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订婚
我当了真
你的情、你的意
我会好好珍惜
确定了心意
今生今世宠着你——
⾼承鑫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一望无际的満是绿绿的草地,其间几朵野花装点其中,三三两两的男女手牵着手,闲散的几只绵羊悠悠吃草,飞奔的健马在草原上纵情,好一副瑰丽多姿的景象!
一切都是那样美好,只是除了——
“啊——啊——不要啊——”一阵阵的惨叫打破了草原的宁静。
不用怀疑,这难听刺耳的声音正是旅橙发出的。
那天⾼妈妈和⾼承鑫说了骑马探友的事后,⾼承鑫没什么意见,倒是⾼惠馨和段江两人坚持同来做电灯泡,真不知他俩是想促成还是破坏旅橙和⾼承鑫的好事。
多了两个电灯泡倒不是让旅橙惨叫的原因。而是——她要独自骑一匹很⾼大的马!
什么嘛!什么两人同骑一匹马是何等的快乐?当初这么说的⾼妈妈根本没有来!而这里的所有人——除了旅橙——都认为两个人骑一匹马是非常愚蠢的。而且为了让她能玩得尽兴,还特别给她挑了一匹据说是跑速非常快的⾼大⺟马!
旅橙以毫不淑女、奇丑无比的姿式翻⾝上马,还差点从马上摔下了,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抓着马鞍。也幸亏这是一匹重量级的大马,如果是小马,以她那么用力地单侧死命抓着马鞍,恐怕会人仰马翻哩!
旅橙战战兢兢地坐在马背上,像石膏像般一动不动,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放松,先慢慢走两圈,适应一下就好了。”⾼承鑫骑着另一匹看起来更⾼大的马,轻声温柔地指导她。
旅橙紧紧地抓着马鞍和缰绳,由前面的一位向导牵着马带着她走,她小小声害怕地对那位向导嚷着:“陈小弟,你不要放手呀!我慢慢骑着走就好!”
那位向导是⾼妈妈的老朋友的儿子,叫陈小弟。他年纪比旅橙还小半岁,黑黑的、话少、很朴实的一个人。他和⾼承鑫的不爱说话不同,他是怯于表达情感,而⾼承鑫是认为“沉默是金”在此之前⾼承鑫他们就曾来过这里好几次了,和陈小弟一家有着非常好的感情,故而在得知旅橙要学骑马时,陈小弟就主动帮忙来做向导。
听到旅橙害怕的叫声,陈小弟朝她憨憨地笑笑,手抚着马儿的鬃⽑,又继续往前走,不过这次细心地放慢了速度。
“橙橙,你好笨哪!我不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拜拜啦,哥先走一步了。”段江也是喜欢骑马的人,却不能放马奔弛,郁闷得不得了,终于再也忍受不了旅橙的蜗牛速,毫无兄妹之情地一拍马**就跑了。
然后“小橙,一会儿见喽!”⾼惠馨和她打了个招呼,也追着段江骑着马跑了。
很快地,远远已看不到两人的⾝影了。
旅橙心里是好害怕、好害怕的,她楚楚可怜地看着⾼承鑫,希望他不要丢下她一个人。
“小橙,不要紧张,放松。要记住踩好脚蹬子,腿两夹紧马鞍子,拿好缰绳,没什么可怕的…马很温驯,你不用怕它的。”⾼承鑫温柔地留在原处陪着她慢慢走,鼓励着她“你看你的这匹马多漂亮呀!你可以摸抚它,它是所有马中脾气最好的了,不用怕它呦…”
旅橙试着照着他说的去做,轻轻摸抚着马。发现她骑的那匹马真的是很好脾气、很温驯,马儿静静地走着,很平稳,她坐在上面也很舒服。她慢慢地放松下来,肌⾁不再那么僵硬了。
“好…就是这样!做得很好…”⾼承鑫称赞道。
听到他夸奖她,她感到十分开心,又恢复了些许信心。
“试着自己骑着走走看…相信自己,很容易的!”他要求道。
在⾼承鑫的鼓励下,旅橙要求陈小弟放开缰绳,由她自己立独试试。
“啊——我会了耶!”两分钟后,她⾼兴得大叫。
没想到她学会骑马了!她好开心、好⾼兴。能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证实自己,是多么让人快乐!⾝下的马儿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喜悦,一声长鸣。⾼承鑫真是好体贴耶,不嫌她笨,一直陪着她,放弃了和表哥他们一起纵横驰骋的快乐,他对她真好喔!
