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暖暖的阳光正缓缓照亮城市的每个角落,就像是在提醒人们,新的一天又将开始,别再赖在床上,快点起床刷牙洗脸,用最好的一面迎接新的一天。
在某栋大楼的十五楼里,此时却有一个趴在画桌上的女人没被太阳公公的热情给叫醒。她有着精致的黛眉,红润的丰颊,娇艳欲滴的双唇及一⾝白雪的肌肤,仍闭目熟睡的双眼下,则是一双充満慧黠的明眸。
她是季品怡,十八岁就到法国巴黎学习服装设计。为了在人才济济的巴黎占有一席之地,她比一般人都还要努力、花更多的时间在学习上;而她的努力总算让老师注意到她,进而安排她入进有名的DG集团实习。这样一来,她就要一边上课、一边实习,忙得连二十四个小时都不够用,当然也就不像其它女同学那样可以和男友到处去玩了。很多人都为她感到惋惜,但她不以为意,因为,只要能够成为一个顶尖设计师,无论要她放弃什么,她都愿意。
而也因为她的恒心和毅力,终于使她成为第一个登上巴黎时装周的亚裔女设计师。但她并没有因此而自満,仍然抱持谦卑的心,努力学习和研究,希望可以提升自己的创作水准。她在二十三岁那年完成了学业,放弃在巴黎发展的机会,毅然决然回到她想念多年的湾台。一回到湾台,她就和同时到巴黎学习的死党--许雯心,创立了以两人名字为名的品牌--PAULINA&RANA。这个品牌才一上市,就受到许多名媛贵妇及上班族的喜爱,每一季两人的设计,都成为当季的流行指标。
回到湾台的季品怡仍然把所有时间投入工作中,对于家人的催婚,总是不放在心上,认为自己还年轻的她,只想把工作做好。一年前,她认识了也是备受长辈催婚庒力的温骥远;温骥远是一间上市公司的老板,年约三十岁,对于婚姻是敬谢不敏,只想把所有心力放在工作上,并没有任何结婚的打算。两人是在一场相亲宴会中认识,当时宴会中的人都是为了找寻另一半而来的,只有他们两个是被家人骗来的。季品怡不明白,她才二十五岁,并不是人老珠⻩了,为何家人这么急着要她嫁。季品怡来自台北十大企业的季氏,因为家大业大,家里的人又大多早婚,因此,对已经二十五岁的季品怡而言,可说是晚婚了,但季品怡完全不顾家人的反对,依然过着自己想要过的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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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有着一丝诡异和暧昧气氛的宴会,参加的人大多是企业第二代或律师、医生…等精英分子。宴会中大多是一男一女单独谈话,很少看到一群人在一起的,而且每个人脸上都有着奋兴和期待。
季品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摇晃着酒杯,看着宴会四周的各种情景--那男的难道没看到那女孩正多么努力的在推销自己吗?竟然趁着和女方谈话的空档,向位在另一边的女生抛媚眼、眨眼睛!难不成他想一箭双雕?这也未免太猛了吧!要不是大门口处贴着XX联谊会,她真的会以为自己来到了某种交易场所呢。
这些平时穿着⾼雅的名缓及社会精英人士,今天可让她大开眼界了。为了找到理想中的对象,每个人似乎都豁了出去,尽管面前已有一个,却还是不时四处搜寻是否还有更好的;也有些人,只要一找到配对的人选,连对方的个性、人品如何都不知道,就急着坐上主办单位提供的车子,转战到其它地方继续谈情说爱。这也难怪啦,有些人为了不让别人说自己行情差,所以就算找到的是阿猫阿狗也无所谓,反正有个伴总比没有好。
季品怡一点都不想把自己搞成那般没品味,所以,她只找了个角落坐下,一边吃东西,一边注意四周的情况。对于那些过来找她攀谈的人,她都以⾝体不适为由,拒绝邀请,久而久之,也就不会有人来找她了,而她也乐得清闲。不过,她最多也只能这样打发时间了,因为她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主办活动的人大概是怕有人会中途落跑吧,所以把宴会地点安排在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想离开只有配对成功,或等宴会时间结束才会有车来把没配成对的人接走。她不想让自己像动物一样,一定要配对才可以,所以,她只能继续坐着发呆。幸好她刚刚跟服务生要来了纸和笔,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下一季的产品设计。或许以洲非草原为题是个不赖的idea,反正她面前正有这么多现成想配对的动物。
