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侮辱⺟亲大人!”茧扬手发镖射向薰,含怒出击的她,手上用足十成力量。而且连续出击,一口气发出了三十枚十字镖。
薰也毫不含糊的以直刺型的真空刀气相迎,摧毁掉走直线用最凶猛霸道的方式急袭而来十字镖。之后她使出飘渺的⾝法,如幽灵一样轻巧难办,加上手上吉光的乱舞。挡下了茧的全力一击。
两姐妹互相以仇恨的视线盯着对方。
而幸惠一直站在一旁毫无动作,她的內心也在犹豫和混乱之中。
“⺟亲她…⺟亲她…”茧回忆起脑中最早最原始的记忆,那是在一个黑暗且漂着异味的地方。抱着她的是一个香滑温暖的⾝体,白雪的白⾊⾝体上却有着红痕。悲伤的语气之中一直重复不断诉说着薰和茧两个字。
好几次在残暴的魔君家康磨折之下,⺟亲的舡门裂伤、⾝体骨折、白嫰的肌肤被虐至満是紫青,疲惫且痛苦的⺟亲在自己的哭声之中却反过来安慰她。
⺟亲大人总是说着:“别失去希望,等你长大了。就带妈妈离开这里,找回你的姐姐薰,我们⺟女三人一起过幸福的生活!好吗?”強忍者⾁体的痛苦、爷孙乱伦的罪恶感、丈夫被杀、⺟女分离的⺟亲。
“你太过份了!⺟亲这么爱你…你竟然…竟然…”一向冷血无情的茧激动得眼有泪光,心中満是酸痛和苦楚。
“我才没有那种⺟亲!她从嫁入丰臣家就是一项阴谋,最终害死了父亲秀赖大人,让丰臣家灭亡。不止如此,还爷孙乱伦,生下你这个孽种。我没有那么无聇和不要脸的⺟亲。”在重重误会和中伤之中,薰虽然然內心痛苦。却更加痛恨自己的妈妈。
“我不许你再辱骂⺟亲大人,你根不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敢伤害⺟亲大人,就算是姐姐都不能放过。”茧眼中満是杀气与恨意,因激怒和痛苦,颤抖的手沉重的菗出了二柄镰刀接合在一起。为什么不能谅解⺟亲,她是那么爱你,爱到让自己因妒忌而生恨意的地步。姐姐!不可饶恕。
但是茧心中最恨的,就是自己还没有能力把⺟亲救出来。反以还得防着家康这畜生会把魔手也伸向自己。
面对茧的惊人气势,薰也战意⾼昂,持刀相向。
“薰大人,请你放下刀。对不起!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天下万民。”反射着红光的赤影,抵在薰的劲项之上。而握着赤影正的是她主人,难过得欲哭无泪的幸惠。
在成美手下组成的包围圈外,惨杀持续者。若以人数论,双方的差距达到七比一。丰臣处于绝对劣势,但幸好在质量方面占优得多了。
而且甚助卫门手上杀人,只能用快、准、狠三个字来形容。每一下发出的飞镖,必然夺去一条人命;手中刀每一次的砍劈,必把对手送入地狱之中。
但是杀得再快,效果也不够好。要以少胜多打败为数众多的弱敌,不能让他们以多为胜,一个一个把他们杀掉;那只会让自己疲惫,而是要用重手法击溃他们的气势。
而癸和入道便是做得极为成功的两座地狱魔神。
被火仓砍中而燃烧起来的人体,被烈炎焚⾝的士兵那哀嚎的惨叫,血雨火光互相辉映的场面。癸像一只凶暴的魔兽在场战上狂疯的呑食着敌人。
入道所杀的人数,远不如癸,可是其恐怖效果,恐怕犹在癸之上。被活活给她撕开的人体,从活人之中生扯出的內脏,响彻场战的痛苦和哀叫声。
连牙齿也成为入道杀人的武器之一。
胜负是从这一刻决定的。入道的手击穿德川士兵的胸膛,口上用力一咬一扯,把对方整个人头都咬了下来。
“哗呀!啊…啊…啊…”恐怖的惨叫从士兵们口中狂叫而出,这不是战斗,而是一个人轮到另一个人的残杀,而且手段之残暴令人法止。精神崩溃了的士兵们以入道的四周为中心溃逃了,旋即一人逃,十人跟,仍残余达数百人的军队瓦解了。数量是给与士兵们战胜自信的一种优势,可是跟一个打不到的敌人打,每上去一个人都被惨杀掉,使得人数众多的士兵们就像只得自己一个那样无助。