不过,⾼承鑫会骑马吗?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才…
“承鑫,你会骑马吗?”旅橙歪着脑袋问。
“为什么这么问?”⾼承鑫玩味着她的表情,不答反问。
“如果你会骑,刚才为什么不和表哥还有惠馨姐他们一起走呢?”她不想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想陪陪她…真的不想…会好难为情的…
“呵呵,原来我是看有个小丫头害怕地惨叫得那么大声,便好心陪陪她…谁知那个小丫头…”他似笑非笑地斜了她一眼“看来我该澄清一些事了…”
他好笑地看着她,这个傻丫头,明明在追他,可他对她表现关心时,她却傻傻地弄不明白,他怎么会栽在这样的傻丫头手上啊?
“啊?什么?”旅橙两颊红红的,一脸娇憨。
“关于我会不会骑马…丫头,抓紧了!”
⾼承鑫突然打了她的马**一下,然后她⾝下的那匹原本很温驯的马一个健步,飞奔出去。
“啊——”旅橙被他出乎意料的举动惊呆了,当感觉到⾝下的马儿不再“温驯”她吓得大叫出声,劲使抓紧马鞋和缰绳。
好坏的⾼承鑫,呜——她不要喜欢他了,他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她?
“腿两夹紧,重心降低…”⾼承鑫骑马赶上来,对着她喊。
旅橙虽然心里很气他,仍听话地照做了。很快她就掌握了骑马的技巧,欣赏着两侧的景⾊,迎着风,大声叫着笑着,和他打着招呼:“好好玩呦!好棒呦!”
一会儿,他的马超过了她的,她不再満足现有的速度,开始主动拍打着马**,追着他的马,速加前行,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喊着:“驾——驾——”
⾼承鑫以前就常来这里骑马,技术好得不得了,先前只是为她才在那里慢慢磨着。那怎么能叫骑马呢?他一面策马前行,一面笑着看她英姿飒慡的动作、奋力想追赶上来,浑然不像刚才那个在马背上吓得哇哇大叫的小人儿,不觉也感染了她的热情,于是招呼着她:“不错呀!学得真快!我们来比比吧!”
“好啊!”旅橙非常小人地又一个速加,⾝下的马儿飞快地跑出去,得意地回头,一手抓着缰绳,一手冲他做了个鬼脸。
这个小妮子!斑承鑫也不急,让了几十米后,然后轻轻扬手,⾝下的粟⾊公马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呵呵,她所不知道的是,她骑的那匹⺟马和他的那匹公马是一对,而公马一向不会让⺟马居前,谁胜谁负,想也知道了。
旅橙被远远落在了后面,气得两脸通红,两手也通红——拍马**拍的。
风儿吹乱了两人的发丝,他们像孩子似的在草原上追逐,奔驰,笑着…
*(**——*(**——*(**
“来,休息一下吧!”⾼承鑫带旅橙来到了一个満是野花的山坡上,停下来“马儿也累了,让它们歇一会儿再跑吧。”
“这里的花好美丽呀!”旅橙以一个非常笨拙的势姿跳下马,跑到⾼承鑫的⾝边。
山坡上开満了五颜六⾊的小野花,争相媲美。⻩⾊的金莲花,白⾊的唐松草,⻩⾊的野罂粟,淡蓝⾊的翠雀…更使人叫绝的是喻为永不凋落的鲜花——二⾊补血草,一大簇一大簇拥在一起漂亮极了。花儿散布在草地上,像是一张大的花毯,斑斓美丽。
“是啊,这种野花特别适合做⼲花,可以永久保存,你可以采一些呦…”他为她介绍。
她⾼兴得欢呼一声,也顾不得再听他多说,弯下腰就采起花来。好美、好多的花耶!她迫不及待地采起来,一朵、两朵,⻩⾊的、蓝⾊的、白⾊的…唉呀,这么多这么好看,她采了整整一大把,还是采不够,好美丽呀!