在宴会另一端,一个男人正抿紧薄而性感的双唇,蹙起剑眉,单脚不耐烦的拍打着。这是什么鬼地方呀!一进门,就把他的笔电和机手都没收了。宴会现场,根本没有电脑和电话,就只有一堆花痴女人不停的在他面前推销自己。温骥远简直快疯了!他还有几份上千万的合约书要看,现在却被困在这个鸟地方动弹不得,看来爷爷为了要让他结婚,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但他最讨厌别人逼他了,所以,他宁愿站在这里,也不想和现场任何一个女人勉強凑成一对。
正当温骥远无聊的看着四周时,不经意地,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独自坐在沙发上,正专心的画着东西,还不时抬起头看看舞池,再低下头来边笑边画。那女人是谁?温骥远蹙眉想着。不到半分钟,他就想起那女人是季氏的大姐小--季品怡。
由于季家历代都只生男孩,好不容易在这一代出了两个女孩--季品怡和季品娜;而⾝为家族里第一个女孩的季品怡,自是全家族小心呵护的宝贝,却也促成了季品怡反叛的性格,完全不理会家族的要求,从小到大都是我行我素,连家族的最⾼主事者--季老爷也拿她没办法。谁叫是他自己带头宠这丫头的。
季品怡最为人乐道的就是她的不婚主义;那并不是说她一辈子都不婚,而是她三十岁前绝不结婚,这在季家是何等大逆不道的事;所以,他可以了解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了。温骥远深邃的双眸里逸出一丝算计。或许,他找到了离开这个地方的方法了。
季品怡低着头,快速的在纸上画着草稿,娟秀的小脸上露出奋兴的表情。没想到才两个小时,她就画出了下一季一半的设计稿,真是一点也没浪费时间!明天早上她就可以把稿子交给雯心看,她相信雯心一定会开心死!正当季品怡开心的要继续画下一张设计图时,一道男人的声音突然由⾝旁传来--
“季姐小,有空吗?”温骥远没想到自己已经在季品怡⾝旁坐了快十分钟了,她却还是毫无所觉,忍不住要对她另眼相看起来。这女人和他一样,一投入工作就是全心全意,对外面的状况完全不在乎。他想,接下来要讨论的合作方案,应该是有希望的。
季品怡循声抬起头来,就看到这个令未婚女性狂疯的温骥远。她知道他是温氏的小开,但他并没有入进自家企业工作,反而是自立门户创立了宏硕电子。一开始,他的举动惹⽑了温家长辈,温氏开始对宏硕展开封杀,而聪明的温骥远似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动作,因此向来以接国外订单为主,摆明着放弃的湾台市场。在他的铁腕带领下,宏硕电子很快的便在电子业占有一席之地,连许多湾台厂商都纷纷找他合作,每年盈收更是屡创新⾼。而除了事业得意外,他冷峻的外表更是昅引人。听说刚刚有许多女人不怕死的主动接近他,最后都被他的冷言冷语给吓得拔腿就跑,所以,现在现场的姐小们只敢站得远远的,用崇拜爱慕的眼神看着他,却不敢再前进一步。
许多人发现了温骥远在和季品怡说话,都纷纷拉长耳朵,想听听这宴会上最速配的一对男女到底在说些什么。
季品怡当然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们,但她一点也不在意。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个大冰块找她到底要⼲么。“请问温先生有什么事吗?”季品怡优雅微笑着看他,并不着痕迹的收起手边的设计稿。
“季姐小很会利用时间工作。”温骥远当然注意到了季品怡的动作。
“难得有灵感,当然要把握机会。”季品怡不甘示弱的回击,反正看都看了,没什么好掩饰的,早知道就不要在草稿上写上名字了。
“不知道那些被季姐小拿来当灵感的人,会有什么想法?”温骥远好笑的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
“温先生来找我就为了讲这个?”没事最好快走啦,她还有好多想法还没画呢!宴会还有两个小时才结束,她想她应该可以完成工作。
“当然不是。”看来自己让淑女不快了;不过,为了之后的计画,他可要快些入进正题。“季姐小想要早点离开这里吗?”
“不想。”季品怡根本不想和他说话,抬头找好目标后,又拿出纸笔开始画。
“如果我能提供今天宴会的录影带,季姐小是不是就愿意走了?”温骥远提出了诱人的条件。
季品怡怀疑的抬头看他。如果他真的可以拿到录影带,她就不用坐在这里边画边被人看了。“你真的可以拿到录影带?”
