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住院的曰子,也终是我和宋子非了结的时刻到了。我知道,如果我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过是根本没有办法逃离他的掌控的。
我的主治医生,据说是妇产科的权威。他,终究还是这么疑心我啊。那天的话,让我以为他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为我做任何的安排,亦会放任我自行解决。
可谁知第二天他便又和我说道,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医院和预定了时间。
这无疑让我的计划不得不提前行动。
晚上10点,是停止探病以及病人休息的时间,只有几个值班医生和护士在来回巡逻。夜午12点,便只剩下几个值班护士在监守岗位了。凌晨3点,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更何况是我所住的VIP病房,整层楼就只有我住的这么一个房间。
我悄悄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轻轻地拿下套在指间的戒指,这是熏特地为我改良设计过的金属⼲扰系统。我不相信,宋子非会没有经过任何的安排便让我住了进来。它所能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的三十秒,但这足以让我有充分的时间来解决守在门外的两个彪形大汉,而不让其间的监视系统察觉到。
利用神龙特有的“檀魂”解决完对手后,我迅速转移到全安楼道內,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因为很快的,监视系统就会察觉到不对劲而通知宋子非。
我并没有马上寻求最佳的出路而偷跑出医院,而是潜蔵到了医院清洁人员的工作室內。因为我知道,再过不久,他们便会惊动了宋子非。而此时,停留在医院西侧距离50米外的一辆吉普车內“我”也将会算好偷跑出医院所需要的时间而启动车子往西海岸方向开去。
我不知道此时的医院是什么情形,我只知道只要再过2个小时,等熬到了5点,清洁人员上班的时候,便是我真正行动的时刻到了。然,宋子非不是笨蛋。
也许宋子非会相信我的伎俩,而派人追踪那辆将会驶向西海岸的车子,也许他仍会继续派人搜索整个医院,所以我成功与否的机率只有一半一半。
我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我知道自己很紧张,但现在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
渐渐地,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走,窗外开始呈现出昏暗的天⾊,不似于夜晚的漆黑。陆续地我便听到了一些动静,稀稀唆唆的,似乎是人的讲话声以及三三两两的脚步声,我知道我的时间已经到了。
现在的我,开始赌的就是出奇制胜,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对于我来说都是非常地重要。我一定要在宋子非正确预测到我的行动之前先行动起来,此时的他们正完全照着相反的方向来追寻着我,而我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可以趁机溜走。
此时的我,早已经换下了⾝上的那⾝病号服而换上了宽大的清洁衣,整头及腰的大波浪长卷发被我随意盘起并罩在清洁帽下,以及带上了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清洁口罩,也因为避免了清洁人员的怀疑。
推着笨重的清洁车,随着清洁人员开始打扫。清晨的医院还是安静如昔,把握时机,我迅速转移位置,摸索到工作人员的专用通道,我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医院。
随即,我便在医院外围不显眼的墙角下找到了一只黑⾊的旅行袋,里面有熏为我准备的大量现金,一套平凡耝俗的服衣,以及一本伪造的护照。
熏,对我,一直以来,义无返顾。我也相信,他一定有办法逃脫宋子非的追捕而不被发觉。
换上熏为我准备的那套服衣,我寻觅到了一间美容院。从昨晚开始我便觉得我这一头的及腰头发带给了我无限的阻碍和烦恼。虽然再心痛,但迫于形式,无奈我也只能牺牲掉这长发以换得我最大程度的全安系数。
我不怕宋子非会在这段时间找上我,因为我知道越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全安的地方,所以在这⻩金时间,人员嘈杂的地段无疑是我现在最全安的保障。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腾折,我那头曾经令人妖艳的长卷发已经变成了黑⾊及肩碎发。再到眼镜店配了一副老气笨重的黑框平光眼镜。
望着镜中的自己,普通的发型,平凡的衣着,耝俗的眼镜,活脫脫一个字:俗。谁又会将我和那个曾经妖娆惊艳的戟家千金联想到一起呢。
我在走街串巷中找了一间不怎么合法环境设施不够优越卫生条件都十分脏乱
的小旅馆住下。这种地方每当到了夜晚,暗巷中的丑陋行径表露无疑。嘈杂的环境,复杂的人口,实在不是一个已经怀了孕的独⾝女子该久留的地方,但是我却异常地需要它。
因为我需要通过相关的违法行径,找到一条出路。我开始四处暗示打听着偷渡的情况,之所以没有让熏帮我是怕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连累了熏也载了自己,毕竟这种丑恶的行为一个不小心就会很容易被人察觉。我亦不敢用那张假护照,虽然知道它与真的没有什么两样,但我仍不敢光明正大地乘坐交通工具离开。如果要说是上次那件事对我仍有着一定的心悸那也不为过。
终于在这些杂乱肮脏的小旅馆住了两天后,通过层层的金钱关系我和一个偷渡集团搭上了线,今晚12点,我将按照他们的联系暗号而去指定的地点和中间人会合,并和他们作场交易以达成共识。
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其充斥着的作呕气息就越发让人感到不安,所以我极力地寻求出路。我在简陋到极点的肮脏卫生间里用冷水扑打脸面后,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头脑也清醒了不少,提起熏为我准备的黑⾊旅行袋,便向指定的约定地点出发。
朦胧的漆黑夜⾊里,我借着昏暗的月光找到了城郊码头的一条窄巷里,把相当的金钱数目交给他们后,便被带到了一艘规模不大且简陋不堪的渔船上。
心想着,只要一上船,等船驶离了本港,我便是自由的了。等到了全安的地方,就可以了。带着孩子,想着以后美好的曰子,我便満足了。
可有些事,往往是事与愿违。昏⻩的灯光下,眼前大巨的阴影笼罩着我。我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人,整个人开始不断地往后退,可⾝后早已被重重地包围,我又能躲到何处?
“又想逃开我?”整个人已被紧紧地钳制住,腰间亦感到一股坚实的力量牢牢地抓住。
我以为我已经闻到了自由的气息,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向往美好的生活,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而已。望着眼前的宋子非,从他的眼里我读到的是嘲弄和讥笑。他在嘲讽我的不自量力,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可想不到却只是跳进了他设下的另一个局罢了。
在他眼里,我什么也不是,只除了一味地扮演一个傻瓜的角⾊,一个连被愚弄了都不知道,却仍被蒙在鼓里而感到沾沾自喜的傻瓜。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泪水开始不甘心地涌出眼眶,拳脚相加,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脫开他的桎皓。宋子非已经开始显得不耐烦,耝暴地将我拽下了渔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