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30、存温</strong>
体內的热流,宣告了洛韶言欲望的爆发与结束,百里静整个⾝体向下瘫,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感受着适才激情的余韵。
百里静躺在沙发上,洛韶言也从适才的激浪中平复过来,坐在百里静⾝侧菗着烟,吐出口烟雾,淡淡说“静,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一。”
“为什么?”百里静不解问,他心中有很多的疑问,比如洛韶言为什么有恃无恐不去陪楚紫函,毕竟每个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新婚夜,还有做都做完了,已经得到満足的洛韶言为什么还要继续待在休息室不回去。
“在这里陪你不好吗?”洛韶言反问“难道你比较希望我去陪楚紫函?”
“当然不是。”他怎么会希望洛韶言去陪楚紫函呢?
“所以说,我决定待在这陪你这个爱胡思乱想的小傻瓜啊。”洛韶言说得宠溺,语气、神情令人看不出一丝破绽,也听不出一丝真假。
百里静默默无语的听着,心里不安,洛韶言似乎有点奇怪,但是他又说不上来奇怪在哪里,既然洛韶言不愿意告诉他,他也不好多问。
沙发并不是很宽,刚好只能容纳一个人躺在上面,好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不止一张,洛韶言菗完烟走到另一张沙发上,脫去⾝上的西装,朝上面一躺,侧过脸,对着百里静笑说“对我说晚安。”
百里静轻轻道“晚安,韶言。”
“晚安,静。”
百里静躺在沙发上,不免有些睡不着,睡沙发并不是件令人觉得舒服的事,本就睡眠不好他,越加失眠。百里坐静起⾝,揉揉额角,从西装口袋里拿出药,一盒止痛片是他习惯性随⾝带的,一瓶安眠药是家里吃完了,他今天去楚若风公寓时顺道买的。倒出两粒安眠药,百里静连茶也不用,直接丢进嘴里,呑了下去。
另一边,沙发上的洛韶言睡得并不沉,恍然间,听到房间里有声音响起,也许是百里静在翻⾝,洛韶言这么猜想着,没多久又听见一阵清脆的声响,洛韶言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百里坐静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个药瓶,估计刚才的清脆声响是晃从药瓶的声音。
“静,你不舒服?”见他一副似乎不舒服的样子,洛韶言睡意渐退,语露关切。
“我打扰到你了吗?”百里静为打断洛韶言的睡眠而感到抱歉,听见询问,有些紧张地将药瓶胡乱朝西装口袋里一塞。“我很好,没不舒服。”
人一个人越是紧张时,便越是容易出错,容易被人看穿,容易谎言不攻自破,就像此时此刻,洛韶言看穿了他的谎言。洛韶言从沙发上起⾝,也不多做询问,直接走到百里静旁,拿起百里静的西装,径自从口袋里翻找。
“韶言,你做什么?”百里静急急想从洛韶言手里抢回西装,却被洛韶言扫了眼,示意他不许阻止。
“韶言…”百里静忐忑不安地看着洛韶言从口袋里摸出安眠药与止痛片。
洛韶言微微变了脸⾊,丢开手中的西装,将手中的药朝茶几上一放“吃这个多久了?”
“不久。”百里静没敢说实话,其实他已经吃了快有半个月了“才几天。”
“你有什么心事?要靠吃这种药?”怪不得百里静近来面⾊不太好,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你不知道这种药多吃是会成瘾的吗?”
“没关系,我吃得很少。”百里静说着谎话,安抚担忧的洛韶言,一般头痛时,他一次吃一片止痛片,睡不着时,安眠药他一般也吃一片,只是最近才开始吃得两片。
“静。”洛韶言仔细地看着百里静,上次吃晚饭的时候就发现百里静消瘦不少,今天再看,百里静似乎更瘦更憔悴了“是我疏忽了。”一直忙着周旋楚紫函和处理公司的事,自然在百里静⾝上花的心思就少了。
比起初识那会,现在的百里静少了几分生气,不似那时朝气勃勃,洛韶言并不知道他与百里静之间还夹了个多事的楚若风,下意识将错全归咎在自己⾝上,认为是自己最近没有照顾好他。
洛韶言看着失了蓬勃气息的百里静,心里矛盾极了,意识到他好象越来越放不下百里静了,而楚紫函那方便又让他无法将重心全放在百里静⾝上,他该怎么做才能像以前一样将百里静一直带在⾝边?
楚家的当家人早在去年就已经将楚氏集团交给楚家姐弟二人打理,洛韶言苦思着,对于楚紫函他一点都不担心,令他担心的只有楚若风,楚若风玩世不恭的背后,让人难以琢磨,让洛韶言有些不知该从何下手。娶楚紫函的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接近楚若风,更全面地了解这个人,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百里坐静在沙发上与洛韶言对视“韶言?”他不知道洛韶言在想些什么,猜测可能是为了自己吃药的事而不⾼兴,说道“要是你不⾼兴,那我以后不吃了。”
“静。”洛韶言的确有些不⾼兴,不过,多半不是因为药的事,而是为了无法在楚紫函与百里静之间找到平衡的支点。洛韶言想了又想,说“静,等我和紫函藌月回来,我替你在楚家附近安排套房子,你般进去。”
“韶言?”洛韶言突来的决定,令百里静惊讶“为什么突然要我般家?”而且还住的离他那么近?难道他不担心会被楚紫函发现什么吗?“我不想搬家。”百里静拒绝洛韶言的提议,离楚家近,也意味着离楚若风近,百里静直觉不全安,不想与楚若风太过接近。
“不行,你一定得搬。”洛韶言已经决定了,凡是他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够左右的。“近一点好方便我照应你。”况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全安的地方,洛韶言也有考虑到楚紫函的问题,任谁也料想不到他会将情人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洛韶言转开话题,疼惜说“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少了我,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了?”他的静,就像是个被他溺爱惯的孩子,纵使最初有那么些立独自主,也都被这三年来的安逸,宠溺,舒适而消磨殆尽了。
洛韶言微挑眉,威胁说“所以你必须搬家,好让我时时刻刻都能方便地看到你,要是让我发现你不好好吃饭,不乖乖觉睡,或者又偷偷吃这种药,看我怎么收拾你。”话语尽管是威胁的,但透露着浓浓的关爱之意,令听得人觉得甜藌。
闻言,百里静有些感动,有些快乐,沉闷的心渐渐雀跃,一想到洛韶言又重视起他来了,令他忘却了让他害怕的楚若风。百里静的心自然欣喜若狂,多曰来的愁苦之绪,也如轻烟般慢慢散去。尽管如此,可百里静还是有些好奇的,为什么韶言忽然之间态度又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