“妈的!我又不是鬼。”克意使用残暴战法,利用敌人的恐惧打败敌人。入道现在的样子无疑是一只狰狞的红⾊恶魔。由人血做成的红⾊。
癸道:“把负伤的人集合起来。大家重组队形。”⾁体虽然感到疲劳,但那不影响癸的战斗力。在这一年近乎自虐的克苦锻炼里,纵使手脚的感觉都⿇痹了,他一样还能打。只是之后几天会浑⾝酸痛得都要人命。
近二百人的队伍,重新集合之后只余下百余人。当中还有三十多名重伤者。
“再见了!良子。”甚助卫门对那些已经受了致命伤,完全没有希望的同伴们道别。用手中刀送她们上地狱之路。
“呵…来生见了望月大人…要救出薰大人啊!…别让…姐妹们失望…”泪流満面的甚助卫门点着头,替痛苦得全⾝菗搐的同伴们结束她们的生命。
至于入道,満⾝血污的她则替其他轻重伤者们包扎。
“唉!癸,想想办法吧!”
“呼!只好我一个人去了。你们趁着后方的追兵未到之前先行撤退吧!”癸凝视着前方不动如山的忍者群,二百人不是一个少数目。但也不是对付不了的数目。
回过头来,癸走到混⾝害怕颤抖,面无血⾊的青雾⾝旁。战斗的残酷和恐怖,青雾在看到伤者们血⾁淋漓的伤口和凄惨的哀嚎后才感觉到。
“不要怕!跟着入道,让她保护你。”浑⾝像个血人一样的癸,抱着青雾安慰她。
“你没有受伤吧!癸哥哥全⾝都是血呀!”
“都是敌人的血吧了!”癸轻笑着说。胸前和背上虽然受了镖伤,但反正青雾看不出来,就没有必要再让她担心了。
“十兵卫!”
“在。”癸看着与自己有了关系的这位大姐。对面⾊忧愁的她安慰的亲了一下嘴。
“我发过誓绝不让人再杀我的女人,看上的女人也一样。所以我一定会救出薰和幸惠的。何况薰就不算了,有幸惠这⺟老虎在,世上可还没有人拦得着我与她们二人的。一会儿你带部下的火枪队退到最远射程距离去,当我冲进去时给我支援。等我一冲了进去,就马上退走,千万别留下来。”
“好的!癸,你要保重呀。”觅十兵卫温柔的握着他的手,可能的话,她真不想放开呀。这个已逝丈夫之外,自己唯一的男人。
对指挥忍者队部的成美来说。之所以任由士兵们崩溃和任由丰臣的残党自行退走。首先是因为薰大人没有命令,另一方面,士兵们可以杀光丰臣的忍者和女兵,却绝杀不掉那三个杀人王和消灭到那枝火枪队。
反正最重要的是捉到丰臣薰,其他人能杀则杀,能捉则捉,否则也无必要勉強去对付。而且有一大堆的伤兵的敌人,必然会退走的,如此反以可能引走那个光头女魔或女忍者。
“幸惠!为什么是你。”薰的心悲痛得都快要撕裂了。叛徒不是别人,竟然是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情同姐妹的幸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
“对不起!薰,我无意背叛你,也不是忍心让姐妹们受苦。可是…这都是为了天下万民。诸藩攻伐的战国时代,那种白骨如丘的世界,绝对不能再出现的。丰臣家早就应该接受灭亡的这个事实,如果只是为了保护你,我粉⾝碎骨也愿意,可是要推翻德川家,必然会再引发一场席卷全琊马台帝国的大战。”在亲人与大义之中,幸惠痛苦的选择了她所忍为的大义。
“我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也不计较个人荣辱。我只是为了和平!放下刀吧!薰,我求你。”
“不行!除非你取下我的首级,否则我绝不会降服的。”薰狂呼着。遇上自己憎恨的妹妹同时,却又被最要好亲如姐妹的幸惠背叛。薰的內心犹如打翻了五味一样。对为了复兴丰臣家,再次引发战乱,薰自己也不同意,只是无奈的她处在这个⾝份之中。可是在被⺟亲和幸惠出卖的痛苦之中,薰却不能和她们妥协。看着眼前的妹妹茧,薰全⾝都浸満恨意,恨⺟亲,也恨茧让幸惠背叛自己。
“我会的、我真的会下手的薰,不要迫我!”眼中満是泪水的幸惠悲伤的叫着。她也不想伤害亲如姐姐的薰呀!
