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莲姐,你不要骂他,你这样骂他,会吓坏他的,你让我来吧。”李天根说着,一个箭步就欺到了⻩大庆的⾝边,伸手就对着⻩大庆的脸上抹了一把,他抹的这是迷魂剂,因为⻩大庆家里已经陆续坐満了人,李天根想在这些村民当中表演一下自己的法力,好让村民们把自己的法力传出去。
在大陵山这一带的人都相信法师作法能够驱鬼招魂的,所以这个行业生意相当有潜力,如果自己在这个行业上做出点成绩来,那发个小财什么的应该是不在话下的了,看看师傅老⻩头家里的生活,他就知道了法师在当地是属于⾼收入群体。
⻩大庆家屋子里面坐満了人,这些人都是村子里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以妇女为多,屋子外面还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村民。
李天根这一伸手,⻩大庆就两眼往上一翻,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
“静莲姐,你拿张草席,再拿床棉絮出来,作法还要一阵子,不能让大庆哥着凉了。”李天根一边在准备香案,一边就在吩咐蔡静莲。
“恩,我就去。”蔡静莲现在对李天根当然是唯命是从了。
不一会,昏昏沉沉的⻩大庆就被抬到了棉被上躺下了,样子有些吓人,屋里许多老年妇女看着地上的⻩大庆,都在龇牙咧嘴的,有人甚至还吓得背过⾝子去。
要是李天根一上来就用他的醒脑剂涂在⻩大庆的鼻子下方,⻩大庆立即就能安静下来的,因为李天根的醒脑剂里面有镇定安神的功效。可是,那样的话,就不能显示出他李天根的法力来,这做法师的就跟在舞台上表演魔术是一个道理的事,你越是故弄玄虚,观众看了就越过瘾,因为人总是有探知神秘事件的好奇心。
接下来的事,其实都是多余的了,那就是舞桃木剑啦,噴火啦,念咒语啦,说是多余,其实是相对于治疗病人而言的,但是,作为表演来说,这个过程却是至关重要的事,乡亲来看的也就是这个过程。对于普通人来说,你突然⾝上冒出一大阵子火来,那是多神奇的的事啊,要不是有通天入地的本事怎么可能单就在法师⾝上冒大火呢,而且那火还烧不着法师本人。但是,那对于李天根这样的法师来说,也就是个速度的问题,跟魔术书糊弄观众是一样一样的。
当村里人越集越多时,李天根也是越起劲的时候,那大火一阵一阵地冒出来,嘴里还不时地喊着神仙的名字,手里的桃木剑左刺右击的。
突然,屋里又传来了三丫头的说话声,三丫头声音一完,又是其他什么神仙的说话声,还伴着什么虎叫声啦,狼嚎声啦,把村里的这些村民们是吓得脸⾊都是白一阵青一阵的。
一直闹了有两三个小时,李天根觉得时机已经到了,该表演的也都表演了,乡亲们也看得过足瘾了,看来这一次他的法术已经深入到村民们的心中去了。他放下了桃木剑,弯腰在⻩大庆的脸上又抹了一下。
见证神奇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大庆叹了一口气,就从地上坐了起来。
“家里怎么这么多人,这是在搞什么啊?”⻩大庆第一眼看见的是自己的老婆蔡静莲,他就问道。
“天根在给你驱鬼呢,还不起来给天根磕头。”蔡静莲指着香案后面的李天根,说道。
⻩大庆好像是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一样,他揉了揉了眼睛,掐了掐自己的嘴巴子,确信自己的确是醒着的,眼前的一切也是实真的,他思想一下子就回忆到对李天根下手的事情上去了,他伙同⻩得水不是要枪杀李天根吗?那么他们根本就没有杀掉李天根,而自己怎么就被鬼给缠上了呢?
“大庆哥,在地上发什么愣呢?你已经好了,可以起来了。以后记得少⼲点缺德事情,不然,你下回要是被鬼缠了⾝,我就不一定能够救你了。”李天根决定不和⻩大庆计较以前的事了,怎么说自己也是睡了巧云姐的,而巧云姐之前是他⻩大庆老相好的,他在巧云姐⾝上也花了不少金钱的,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他不想在村子里树敌。
“天根兄弟,我给你下跪了,你大人大量,那些事全是⻩得水那狗曰的出的主意。”⻩大庆这就扑通跪在了李天根脚下,头象是捣蒜一般地磕起了响头。
村民开始欢呼起来了,个个夸李天根的法术⾼強,人人为村子里又出了一位大法师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消息当然很快就传到了珊玛家里,珊玛甚至都快动摇了自己的思想,她也打算求李天根为自己的男人治病了,但是,珊玛是个头脑很死板的女人,既然自己坚持请了达山村的老乌头,现在⻩得水和⻩大庆都不信她的,更不信老乌头,她这面子上怎么也抹不下去,想想,老乌头说过了老⻩头的头七,他照样就能作法救人,算一算,也就两天多的时间了,她就狠狠心,决定仍然不请李天根,她要继续和何梨萍较这个劲,不想在何梨萍以及其他乡亲们面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