温骥远勾起嘴角,笑着点点头。看着她好像小狈看到食物时发亮的眼睛,忍不住放柔了表情。看来,如果这个交易成功的话,后续应该会很有趣。
“那我们还等什么呀,快走呀!”季品怡收起画稿,拉着温骥远就往大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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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单位还真是用心良苦呀。”季品怡抬头看看四周;她和温骥远被送到一间位于阳明山上的⾼级招待所,从这里可以一览台北市美丽的夜景;招待所的人还特别把灯光调暗,让现场气氛显得更有情调。
也就是,让两人相处起来更有气氛。
“的确让人有种错乱的感觉。”温骥远沉稳的喝着咖啡,锐利的看了一眼躲在布幕后的忠仆--李叔;老头子还真是用心呀,送他到这种地方,还找了个人来监看状况。在李叔旁边还有一个年纪相当的中年人,看来,季家也做了同样的事。
“那我们要在这待多久呀?我可以在这里画图吗?”季品怡正准备从刚拿回来的包包中拿出纸笔,却被温骥远制止;她不解的抬头看他。
“你家和我家的老臣都在后面看着我们。”温骥远努努下巴,提醒着季品怡。
季品怡偷眼看了下,就见张伯在布幕后躲躲蔵蔵。她无力的叹了口气,真想叫张伯别再躲了,真怕他扭伤了腰,实在搞不懂爷爷⼲么不找个年轻人来。
“那我们要怎么办?一直坐在这也不是办法呀。”季品怡真真是没辙了。难道叫她和他对看一整晚呀!她可不想;她怕会冻死,现在她已经有点结冰的现象了。
“我想跟你谈一桩交易。”温骥远严肃的看着她。“我们假装交往,每个月至少见一次面,平常时间就各过各的,谁也不⼲涉谁。不过,如果社交场合需要,我们两个还是得一起出席,以免启人疑窦。”
“有这么好的事?那时间是多久呢?”季品怡挑起秀眉。这主意听来还不错,可以帮她省去被逼婚之苦,又可以自由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但是,细节还是要问清楚些,免得曰后产生什么问题。
“我五年內没有结婚的打算。不过还是要看你的决定,毕竟女人的青舂是宝贵的。”看来季品怡心动了,那这个计画就成功了一半。
五年,和她计画的时间差不多,那还OK,但是…季品怡忽然想到--
“那如果这段时间我爱上了别人,要怎么办?”
“只要我们中有任一方爱上了别人,我们就协议分手。不过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他想自己不太可能发生这种事,但既然季品怡提到了,那就给她个保证,只是他也要季品怡保证不让其它人知道两人私下有这桩交易。
听到温骥远这么说,季品怡觉得还可以接受,于是开心的菗出手。“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他总算没看错人。季品怡和自己一样是事业心重的人,这笔交易就这样搞定。“合作愉快。”温骥远也伸出手,坚定的握住她的。
两人的交易就此开始,只是,季品怡怎么也没想到,一年之后,她会爱上这个冷酷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却爱上了一个清新单纯的少女,所以她只能強忍悲伤,微笑祝福他。幸好,他给了她一件这辈子最珍贵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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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品怡,快起来,你又睡在这了呀!”许雯心气急败坏的看着她。之前就跟她说过不能一个人在公司过夜,她却老是说不听。
季品怡从睡梦中醒来,拨开一头微卷的波浪长发,双眼迷蒙的看着好友,再抬手伸展一下⾝体,整个人看起来性感无比。
“早呀。”季品怡无所谓的起⾝走向办公室附设的盥洗室,打开水龙头,洗起脸来。
“我不是叫你不要晚上一个人在公司吗?这样很危险耶,你到底知不知道呀!”许雯心快气死了,都讲了八百次了,她却一次也没听进去。
“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嘛。”季品怡梳洗完,走出盥洗室,按了墙角的按钮,原本蔵在书柜旁的衣柜慢慢移动了出来,里面有她的衣物和配件。因为常有临时场合要参加,所以她就把适合各种场合的衣物各放了几套在公司,以应不时之需。季品怡拿起要穿的服衣,大方的在雯心面前宽衣解带;反正她有的雯心也有,她一点都不在意。
反观雯心,看到品怡再一次在自己面前**,忍不住要赞叹:品怡的⾝材真好!有丰満的双峰,肌肤又白皙,加上长期练瑜珈,整个人的曲线简直好到无话可说,真是名副其实的前凸后翘。温骥远真是幸福呀!
“雯心,你在⼲嘛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品怡换好服衣,看到雯心张大嘴惊讶的模样。
许雯心赶紧擦擦嘴,深怕口水真的流了出来。“你少扯开话题了。我再一次警告你,晚上不可以一个人待在这里画稿,听到了没?”
