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好,接着。”癸扔了一卷当铺的当票给草太。
“之前给你的前已用了吧!”
“啊!这个…是的。已用来收买了城中的一些人。”
“好,听着进去时每人发一张,走时才发另一张,知道没有?”
“是的!只是这明明是行贿。”
“砰!真是猪头。”
“进城!”癸懒得理他,抢先行动。为了收买城中待卫青霭也花了一番心思。将预定用来行贿的钱分成十份,第一份以现钱送给行贿的对象。其余的换成当票,只要用极低价就可以赎回,但是去当铺赎回时,约好了得要草太加签才可以。以这种方式确保没有人会出卖草太。
由于草太只是一个爱恋公主的新人待卫,即使出卖他也得不到什么赏钱的。加上草太提出的要求只是想见公主一面,所以青霭估计是应该很容易成功的。
“虽然不能从正门进去,不过也好罢!”其实以癸的武功,是可以带同草太潜入的,一个钱也不用。可是公主未必一定就在房內,要在城中到处找人就⿇烦了。
所以最后癸向青霭提出收买的计划,由她想出进行的方法,钱由熏出,收买的工作则是草太进行。
换言之,自认为首领的癸,除了说过一句『我们收买城中的人潜入之外。』什么贡献也没有。
不过对癸来说,部下的作用就是为自己工作嘛!要他像那些傻子一样,因为懂武功就辛辛苦苦的潜入,岂不是很傻。何况钱只要再赚就有了,而且还是熏的钱,不花白不花。
癸跟草太换了武士服大方的在城內走着,前方则是引领他们的內奷。相对起自然大方的走着,且四处看过不停的癸,草太则是庶庶掩掩的跟在他⾝后走着。
虽然途中遇上过几次人,但都由內奷出面解决。癸甚至还和碰到的人聊天。
“我们是不是直接带走公主呢!”
“当然不是!你以为带着公主可以逃得出城吗?”
“那我们进来是为什么?”
“说服公主愿意离家出走跟你这傻子私奔。”
“可是公主本来就愿意了。”
“怎地这么多废话的,在这里一切全由我说了算。”接下来癸又再饱以老拳,制止问过不停的烦人少年。
“草太你记着进去之后,约略跟公主解释过之后,就让我和她说。听清楚了没有?”
“是!知道了,恩公。”最后草太这混帐仍花了十多分钟才说完,不用说就算他傻得不跟公主亲热亲热,也必定是在谈心的。
浪费了癸时间的他又再惨被毒打了一顿。
“公主!你好。”入进房內,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位就是愿意帮忙我和草太的侠士吗?”声音是出自屏风之后的,听起来很年轻,还青脆可爱。
癸是个连女人服衣都恨不得剥光的人,自然容不得别人躲在屏风后说话了。而且照他的估计公主至少都是有一定水平的美女,因为城主必好⾊;好⾊是男人本性,对所有男人都没有例外的。好⾊则必娶美女,就算城主是个丑八怪,两者生出来的女儿,总该有点水平吧!要是丑女的话,癸才懒得和她说话,到时丢下青雾预先写好的信,等有了答复就走人。
魔刀火仓一闪,屏风就被斩成二半,向左右分别倒下。
“呀!”
“这…这…”屏风后手拿扇子的庶着半边脸的公主,露出一双清澈的大眼,⾝上穿着厚重⾼贵的和服,单从袖口看至少也有七八件。而公主最有特⾊的地方就是那长得快要贴到地上的发丝。
癸嘴角浅笑了一下,表明自己没有敌意。也多少迷惑一下公主。
脑中想的是,把那厚重的一件件和服全都脫掉,在一地漆黑秀发之上,用⾁棒狠狠的揷进她娇小的胴体內。
“连眼也不敢看对方来说话,不是太失礼了吗?”
“这…这这样看着妇女说话才是无礼之举。”羞急的公主低着头说话。
“公主是蠢才吗?”
“这…这话太失礼了!”小脸蛋上略罩上生气的红暇。
“为何喜欢草太!”
“是…是因为草太够真够纯!唉。”公主原因不明的稍稍叹息着。不过癸想的是,草太是蠢和白痴,还有礼教的废话听太多了吧!不过食⾊性也这话可没说错,虽然満口大道理,还不是想先娶公主再做⾊⾊的事。
“通常城主⾝边例必有一堆女人在勾心斗角的,你虽只是他女儿但擅长吗?”
“擅不擅长,人!还不是得要活下去吗?侠士。”
“别像草太那傻子一样,动不动就恩公和侠士的。叫我癸吧!”青霭给他起的名字,癸现在已经照用无误了。反正对他来说,喂和癸也是一个称呼罢了。
“那好癸公子。”
“癸好了!”
“可是…”
“癸!”
“癸。”
“你打算跟草太私奔吗?”
“是,妾⾝已有这个打算。”
“你有认真的想过吗?”
“他如何养活你、私奔后如何生活、贫穷的生活你会适应吗?如去逃脫出去、万一被⾝为城主的父亲找到。”
“阁下太少看妾⾝了。”
“你所问的无非是物质的东西,我…我想要的是自由。以我的⾝份来说,要像一般平民那样恋爱根本是没可能的,只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对我来说已经太奢侈。我也不怕告诉你,即是沦落至妓馆为妓,我也早已有心理准备了。”倒是一个比意料之外还坚強的公主呢!
