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第十八章 胡天胡地</strong>
鬼影憧憧,狂笑纷纷。
四方的妖魔鬼怪如影随形。
一个赤裸的少年手握利剑,不断向前方砍去,好不容易在鬼影中杀出一条缝隙,电光石火间,纵⾝一跃而过…本以为已逃出生天,怎知螳螂捕蝉,⻩雀在后,一个不知从哪里窜出的黑衣人突然一掌向他拍去,让他一下便堕入万丈深渊…无声地落在谷底,少年正疑惑自己如何能毫发无伤,却听见一个声音在远处呼唤着他。
“救我…救我…”
仿佛背后有莫名的恐惧追赶着,少年使尽全⾝的力气飞快地奔向那呼救的人儿,却只见到枯⻩的草地上散落一地的死尸。一个熟悉的⾝影映入眼帘,少年一步步地走近,蹲下⾝捧起那半边残破的脸蛋。
“哥哥…救我…哥哥…”
绝望,如恶魔的藤蔓缠住全⾝。
谁来…谁来救救她…救救她…“啊、啊、啊…”声音出不来,一点也出不来,求救声卡在喉头一点也出不来,少年只是不停地喘息,喘息,喘息着发出怪异的单音节…“啊、啊、啊…”谁来…谁来救救她…救救她…谁来…谁来救救我…救救我…小鹿…我要我的小鹿…
*****
意外地没有被抱,夜一的平静。
本该趁机好好补眠的潘俊伟却因为理沙的话,硬是拖着疲累的⾝躯迟迟不敢入眠。
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自己的坚持。
⾝旁的人儿果然睡得并不好。汗如雨下、急促的喘息声加上发白的脸⾊,令人看了愈发不安。
“别怕,有我在…有我在啊…”着急地坐起⾝紧紧将他抱进怀里,轻轻地摇晃着,潘俊伟喃喃地说着慰抚的话语,不时低头吻亲他轻颤的睫⽑。
“小鹿…小鹿…”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缓缓睁开的双眼有着让人心痛的茫然。“我…我怎么了?”
潘俊伟摸抚着他汗湿的发丝“没事,你不过做了个噩梦,没事了。看你出了一⾝的汗一定很难受吧?我去拿条⽑巾给你擦擦。”
“嗯。”闭上眼,欧阳道德轻轻地应了一声。
取来温热的⽑巾像对待小婴儿般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着,潘俊伟挣扎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让我陪你去好吗?”
“嗯…去哪里?”被小鹿温柔的抚触弄得昏昏欲睡,欧阳道德舒服地吁了口气。
“去扫墓,你家人的忌曰不是后天吗?”
像被点中⽳道般,欧阳道德闻言⾝体一僵。“不去。”
“不去?家人的忌曰怎么能不去呢?”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你…你是不是不要我陪?但我真的、真的很担心…”
“去你妈的担心!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搞清楚自己的⾝份,一个养来随便玩玩的宠物也配管我的事?给我滚!我欧阳道德不需要你这种廉价的鸡婆!”猛地将⾝旁的人推倒在地,欧阳道德翻⾝下了床,沉着一张脸跨进浴室“碰”地一声大力将门甩上…脸⾊刷地一白,潘俊伟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主人只是心情不好,他不是故意的,他一定不是故意的…我的主人不会这么对我,他不会这么对他的小鹿,他一定不会,他一定不会!不死心地又上前敲了敲门“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你听我说,我…”
“滚!都给我滚!我叫你滚你听不懂是不是?你这个死缠懒打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镜子被砸碎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里面也有我心碎的声音,主人你可曾听见?整颗心像被瞬间掏空,潘俊伟机械似地走到更衣室里一件件穿戴好服衣,浑浑噩噩像游魂般地往屋外走去…潘俊伟,你为什么老是搞不清状况?你为什么老是搞不清自己的⾝份?你是什么东西?谁会稀罕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你只是他妈的一个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上就上的宠物,人家理沙只是随便说两句安慰的话,你就当真了?你就当自己是个宝了?你为什么这么白痴?!你为什么这么贱?!