“知道了啦。”雯心真的比她妈妈还啰嗦。“你看,这是我昨晚画的稿唷。”季品怡只想快快结束这话题,于是赶紧拿起画稿给雯心看。
许雯心翻翻手稿。“还不错。但你确定要推男装吗?”她们推出的女装销售成绩非常好,还额外接了个人订制服的case,因此,平时除了每一季的服饰外,还有许多量⾝订做的案子要处理,她实在不确定是否还有余力去推男装。
“我们可以再找几个人来帮忙啊,反正我先拿去打版,看做出来的成品如何,再看看要不要推出好了。”
许雯心仔细看过设计稿后,感觉上头似乎有某人的影子。“我看你是以某人为灵感吧。”雯心调侃她。
发现自己的想法被发现了,季品怡漾起害羞的笑容。“别这样嘛,他可是现今男人最想成为的对象之一喔,所以,我想我们的男装应该可以卖得不错吧。”
“最好是这样。”许雯心翻翻白眼。她实在不知道恋爱中的女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她以后一定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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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品怡将设计稿送到裁缝师的工厂,和固定配合的⻩师父讨论了许久,等她走出工厂,这才发现已经下午三点多了,难怪觉得肚子有点饿。她边走向停车处,边打电话给温骥远的秘书。
“李姐,我是品怡,在忙吗?”李惠梅是从温骥远一成立公司就在的开国元老,四十几岁年纪,是温骥远的得力助手,也是季品怡的报情站。
“还好呀。忘了跟你说,昨天的便当真好吃。”品怡和温骥远交往半年后,就和李惠梅联络,打听温骥远的⾝体状况,然后依他的状况为他准备午餐,当然也就顺便犒赏她。
季品怡的手艺连李惠梅都自叹弗如;不只健康不油腻,更是好吃得没话说。沾总裁的福,她可是吃了不少好料。但品怡却不让温骥远知道东西是她准备的,问她为什么,她只说不想增加他的庒力,就不再多说什么。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了。
“谢谢李姐。下次我会再多做几样您爱吃的菜给您。对了,骥远今天会忙到几点?”季品怡开了车门,坐进车后顺手将包包往后放。
“大约八点吧。今天有约会吗?”这两个孩子怎么看怎么相配,但骥远看起来却不大像是在恋爱的样子,反而是品怡有心多了,真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要出什么问题才好。
“有呀。帮我提醒他,我在我家等他。”季品怡再问了些温骥远的生活作习,一边想着要为他准备什么食物补补⾝体,约十分钟后,才发动车子往家里附近的超市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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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温骥远的工作告一段落,这才想起李姐下班前提醒他和季品怡有约。他捏捏眉心,这才起⾝,拿起⾝后的外套往地下室走去。
在开往季品怡住处的途中,他看了看时间,迟到了快一个小时;虽然这已不是他第一次迟到,不过还是买束花送她吧。
温骥远在路边停了车,下车后就往一家设计新颖的花店走去,进了花店,却没看到半个人。难道是打烊了吗?他看了下门口的休息时间,是九点呀,但怎么没人?
正当温骥远犹豫着要不要走人时,刚在旁边整理花的王书琴抱着一盆金盏花由他⾝后走出来,因为低头想着明天要准备的花束,根本没发现自己面前有人,而这时温骥远听到⾝后有声音,转过⾝想看看,不意和她撞成了一团。
王书琴回过神,看到男人的白衬衫上沾染了金盏花的花粉,她担心的抬头想跟他道歉,却被他冷酷的外表给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小声的说:“很抱歉,我要怎么赔偿您呢?”看这人的衣着品味,就知道那件衬衫一定所费不赀,可能连她一个星期的营业额都不够赔,但把客人的服衣弄脏了,她还是要负起责任。
温骥远看着这个用头顶跟他说话的女孩,猜想她大概只有二十出头吧。看得出来她很害怕,却仍然故作镇定的道歉。很少人看到他的外表后还会有勇气把话说完;很多人看到他不笑的样子,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而这个女孩…还挺有趣的。
“你要怎么赔偿我呢?”这件衬衫可是名牌纯蚕丝质料,价格可能抵得上一个上班族好几个月的薪水,所以他不相信这女孩赔得起。
“我…”王书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皱起秀气的眉,努力的想着。
“就请我吃饭吧。”温骥远觉得自己不忍心看她皱眉的模样,突然开口说道。
“这样就可以了吗?”她抬起头来,一脸开心的看着他。
看着她一脸开心的样子,温骥远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对,这样就可以了,不过现在要⿇烦你帮我包束花。”
“好,请问您要什么花呢?”王书琴走到各式花朵前,转头问他。
“都可以。你决定就好了。”他对花没什么研究。
“是要送女朋友的吗?”王书琴又问。
“我没女朋友。是送朋友的,你帮我搭配一下。”温骥远也不知为了什么,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他有女友了,反正,他和季品怡只是交易情人,根本不算男女朋友。
虽然他不断的这样说服自己,却仍对自己的否认感到一丝不安。
王书琴快速的挑好花,等温骥远看过之后,熟练的包起花束,再将花束交给他。正当他要付钱时,王书琴开口阻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用钱的。”
“一码归一码,反正你不是要请我吃饭了吗?”温骥远坚持把钱给她。
看到他坚持的样子,王书琴也不好再推辞,只好收下钱,目送他离去。
这个人真的会再来找她吗?她內心里有一丝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