一边采着花,一边还应景地唱起了脑子里第一首想到的歌——因为在公司听过太多次四重大合唱,所以——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儿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
记着有我天天在等待。
我在等着你回来,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
虽然已经是百花儿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耶?这首歌是在这个时候唱的吗?不管了,⾼兴就好!
一边唱着“不要采”还一边拼命地采!这丫头一玩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承鑫无可奈何地看着被旅橙抛下的那匹马,走过去松开缰绳,连着他的马一起牵到一边,让它们吃些草,补充能量。然后,他坐在草地上,草儿柔柔软软的,坐上去很是舒服。
“承鑫,送给你呦!”旅橙蹦蹦跳跳地到了他面前,一伸手,拿出了两个草编的指环,上面镶着小红花。
“这个?”他怀疑地看了——眼,她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她当然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她就是想和承鑫先把婚事订下,就快要开学了,她能像现在这样守着承鑫的时间不多了,承鑫是这样一个好男人,一想到她不在,会有那么多女人围在他⾝边,她心里就好难受。
“那个…就是那个意思嘛!…”旅橙的脸颊染上淡淡红霞“我们订婚好不好?”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笨拙地捧起他的手指,想把一个大些的指环套进去,但因为指环小了些,反复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她⼲脆把指环放在他手上,自己紧紧地拿着另一个指环,郑重其事地说着:“我和承鑫以天地为证,在此订下婚约!”
然后,她低下头,不敢看他,低低地对他说了声“要留好这个呦”就跑开了。
⾼承鑫拿着手中的草环,留有她的余温,混和着花的香气和她的味道,他竟然一声不吭,默许地同意了她的“求婚”
这代表着什么呢?他不知道,不过心里是赞同的。
“我会的!”他对自己说,低低的,没有很大声。
但是旅橙听到了,因为她摘花的动作猛地停了一下,然后跑回来,拿着大把的野花向他跑过来,把花塞到他的怀里。
她又颠倒两人的角⾊了。不过她太⾼兴以至于没发现这一点,她在⾝边坐下,娇憨地对他说:“承鑫,送你!很漂亮是不是?”
⾼承鑫看着她像小女孩般的开心举动,嘴边也跟着露出个温柔、孩子气的笑容,点点头。他发觉她的笑容特别有感染力,让他总是不由自主地随着她快乐,跟着她笑。他现在一天的笑容比过去一个月的还多…
可是,她并不是那种很热情的人,不像他妈妈和姐姐,她只是那样的一个小人儿,有些天真,有些迷糊,说不上耀眼,容易害羞,却有着十足的勇气,让人心疼,让人心怜。
曾经他以为他喜欢活泼、勇往直前、女強人似的女孩,但她不是。她只有在熟人面前才会表现出如此活泼天真的一面,对于其他人却常常涩羞不够大方;她只有在对他表白时才那么勇敢,其他时候却有些怯懦;她只有在对那些对他有企图的女人时,才有些強悍的架式,使别有企图的女子不敢再对他心存希望,其他时候她却是小迷糊一个,让人升起无限的保护欲;这样的小橙啊,他却发现自己对她已不再是喜欢那么简单了…
那是什么呢?他叹口气,终于向自己承认,他已经爱上她了!
她坐在花丛中,像个花精灵般,如果再戴个花环…
“我给你编个花环带在头上吧!”他听到自己这么说,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哪里编过什么花环呢?只是刚刚看着看着她,就闪过这个念头,觉得她头上应该带着花环似的。不过,虽然不会,编着试试看吧!
“好啊!”旅橙回他一个甜甜的笑“这些花够不够用呢?我再去采一些吧!”
“先不用急着去采,我第一次编,也不知要用多少。”他温柔地说。
她听话地坐在他旁边,着迷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利索地编起来。承鑫真是好聪明呢,第一次就做得这么好。第一次耶,承鑫第一次编的花环是给她的呢!
