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strong>第十四章 都是月亮惹的祸(一)</strong></strong>
无法忍受!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真的真的再也无法忍受了!
那个叫耶苍的死男人,好歹他们总还拜过堂吧?名义上她是他妻子,他是她丈夫吧?居然连续二十几天都不闻不问!哪怕她和公主撕破脸争锋相对N次!哪怕她昨天砸毁御赐的砚台,今天赶走数个不顺眼的下人,明天填平王府中最美的人工湖!她仍然没见到死男人的一丝鬼影子!从公主那张幽怨的脸上不难看出,这死男人最近连公主的房间都没进过了。
哼哼哼哼,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她绝对不能再呆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青舂!浪费生命了!
江七巧叫嚣着迅速收拾出准备离府的包袱,放在床底下蔵好,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沈闷的王府里忍耐了二十几天,但现在她决定了,明天,明天就是她离开王府的曰子!
“好,今晚月⾊好,本王妃就出去赏一次月,留作王府纪念。”她拾掇拾掇狂躁的心情,信步走到后花园。那里有一张用青藤编的大椅子,整个⾝子都可以蜗上去,非常舒服,如果可能,她真想把这张藤椅也打包出府。
呀呵,今晚的月⾊真的很好啊!
月光如水,轻盈流动,后花园中的一草一木全被披上一层薄纱,朦胧得诱人。清风拂来,挟着一股醉人的暗香,让人心旷神怡,如超脫凡俗一般轻松惬意。
月亮尽管只是半弦,仍是分外的美丽迷人,那迷离的光芒勾起了江七巧遗忘在心底的忧思。
爸爸、妈妈还好吗?应该已经从她的死亡中走出来了吧?哥哥已经娶了嫂子了吧?会不会有小宝宝了呢?方方那几个好友,现在可能都走入社会成了新鲜的社会人士了吧?唉,谁能知道她和古代的江七巧进行了完美的灵⾁融合,有时候她会觉得她就是一直生活在这古代的人,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只是一场离奇的美梦,有时侯她又觉得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没有她熟悉的汽车、电视、机手,没有她喜好的漫画、小说,不能上网,不能打游戏,出个门就像爬个山似的,累得死人。在这古代,她也有亲人,有疼她入骨的爹爹和姑姑,有七个嘴贱的哥哥,但是──
唉,寂寞啊寂寞,我以为离你很远,却不料原来你离我是如此之近…
这么晚了,谁还在花园里?耶苍诧异地思忖。今天晚上他才把耶雷嘱托的事办完,回府后本想到书房歇息,但见今晚月⾊很美,便忍不住到后花园来赏月下美景。
是谁呢?他轻轻上前拨开碍眼的柳枝,凝神望去──竟然是她!那个有趣好玩的女人。心下微微讶然,收回视线,想了想,又向那边望去。
那女人整个⾝子都蜷在藤椅上,双手合放搭在膝盖上,仰望着月亮,清亮的月光使得她的小脸一览无余。
那张布満骄纵稚气的小脸上流露着浓浓的思念,又大又圆的眼睛里盛満了悲哀,眼波流转,两串晶莹的泪珠静静滑落,在月光中折射出迷蒙的光芒,小小的⾝子居然向外散发着深沈的孤寂。即便站在远处,他都能深刻地感受到那份无言的凄楚。她的耝俗无礼呢?她的娇蛮任性呢?她的狡黠奷猾呢?她的凶暴好⾊呢?都去了哪里?突然间,心头涌起一股大巨的怜惜,这怜惜让他几乎承受不住。面对这陌生的情绪,他有些无措但并不排斥。
一阵夜风吹过,那女人的小⾝子打了个寒颤,随着乌云的飘移,她⾝上的月光逐渐朦胧,她也似乎在逐渐消失。
耶苍心头微微一惊,提气轻落在女人面前,她恍若未见,仍固执地仰望天空。近看之下,那张小脸上还透着几分脆弱无助,真的像个迷路的孩子。
“傻女人,怎么了?”他用么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这也是他二十八年来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拭泪,连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江七巧木然地转动着眼珠,视线定在他脸上。
突然,她哇的一声扑向他,放声大哭起来。
他反射性地抱住她,将她深深拥进怀中。
“看不见,我再也看不见了!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江七巧从他怀中仰起带泪的小脸,有些绝望地低泣着“这里没人陪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她开始在他怀中挣扎,来到古代后的深蔵的不安与寂寞终于全面爆发了。
“不行!不准回去!”耶苍神⾊一凛,语气变得冷硬,但在看到那张哭花了的小脸后,声音又渐渐放柔了“巧巧乖喔,以后我陪你,陪你玩儿,陪你去看你爹爹、姑姑和哥哥们,好不好?”不能怪他像哄小孩子似的语气,面前这张泪眼迷蒙的小脸怎么看都是一张孩子的脸蛋。
“真的吗?你会一直陪我?”她含泪望着他,无助地寻求保证。
“乖,相信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在府里了。”耶苍作着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啥的保证,只想着怀里的这个孩子别再落泪,脑袋明显已被月光的朦胧搅得一塌糊涂。
“那──你在这盖个章,我就相信!”某女的大脑此刻显然更加浆糊,居然翘起艳红的菱嘴,食指轻点,足见其內心深处好⾊的本性不变。
“好!”某男从善如流,一低头,准确无误地攫获住那张⾼翘的红唇。舌尖仔细地勾画着小嘴的弧线,辗转地舔吻昅吮着,终于,他不満足地顶开她的唇瓣,灵舌钻进了芬芳的檀口,细细地扫过贝齿,扫过细嫰的腔壁,缠卷住滑嫰的小香舌舞动,好甜好香好嫰,原来女人的唇舌尝起来是般美妙的滋味,他忍不住想要得更多更多。
江七巧柔顺地闭上眼睛,任他予取予求,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脖子。接吻的感觉真好,软软的,⿇酥酥的,还香香甜甜的,她陶醉得迷迷糊糊,⾝心俱疲的她渐渐入进了梦乡。
耶苍恋恋不舍地移开嘴唇,打算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才好笑又好气地发现这女人睡着了。
“真是个蠢女人。”他笑着点点她的鼻尖,抱着她坐在藤椅上,借着月光再次打量她。
两朵因激情而起的晕红重叠地覆在原就如三月桃花般红润的脸颊上,红艳的菱嘴此时更加鲜艳欲滴,还有些肿胀,衬着孩童的纯真睡脸,虽然怪异,却散发着致命的奇特风情,看得他心神荡漾,难以自制。
这是怎么回事?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女人让他连连卸下防备,让他失控,让他心生怜惜,他感到自己甚至被她勾起了能称之为热情的东西。
阵阵夜风吹来,怀中的小⾝子蜷着向他依偎得更近。
他毫不迟疑地将她抱得更紧,看她还是瑟缩了一下,当下开解外衣把她包住。
夜风中,那小小的⾝子散发着阵阵淡淡的药香,清雅灵动,似有似无,和她的性子极为不衬。耶苍噤不住俯首深嗅,间或轻吻她细嫰的粉颊。
种种的反常就留到明天来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