“好!就让我们两姐妹拚个生死。敢伤害⺟亲大人的,我茧就算是自己的姐姐也不能放过。”茧的心中怨气沸腾,对没能救出⺟亲的无助,对薰姐姐分薄了⺟亲的爱,还有薰辱骂⺟亲大人使茧伤心的话。现在她只想全力打一场。
对孤独的薰来说,虽然⾝边过去有幸惠在。可是她还是想要真正的亲人,想要家人之间那不求回报的爱。可是,不止⺟亲是这种人,如今竟连幸惠也背叛自己。
一滴鲜红的血液从赤影之中流下!在赤⾊的刀⾝上流过薰的鲜血,幸惠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薰!我求你…”
“滚开!叛徒。”自己也満眼泪水的薰手一扬,把幸惠推跌出去。
白曰之下,薰与茧这对互相憎恨着的姐妹,各自拚出全力交锋了。
在外围,癸看着入道带着青雾等人退走,虽然担心着还有没有埋伏,不过也没有办法了。手中舞动着火仓,准备以火龙发动攻击。
“散开,四面围攻!”成美打了一个手势,二百名忍者就全数蜂拥而上,以疏散队形围攻上去。
被人抢攻了一步的癸,只能发出一条甚小的火龙。再加上敌人回避,才只打到了三、五个忍者而已。
“砰砰砰!”在三百多步之外,觅十兵卫的火枪队齐射支援。可是却也只打倒了四、五人。
成美细小的⾝子,躲在一个块头最大的忍者⾝上。利用部下的⾝体掩护,专门发镖偷袭癸。
“分人前去!”在她的命令下,三十余名忍者前去攻击火枪队,迫得觅十兵卫和部下们无法久留。只能无奈的看了癸最后一眼才撒退。
一时四周全都是十字镖,癸一面运功护体,一面⾼速移动。对方既然用分散队形,那也就有利他逐个击破。
“就比比看,谁的刀快!谁的手狠。”癸大吼之下,手中刀一闪,一个忍者已变成了两截火球。
以惊人的速度,手上砍杀过不停,虽然⾝上多中了数枚十字镖,可是并不致命。但死在癸手底下的忍者,已多达十多人。
“五人同上!”成美一声令下,忍者群改为以五人小组攻击。
癸面对一个三前二后的五人阵形,可他一刀就劈开了央中的敌人。在那变成两大块的尸⾝阻碍着两侧的同伴时,以流光闪电一样的⾝法,穿到后方,连砍两人,刀一闪,火仓必定尝饱人血。
“齐射!”对冷血的成美来说,五人小组的目标就是多缠着对方一下,为自己争取时间。而把握这几会近百名忍者,同时射出了手中的十字镖,总共射出了达千枚之多。
看到这种情形癸⾝子一缩,退到仍然活着的两名忍者之中。反利用对方来抵挡,同时手中舞出一股刀幕。
在铿锵声之中,由三个人体组成的⾁球上面満是十字镖。
“突进。”成美令下,数十名忍者同时挥刀突刺。
“喝!”虽受了点轻伤,可是癸可不是一般人。在狂喝声之中,他将満是十字镖的尸体,用足以将人掷成⾁酱的巨力掷了出背后。向前方发出了真空刀气,一时前方形成一股人⾁血浪,一推头、手、脚洒向了癸。
就像在者们惊呆了的时候,癸将四周的十字镖以比忍者射来时快上三倍的速度反击。镖镖夺命,竟在短时间內连毙数十人。
“火仓!给我找那个小女忍者出来。”受命的魔刀,化成猫形在地上飞奔而去。
“好!不要命的即管上。”癸凶猛的舞动着一具尸体作武器,将惊得手忙脚乱的忍者们打成⾁饼。
成美则在手下背上呆看着癸,这完全不是一般手法能对付的对手嘛!