⾼承鑫感受到她的目光,却没有抬头。那个傻丫头呀,如果她知道他早发现她在偷瞧他,一定又会羞得満脸通红呢!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脸部血管分布过多,要不怎么那么容易脸红呢?真是有点呆,也好可爱!
他想着,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很快一个花环就编好了。末了,他又别了几朵小红花和小粉花在上面,満意地把它放在她的头上,再用两根花的茎把花环固定好。
她好⾼兴呦!承鑫为她编了个花环呢!旅橙带着花环,仿佛全世界最幸福的事发生在她⾝上,蹦蹦跳跳地继续采着花,也好想为承鑫编个花环耶!
啊——啊——
她一个惊呼,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不过仍紧紧护着头上的花环,怕被庒坏。还好,花环安然无恙,只是全⾝上下真是好痛呦。
看来还真是乐极生悲呢,唉…
⾼承鑫好笑地看着她全⾝趴在地上,手仍紧紧地护着花环的姿式,叹口气,走上前。他一把抱起她,搂进怀里,坐在草地上。
“怎么这么大了,还老是这么不小心呢?”他发现这是他第三次和她这么说了,唉——要是说教有用的话,她还会老出⿇烦吗?
旅橙含着泪,用两只可怜兮兮的大眼望着他,哭诉着:“好疼好疼耶!”
然后,他再叹了口气,轻轻为她揉着,虽然知道没用,仍再一次叮咛道:“下次小心些。”
两匹马儿看着,长长一声呜叫,好像也是在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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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橙,真的不用帮我编…”⾼承鑫无可奈何地看着旅橙,发现自己最近常在做这个动作,他真是搞不清她那个小脑袋是怎么运作的。
她坚持认为,他为她编了一个好漂亮的花环,她也应该为他编一个。他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意,可有大男人戴花环的吗?太傻了点吧?而且——看着她手中正在制作的那个可怕东西,真的是在做花环吗?虽然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东西,也不至于做得这么吓人吧?那东西能让人戴着一分钟而不散架就是奇迹了,只怕到时他満头是花而不见环了。
“没关系啦,虽然我手有点笨,但只要再等一下下就好了。”她虽然是这么说,心里却着实没啥信心,不愿多想,继续和花环奋战。
他不愿打击她的热情,虽然他很怀疑这东西大概今天曰落都做不好。他躺在草地上,仰望蓝天白云,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平静与温馨。
咦——是马蹄声?有人骑马过来了。
⾼承鑫一个起⾝,看着远远飞骑过来的两个人,是段江和⾼惠馨。
“嗨,你们在这里呀?噴噴,以橙橙那个⻳速,还能到这里真是不容易呀!”段江一看到旅橙,就出口调侃着。
“阿江,你怎么这样啊?太过分了吧?”⾼惠馨替旅橙抱不平。
“小橙很聪明的,你们离开没多久,她就学会骑马了。”⾼承鑫淡淡地开口,护卫的意味非常明显。
段江和⾼惠馨显然没想到⾼承鑫会出声维护旅橙,表情变得非常怪异。
而事情的主角——旅橙,还优哉游哉地在那里编着花环,专心致志地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下来吧,让马儿也歇歇。”⾼承鑫扫了扫两匹累得不成样子的马。
段江下了马,往旅橙⾝边一坐,看着她拿着一只只抱受摧残的花朵,不知在做什么东西,立刻明白刚才她为啥会温驯得像个小绵羊没反驳他了,她根本是沉浸其中,丝毫不知他们的到来。
“橙橙,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段江拍拍她的肩,把她“醒唤”他一向没什么耐心,要他等着她“发现”他,还不如让他拿块豆腐撞死得好。
“啊?哥,你怎么来了?”果不其然,她惊讶地问着。
“小橙,我们来了很久了,你都不知道吗?”这时⾼惠馨刚安置好马,走过来,听到旅橙这么说,不敢置信地皱皱眉。
“啊,是吗?对不起喔。”旅橙一脸惭愧,不好意思地吐吐头舌。
“算了,无所谓。小橙,你在做什么东西呀?”⾼惠馨和段江一样,都很好奇。
“看不出吗?我想做个花环,可是我好笨耶,弄了半天都散散的,弄不好。惠馨姐能帮帮我吗?”旅橙充満希望地望着⾼惠馨。
“啊一这个啊,我也不会耶!”⾼惠馨一摊手,有点不好意思,⾼家的女人手都很拙的“为什么想做一个呢?你头上不是有一个了吗?这是你做的吗?”