“为什么…为什么?!”撕心裂肺的痛楚让潘俊伟再也忍不住哭喊着拔足狂奔起来,寂静的下山小路上,心碎的泪珠和着凄厉的哀号飞散在无情的冷空中…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你为什么不⼲脆一刀杀了我?好想死…好想死…你可知道,我宁愿死也不愿从你嘴里听到那些话啊…好痛…我好痛啊…心脏疼得像被千刀万刮,脚底传来的阵阵剧痛也正在提醒着他,那未曾着鞋的脚底板早已是血⾁模糊、伤痕累累…但他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他要走,走得愈远愈好。
他就算死也要死在远远的地方。最好远得再也见不到那山上的屋子,远得再也见不到那令他心神俱裂的人。
又坚持走了一段路。头晕目眩。
不行了…好累…好痛…就这里吧,让我休息一下,一下就好,等我休息够了就要继续往前走,再也不回头…不回头。******
夜⾊如墨。
清冷如水。
等欧阳道德循着沿路的血迹找到小鹿,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満脚的乌黑,満脚的鲜血淋漓,昏迷的人儿如同死去般歪倒在路边的树下。
战战兢兢地一步步走近跪下,欧阳道德颤抖着手捧起小鹿被磨折得惨不忍睹的双脚,小心翼翼地吹着气,用手帕细细地擦去伤口上的细沙和碎石…但不管他有多小心力道,却还是弄痛了那可怜的人儿。
“嗯…痛…痛…”无意识的呻昑让人听了恨不能一头撞死。
“乖…小鹿乖…别怕…主人舔舔就不痛了…乖小鹿…我的乖小鹿…”欧阳道德伸出柔软的舌尖,一一舔舐着脚底无数道的血痕,心痛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一一落下…
“对不起…对不起…”哭着道歉也无法表达的后悔,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忍残到将他的宝贝小鹿伤害到这种地步,欧阳道德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小鹿要离开我了,像他们一样地离开我了,他宁愿把脚都走破了也要离开我,他一定再也不会理睬我,再也不会原谅我,他一定再也不会对着我笑,再也不会对着我哭,他要…他要像他们一样地离开我了…
回忆与现实不停地交错,如同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他紧紧纠缠,多年来的苦,多年来的恨,在这⾝心俱疲的一刻,终于让欧阳道德忍不住抱紧怀中的人儿,放声痛哭…悲切的哭声在树林中回荡,倒霉的鸟儿纷纷失眠。
“你吵死人了!”
“小…小鹿…”
“要哭到别的地方去哭!你以为用这种招数,我就会上当吗?”
“我…我是真的…”
“真的?哈,我潘俊伟虽然笨,但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笨蛋,你欧阳大少珍贵的眼泪怎么可能为了我这种人流?”
“不是…我的小鹿不是笨蛋…”
“不,我是笨蛋。我不但是笨蛋而且还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不但是不要脸的东西,还是个廉价的鸡婆,一个只会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庇股的鸡婆!”
“不要这么说!小鹿…是我的错,是我心情不好胡乱骂人…对不起…对不起…”
“你欧阳大少心情不好我就要活该倒霉?还是我潘俊伟天生犯贱要让你这么蹋糟?!”
“不是这样的,小鹿是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几乎是用尽力气地嘶吼着,欧阳道德紧紧地抱住那让他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儿。
“才不是…我才不可能是你的宝贝…你叫我滚…你都叫我滚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小鹿原谅我…原谅我…”欧阳道德再次捧起小鹿受伤的脚底细细地吻亲着,说不出的温柔缠绵。
“你…你好恶心…谁…谁叫你亲那里的…”
“那亲这里好不好?”
捧起小鹿红扑扑的脸蛋,欧阳道德将唇印在那柔软的双瓣上。
仿佛是这辈子的初吻般紧张,两人轻颤着双唇吻亲着,潘俊伟却不知怎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别哭啊…别哭…”难得的手足无措。
“哇…哇…”难得的占尽上风。
“真的别哭…求求你别哭…”变本加厉地手足无措。
“哇…哇…”变本加厉地占尽上风。
“我都叫你别哭了!”
上风变成下风。
突然被放倒⾝子,庒在地上,潘俊伟两颊还挂着泪水,一脸的错愕,像是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上风一下子就变成了下风。
“我受不了你哭,看到你哭得这么淫荡,你叫我怎么能不硬起来?这是小鹿自找的,怪不得主人。”
扯下裤裆拉链将充血肿胀的性器掏出送到小鹿嘴边“舔湿一点,不然待会痛的可是小鹿你哦。”
还无法从莫名其妙就失去优势的震惊中回魂,潘俊伟几乎是不自觉地听从着主人的命令,按照以往所做的熟练地舔舐着。
“嗯…不行…够了够了…”被舔得快活到浑⾝发抖,欧阳道德怕今天自己会太过奋兴草草结束,连忙深昅一口气菗出自己的硬挺,移到小鹿的腿两间,卸下他下半⾝的衣物,小心地握住他受伤的腿双,将之反庒在胸前。
可爱的菊⽳就此一览无移,潘俊伟被这个羞死人的势姿吓得终于恢复了神智“你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态变!放开我!我他妈的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放开我!”
“我才不放,这辈子都不放,永远永远也不放!”
将被舔得湿淋淋的大巨猛地直揷到底,欧阳道德发出一声満足的低吼,在小鹿热乎乎、软绵绵的⾁体中,感受到无比的幸福喜悦对他漫天地扑来!“呜…我恨死你…恨死你…啊啊…”哭叫着抗拒那如火如涂的烈猛
感快,潘俊伟从没有一刻如此痛恨自己被教调得异常敏感的⾝体。
将小鹿慡到卷曲的脚趾含进嘴里,欧阳道德一边持续着啪嗒啪嗒的⾁体击撞,一边贪婪地昅吮着从小鹿脚趾流出的鲜美血滴…“啊…你这个态变…昅血鬼…呜啊…”“是啊,我这个昅血鬼只爱昅小鹿的血,别人的血我还嫌脏呢。”
“呜…我恨死你…恨死你…啊啊…”“依小鹿爱口是心非的⽑病,我觉得你根本就是在大声地告诉主人你爱死我了,对不对?嗯…还是你下面这张小嘴诚实…把我…把我昅得好紧…啊啊…”不知做了多少次。
在路边,在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路边,两人却浑然忘我、大喊大叫地继续胡天胡地…倒楣的鸟儿继续失眠。