“二十人,拾火枪!”再次下令之后,成美的部下逐分出二十人到场战上拾回散落一地的火枪。
癸一手持着夺过来的忍者刀,另一只手握着撕下来的人手作武器。正和忍者们狂疯的白刃交锋。
这时眼中強光一闪。
是火仓的反光。
癸连续使出多个轻灵的⾝法,向着火仓旁边块头最大的忍者追去。
对方也瞬即逃走,而且不见他手上有何动作,从背面却接二连三的射出了,其势迅猛若飞鹰的十字镖。可是一进一退之间,癸快若疾风的速度还是占了上风,数次险险避开射来的十字镖之后。终于来到对方⾝前。
“火仓!”银猫似的魔刀一跃半空,再从猫形幻化成刀形,回到了癸手中。
“死吧!”癸的眼神冷冽恐怖,放射着狂暴的杀气。⾝手像鬼神那样惊人,⾝子一跃,就像幻影一样出现在对方眼前。刀光过处,伴随着一股血雨,已将大块头忍者切开二半。
可是就从中间,黑影一闪,成美持着匕首攻至。太快太突然太意料之外的一击了。
“你这小东西真难对付。”癸満是鲜血的左手正握着匕首,刀⾝已经刺进⾝体內一寸。
“喝!”癸放开火仓,右手给了成美极重的一拳,打得她五內绞痛。整个人丧失了作战力软瘫下来。
“滚开!不然我宰了她。”从新拾起火仓,癸连处理⾝上伤口的时间都没有。反以成美为人质,威胁着对方尚余的过百名忍者。
癸內心无助的苦笑着。人质这种东西,真是极其无用,只能恐吓到那些软弱的人。以德川方面来说,把自己连人质一起杀掉绝不出奇,何况若自己若真的杀了成美,那又拿什么威胁对方。虽然是一个冷酷到像寒冰一样的少女,不过对不杀女人的癸来说,还真是相当⿇烦。既不能真的杀了她,削断对方手脚来威胁对方的事,就更是做不出来。
“…呵!…呵呀!齐射…”被癸勒着颈项的成美,挣扎着勉力命令部下。
“收声!你不怕死的吗?”
“杀!”
“可恶!”癸加大力道,勒得成美发不出声音。用牙狠狠的咬在她细小的肩膀上。
“…痛…”
“你不怕死!不怕痛的吗?”剧痛攻心的成美,心生恐惧,而这股恐惧又激发了她的求生本能。对通过严格训练的成美来说,除了对上级,根本不知恐惧为何物,就算要她跳过火圈踩上刀山,也远比受惩罚来得好。而且活着是为了什么,她完全没有概念,没有享受过任何人生的好处,死不过是很自然的事,自己的死应该就像别人的死一样。但是现在…
“别再捣乱,不然我要动手杀人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癸嘘声恐吓着。若是这小东西再不听话,就唯有杀光所有忍者一途了。
“生是为何?”成美辛苦的说道。
“就是追求开心呀!”
“开心是什么?”癸真不知如何解释好,何况他也没有这个空闲时间。
“总之所有人给我滚远远的!”癸虽吼叫着。可是紧张得満脸冷汗的忍者们却不为所动。
“退!”成美的一声低语,才最终使忍者们退了开去。对癸和忍者们来说都是早就不想打下去了。癸只想尽快去帮薰和幸惠,而对忍者们来说,和癸打只是被迫着送死的行为。
茧将接合镰刀舞动如一个圆形的刀环,带着一股急劲之风,毫不容情的就砍向自己的亲姐姐薰。
环形刀过处,在地上留下五尺长的深刻刀痕。
但是薰早已跃到了半空,手中家传宝刀栗田口藤四朗吉光,也绝不客气的反攻向自己的妹妹。直刺形的真空刀气,接连刺向了地上的妹妹。
茧以幽魅般的⾝法接连闪开,最后更以接合镰刀硬接了一招。
“你连亲妹妹也想杀!你还是人吗?”
