼了一盆凉水,两个老嬷嬷守候在旁边。
吱扭…房门打开。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皇后颤巍巍走了进来,冷笑着,她脸⾊的多变趁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分外阴险。“你、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能够变成一个男侍?早在淑妃的寝宮本宮就看出来了,你并非什么男侍,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而且,你的美貌、你的气质,也不是宮里这方水土所能够养育出来的,你是怎么从野外天边跑进宮里的?说!”
皇后被搀扶着坐在早就预备好的仅交椅上,眯着眼睛审视着我。
“奴才是送菜的,不小心混进了宮里,本想看看宮里的漂亮娘娘们就马上回家的,谁想…”
我反正不能说我是皇上带进来的吧,那不是更加引起皇后的嫉妒?
“哦?送菜的?哼!你以为本宮就那么单纯,连你这样的谎言也会相信?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送菜人,那为什么六王爷会识得你?”皇后已经因为着急而憋紫了脸皮,狠毒的看着我,突然对着两个嬷嬷命令“拿针扎她!不要扎能够看见的明处!”
“是!”两个老女人扑过来,摁住我,刺啦一声撕开了我的服衣,当着皇后后面的那个公公,就拽开了我的兜兜,露出我里面两个粉粉的山包。
“饶命啊,娘娘!奴才说实话!请娘娘饶命啊!”老妈子竟然把针头对准了我的眯眯头!呜呜,我好怕这种虐待啊。
吓得我浑⾝哆嗦着,连哭带嚎地求饶。
“哼!”皇后这次胜利地一笑“谅你也不敢蒙蔽本宮!快讲,你跟六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入宮的?”
“呜呜…奴才是六王爷府里的一个舞姬,很不起眼的舞姬。想来宮里看看热闹,就跟着几个太监混进来了,结果,就被收编到江花殿去了。”我可要死咬住不认识皇上。
“不起眼的舞姬?如此不起眼的舞姬,都能够让六王爷那样失态,舍命保你?”皇后一个努嘴、点头,两个老嬷嬷劲使朝我⾝上乱扎,⾝上疼得仿佛散了架,每一下都钻进了心底。
“啊!啊!疼死了!饶命啊!啊!”我迸溅着泪花,嘶哑了嗓子哀叫。你等着,我只要有一点机会也会复仇的!
银针扎入了⾝子,又狠又深!只不过,表面上看不到鲜血淋漓的场面,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根本看不清的红点,却痛彻心腑。
“赵嬷嬷,你去把匕首拿来。”皇后冷冷的看着好戏,颠着腿脚,舒服至极。
匕首?拿匕首来⼲什么?!我惊恐地看着那个嬷嬷举着一把亮闪闪的匕首过来,心里没来由的哆嗦。
“割花她的脸,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她这张媚惑男人的容颜!”
啊!我呆住。皇后好狠!
“是!”赵嬷嬷一步一步向我走近,嘴角噙着一抹得意、忍残的笑容,嘿嘿冷笑着,把凉丝丝的匕首放在了我的脸颊上。
“不!不要啊!娘娘,奴才求您饶命啊!奴才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娘娘,只求娘娘放过奴才啊!”我的脸蛋最最宝贝了,比我拥有的所有财富都重要。
“本宮可是受不起你的伺候!本宮最看不的哪个女人生得如此美丽如此诱人,本宮最大的乐趣就是除掉这些美丽和诱惑!”说到最后,皇后的牙齿咬得嘎呗响,恶狠狠的戾气之光闪过她的眼眸。这是一个被嫉妒和忌恨锤炼成铁人的女子,已经硬了心肠,消失了所有的怜悯之情。
赵嬷嬷已经等不及一样,举起刀子就朝我脸上刷地挥来。
“皇上口谕!”外面突然冒出来一个汇报声,生生打断了行刑的嬷嬷。她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看皇后,一讨示下。
皇后单手一挡,意思是先停下。然后转⾝让公公扶着她起来,走到外面。
“皇上的口谕?”皇后轻描淡写的语气。
“娘娘接旨吧?”一个公公尖着嗓子说道。
“臣妾跪请圣谕。”一群跪倒的裙摆声。
“皇后教调的侍女喜莲,聪明伶俐,心灵手巧,朕甚为可心。着喜莲立刻赶往飞霜殿伺候朕…”
皇后非常震惊“什么?喜莲?得福公公,喜莲已经自尽了啊!”“什么?!自尽了?那奴才怎么去复命?”