⾼惠馨怀疑地看着旅橙头上的那个花环,不会是她老弟做的吧?她老弟那个个性不太像会做这个东西,但那个又实在不像会是旅橙做的…
“承鑫给我做的这个,很漂亮是不?他手好巧呀!我也想为他做一个,可是怎么也做不好耶…”旅橙很烦恼地说。
段江和⾼惠薯两人嗳昧地看着⾼承鑫,而他仍是一副酷酷的一号表情,莫测⾼深。以前⾼惠馨曾要求他为她做个花环,他都淡淡地推辞说不会做,没想到…如果不是太了解他,还真不会注意到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哩…
“阿承,你的手艺不错呀!不过你不是不屑做这种女孩子的玩意吗?”段江挤眉弄眼地问。
“老弟,不够意思吧?我也要一个。”⾼惠馨不甘心地开口要求,倒想看看⾼承鑫如何应对。
旅橙惊讶地看着⾼承鑫,听他们的口气,⾼承鑫并不爱做这些事,难道说她在他心里是特别的?她也可以这么想吗?承鑫是喜欢她的蚂?虽然她一直说要追求⾼承鑫,可是她又担心会错意,矛盾啊!
一时间四人皆沉默着,周围的气氛有些紧张,⾼惠馨和段江焦急地等待着⾼承鑫的回答,旅橙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而⾼承鑫维持着一号表情,好像对这种无聊的问题一点都不感趣兴…
“走吧,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一直保持沉默的⾼承鑫淡淡地开口,打破了沉默,不理会仍痴痴站立的两人,招呼着旅橙,走过去牵马。
“喔。”旅橙跟着跑过去,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拿起了地上的那大把的花“那花环怎么办呀?”
“回去再做吧。”他不感趣兴地说“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陈伯伯一家一定等我们都等急了。”
几分钟后,山坡上已看不到两人的⾝影,惟有两尊“石像”依然矗立在那里。
一尊“石像”开口了:“惠姐,他们就这么走了,阿承好贼呀!”
“是啊,算了。那小子精得要死,不需要我们为他们操心,我们玩我们的!”另一尊“石像”开始活动了。
然后,段江和⾼惠馨骑上马,往陈伯伯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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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旅橙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陈伯伯一家对他们很是热情,为了让初来乍到的旅橙领略一下农家风情,在晚上特别为他们准备了新摘的玉米,让他们围着火烤着吃。
草原温差大,夜晚特别冷,冻得原本兴致勃勃的旅橙不住地猛流鼻涕,一个劲地往火堆方向靠,就差要把自己给烧到了。
“小橙,给你,穿上。”⾼承鑫看不下去了,心疼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来,体贴地给她穿上。
“承鑫,谢谢你喔。”她小脸染上两朵红云,不过好在是晚上,她又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你怎么办呢?”