“是你自己先动手的。你不也想杀我吗!”意外的是。薰和茧都承认对方姐妹的⾝份,这可能是她们內心真的非常寂寞,求渴着亲情吧!可是⾝处这种处境,加上內心狂乱不受庒抑的怒气,使得她们姐妹相残。
“是你先辱骂⺟亲的!若不教训你,我才枉为人子。”怒意激荡的茧,手上运足十成力量,将像圆环一样的接合镰刀朝姐姐扔了出去。手上以极幼的铁链操控着。
狂猛的镰刀像一只失控的狂牛一样,在地上在天空暴动着。就如在宣怈茧的怒意一样。
“是⺟亲先不对!是她…是她丢下我的,她还不是为了德川的荣华富贵!”又悲又恨的薰,在全力闪躲想置她于死地的妹妹攻击时。喊出了她內心最望渴的事。她想要的是⺟爱,不是恨呀!
但是,她手中接连以巧妙的角度和惊人的⾼速射出十字镖。对茧这个妹妹,她的手上一点也没有留情。
“你不是人!连姐姐都杀。”
“你不是人!连妹妹都杀。”同时说出来的这两句话,更加显出她们从⺟亲⾝上遗传来的个性。
“什么荣华富贵!⺟亲根本活在人间地狱里,你一点也不知道。”手上一发力,茧把接合镰刀收了回来。
“不然!她当年为什么要逃,我不是她女儿吗?为何丢下我。”
“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亲就是因为爱你,才情愿和丈夫死别!因为她想负起⺟亲的责任,照顾你成人呀。只恨家康这魔君…茧眼中一花,薰已消失了⾝形。耳中听到两下细微至极的足音,她猛的向后一退。
使出幻影一般⾝法的薰,手中刀一挥,寒光掠过茧原本所在之处。
“铿!”镰刀与琊马台刀相碰在一起,发出声传十丈的巨响。姐妹二人互相以仇恨的视线盯着对方。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好吗?”幸惠无奈的握着赤影,內心痛苦无名。为了天下万民,自己被迫出卖了薰大人,如今又使得她和妹妹骨⾁相残。
抱着成美的癸回⾝一看,两个⾝影互相以刀气攻击,地上満是被划出来的弯直刀痕。在交战的范围內満是双刀交击的火花,与狂乱的刀气。
“薰别打了!幸惠,我们走。”手持火仓的癸抢入极为危险的战团之中。马上就被一柄镰刀砍中,双方各倒退了三、四步。癸凝神一看,来人竟然和薰十分相像,一脸愤恨的表情之中,双眼却闪着泪光。
“癸,你退开,我要…”杀了她…这三个字,让伤心和憎恨之中的薰清醒了一下。虽然手上一点没留情过,若非茧和她是同级的⾼手,早已不知杀了多少次了。可是,对她来说这次初见面的惨烈姐妹先吵而后打斗的情形,与其说是憎恨对方,还不如说是发怈內心的情绪。
只要有一点时间细心想想,她自己真的就能杀了亲妹妹的吗?
“全是妈妈不好!”
“⺟亲大人一点错也没有。”
“薰有妹妹的吗?”
“有!她是魔君德川家康和…德川千姬生的女儿。”本想把妈妈说成贱妇的,可是看茧一脸伤心和激动的表情。薰又说不出口!
“收声!我才没有那种父亲呢!还有放开成美。”茧最恨的就是提起家康这贱人,薰一提,她更是怒从心上起。
“铿!”靠置力量的优势,加上茧狂怒至失控,一点也不用技巧。癸硬是迫开了她。
“喂!这怎办好。”薰一脸悲痛!仰望着天空的浮云,若果自已的父⺟不是丰臣秀赖和德川千姬,而仅只是一对名叫秀赖和千姬的夫妻那有多好啦!自己就不会从小失去了父亲,妈妈不会丢下自己。也不用迫着自己去嫁给素未谋面的伊达家长子,现在更不会和妹妹生死相搏。
看着癸对薰的奋⾝相救,在地上的幸惠內心更是自责个不停。薰明明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现在自己不止在伤害她。而且连癸那个淫徒也比自己強。
手中一紧,赤影一舞而起,散发着红光晃动不已的刀⾝,犹如旭曰一样。幸惠使出她的绝技旭曰刺,从背后暗袭癸。
“小心!”看到幸惠的动作,薰连想也没想,自然冲前挡开她。而从气的流动之中,感到背后异动的癸又反过来拉开薰。
最后赤影在薰的⾝上划出了一条二寸长的刀痕。虽非置命,却也鲜血淋漓。
“幸惠!”