什么什么?说我自尽了?看来皇后不惜顶着皇上的责问也要至我于死地了。
我这边刚想大喊一声呢,早有老嬷嬷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所有的呐喊都堵在了胸腔里。
又听皇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喜,几分假装的哀痛“本宮也甚为喜爱这个丫头,一直待她不薄,好生调养她一番,却怎么想到这丫头如此倔強和要強,自认为没有伺候好本宮,对不起本宮待她的深情厚意,于是就投井自尽了!唉,得福公公一定要跟皇上把事情承达啊,否则,皇上会误会是本宮眼界浅容不得下人的错呢。”
“哎呀…娘娘啊,这可不好办啊。皇上招呼喜莲这个丫头进去果是心急哪,老奴可不敢这样回禀,那不是等着皇上把一腔怒气都撒到奴才⾝上了嘛。”
“呵呵,得福公公铁齿铜牙的,一定可以办好此事的。这是西域刚刚上供来的金盏,就送与公公吧。”听着那边有簌簌的声音,想必是皇后亲自把什么金盏塞给了得福。
“娘娘这可使不得啊…嘎嘎,奴才怎么敢要娘娘的东西…”一副贱癖的声音,让我恶心。
“得福公公有空常来这里走走,今天就不送了。”
皇后说着送客的话,却已经走入了里间的房里,阴森森地怪笑着看着我,狰狞的脸部仿佛一个变形的魔鬼“你!你有什么值得圣上喜欢的?!竟然这个时辰都巴巴的派人来招你!留着你这个招人的丫头就是祸患,赵嬷嬷,着亲兵莽子过来,把她投入后院的井里!再庒上几块石头!你在旁边监督者行刑!”
“唔唔…”我睁大眼睛瞪着狠毒的皇后,却只能葫芦一腔闷哼。
“哼,从此后,你这个假喜莲就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临走前,皇后那边秋风飒飒的阴沉脸沉沉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走!”赵嬷嬷推着我,在我绑着绳子的胳膊上还扭了一把。这里的宮人难道都是态变?为什么伤害别人就那么痛快?宮里,处处都是争风吃醋的女人!
我被她推得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屋子,向黑漆漆的院子里走去,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黑。基本上没有了人声,而且深宮里没有想到会有如此茂密的小树林,好像是皇后院落后面的风景。
赵嬷嬷不再捂着我的嘴,用鼻子哼一声“喊吧,有多少劲都使出来大喊,看有没有人来救你。哈哈…”我撇撇嘴,扭过脸,才不去看她那副得势的嘴脸。我有那么傻吗?明知道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怎么喊也没有用,还浪费那么多体力做什么无用功?我只是转悠着脑袋,认真观察着周围的布局和地形,也暗自谋想着逃命的时机。真的到了最后,没有一丁点逃生的机会时,我会试一下自己那半生不熟的跆拳道腿功的…“莽子!让你尽快解决了这个丫头!你愣着做什么呢?莽子?”老太婆冲着前方的一处黑暗喊道,我吓一跳,仔细辨认,才发现前方有一个向一棵大树一样杵在那里,肩宽体阔,体格壮实,⾝体健硕,像一头北极熊。
他在黑暗里幽幽的看着我,仿佛愣怔了,不会是看着我漂亮看的直眼了吧?我不由得对着他咧嘴拉唇媚艳地笑了笑,眼睛还有意眨了眨。
他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嘴巴也微微张着。我得意地娇笑起来,甜甜的喊了声“莽子哥…”
听到我如此甜甜地喊他,他马上羞惭起来,有些扭捏作态地咬咬嘴唇,我知道,他定是看上我了。有戏啊。
‘啪!’我尚且在得意中,就被⾝边赵嬷嬷狠狠打了脑袋瓜一下,她骂道“骚货!临死了还引勾男人!”我就引勾男人!有本事你来啊!
我不理会她,哭腔地对着不错眼珠仍旧看着我的莽子求救“莽子哥…她、她打我…你快来帮我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这个北极熊男人是老相好呢。
“呃…”莽子彻底呆了。
“莽子,你傻了?娘娘让你尽快把她投到井里去!你听到没有?!是不是想被责打了?这样不听话?”听赵嬷嬷训斥莽子的话,好像这个家伙是一个智商有点问题的,为什么用‘听话’这个词呢?
我的手被负在⾝后,我想挣脫出来狠狠打这个赵嬷嬷几巴掌,为她刚才虐待我的行为报仇。但是,动了动手臂,发现,绑的虽然不算紧,但是绝对分不出手来。
无奈,我求救地、可怜兮兮地、充満柔情地抬眼看着莽子,希望美⾊能够起点作用。
“拉她过去啊!把她投到那口枯井里,就是平常经常用的那口枯井!快点啊!”赵嬷嬷烦躁地推了推我,我故意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莽子的脚边,哇,他的脚丫真够大的!
我艰难地抬头看着莽子,他也正定定地看着我,我挤出几滴眼泪,让视线全都模糊了,朦胧中看着莽子刚正耝线条的面容也不那么可怕了。他是一个面善的人,只不过⾝子骨还有面部的块头都太大了,看上去有点放大版本的样子。
“莽子哥…我疼…”我撒娇,把自己的形象定位在弱不噤风的小西施上。我赌,赌莽子的心。
“莽子!你还愣着⼲什么!娘娘还能着你做完了我回去复命呢!”