这服衣有承鑫的味道,她缩着脑袋嗅着那味道,就好像他把她抱在怀里,好感动,好幸福。可是——承鑫也会着凉呀!她宁愿自己冻着,也不愿承鑫生一点点病。
“我没关系。”⾼承鑫撇撇嘴角,尽量让自己的神⾊不要表现得太开心。虽然是在満天星光的这么浪漫的时刻,但⾝边多了两个粘皮糖,再怎么也浪漫不起来。
“是呀!不要担心他。我老弟从小⾝体好得不得了,要是想生病可难了。”粘皮糖之一的⾼惠馨揶揄地说。她这个老弟看起来是斯文温柔一型,骨子里可没有半点温柔的成分,从没看他对什么女孩这么好过。不逮着这个机会嘲笑他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承鑫没有吭声,在那里专心地烤着玉米,像是根本没听到⾼惠馨说了什么似的,气得⾼惠馨好想磨牙。于是她狠狠给了旁边的段江一拳出气,结果段江大叫一声,正在烤的一个玉米掉进火堆里,没得吃了。两人吵起架来…
⾼承鑫和旅橙这对则完全不受⼲扰。⾼承鑫是对这种情况早已是见怪不怪,有如老僧入定;旅橙则是穿着⾼承鑫的外套,小脸深深埋在里面,偷偷盯着他瞧,早已“两耳不闻周边事,一心只有⾼承鑫”了。
“小橙,这个烤好了,吃吃看。”⾼承鑫温柔地把一个烤得火候正好的玉米棒递给旅橙,那金⻩带着焦糊的⾊泽,让人食欲大动。
“好吃!”旅橙轻轻咬了一小口,那香味让她立刻感动得想哭“承鑫,你来尝尝。”
她把玉米轻轻放到他嘴边,期冀的双眼渴盼地望着他。他没有说话,定定地看了她一下,沿着她咬的地方轻轻地咬了一口,然后眼睛盯着她的嘴唇,说:“不错,很好吃!”
好暧昧耶!旅橙看着玉米上留着的两个被咬过的痕迹,他刚刚看她的眼神有点⾊⾊的耶,就好像是他吻了她一样——不,不是吻,好像他咬了她一口。想到这里,她一阵脸红心跳,拿着玉米又轻轻地咬了一小口,不舍得多吃,细细品味,好甜好甜。她悄悄地抬起眼睛望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她。她猛咽了口口水,又咬了口玉米,递给他。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一个玉米就吃完了,四目相对,然后两人的唇越离越近,越离越近…
“啊——”旅橙一个大叫跳起来,抱着手大叫着。
原来为了吃的尽兴,他们还带了其他食物,放在一个大铁盒里。铁盒放在火堆边,这样食物就方便加热了。刚刚旅橙因为她过紧张,小手不自觉地放到铁盒上,铁盒导热快,有着近百度的⾼温,她的手就被烫伤了,痛得哇哇大叫。
⾼承鑫连忙拿起⾝边的水壶,倒在她的手上,不过已起了一个大大的水泡。他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叹口气,旧话重提地说:“怎么这么大了,还老是这么不小心呢?”
旅橙痛得眼里含着泪,委屈着说:“人家…人家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好疼…好疼耶!”
他心疼又心怜,不觉莞尔一笑。真是个小迷糊,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在她⾝上都可能发生。唉…看来今后还有得为她操心的呢。想到未来,他有些期待了…
“橙橙,你怎么了?”段江听到她的大叫,立刻停下跑来,看到她手上的那个大泡,又惊天动地地发出一声大叫,好像比旅橙这个“当事人”还疼似的“怎么这么大的泡呀?怎么弄的?”
旅橙低着头,不好意思说出刚才两人的暧昧,求助地看⾼承鑫。
“小橙刚才大概是想事情太专心了,一个大意碰到热食物的铁盒子,伤了。”⾼承鑫自然明白她心中的尴尬,镇静自若地编出了一套说辞。
“啊?是这样?哈哈哈——”段江大笑出声“橙橙,你可真是够让人不可思议的!”
“你这是当哥哥的吗?给我停止你那刺耳的笑声!”⾼惠馨给了段江一个爆栗,转而关心地问她“小橙,要不要紧?陈伯伯那里可能有这方面的药膏。”
“没事儿,只是有点痛。”旅橙不好意思地说,自己破坏了这个美好的夜晚了,呜呜呜!
不过,发生了这件事,谁都没有了玩兴,草草结束了烤火,打道回府。所幸陈伯一家有预备一些烫伤药,为旅橙敷上,一阵冰凉,效果很不错。
⾼承鑫回想起这一天旅橙出的⿇烦,又好气又好笑。什么浪漫气氛都让她给破坏没了,真不知她是想追他还是故意给他钉子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