“那这样好了。虽然作了吃苦的准备,也没必要非吃苦不可的吧!”
“你的意思是?”看来公主的也跟草太学着用平民的语气,而且还用得很自然开心。老是妾⾝、阁下、侠士等等,谁受得了。
“我想公主帮一个忙,当然除了促成公主和草太之外,也另外会替你准备一些财物,让你们能找个全安的地方,过些小康生活的。”
“那也请你叫我的名字深音,公主不过是一个⾝份罢了。”
“你说说看。”
“公主…不!深音你也颇习惯这种语气的嘛!”
“所以我才会有非常強烈要离开这里的想法,我试穿过下女的服衣,从此就爱上了。这件和服真是又厚又重,特别是夏天时,真会让人热得受不了的。虽然父亲养育了我十多年,可是对他来说,我也不过是众多姬妾所生的其中一个女儿。他又何曾关心过我,只待有需要时把我嫁出去,好换取御影藩的利益。我不甘心一世也住在笼里。”
“那好,看来我和深音的意趣倒是颇相投的。”
“我们的⾝份和目的就不用多说了。总之,以我为首的一群人,想混入迎娶你的队伍之中,前往一个地方。请公主尽量给我们方便,当然少不免得要杀些人的了。”
“杀人吗?”这下子深音才算是紧张起来,面⾊略带恐惧和害怕。
“要别人因我而死的话!”深音的神⾊十份难过,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要牺牲别人的话。
“人是一定要死的了,看是死你还是死其它人。”
“要是你成功逃了出去,即使其间不伤一个人,你父亲也必然问罪下来,到时必定要死人的。再不然只好杀了你父亲,可是那也必定会有一大票的人得要负责切腹的了。所有人都不死,那就只有你死了,一直留在这个名叫城堡的监狱,过一生的监噤生活,直到死为止。”
“你要选那一样!”
“是要待在城中,跟一个一点也不认识的人生活一生,再像猫与狗一样拚命替对方生孩子。你整个人生都是别人操纵的工具,你甘心吗?”
“我…我不甘心。”
“说的好!这个城堡,以至武士和大名们要守的规矩又不是你定的,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成存别人。得益的是谁?还不是你父亲和本多家,他们可以牺牲你一命去获得利益,为什么你不可以牺牲他们追求自己的幸福。”
“唔!那癸打算怎样做呢!可以告诉我吗?”在结束与公主的谈话之后,癸施施然的和草太走在城內。而这就是智慧的结果,只有那些自以为侠士和奷鬼的傻瓜,才会奋不顾⾝的搞潜入勾当的。除非不是自己别人就做不来,否则人生岁月有限,和美女多亲热几次,不胜过这种无意义的战斗多了。
“草太,你得多关心公主呀!”
“唔!”草太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而这就是癸的宣战公告,他不打算在⾝旁增加一个需要自己一直照顾的公主,这件事就留回给草太做好了。不过有时跟别人的太太做才够刺激,癸已决定要偷香窃玉了。而对象就是深音,至于草太这顶绿帽会不会从头顶盖到脚底,就要看他自己能不能守得着公主的心了。
依照癸得到的报情。由老中城宮严三率领多达五百人的迎亲队伍不曰之內就会朝江户出发,其中有作战能力的武士们多达三百人。而青霭则负责设计埋伏的计划,幸惠虽然強烈反对由她认为是內奷的癸三人去出谋献策,不过熏还是拒绝了她的提议。
丰臣熏似乎完全信任癸,对她的用人不疑,癸也満配服的。
只是由此却引发了一个问题。
“基本上一切问题都解决了。除了草太和深音公主之外,我们也另外收买了三个內奷。可是幸惠…”在这个临时组合內,每次开会的成员均为主公的熏,军师的幸惠,真田十勇士中的一人。座上客的癸和怀中的青雾。
“只有请她们自尽一途了。”
“非如此不可吗?”
“舍此之外己别无办法了。”熏牙关紧咬,面上満是不忍心和痛苦的神⾊。至于幸惠似乎一副下了谋种决心的神⾊。
“是什么事呀?”正左拥十兵卫,右抱青雾的癸,感到她们二人的言谈之间有点不对了。
“幸惠大人请你再三考虑一下吧!她们也是我们的同伴呀!”
“究竟是什么事?十兵卫。”癸的手由不断挑衅青雾,改为重重的侵袭进这位仁慈大姐姐的丰硕啂房上面。
“呀!还记得那次德川的人用⻳甲船伏击我们吗?”
“唔!”
“那次除了战死,还有十多位姐妹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的人在一半以上,幸惠大人认为要带着她们继续前进是不可行的。”
“那就留下她们吧!多少留几个人照顾她们不就行了吗?”
“为了成就大事,我们一个人的力量也不能浪费。”
“那由轻伤的照顾重伤的不就行了吗?”癸极凶的驳回揷话进来的幸惠。
“但是她们总得要食物和水的吧!而且这个据点也可能会被人发现,长远来说我们也不见得有力量接回她们。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们自尽,免得拖累了全体。”
“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要同伴杀自的话也说得出来?”
“我都是为了丰臣家。”
“熏也赞成吗?”
“我希望有别的办法。”
“那就好!我总算没看错你,熏。不过看来我看错了谋人,想不到对同伴也可以这么忍残的。”
“这是为了最终胜利,若是不在需要时牺牲必须牺牲的人,那只会做成妇人之仁。让我们反而蒙受到更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