“对不起!薰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笨人小心一点呀!”还不知幸惠的背叛,癸大声叱责幸惠。
“叛徒!”內心悲徒不已的薰,冷冷的盯着幸惠。你为什么要背叛呀!若真的那么反对,为何不当面说出来。面对丰臣家的大老们时幸惠你什么也不说,却在暗中谋叛。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薰大人!”
“别叫我。”第二次,自己又第二次伤了薰。幸惠內心痛苦极了,可是…可是她真的不想的。
“我们走!癸,幸惠背叛了我投靠了德川,就像妈妈一样离弃我。”
“⺟亲大人才没有丢下你!她是…她是…”看着薰一脸愁容的茧,终于没有再挥着刀攻上来。只是拚尽全力扞卫至爱的⺟亲。
幸惠看着癸难以置信的脸⾊,感到自己満⾝罪孽和污秽。她的內心在滴血,为了她所相信的正义,幸惠出卖了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癸放开成美,抱起精神恍惚的薰,急速闪⾝而去。留下三个各自痛苦的女人在现场。
成美不断想着,世上有开心的事吗?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死吗?
幸惠內心愁肠百转,对薰的敬意、关爱、仰慕都是真的,她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而现在自己居然…看着姐姐远去的⾝影,茧感到自己远不如自己想像中的冷酷。原本以为自己会带着恨意单纯的执行命令,捕杀姐姐的。可是纵然姐妹二人双刀交加,但她却不能真的下得了手。
远去的姐姐,就如⺟亲的梦想一样远去。⺟亲那⺟女三人的幸福生活图,茧始终不忍心毁去。
看着姐姐带着泪痕的脸,茧內心的想法有了改变。只要自己将来有了力量,就要杀了家康这贱人,救出⺟亲。之后把姐姐捉来,就算用到拷问的残酷手段也要迫她原谅⺟亲。一点罪也没有的⺟亲,为了她们姐妹二人,已够受够了苦了。
对那些呆站着的忍者们来说,现在真的是非常侥幸。看着场战上的満地尸体,还有那些垂死的重伤者们。差一步他们也会一样的了。幸好茧和成美二人没有再命令他们追击。
“啪哒啪哒!”沙也加裸着,⾝神精呆滞的就这样在路上走着,她现在不知自己还可以去那里,还可以怎样做。脑中除了主人,全是一片空白。对⾝后的大巨马蹄声,毫无反应。
“停!”带着千人队伍的武田乱先是看到一点白光,再看清楚却是一个丰润的全裸女体在艳阳⾼照下的反光。
“沙也加!你怎会在这里的,逃出来的吗?敌人呢!”
“不知道!全走了。主人也走了…”沙也加再次崩溃的痛哭出来。
“喂!不像你呀。是被敌人強奷了吗?总之返回茧大人那里去吧!随便那一个,脫下服衣给她穿上。”武田乱大声命令着,之后接过部下们交来的服衣,亲⾝为沙也加盖着,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马上。
飞驰前进的乱却发现怀中的⾝体颤抖个不已,还不断有水滴飞过。
“别哭了!忍者就是这样的了。不过是強奷罢了!睡一个觉,第二天我们还不是得要继续刀头舔血的生涯。”
“砰!”
“呼,幸好幸好。”将义忠极狠的踢了出去,服部半蔵终于舒了一口气。
一直没有敌人正确音讯的他,最后还是从茧调动兵马上知道她有所发现。所以连忙紧急集合人手赶过来。对想在茧面前有所表现的他来说,若是自己什么也没做,就让茧全歼了敌人,那他岂不是成了一个无能的笑话。
“义忠你这混帐,丰臣的人混进了御影藩的人之內,你居然不知道!还让我在九州岛白转了那么多天。”义忠恢复正座的势姿,抹着鼻上的血说道:“茧大人及她旗下的菊之忍军,已经被丰臣一党走脫了。我们现在会马上去追击丰臣残党。”
“那就快准备人手!”半蔵得意的大吼一声,他一直在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寒云组现在还余下五人。首领的义中,旗下空潭、舂心、爱水和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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