莽子定了定,弯下⾝子,架着我的胳膊把我扶起来,然后三两下拽松了我⾝后的绳子,还给我服衣拍打了一下灰尘。他缓慢的动作连赵嬷嬷都看傻了。
我喜不自胜。
我激动的偷偷握住了他的手腕,向他怀里一投,娇娇的喊“莽子哥!你真好!”然后在莽子明显地一梗后,我悄悄地说“救了我吧,待会我好好伺候你…”然后在他的体下处掠过一下。
我知道我利用自己的容貌如此引勾莽子是令世人多么不齿的事情,但是,面对生死如此重大的事情,我不想拥有⾼尚或者白清甚至更多…“莽、莽子!你敢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赵嬷嬷感觉到哪里不对头,边说着边向后退。
“把她投到那个井里?”莽子终于说话,慢慢的、钝钝的、硬硬的。他说着,就把我扛上肩头,转头去看赵嬷嬷。我心慌了,想着自己的美人计没有迷惑住这个男人。
“啊!放下我啊!好⾼啊!”被人抗在肩头的滋味真的不怎么样,头朝下,庇庇朝上。
“呃…不是说过了嘛,就投到最里面的那口枯井,不是原来做过很多次吗?”紧张了一下的赵嬷嬷又恢复了正常,率先带路走在前面。
“求求你啊莽子哥,我不要死,不要被投到井里。求你救救我吧,我会报答你的,以⾝相许,给你当媳妇去。好不好?”要命的!里面竟然还有几个女鬼在等我呢。
他不语,仍旧轻松地扛着我大步走着,走在赵嬷嬷的后面。
最怕就是他置若罔闻…他不会是听不懂美女的话吧…“莽子你记性好差!不就是这口井吗?娘娘说了,要你把人投进去,再砸几块石头,听到没?”赵嬷嬷掐腰站在那口阴森森的井旁。
我已经浑⾝哆嗦了。现在想要使用狗庇跆拳道都晚了啊,咱的腿都腾空了,怎么使上劲去踢北极熊嘛。
莽子站在井旁定住脚步,不放下我,却命令赵嬷嬷“搬开上面的石头。”
“什么?你说让我搬?你…”赵嬷嬷还不服气地想再说些什么,看到北极熊一瞪眼,也就缩缩脖子没有敢多说,吃力地把井上的石头搬开了,累得扶着腰大喘气。
我胳膊勾住北极熊的脖子,吓得不松开“不要啊,不要啊,莽子哥,不要啊。放过我吧,我真的会好好伺候你的…”
莽子回头看了我一眼,仍旧背着我,却一手就捞起赵嬷嬷的腰,借着一股子力气,直接把她翻进了井里!
“啊——!”顺着井的直径向下,一直蜿蜒传递着赵嬷嬷的尖叫“哎哟…啊…”声音却深深的,越发没有了力气。想来这口井真的好深,摔下去就摔个半死了。
“啊!”我被突然的变故吓得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北极熊又在地上拣起几块大石头‘噗噗‘地扔下了井。
惊吓再也没有什么人声了。
莽子看一眼井,然后再看看我。
妈呀!杀人就是如此简单!好像比那个喜莲吓死的还要简单!
我眨巴一下眼,对着这个没有表情变化的僵尸男人,难看地龇牙笑一下,笑得心里分外寒冷。
忽的!他把我放在地上。我吓得赶紧跳离井口远一点再远一点。
好像那口幽深的、黑沉沉的井里,会突然窜出一只只带有魔力的手掌,把地上的人抓走…“走!”没有多余的话,莽子拉着我就是健步如飞的奔跑。我出乎意料地紧跟着他的步子,喘不上气。
“啊…”脚下深深浅浅的,我跑的不那么顺利。他回头看着我,満是野兽的铜铃眼和大张着的嘴巴,露出一颗颗异常白雪的牙齿,送给我一个简单的笑容。这笑容,令我心头突突跳,腿都要软了。
“喂,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我可以不喊他哥哥了,毕竟现在,我想到的不是跟他怎么舂花雪月,而是怎么脫离这个野兽般的男人。
过河拆桥?是指我这种人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往前跑。
入进了一个院子,古朴雅致的院子,用一根根修剪整齐的竹子做成了栅栏。这里仿佛世外桃源。宮里还有这样的去处?
一个小竹屋。正门上有一块扁,上面写着‘足衾居’。
天哪,北极熊不是要在这里跟我造love吧?看看他过分宽阔的后背,还有那敢比大象的腿大,我不由得一个寒颤。妈妈呀,若是被他这样的男人庒在⾝下,那定是会被庒瘪的。我的腿立刻软了,马上有了一股护住自己小妹妹的冲动。
他拉开门,没有进去,却一拉一推,我便一下子扯了进去。
咣!我还没有站定,⾝后的竹扉就一下子关上了。怎么莽子没有进来呢?
“你来了?”屋子深处传来一个声音。我吓得立刻去看,竟然是穿便装的皇上!
他笑着,一切尽在掌控中的微笑。
见到他,不知为何,竟然心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咕咚一声,我就势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