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言诺,7岁前我一直和⾝为酒吧歌女的⺟亲生活在一起,她时常打骂我说我是她的累赘,是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搞笑,野种也是你惹出来的,是你自己的性生活不知道检点。她以前是个红透了的歌女,长得极美,应该说是极其地妖艳。
也在那个时候,我便深知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所以我內向,沉默,性格阴冷。
我的人生就象是行尸走⾁般,营养不良而稀疏泛⻩的长发常常因没有梳理而形如稻草般杂乱,近乎于死人般惨白的肌肤,毫无血⾊的双唇,深陷于眼眶却毫无神⾊的大眼睛,外加瘦骨嶙峋的⾝躯。相信如果夜里我在外行走的话,会有很多人被我吓得从此以后晚上不敢走夜路吧。
⺟亲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因为酗酒过多而酒精中毒死亡,呵,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脫,她应该也是乐于上天如此的安排吧。
⺟亲死后,我被送到了儿孤院。因为我的性格,在那儿生活不到2个月却已入院3次,最后一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我是在鬼门关度过的。
也许正是因为死过一次,更因为我体內的阴冷因素在作怪,让我知道了要如何善代自己,不然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开始进行了报复行动,那些平时里对我打骂相加的人在不同程度上被我恶狠狠地整治了一番,也因此他们开始避我如蛇蝎。
至始至终我的生活中只有我一个人,我要为自己而活。
但是在儿孤院的第三个月里的某曰清晨,一辆黑⾊的车子停在了原本就破漏不堪甚至还寒酸的儿孤院门前,是如此地格格不入。
对于我们这些根本毫无见识的人来说,这辆黑⾊的车子无疑引来了大家的好奇心,大家几乎都一哄而上凑到了车前“观摩”除了我,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
后来副院长跑来和我说让我跟她去院长室,一路上还不忘给我摞摞凌乱的杂发,掸掸⾝上的尘土,理理皱得不成型的服衣。而眼里尽显一种讨好成分。要知道,平时她有多讨厌我,巴不得我就在那次被打入院时,直接死在医院里。
走进院长室,原本就小得可怜的地方还硬挤入了一套已经褪了⾊的沙发,上面坐着一位两鬓已花白的老人,但是自⾝上却散发着威武庄严的气息,⾝旁站着一个⾝形魁梧⾼大得惊人的人,全⾝黑衣外加一副黑⾊的墨镜,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
院长看到我已经进来,便示意我过去,虽然她没有副院长般惹人厌,但也不是个什么好人。我心不甘情不原地走到他们面前,她陪笑着让我过去打招呼,那种哈腰拂臣的姿态尽显无疑。
我微微地向他们鞠了个躬,算是打招呼了,在那个老人的脸上看到的是満脸的鄙夷和不屑。没办法,谁让我⾝来就没什么教养,自然不懂什么礼节。
后来我知道他是我的爷爷,也就是说是我亲生父亲的爸爸。不过那也是在我跟着他坐上那辆黑⾊的车子并在众人羡慕的目光面前离开后才知道的。
车子驶进了一座如城堡般的别墅,相信如果他们没找到我,我是一辈子也见不到这种房子的,更别说是住在这里了。它大得着实让人出奇,光是从前门驶入主屋前就花了20多分钟。这也让我知道了,我的父亲家不是一般得有钱,而是有钱得惊人。
呵,这个时候唯一让我想到的就是不知道我那已经入了土的⺟亲在⾝前如果知道她的其中一位客人,甚至还为他生下了个野种,是如此这般地有钱,会是什么反应,那么她的处境现在又会如何呢?
我想应该相差也不大吧,这种有钱人家的人有谁会愿意让一个做歌女的女人进自己的家门。当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此次找到我,又把我带回来的原因又是为何?
一走入屋內,相信我为此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吧,这简直俨如一座宮殿般。
而我并没有马上被带去问话,而是直接被领到了二楼以后将是属于我的卧室內。
看着这可以纳入三。四个都为过的大床,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直接蹦上床足足跳了10几分钟后便累趴在上面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不断地摇动着我,我迷迷糊糊地被扰了清梦后便被“扔”进了一个大得可以和一个小型游泳池相媲美的浴池內,一大帮人开始对我进行搓搓揉揉,弄得我一⾝的肿红生痛。随后又被换上了一⾝我见都没见过的漂亮的不得了的公主裙,可是你能想象吗?
当一个小乞丐一样的人即使在突然被换了金装后,可她的骨子里还仍是一个乞丐,所以这一⾝行头让我看上去是有多么地格格不入,而刚刚还在帮我弄这弄那的一群人现在正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脸部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笑出声来。
想象而之,当我穿着这一⾝行头出现在宛如一个闹市般的舞会时,他们看我的眼神就象是看到了一只恐龙般地惊奇,当然,随后取而代之的便是鄙夷大过于惊奇。而我所谓的爷爷在看到了我后也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我想他那时候肯定是在想这个臭丫头真是丢尽了他的老脸了。
在爷爷把我介绍给了大家后,我知道了自己原来是这个家族唯一的后嗣,呵,怪不得呢?怎么说也得把我这个流有他们家血统的直系亲属给认领回来啊,虽然我是个见不得人的野种,但是俗话说得好,肥水不留外人田嘛,更何况这又是个大大的肥水田。
从那以后,我改名为戟言诺,不过我对戟这个姓氏根本没什么感情,所以除了基本的件证上除外我还是叫言诺,因为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去和这么大个黑道家族对抗,而且只是为了去改个区区的姓氏。
至于我那个根本就没见过面的父亲,相信今生我们都无缘再见,因为他早在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打滚的时候就死了,据说是车祸。
10岁那年,我知道了我的⺟亲并不是死于所谓的酒精意外中毒,那只是一种假象而已。而我被送入儿孤院的那三个月也是我的爷爷对我进行的观察和考验,然后再决定我是否真有资格入进戟式家族。
这个时候我是否该为自己的命够硬,够贱而感到庆幸呢。而这些都是我的爷爷亲口告诉我的,我想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把我培养成为他心目中的冷漠无情吧,可是他不知道早已在这之前我就已经是这种性格了。对于我听到了真相后的不哭不闹,反而是一副事不关已的心态他感到非常地満意。
14岁那年,他开始慢慢把家族事业搬上了正道,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打着个幌子做坏事罢了,谁不知道想从良又岂如这般容易。而我也在16岁那年从国外修得了双学位后回国并在家族企业的基层做起,19岁那年,我正式成为了戟式集团的行政总裁,而爷爷则退居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